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ァ保
头扎包巾的青年皱了皱眉头,这种让人惊悚的事情他听了不舒服。
“看他的样子只能撑一天左右,神器还会再出,我们再等一会儿”,
袁风雅点了点头,对这个师弟的话他向来都是言听计从,少年身后琴盒动了动,他偏头看了看下方,温和笑道:“师姐,魔山的前辈和神屠一族都来了,我们退”,
“可是。。。。。。”,神器就在脚下,只要再多等一会儿就能浑水摸鱼,叫她怎能舍得现在就离开?
“走,这里很快就是修罗场了”,少年身形一动周身波纹荡漾,眨眼间退出数十丈,袁风雅恋恋不舍地看了眼下方蜿蜒曲折的山脉终是叹息一声退离。
黑甲封印之上,少年方才目光所及的地方,一颗狰狞的三角头颅露了出来,抬头望向上空,凶狞的双目好像看到了猎物。。。。。。
战都,在乔家过了几日乔羽和姜鱼又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知道他们对生活了三年的这个小院有着深厚的感情,乔光刁和宁夫人也不多管,这几日走亲访友十分疲倦,姜鱼系上围裙准备给乔羽炒些清淡的小菜,许久没有下厨手艺有些生疏了,光切菜都浪费了这么久时间,姜鱼笑了笑,大概自己是投错了胎,不该生在帝王家,总觉得吃下人准备好的山珍海味不如吃自己做的家常小菜有味道。
不知为何,早早的天色就有些暗,姜鱼起先并没有在意,但不多一会儿“君子远”中竟一点光都没有了,她讶异地走出厨房,这才看见天空已被滚滚的乌云所覆盖,隆隆的声音让人觉得压抑,一股让人敬畏的威压浩然压来。
“羽哥。。。”,姜鱼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天气的变化,而是劫雷,乔羽所引起的劫雷异像。
站在花树下的乔羽冲她一笑,手指放在嘴边晃了晃示意没事,两手黑色魔气和乳白色的仙气交替,交织成冰与火融合的瑰丽奇景,此时的他战力完全释放,浑身澎湃着黑白相间的可怕气流,他静,劫雷亦静,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而这样的奇景早已引起了战都各势力的注意。
“劫雷出而不降,将至未至,呵呵,好境界”,乔光刁仰视天空,罕见地露出高人风范。
东方家的小女儿也惊讶地看着那所小院的方向,不知不觉中那个人已经修到了这样的境界了吗?
沈碧看着女儿心思不定的样子笑道:“晨儿,想他就去找他,一直躲着也不是事儿啊”,
东方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沈碧笑道:“东方家的女儿都是一个样子,总是在感情上吃亏,还好有你父亲,别担心,等你父亲回来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劫雷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那令人颤栗的威压也消散,乔羽收回仙魔二气看向天空,“羽哥”,姜鱼小跑过来抱住他,他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笑道:“不过是劫雷而已”,
她笑道:“不知道女孩子怕打雷吗?”,
乔羽哈哈大笑,一只青鸟破云而出扑打着翅膀飞下来落在乔羽手背上,神目给乔羽送信的青云鸟。
打开绑在鸟背上的信笺,乔羽扫了一眼摇头笑道:“小书来信,四圣城魔修已经清理干净,不日将带回野胡儿,神器出世,鱼儿,夫君也该走了”,
姜鱼道:“羽哥,菜还没好,等吃完了午饭再走”,
乔羽点了点头放飞青云鸟,来来回回终是逃不脱一面烽火狼烟,一面儿女情长。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两大衰神
毫无疑问,今年是阿麻吕最倒霉的一年,哪怕是他有生以来屈指可数的几个本命年也没有这几日那么倒霉,这一切都要从年前神目从中州带回阿衰说起。
从中州到四圣城的有三拨人,一拨是剑十三少和唐小柔,一拨是金翅鹏鸟,公子鱼和莎儿,第三拨就是阿衰,对于阿衰的传说阿麻吕自然早就听说过,小时候死爹死妈,长大了死亲死友,后来他的厄运光环不断壮大,只要看见他的人无一不倒霉,有人统计过,四圣城里因见他而家破人亡的有八十二人,因他而关了店血本无归的商人有两百一十三人人,因他而缺胳膊断腿还有三十人,其他什么落水,撞树,撞墙之类就数不胜数了。
神目,阿衰和阿麻吕三人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行在林中,神目羽扇纶巾,阿麻吕黑衣黑发,骑在马上都颇有风姿,只有阿衰瘦骨嶙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即使身上包着神目给他新买的袍子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一匹白马载着一名高大壮硕的汉子迎面而来,看见像个猴子一样的阿衰裹着长袍的滑稽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三人就听到身后“啊——”一声惨叫,壮硕的汉子连人带马一头栽进不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陷阱里。
“我@#¥¥%%,哪个王八蛋在这里挖坑坑老子?有种出来看大爷不弄死你个王八羔子。。。。。。”,
栽进陷阱里的汉子破口大骂,马背上的阿麻吕却是心惊肉跳,三人刚从那里他们来也不见出什么事,这个大汉看了一眼阿衰就掉进这么个大坑里,这个阿衰的厄运光环还是一如既往的管用啊。
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睡眼惺忪的阿衰,阿麻吕道:“神目,这次为什么没带杰里米来?是不是有奸情?”,
神目笑道:“他是玫瑰王国的小王子,长途跋涉不适合他”,
阿麻吕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神目,杰里米到底是小王子还是小公主?”,
神目摇了摇头:“这个只有他的神父知道,阿麻吕,你很三八”,
阿麻吕竖起两根手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三八是水镜门的优良传统”,
“咦,为什么我胸口有点痛。。。啊。。。我怀里的化尸粉洒出来了啊。。。。。。”,
。。。。。。
前方一个小村落遥遥映入眼帘,此时正值黄昏,已有袅袅炊烟从乡野间升起,扛着锄头的农民忙活了一天也乐呵呵地走在小路上,先前不小心有吃了亏的阿麻吕与神目和阿衰果断落后他们两丈距离,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尽管如此他看着胸口被化尸粉腐蚀的伤口也是心惊肉跳,他洒了药粉,伤口已经结了疤。
“神目,为什么你不受他厄运光环的影响?”,阿麻吕远远地问道。
神目点了点额头道:“我的神之瞳可以转化厄运”,
“转化?”,
“啊,不是,是化消,说漏嘴了。。。。。。”,
阿麻吕抓狂:“神目,你太奸了,一定是把厄运光环全部转化到我身上了。
神目骑着马追上前面扛着锄头的大伯问道:“大伯,野胡儿在村里吗?”,
大伯显然被他羽扇纶巾的打扮给惊到了,结结巴巴道:“野。。。野胡儿??”,
后面的阿麻吕双手比划道:“野胡儿,就是那个手拿双锤锤死驴子的野胡儿,和这个家伙一样是个丧门星”,
大伯一拍脑袋:“你是说那个扫把星啊,对对,是叫野胡儿,他小时候也是有名有姓的,但好死不死锤死了自家的老水牛,又克死了爹妈,他啊,走到哪哪里就有天灾**,咱早就把他赶走了,公子,您找他么?”,
神目点头道:“白虎星转世,丧门星与厄运光环相互抵消,这两人组合到一起倒不知是什么效果”,
“公子,您说啥子?咱听不明白”,大伯道。
神目笑道:“没什么,那野胡儿现在在何处?”,
大伯指着村子东边的山头道:“那个扫把星被赶出村子后就在那个山上做了山大王了,与一帮天杀的山贼打劫为生。。。。。。”,
“多谢”,神目不待他说完便策马而去,大伯忙道:“唉,公子你去哪里?那里可是丧门星的山头,公子。。。。。。”,忽然看到神目身后的阿衰骑着马,那滑稽的模样就好像一只穿着袍子的猴子骑着一匹马,大伯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乐极生悲,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他笑的直不起腰时肩上的锄头忽然翻了个个儿,锄头柄猛地磕到他下巴上。。。。。。
阿麻吕怜悯地看了他一眼默默策马而过。。。。
村落的尽头有小河流水潺潺,河上架着一座桥,桥的对岸就是野胡儿落草为寇的山头,神目笑道:“阿衰,你想解除身上的厄运光环吗?”,
睡眼惺忪的阿衰神智也甚是不清,迷迷糊糊道:“想”,
“你的厄运光环并不是遗传,也不是什么诅咒,而是有人有心要折磨你,原本解铃还须系铃人,除了那个神秘的罪魁祸首没人能解除这个光环,但现在丧门星现世,你们两人注定要在这即将混乱的世道崭露头角”,
神目策马过桥,对面的山头立时扬起尘烟,马蹄声踏起,一群光膀子的彪形大汉一阵风一样从山上跃马而来,手里拿着砍刀,朴刀,铁棍等各类兵器,尘烟还未散去十几号人就已经到了眼前,
这群人有的面黄肌瘦,有的凶神恶煞,高矮不一,良莠不齐,为首的大汉最为高大,手里拿着大铁棒挡在神目面前,眼神凶恶但并没有说话,而是面露憋屈地让开马匹,他身后一个仈jiǔ岁的孩童头扎冲天辫,手提双锤,那对银锤少说有两百斤重,但孩童提在手中却有如无物,他嗓音还有着孩童的稚嫩,尖声叫道:“两只小白脸,留下身上财物,饶你们不死,不然别怪本将手下无情”,
神目额头神之瞳睁开,散乱的山贼立时一阵慌乱,野胡儿则尖叫道:“原来是个三只眼的,你以为本将会被吓到吗?”,手里银锤一按脚下的地面就凹了下去,发出“彭”的一声闷响,远远吊着阿麻吕都看的讶异,
神目笑道:“不是想吓你,野胡儿,咱们打个赌,我擒你七次你就跟我走,答应吗?”,
“恩?”,野胡儿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大汉中间的一名年轻人,他穿着破布麻衣,面目轮廓棱角分明,一双三角眼显得格外凶恶,神目方才只顾着野胡儿没有注意这名青年,此时看到他心中又是惊讶又是兴奋,居然在这里遇见了“邪士”万蛇郎。
第二百七十四章 神蟒与邪士
血海边缘的楼船上绵柔的琵琶声传来,所谓亡国之曲,靡靡之音便是这般的缠绵,换了一身黑色丝绸的玉姬手指怀抱琵琶,手指轻拨,而她刻意逢迎的狐裘公子却只是懒散地躺在榻上,一点儿也不解风情。
“夫君许久不见玉姬就不想念吗?”,玉姬的话语如琵琶声一样幽怨。
轻闭双眼的乔羽笑道:“怎么不想念,这不就在听你的曲子吗”,
玉姬哀怨道:“夫君就只想听玉姬的曲子?”,
乔羽笑道:“玉姬,以色侍人者色衰便爱弛,本少爷听你的曲子而不是和你滚床单你该开心才是,怎么还幽怨起来了?”,
玉姬放下琵琶像扭动水蛇腰走到床边躺在他身旁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媚笑道:“人家二八妙龄身体如酥夫君要是都不喜欢玉姬还敢奢望到了徐娘半老,年老色衰的时候被夫君宠爱吗?”,暖香如玉,媚意满怀,乔羽搂着她不让她不老实的双手乱动,笑道:“夫君也是慕少艾的少年时节,二八妙人当然喜欢,不过今天有更重要的事,小妖精,再闹我就。。。。。。”,
玉姬柔软的胸脯在他胸口蹭啊蹭,媚眼如丝问道:“就怎么样?夫君”,
“不怎么样”,乔羽运转身法离开她的藕臂坐在桌旁斟了一杯酒,玉姬幽怨地掩起胸口的那抹雪白。
“别怨妇了,来,给我讲讲我不在时这里发生的事”,
玉姬撩了撩额前,扣起刚解开不久的几颗扣子,笑道:“夫君英明神武打败了孟尝,天下儒门的妖魔宵小都变得老实本分了,又有东方前辈坐镇,这里风平浪静,人们都对夫君感恩戴德的很呢”,
知道她在打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