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玉雯公主被人扶进轿子扬长而去,我这逛街的兴致也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消殆尽,在围观的人夹道目送下,我们一行人各怀心思的回了祥鹤居。接下来的临宛郡可说是大难来临前的一片忙乱,不夸张的说,我这个天女下凡的谢紫鸢的名字已经可以在这小小的临宛夜止儿啼了。自从我那日在街上亮相后,陆续的就有临宛的百姓举家迁移,这么说吧,如果你是刚到这临宛郡的,那么你在看到城门口蜂拥而出的大包小包、拉家带口、大人叫、小孩哭的人群时,你会第一直觉想到这个临宛一定是闹了什么特大的灾荒了,否则那些有家当的富足人家不会只待了家眷和可随带的物品仓皇出逃,短短几天这临宛就差不多空了半个城。
‘妖女呀!妖女呀!你简直就是个祸害!你看看,你看看,这人群都成什么样了!天生的祸害!’站在祥鹤居三楼的观景台处,翌明欢不时的摇着头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
‘小姐,如今这样可怎么好?人都**了,那这里不成了死城了?’双儿担忧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我问道。
‘小姐,那天街上,你故意说的那般严重,该不会是就等着这一幕吧?’寒夜冷冷的看着街上出走的人群。
我回懵看了眼寒夜,欣慰的一笑,‘看来还是夜比较了解我,是呀,我就是等着这一幕呢!’
一句话引来了众多的惊奇目光,我无谓的耸耸肩,回坐到里间的茶几旁自顾的喝起茶来。
‘丫头,你又在搞什么鬼呀?’
‘引蛇出洞呀!玉雯公主会在这里,那就说明那位迟迟不肯露面的七公子离此也不远才是,要知道,玉雯如今的老公可是那位七公子的坚强后盾呢,没有了那些流寇的力量在身后支持,就那些个离熵的残兵败将能折腾这么久?他能引我来此就是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这里四面环山易守难攻,而且就算是失手,只要钻进山里躲避个年把的也不是个问题,这可是那些散兵流寇专长的事情,他迟迟不和我联系,就是猜准了素素和俩个孩子对我的重要性,他知道只要我一时找不到她们的下落,我就不敢轻举妄动,我想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突然猜出来素素她们可能还在百花谷,而且他更想不到的是我会和玉雯在街上巧遇,更是让他想不到的是玉雯性子里潜藏的叛逆心理,那天我正好是由着玉雯闹,这样我这个天女就可以摆明面上了,我就不信了越昊翼那把他的势力清除的快殆尽了,连和他有关的生意都断了生路了,如今他看着眼皮子底下的城池成了死城,他还能坐的住!’
‘阴险的女人!’听我解释一番后大家才开始有所悟,而翌明欢却用那漂亮的媚眼轻瞟了我一下说了一句与那眼神绝对不搭配的话。
‘那叫唯小人与女子不能得罪也!翌明欢,得罪女人的后果可是会很严重的哦——’我贼笑着意有所指的回敬了他一句。
‘懒得理你这个小女人!’他用眼横了我一眼潇洒的转身离开了观景台。
‘鸢儿的下步打算呢?’冷月禅轻摇着手中的扇子,一撩衣摆坐在了我的身旁。
‘没打算,等他出现,完了再说!现在想什么都是空的,如果我猜错了,素素她们不在百花谷里,或者,他打死也不出现,那么就算我下一步想的再完美也没用不是?’
‘丫头,我算服了你了,怎么你所有的动作都是突发奇想呀?’
‘别那么说我嘛,人家就是不喜欢想事情而已嘛,只是偶尔的时候它非要蹦出来,那我也没办法不是!’我这一句话引来了无数声的低笑。
正在大家闲聊之际,这个祥鹤居的老板瑟瑟发抖的进了来、、
‘老板有什么事情吗?’宁平先一个发了话。
‘各位公子、小姐、、’那老板听了宁平的话扑通就跪了下来,抖的更是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我和宁平对视了一眼后、、
‘老板可是也想离开这临宛?’我起身扶起他来缓缓开口问道。
‘小姐,也知道近日城里的事儿了、、小老儿年纪虽然大了,可是、、还是舍不得这把老骨头,小老儿这一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命再回来了,小姐您及各位爷还有贵客在这祥鹤居照顾小老儿的生意也是多日了,小老儿思前想后的要是就这么悄然的走了,总觉得对不住各位,所以、、今天特意来和几位道个别。’
我转头看了看冷月禅,只见他冰颜上闪过一抹鄙视之色,我了然的一笑。
‘老板,我看这样吧,反正您也要离开了,不如您开个价钱,将这祥鹤居盘给我吧。’
‘小、、小姐,您说您要盘下这祥鹤居?’
‘是的,我们这次出来的匆忙本也没有打算要来此地路过一趟,所以身上所带的银俩也不是很充足,只要您开的价钱合适,而我们又刚好付得起,盘下这里也不算什么问题,您也知道,如今的临宛可不能算是个富足的山城了,这里可是该走的走,该逃的逃了,日后会如何可还是未知呢,你这祥鹤居也许曾是这里数一数二的楼子,可是、、’我尾音故意的拖长了一些,并用一种“你看着办”的眼神看着那面上委琐其实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的老板。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世人都知道无奸不成商的道理,这临宛最近大多数的商户都是直接关了门就举家逃跑了,少数的根本就是低价盘对外带奉送的清仓跑路,他要跑这也是常情,只是他如意算盘打到了我们的头上。不过这也情有可原,你想呀,我们一大堆人都住在这里,他要跑路了,门肯定是关不了啦,要赶我们估计他还没那个胆子,何况我们还给了他包下这里的钱了,所以他准备临走之前还能从我这里多捞点钱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姐、、我、、要不、、’
我等了半天他也没能给我个准确的数字出来,我微微的一笑,‘老板这样吧,我占你点便宜,五百两银子你看如何?’
‘这、、这、、这也太、、’他听了我给的价钱,哭丧着脸看来是心痛的很呀!
‘没关系,老板,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反正我们也给了您包下这里的钱了,等我们事情了啦,我们保证不动您这里的一桌一木,到时候我们离开时一定帮您把门锁好,等您有空的时候再回来收拾下继续开张就是了,也许这里几年或是几十年以后还会有日前的繁华也说不定呢?’
话一说完,我就转身回坐了回去,刚坐下就看见双儿憋红的小脸,我用眼神传递了一句“你敢笑出来就试试看”,惹得双儿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做深呼吸运动。
‘小、、小姐、、小老儿不是那个意思、、’
眼见着我是不可能给他加钱了,他有点心慌,要知道,这五百两可还是看在他一直以来对我们这些人伺候的还算周到的份上才给的呢,要知道,想当年我引群雷怒击上京,当时毁了多少商家店铺,烧了多少的房子,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掏过的。
‘那么说您是同意了?’我接过冷月禅帮我倒的茶慢慢的用杯盖拨弄着水面上的茶叶并轻轻的将散开的茶叶吹聚一侧浅酌了一口。
‘小老儿这就给小姐取房契来。’
‘慢着!’看着就要退出去的他,我唤住他的脚步。
‘小姐还有何吩咐?’
‘你这楼子里都有多少的雇工?’
‘以前后厨有厨子七八个、、’
‘说现在的。’
‘现在、、现在后厨还有三个厨子没走,另外还有一个做杂活的小九没走,前面的还有五个小伙计没走。’
‘去把他们都叫上来,我有话说。’
待到那老板出了门,宁平摇着头无奈的笑了起来,‘小姐,你也太狠了,这么大的楼子,千两白银也不止,五百两,你还真会趁火打劫!’
‘这还不是为了给你们家王爷省钱呀,要不我唤他回来给他个三千两?让他数钱数到手抽筋?’我没好气的回嘴道。
‘扑哧——小姐,我算知道了,和谁做生意也不能和你做,要不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呢!’双儿实在是憋不住了终于笑了出来,冷月禅听了她的话也淡笑了起来,而我那个没什么形象的干哥哥则是像看怪物一般的死盯着我看。
‘你干嘛?’
‘丫头,我发现了,你不去做生意真的是浪费了,要不、、’
‘停!别想,我才不会废那个脑细胞呢。’
‘那你盘下这里做什么?’
‘我有说我要盘下这里是要自己做生意吗?我不过就是想顺水推舟的盘下这里送给寒夜和双儿作为她们新婚的贺礼罢了。’
‘送给我们?’
‘新婚贺礼?’
同时响起的惊叫声再次差点震聋了我的耳朵,再看看一脸迷茫的宁平和冷月禅,我在心里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不用怀疑了,你们都没听错,我是要把这里送人,送给寒夜和双儿做新婚贺礼,在你们都离开百花谷后,我和他俩谈过了,本来想等着你们都回来了以后就给他们把婚事办了的,可是、、越昊翼来的比你们回来的快,所以我就跑了,接着就成了这样了,也耽误了他们的好事,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无怨无悔的陪着我,夜从认识我的那天开始就一直被越昊翼罚来罚去的,一直以来我就觉得愧对了他,特别是他们为了陪我回离熵救我爹,不惜得罪越昊翼和越耀天,一路护着我大伤小伤的也没少受,这些年来的日子里,如果没有他们,我想我会寂寞死的,甚至他们俩个为了我,还企图今生就这样将一份情给埋葬了,一处小小的酒楼又怎能表达我对他们的感激与歉意。’我起身走到双儿的身前拉起她的手将其交付于寒夜的手中,眼含深情的慢慢叙述着。
‘小姐——’双儿哭着抱住了我,寒夜的眼中也有些湿润。
‘傻丫头,一会还要有人来呢,哭成这样让人见了成何体统,以后还怎么做人家老板娘呀!’我轻拍着双儿的头,并引袖为她擦拭去脸上的泪痕,‘夜,双儿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哦,你可要好好的带她,日后好好的过日子吧,这里你放心,不会荒凉的,日后你家小姐我的私房钱可就全靠你救济了!’
‘小姐放心,寒夜一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寒夜的声音有些哑。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欣慰的笑了出来。
‘好呀——小子,你什么时候和双儿对眼儿的?看来,你平时挺会装呀!’
‘薛大哥——’寒夜听了干哥哥的戏谑之言尴尬的笑了一笑。
‘我不干,这喜酒我是一定要吃的,这祥鹤居嘛、、我就先免费的住个一年半载的吧!’
‘哈哈,薛大哥说的什么话,喜酒缺了你还能热闹吗?至于这祥鹤居慢说是一年半载就是一辈子也没人敢说个“不”字呀!’有了干哥哥这个活宝调节空气,一下子就将刚才煽情的一幕一笔带过了。
‘寒夜、双儿,怎么说我们也都是在王爷手下干活的,算起来也算是幕僚了,这杯喜酒我可是要讨来喝喝的唷——’
‘宁平,放心吧,缺不了你的,记得备份大礼就成了!’
‘鸢儿小姐饶命呀——小生寒不遮体了呀!’看着宁平告饶的一鞠到地,我们众人也都哈哈的大笑起来。
‘鸢儿,不知这杯喜酒冷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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