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显露为难之色的贵海,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算了,贵海,我不求你别的,只求你做个看客就好,那样我就感激不尽了。’
‘我、、’贵海的手收紧又放开,收收放放多次,泄露了此刻心底的挣扎。
‘夜,如果再加个贵海,你有把握以一敌二吗?’
‘有。’寒夜依然是用惯用的简单而让人安心的语气回答着我的话。
‘鸢儿小姐,你、、你这又是何苦、、’
宁平知道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要面对的就是——要嘛和寒夜动手,要嘛放我过去,可是他似乎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因为寒夜已然欺身而上了。天空密云越积越重,远处滚雷轰鸣,看着打在一起的宁平和寒夜,我知道他们谁都不会伤了谁,所以我才放心的让寒夜与宁平打在一起,转头看了看满脸紧张、彷徨无措的贵海,我举步向紧闭的房门走去。举起手刚触碰到那木质的大门,心底有个声音赫然响起,“真的要进去吗?如果、、我承受得了那样的结果吗?可是如果真的不闻不看,那颗悬浮不定的心要如何安抚?”,片刻的犹豫间,眼角余光处却瞥见一人在院子一角处闪身而过,如果我没看错,正是那天我看见的那个和蝶儿在一起的阴柔侍卫。
‘贵海抓住那个侍卫!’贵海听了我的命令想也没想的就冲了出去,看来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有时候还是要得的。
深吸一口气,既然到了现在的地步我再没有退却的理由了不是吗?一声惊雷炸响,掩去了绝然推开门的声音;一声惊雷炸响,震惊了打斗中的宁平、寒夜,俩人同时停了手;一声惊雷炸响,轰的我大脑一片空白;一声惊雷炸响,炸惊了温香暖阁中情动的俩人。斜对阁门的内室里女儿香与刺鼻的酒气充斥其中,期间还混合着情动时所散发出的荷尔蒙特有的气味,越昊翼倚坐在雕花讲究的红帐暖床外侧,虽然衣物还算规整,可是下身的里裤已松,不知因酗酒的原因还是因情动,布满**的脸上一片潮红,一只手伸在已然衣衫半退的蝶儿**处**着,而蝶儿正伏在他的胯下用口努力的安抚着那处早已挺立的**、、。
是的,当我推开门的那一霎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片不堪入目的旖旎景象,时间在那一刹那静止了,心痛的无以言喻,我似乎可以听到有什么东西碎成了千万片,无声无息的散落到心底最深处,感受着心脏处一阵紧过一阵的抽痛,忍受着那痛肆意妄为的凌迟着鲜血淋漓、破碎不堪的心、神,我能做的就是倔强的不让示弱的泪流下。
又是一声炸雷响起,让静止的时间再次转动,床上炸惊的人也被炸醒、、
‘啊——’
‘鸢儿——’
同时响起的惊叫声和惊呼声也将我唤醒。
不愿示弱的泪还是无声的流淌了下来,‘翼,这就是你许给我的爱?这就是我与你心底的不同?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因为她先刺伤我,而我错手让她掉了孩子的惩罚?’
很显然他并没有注意到我在说什么,因为他反应过来之后却是问我,‘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嘲笑的看着床上依然扒在越昊翼身上的蝶儿,‘如果我不来这里,恐怕你唯一回来的一天我也无缘得见了吧?’
看着越昊翼一把推开身上的人,略微晃动的起身系好裤子将外袍理好,大步的走近我。
‘鸢儿,不要那样看我,我只是、、’
我向侧退了一步躲过他伸来的手,对他想给自己找的借口嗤之以鼻,‘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有需要的时候只要可以,母猪都能压在身下。’
如今的我已经从初时的震惊转成了盛怒,“啪——”的一声,一记耳光打侧了我的头。
‘你闹够了没有,是不是我太宠着你了,让你忘了这里是谁做主,如此出言不逊,逞凶极恶,善妒妄为,容不得他人,你如何担当王妃之职、、’一身的扈气彰显了他也已经被挑拨出的怒气更胜。
我眼角的余光刚好看到了那个依然衣衫不整的蝶儿嘴边那丝得意之笑,谢紫鸢呀!这就是你放开心爱着的人,这就是你极力想维持的爱,不看不听真的代表不存在吗?明知道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你依然投入那么深,如今身在这样的局里又能怪得了谁?
‘我想王爷您弄错了,我还不是您口中所谓的王妃,就算真的身在那样的位置上,我也不稀罕!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
再次深吸一口气,鼓足全身的力气,强忍着愈翻愈涌的血气,我再次后退了一步,多日来忧郁的双眼变得清明,轻轻微笑翩翩一拂,以最优雅的姿态及平静无澜的语调对向越昊翼,‘不敢再打扰王爷休息,小女子告退!’
转身之余手臂被人抓住,‘鸢儿——我不是、、你知道我爱你、、’他的手有点抖,大概是发现我前后的态度变化太大有些反常。
听了他的话,我自嘲的苦笑出来,泪流的更甚,爱?不懂爱的人何谈言爱?是呀,我也是个不懂爱的人呢,俩世为人了,却依然不明白到底要怎样守住自己的心,守住自己的爱。
‘谢紫鸢已经死了,在你认识她之前她就已经死了,就算之后活过,也在王爷所谓的爱中消逝无踪了,王爷保重!’拂去他紧抓着我的手,我大步离开了那间对我来说犹如噩梦般的地方。
出了门我才知道原来外面已经是大雨倾盆,那雨——犹如想要替我喧泄心中的郁积一般狂飙而下,更像要帮我冲洗某一个最深处散落再也修补不了的心一般泼向地面,雷声依然阵阵,看着屹立在大雨中情绪不稳的寒夜、不知所措的宁平、懊悔心痛的贵海、还有已经被贵海五花大绑的那个侍卫,心——已经痛的没有了知觉,胸腔里空空荡荡,再也感觉不到那曾经有过的温热那曾经有过的跳动。思绪翻动,下腹部也因为情绪的大起大落绞痛不已,再也没有力气压抑冲上来的腥气,用手扶上心口,一口血吐出后似乎觉得呼吸畅顺了许多,可是为什么身体却越来越不听话呢?
‘鸢儿——’越昊翼奔入雨里,我一个踉跄却被宁平急忙扶住,抬头看着黑灰色的天空倾泄下的雨,任他洗刷着自己这残破不堪的躯体及破败的灵魂,轻笑着拂开宁平的手。
‘谢谢你,宁平!’
转头看着冲过来的越昊翼,人总是在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紧张、不舍吧?
‘夜,我们回去吧!’话音刚落又一口血伴着一阵剧烈的心脏抽痛喷洒在青石地上却被倾落的大雨急速的冲刷干净。
‘鸢儿——’
‘小姐——’
‘鸢儿小姐——’
同时响起的惊呼被磅礴的大雨声掩盖。越昊翼紧张的揽我入怀,却被寒夜无言的夺过,越昊翼当时呆愣在那里,而寒夜则体贴的将我抱起,‘小姐,我们回家。’
‘恩——’好像身体里被放入了千年的寒冰般,从身体里往外的发着寒打着颤,虽然依偎在寒夜怀里,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寒夜,你好大的胆子!’终于从手中人被夺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越昊翼恼羞成怒的低吼着。
可惜,一向唯命是从的寒夜今天没有再去理会他那个震怒中的主子,我可以感觉到寒夜此刻正在与阴冷嗜杀的情绪斗争着,我敢保证如果眼前站着的不是越昊翼,那么这里不会再有一个活人。
‘等等——’寒夜听见我的话缓缓的停下了欲要离去身形,一双饱含怒气与不忍的眼映入我的眼底,腹痛欲甚,冷汗混合着雨水,分不清何是雨何是汗。
‘贵海,将那侍卫收押好,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等英王爷回来了,他自会给你们答案。’说完话一口殷红喷在了寒夜已然被雨水淋湿的胸襟上,寒夜没有再给大家多言的机会用轻功离开了那“思香院”。
回到西苑之前我就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知觉,待我恢复意识时是被下腹的坠痛疼醒的,无力叫喊我死咬着下唇忍受着那非人的折磨。恍惚间我听到有人诚惶诚恐的说什么孩子保不住了,还听到了越昊翼狂怒发疯的吼叫与威胁,双儿的哭泣声也应声入耳。孩子?哪里来的孩子?再次被腹痛拉回神游的思绪,腹痛?他说的孩子是说我的吗?我有了越昊翼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居然无缘于这人世?喉咙一甜无意识的吐出口中的腥甜,皱紧眉头忍受着又一次的坠痛。因为我的苏醒和吐血屋子里好多人又开始忙碌起来,我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看这纷乱的世界了,要不是下腹处一阵紧过一阵的坠痛唤醒了我,我宁愿就那样长眠不起。我知道也许我的生命真的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中,也许上天只是想唤醒我陪着肚子里连我这个母亲都不知道的小生命走完这最后一程吧,思及此泪顺眼角无声的滑下,也许连上天都知道我不会是个合格的母亲,所以才狠心剥夺了我为人母的权利吧。
‘啊——’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后,我感觉到**处有什么随着冲出的血液滑出,而我也只能感觉到此,因为我再次晕厥了,在意识再次抽离的那一瞬间,心再次抽痛的厉害“孩子,对不起!”。
翌日我悠悠转醒,身上酸痛的很,闻着屋里充斥的药味我知道我又被救活了,睁开眼跃入眼帘的是越昊翼青须满面不修边幅懊悔及至的脸,‘鸢儿,你醒了,对不起,我、、’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我将脸转向床里虽是无力但语气冰冷的打断了他,‘出去!’
‘鸢儿?’他没想到我醒来的第一句话会是赶他。
‘出去!要不就看着我横尸在这屋里。’伸手从枕头下拿出他送我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下颚处。
想起来真是好笑,当时因为心心念念,而他又不朝我的面,所以天天将这匕首放于枕下留待着睹物思人,可如今人在眼前,这匕首竟成了要挟他离开之物。
‘鸢儿、、好,我出去,御医说你不能再激动了,你、、我让双儿她们来伺候你。’听着他落寞的声音和离去的脚步声,沉入冰湖中的心依然刺痛着、、
外面依然是瓢泼的大雨,第七天了,自那日后已经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雨了,从我第二日醒来赶出去越昊翼后,他再也没能进来房门半步,因为我不想见他。双儿告诉我越昊翼最近都住在浩日楼,每天都有来看我,只是因为我不想见他,所以只能在门口处逗留徘徊,每天询问她们我的情况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寒夜自从那日抱我回来就一直守在门外,对于越昊翼更是没给过好脸,奇怪的是越昊翼并没有再追究寒夜的无礼。还有就是关于这场雨,七天七夜的大雨惊动了宝相寺里的普觉国师,曾经大国师前来求见过,但是却被越昊翼阻挡在了门外,而我当然无所知。
如今的我已经可以下地了,虽然体虚的紧,我还是努力着想尽快恢复体力,倚在窗畔看着窗外的大雨和灰蒙蒙的天,这样的雨哪怕是下个俩三天就可以闹成水患了何况是七天七夜,而如今的雨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突然之间想到普觉曾和我说过的话,“无论施主日后如何,请为了苍生戒嗔戒躁。”难道这就是他所怕的吗?难道这场大雨真的是我引来的吗?突然我又想起了那个古代女,她也曾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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