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绝黛无双[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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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绝黛无双[同人]-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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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心内不悦,斥道:“胡说什么?叫人听了,林姑娘还要不要脸面名声?”
  那拉氏伸手扶了扶自己头上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髻,苦笑道:“我和您说些心里话罢了。这段日子我这身子是越来越沉了,喝下多少药汤子,都好似没什么用处。或许是……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只有您了。”
  胤禛听了这话,心下再如何刚硬,也是软了三分的。那拉氏见他欲说话,忙抢着说道:“爷先别说,我好容易精神好些,一并把心里话说给爷听听罢。
  “自我十五岁进了您的府中,虽然不敢说有功,却是也有苦劳的。我素来知道爷心怀大志,还道您并不被儿女私情所牵绊。只是我却忘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自打您从扬州回来后,往那边送茯苓霜,送字帖,咱们府里边别人不知,我管着整个内院又如何不知?要说心里不嫉妒,那是谎话了。只是我也知道,自己的这副身子久治不好,恐怕也拖不了多久了。若是能够看着爷得了个可心的人,她又能照顾好您,我便只剩下欣慰了。
  “如今那林姑娘眼看着到了选秀的年纪,爷纵然心里有了打算,也要早些求了皇阿玛才是。林姑娘身后乃是影响整个儿国库收入的两淮盐政御史,说不定早就有人盯上了。前些时候我和十三弟妹去宫里请安,还听额娘打听过林姑娘。”
  胤禛听到这里,长眉一轩,眯眼看着那拉氏。
  那拉氏心里叹气,看来这位爷还真是动了心了,亏得自己以为他是没有心的。
  见胤禛皱眉等着自己的下文,幽幽一叹,继续说道:“听闻林姑娘前两日身上有些不好,爷想来也是担心的。若是实在不放心,我打发人去瞧瞧,可好?”
  胤禛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不必了。”说完,也不理会那拉氏纳罕的神色,只冷着一张脸说道:“此事你不必管,我自有主张。好生养着罢。”说完,举步边走。
  那拉氏身边的老嬷嬷见胤禛走了,方才过来给那拉氏端茶。那拉氏就着老嬷嬷的手,喝了两口,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缓缓地躺下了。
  老嬷嬷叹气道:“福晋何苦说这些?便是贤惠,也尽够了。”
  那拉氏闭目不语,半晌方睁开眼睛,苦笑道:“嬷嬷以为我愿意说这些?我嫁给爷快二十年了,怎么会不了解他的心思?这一回,只怕是真的上了心了。我又能怎么样呢?这些年他对我也算是敬重,府中的事情都由我来说了算,外面儿更是给了我十足的脸面,该知足了。
  “我这些日子以来,总觉得心里憋闷发慌,恐怕是真的不好了。说句私心的话,我也是想着林姑娘家世出众,将来会是爷的一把好助力。若是爷能一直这样安安稳稳地,日后自是不会亏待了我乌拉那拉一家。”
  一时突然觉得什么东西卡到了似的,竟是伏在榻上剧烈的咳嗽起来了。老嬷嬷忙上前轻轻地拍着,口里啐道:“呸呸呸,福晋净说些什么忌讳的话?还不快些住口呢。”
  那拉氏咳了一阵子,只咳得面色潮红,发髻微乱,方才喘着气躺下,喝了两口热茶,才缓了过来。
  外边的几个大丫头听见声音赶忙过来了,争着要上前来伺候,那拉氏摆摆手,叫老嬷嬷:“程嬷嬷,你带了两个人去趟林府,瞧瞧她可是大好了?再将咱们的好果子好冰给她送去一些。”
  程嬷嬷本不愿意去,无奈看到了福晋疲惫地倚在了软榻上,只得答应了出去。
  第三十九章
  黛玉午睡起来,看外边日头正盛,一丝儿风都没有,便是那院子里的树叶竹叶,都好似生了病一般,蔫蔫地挂在枝头。
  秋雁听到声响,进来见黛玉已经起来了,正在窗户边上拿着一只小小的美人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见她进来,黛玉笑道:“你去哪里了?”
  秋雁在桌子上到了一杯温茶,端给黛玉,笑道:“这些天热的很,姑娘夏天的衣裳换得快,我正和雪雁在外边给姑娘缝衣裳呢。”
  黛玉看了看外边,天上蓝得耀眼,又回过头来对秋雁说道:“天这么热,略动一动便是一身的大汗,粘糊糊的腻歪人。你们别着急做这些了,我的衣裳倒还多,又不急着穿,何必非要现在做?”
  秋雁正拿了湿帕子过来,交给黛玉,笑道:“哪里就热成这样了?咱们这屋子里边又有冰,比别处都凉快的。横竖睡不着,缝上一两针,也打发时间了。”
  黛玉由着她服侍着擦了脸,一笑也不再劝,只嘱咐她不要太过赶了。
  正说着呢,雪雁也打了珠帘进来,后边还跟着林姑奶奶身边的胡嬷嬷。见了黛玉,胡嬷嬷笑眯了眼睛,上前请安。黛玉忙让座,又叫雪雁去倒茶。胡嬷嬷笑道:“姑娘快别忙了,前边儿有人来了,要见姑娘呢。”
  黛玉奇道:“这会子谁会来?可是荣府的人?”
  胡嬷嬷摇头,伸手比了一下,笑道:“是雍王爷府里的。”
  黛玉心里一突,随即笑道:“既是王府来人,待我换了衣裳过去。”
  程嬷嬷正在林姑奶奶那里,坐着话家常,黛玉款款而入,身后跟着雪雁秋雁和两个教养嬷嬷。林姑奶奶笑道:“玉儿,这位是雍王福晋身边的程嬷嬷。”
  程嬷嬷见了黛玉,站起身来,笑道:“林姑娘可还记得奴婢?”
  黛玉见她面熟,微一回想,便想起那年来荣府给自己送东西的嬷嬷里便有这位程嬷嬷。黛玉缓步上前,微笑问好。程嬷嬷拉着黛玉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折杀奴婢了!原是我们福晋听说姑娘在这里,有心接了姑娘去府里边玩儿,又恐姑娘不便。今儿特打发奴婢来瞧瞧姑娘,福晋说了,姑娘在京里若是闷了,不妨到我们那里去散淡散淡。”
  黛玉让程嬷嬷坐了,自己方走到林姑奶奶身边坐下,笑道:“多谢福晋好意了。那年我和舍弟入京,福晋便叫嬷嬷来送了好些玩意儿。黛玉心里极是感激的,如今还要福晋记挂,倒叫我不好意思了。原是该我到府上去请安才是。”
  程嬷嬷见她落落大方,说话又有分寸,不亢不卑,不是一味地含羞带怯的闺阁作风,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笑道:“姑娘客气了。那年在扬州,我们王爷受了伤,还多亏了林大人,又在林大人府上养了伤,福晋还说,要好生谢谢姑娘呢。若不是天气太热,福晋说不定就亲身走来了。福晋说了,若是哪日姑娘得了空,福晋若是来接姑娘过去玩,姑娘可不能推脱呢。”
  林姑奶奶在一旁笑道:“玉儿得福晋青眼,是她的福气了。如今正学着规矩,她父亲又不在这里,我也不敢放松了她。倒是日后有了空闲儿,再叫她去请安罢。”
  程嬷嬷一笑,又跟黛玉说了会子话,便要告退回去了。林姑奶奶命人好生送了出去,看着她出了院子,才叹了口气,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黛玉进京有段日子了,雍亲王打着皇上的旗号过来了一次,又往这里送了几次东西,只怕人人都知道这位王爷的意思了。自己虽然不出大门,可好歹也在宫里边多年,也多少知道些外边的事情。黛玉父亲身居要职,听说那是整个大清朝的钱篓子。他的嫡长女入京备选,盯着的人定然不少。幸亏林如海远在扬州,这里只有自己和黛玉两个女眷,一般的人不好上门来拜访。否则,这府里的门恐怕都要矮了些。
  侧头看看黛玉,见她此时慵慵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边,细长的手指正要去拿那碟子里的果子吃。林姑奶奶不觉好笑,这丫头竟是好了肚子忘了疼,这才几天哪,就敢吃那冰过的果子?
  林姑奶奶从宫里出来的,只从衣襟儿下抻出了帕子,照着黛玉的手便是一下儿,黛玉吐了吐舌头,把手缩了回去。
  林姑奶奶哭笑不得,这个孩子跟自己相处越久,那小姑娘家的调皮性子便露出来几分。当下假意沉着脸,说道:“不是说过了?你这身子秉性柔弱,不宜吃些大凉的东西,怎么就这样忍不住?”
  黛玉便起身坐到了林姑奶奶身边,靠在她身上,笑道:“好姑奶奶,我已是好几日没吃过了。刚才是忍不住了,再说天这么热,吃一点子不要紧的。”
  林姑奶奶伸手戳了黛玉的额头一下,恨声道:“你这丫头便只会歪缠我。别的都罢了,这个断不能依你,否则以后落下了病根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就叫小丫头们“把果子都撤了,你们几个散了吃罢。给姑娘上些热茶来。”
  黛玉眼巴巴地看着小丫头们欢天喜地地端了果子走了,又有一个端着热茶来放在自己的面前,福身笑道:“姑娘的热茶。”
  黛玉倚在林姑奶奶身上笑着,半晌不说话。
  林姑奶奶挥手让人都下去,身边只留着自己贴心的胡嬷嬷,抚着黛玉的头发,笑道:“丫头,今日之事何意?”
  黛玉坐直了身子,半垂着眼帘不语。
  林姑奶奶也不再问,黛玉年纪尚小,再者参加选秀结果如何,谁也不知。如今也不好说的太过明显,只叹了口气,说道:“雍王福晋送来了好些果子和冰,这还罢了。只是,我原打算过了年,再带着你和京里的女眷们周旋。今日福晋这么一来,咱们若是不去回访,倒是显得失礼了。也罢了,过几日天凉快些,咱们再去给福晋请安罢了。”
  天上不知从哪里涌来了大片的乌云,不一会儿便将天上遮得一丝儿缝隙都没有了。一阵风挟着雷声吹过,霎时间豆大的雨点儿落了下来。黛玉站在窗前,见那雨越下越大,恰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打得树叶竹叶花儿朵儿东摇西摆。不时地又有些雨点子溅进了屋子里边,打在黛玉脸上,竟是冰凉的。
  雪雁从外间儿进来,见黛玉也不关那茜纱窗,却站在窗前看雨,身上的纱衣已经被溅上了些水,“哎呦”一声,忙忙地跑到黛玉身边,拉着她往里边一步,叫道:“我的好姑娘诶,这是干什么?若是淋病了,可是闹着玩的?”
  黛玉见她着急,不觉笑道:“热了这一天了,好容易下了雨,站在那里还凉快些。你咋咋呼呼地作甚?”
  雪雁气的脸红,说道:“这屋子里难道还热了?姑娘淘气,若是病了,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黛玉怕她真的急了,忙笑道:“好了好了,雪雁小姑奶奶说不能站在窗前,我不在那里就是了。哪里就用这么着急了?”
  雪雁这才笑了,忙着去找了一件干衣裳给黛玉换了。
  荣府里这些天越发地忙乱了。省亲的园子眼瞅着建好了,各处屋子里边也都装饰了,只等着合着尺寸打好桌椅床屉几案等,再收拾些古玩挂件儿之类的,便大功告成了。王夫人已经带了人进去看了一番,见里边佳木葱茏,奇花烟灼,既有清流活水,又有假山凉亭。虽然各处屋子里边尚且空空,然整个看起来精致奢华,真是富丽无与伦比。
  王夫人心里得意,又吩咐凤姐儿等人着紧收拾,自己便趁着七月二十六日椒房眷属入宫请安的功夫对元春说了:“贵人省亲的园子已经建成了,只等着打好了家具,摆上了各色的玩意儿摆设,便叫老爷上折子,请贵人归省。”
  说着,又低声问道:“贵人如今,可有消息了?”
  元春入宫数年,从一个包衣出身的宫女做到了贵人,其间的缘由别人不知,只道她是得了康熙的圣宠,其实她却是明白,只是自己在废太子时,出卖了宁府中的秦可卿,方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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