“曹彬!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连狗都不如吗?”
“呵呵”下面站着的大丞相卢多逊笑出了声,“鲁国公今天好大的火气啊,连王公公都被激地狗急跳墙了呢。”
“你……你们……”王继恩伸手抖啊抖,不知道是指着曹彬而去还是投向卢多逊了。
就连曹彬都多看了卢多逊一眼,这人从来就没帮他多说过一句话,今天是怎么了?
“看来天气回暖,大家的火气都不小呢!” 说话的这个是司马鉴,昭文馆大学士,是个风往哪边吹人就往哪边倒的人。
“司马大人此话甚是,皇上也刚由江南回京,应该回寝宫好好休息才是,而诸位大人嘛,也顺便稍适放松放松,享受一下春意宜人,总之是后事待议吧。” 户部侍郎、枢密副使赵普笑着说到,此人正是卢多逊的政敌,当年宋太祖赵匡胤收复天下,杯酒释兵权这个计谋就是赵普所提出,可见此人心机之深!
面对朝臣的私下动作,赵光义一直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尤其是鲁国公曹彬,那暴戾的性格在官场上敌人还少吗?可现在大势刚定,少了这样一名战场猛将,会是朝廷的一大损失,尤其女真族以及金国边境蠢蠢欲动,并且,收复燕云十六州是太祖,也是宋开国以来最大的心愿!
曹彬领军以及行军打仗的能力,不得不服!这人,杀不得啊。
“既然赵卿家如此说了,今日就早些退朝,各位卿家也好好回去休息。”
“曹将军!”
曹彬的脚在听闻赵普的声音而停了下来。
“有事?”
“曹将军请听我一言,今后还是少惹王公公为妙,大家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相骂无好言嘛。尤其王公公随时伺候在圣上身边,将军不得不忌讳。”
曹彬看着笑面虎在自己面前“循循善诱”,这人今天吃错什么药了?从前没怎么交集,现在却是一脸亲切地表示善意。
“再厉害,他也只是皇上身边一只叫地比较凶的狗而已,人和狗不能相提并论的。或者,赵大人想和此人平起平坐么?”
狗叫多了不还是狗?就算自己封个“九千岁”,也仅仅是个叫九千岁的狗罢了。至于这个赵普,曹彬也没什么心思理会,毕竟大家也是各自为政,互不侵犯,不过,他最讨厌的就是表里不一的人,当然也称不了同僚。基本上,朝廷里没一个他能够容忍的,除了……曹彬看了眼在身边穿过的卢多逊,这人行事作风怪异,虽然不能认同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其实在整个朝堂之上,卢多逊的表里不一,可谓第一。
算了,不想那么多,反正和自己也没有关系:“赵大人,请了!”说完也不管别人是否回应就直接走人。
原本笑眯眯的赵普在曹彬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脸色沉了下来,表情狰狞,看地人不寒而栗。
京城西郊一个豪宅里,黑暗中不见一个明亮灯火。
“该死的曹彬,做事一点不留情面,连我的面子都不顾,当众给我难堪!这个仇,我记下了!”
“您放心,从前交代的事都准备妥当,要那个有勇无谋的曹彬上当,简直易如反掌!”
“这次确定会成功?”
“一定没有问题!我听您的吩咐,已经和贾……”
“嘘,小心隔墙有耳,这次我就不信曹彬还不落在我的手里!”月光下,黑影转过了身,就见一张狰狞的面孔,是今天在朝堂上和曹彬争执的“九千岁”王继恩!
夜色里,一场阴谋正在酝酿。
第三章 第四节
当年是怎么成为将军的?为什么自己就这样到了官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做的事似乎和当初的理想背道而驰。
下朝后的曹彬呵退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鲁炎,突然就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他拿起来一坛山西汾酒,一个人抱着酒坛就着湖水自饮。当年在江南,自己还仅仅是一个富人家的管家儿子,从小就陪侍在少爷左右,但是自己不甘就这么成为一个管家小厮,于是在父亲死后,一人独自寻找着自己想做的事。
终于,发现了自己喜欢打斗带来的刺激感,本来应该是在江湖崭露头角,却厌恶那些劳什子的江湖纷争,于是投身军营,在战场上杀出了个“冷血杀神”的名号,而现在,大局已定,没了战打,却在官场里脱不开身,官场为政、勾心斗角和江湖纷争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到底在怎样的地方才是自己容身之所?而现在,夜凉如水,独身一人的时候竟然只有孤寂为伴,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这戎马半生的生活,是白过了?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真正又想要什么呢?
一口就着一口的酒,越喝越苦。
“哎哟!”一声娇呼从假山后的宅墙上传来。
一声就让曹彬警醒,提身轻功而去后,就见着了付小丽狼狈地摔趴在了地上。
“怎么,你喜欢半夜做贼吗?”
糟!怎么他在这?她就是见这边人少,才选在这时间偷偷溜走的。
“将军晚安,good night!祝好梦,明天会更好!”扯了扯背上的背包站起来,拍干净屁股上的灰,准备找个另外的墙爬出去。
“吃我的,住我的,半夜还想上房梁?”酒意微熏,似乎心情还不错。
“你的意思是我是小偷咯?我告诉你,我才不屑拿你一分钱呢!”
“那么半夜你爬上墙,有如贵干?”他环臂看着,眉毛一挑。
这个人,真是,非要找上门来吵架!
“我要干什么要你管?反正我没拿你将军府一样东西,我是留是走都不关你的事!”
“原来你只是嘴皮子工夫厉害,实际上还是怕了我?”
付小丽因为他的话气息眯了眼睛,
“谁说我怕了你?今天被气地说不出话来的人可不是我!”
“明明日间还一副和我强词夺理一定要留下来的样子,半夜再逃跑,不是怕我报复是什么?”
“谁说我是怕你才要走的!反正我一定要走!非走不可!”我才不想你娘把我强留着当你小妾!
“那无所谓,请吧。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走,对我来说都一样!”
“你什么意思?”
曹彬很不屑地把脸撇往一旁,以轻视的口吻说:“对我来说女人都是一样的,擅于做表面工夫,当然女人也最麻烦了,动不动就哭,被骂就只会掉眼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最厉害的是事后强词夺理。你也一样吧?表面上装出一副嚣张的样子,其实,也是怕了我吧?”还以为这女人真的胆识过人,不过也是擅于心计,装装表面工夫罢了。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掉眼泪了?”就算自己一个人掉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她也没哭过半次!
“搞不好掉眼泪还比较好,至少不会表里不一!”
死男人、臭男人!嘴巴贱得要死,干嘛不去当状师啊?
“你试试看!看我真的表里不一的时候你就死定了!要玩就玩开了,来打个赌如何?我在这府里,如果我求你,算我输!”他要表里不一是不是?她就表里不一给他看!
“没那兴致!”开玩笑,他是堂堂一个大将军,哪能让她这么玩?
“我允许你赶我出府!”
“这太便宜你了吧?”这本来就是他这个将军应有的权利!
“不然你想怎样?”
“给我做牛做马一辈子,不准有任何怨言!”怎样,做不到吧?
瞪着曹彬眼中的挑衅,付小丽咬牙,“行!”可赌约没有单方面的,“如果你来求我呢?”
黑眸立刻露出“那是不可能的事”的蔑视。
“说啊!”
他挑着眉毛开了口,这女人还真难缠。
“那换我替你做牛做马一辈子!”
“成交!”
就等你这句话!哼,曹彬,我等着你来求我,我要把你这堂堂将军府闹他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看着那个怒气冲天的女人离开,原本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反而好奇了那女人即将做给自己看的小动作,心里一阵快意。
曹彬笑了出来,和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女人斗嘴,真有趣;甚至比今天在早朝上大挫王继恩那老贼的锐气给他带来的快意,多了不知多少倍。不过他却没有发觉,原本气地想将付小丽赶出府的他,在不自觉中却许下了“做牛做马一辈子!”的承诺。
无论,那个做牛做马一辈子的人究竟是谁。
当年是怎么成为将军的?为什么自己就这样到了官场?不
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做的事似乎和当初的理想背道而驰。
下朝后的曹彬呵退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鲁炎,突然就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他拿起来一坛山西汾酒,一个人抱着酒坛就着湖水自饮。当年在江南,自己还仅仅是一个富人家的管家儿子,从小就陪侍在少爷左右,但是自己不甘就这么成为一个管家小厮,于是在父亲死后,一人独自寻找着自己想做的事。
终于,发现了自己喜欢打斗带来的刺激感,本来应该是在江湖崭露头角,却厌恶那些劳什子的江湖纷争,于是投身军营,在战场上杀出了个“冷血杀神”的名号,而现在,大局已定,没了战打,却在官场里脱不开身,官场为政、勾心斗角和江湖纷争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到底在怎样的地方才是自己容身之所?而现在,夜凉如水,独身一人的时候竟然只有孤寂为伴,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这戎马半生的生活,是白过了?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真正又想要什么呢?
一口就着一口的酒,越喝越苦。
“哎哟!”一声娇呼从假山后的宅墙上传来。
一声就让曹彬警醒,提身轻功而去后,就见着了付小丽狼狈地摔趴在了地上。
“怎么,你喜欢半夜做贼吗?”
糟!怎么他在这?她就是见这边人少,才选在这时间偷偷溜走的。
“将军晚安,good night!祝好梦,明天会更好!”扯了扯背上的背包站起来,拍干净屁股上的灰,准备找个另外的墙爬出去。
“吃我的,住我的,半夜还想上房梁?”酒意微熏,似乎心情还不错。
“你的意思是我是小偷咯?我告诉你,我才不屑拿你一分钱呢!”
“那么半夜你爬上墙,有如贵干?”他环臂看着,眉毛一挑。
这个人,真是,非要找上门来吵架!
“我要干什么要你管?反正我没拿你将军府一样东西,我是留是走都不关你的事!”
“原来你只是嘴皮子工夫厉害,实际上还是怕了我?”
付小丽因为他的话气息眯了眼睛,
“谁说我怕了你?今天被气地说不出话来的人可不是我!”
“明明日间还一副和我强词夺理一定要留下来的样子,半夜再逃跑,不是怕我报复是什么?”
“谁说我是怕你才要走的!反正我一定要走!非走不可!”我才不想你娘把我强留着当你小妾!
“那无所谓,请吧。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走,对我来说都一样!”
“你什么意思?”
曹彬很不屑地把脸撇往一旁,以轻视的口吻说:“对我来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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