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 诱 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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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王 诱 奴妃-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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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英跪在小姐的身旁,抽着红通通的鼻子,心痛小姐的哀恸:“小姐,你要节哀呀,梅庄还需要你,呜呜呜……小姐!”说着说着,小英忍不住放声大哭,为小姐的命运,为太老爷的骤逝,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待她如此善良的小姐!
    “太老爷……”奴仆的痛哭,响声盖过寒雪已然破碎的嗓音……
    悲哀,回荡于梅庄的各个院落……
第1卷  第14章
  雪山上,寒风料峭,大地苍天,在风中打着转的雪花如棉絮一般降落在新建的坟头上,咆哮着,悲泣着,仿佛在哀悼,仿佛在迎接,收纳新的灵魂,让他得以安息。
    简陋的歇息亭上,层层叠叠凝固了渗水的雪团,奇形怪状,与漫天雪花融合在一起,不时地变换各种姿态。
    寒雪全身上下一袭白素装,青白的手拨弄着冷弦,曲子哀怨呜咽,仿佛在低低地控诉着天地间的无情,沉重的琴音迂回在冰天雪地里,与雪子降落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谱成一首独特的雪鸣。
    寒雪睁着一双无神的眸子,视线不离开几乎被冰雪掩盖住的坟墓,无泪也无泣,只是重复着弹着因为天气而硬绷的琴,直到手指沁血也毫无所觉。
    终于,她按下琴弦,默默地站起来,就这么站在亭子的边缘,遥看风霜,久久,久久不曾动作更不曾言语……
    轻轻地将琴埋在石碑的一旁,寒雪不晓刺骨的寒意亲手掬起雪块,慢慢地填满,带血的手点点染着雪子,触目惊心。直到全部掩埋了琴,她才停住动作,跪在漫天雪帘里,寒雪抬手轻轻抚着石碑上的刻字,有那么一刻几乎忍不住涌出来的热泪,也许是天太冷了,终究没有滴下。
    “爷爷,小雪要走了,可能……很久很久都不能来看爷爷您了,有奶奶陪着您,爷爷会过得很好的,是吧?爷爷,您在天有灵,要保护小雪平安救出二弟……小雪走了,爷爷记得要想小雪……保重……”
    雪雨朦朦,寒雪踏着艰难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远离,她目光清澈见底,迷离又闪闪发光,阀人肌肤的冷雨直接扑打着她毫无温度苍白的脸,却犹制止不住她坚定前行的步伐……
    *
    回到梅庄,寒雪任由婢女脱去一身冷湿的棉袍,浸泡在温暖的梅花浴桶里,寒雪赛雪的肌,肤上洒着瓣瓣殷红色的花片,在烟雾袅袅中犹如出水芙蓉。
    “小姐,二夫人请见。”小英隔着屏风请示,其实她很不想通报,现在庄里的男仆女佣都暗暗在传是二夫人害死太老爷的,但是大家碍于主仆身份,不敢公然表现什么。相信小姐也应该听到一些风声吧,不知道小姐会怎么处理?
    水中修长白xi的巧手紧握,寒雪原本寂静的眼神一下子幽暗,不一会儿又恢复常态,她轻轻的嗓音犹带沙哑道:“请二娘先回去吧,我等下再过去她的香苑。”
    “是。”小英答应得心不甘情不愿,二夫人名义上是来安慰小姐,实际上无非就是要小姐想办法救出二少爷罢了,要不然她才不会这么好心来看小姐呢。
    直到门外响起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寒雪才由浴桶中站起来,拭干穿衣,然后亲手拿起梳妆台上的小白花,轻轻抚着镜子里惨白的容颜,寒雪捻起摆在一旁的胭脂淡淡抹上,终于恢复了一点神采。整装待毕,便领着婢女过香苑。
    二夫人早就不安地在门口出徘徊着,她总是红润的得理不饶人的嘴脸此刻憔悴,平日里不怎么清晰的皱纹此刻条条壑壑,她一瞧见寒雪的身影,仿佛松口气般地扬起珠黄的面貌,那瞬间的转变仿佛枯残凋零的花朵浸在水里般,重新绽了开来。
    “寒雪,你终于来了,看你精神还不错,应该没事了吧?看开点好,生老病死乃自然定律,要节哀顺变,忧能伤身,不要伤了身子才好……”
    “似乎节哀顺变这四个字寒雪也应该对二娘说才对,你说是吧?”寒雪冷言打断二夫人的滔滔不绝,心底有着丝丝的厌恶涌上来。
    “呃……寒雪,老爷子的葬礼我不去是有原因的,你也知道小絮他……呜呜呜……”二夫人想起儿子此刻还在监狱里受苦,忍不住又痛哭流泪,她的儿呀!
    “小英,我有话要跟二娘说,你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知道吗?”寒雪垂首说道,然后径自走进内屋,背对着二夫人而站,不语。
    二夫人看看她,扭着手绢,感觉空气开始压迫,此刻她觉得寒雪的背影与老爷子非常神似,同样慑人,二夫人张口,可是话到喉间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就在二夫人终于忍不住的当下,寒雪骤然转身,她眼神凌厉直透二夫人的心窝,让二夫人震退了一步。
    “二娘,寒雪只想跟你说,如果有人拿梅庄的声名跟爷爷的清誉来图谋不轨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二夫人倒吸口气,此刻的寒雪跟平常完全判若两人,在她的注视下,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镇静,只能昂头虚张声势地说:“你居然以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而且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寒雪Bi近她几步,语调清冷:“自尊之人人必尊之,自Jian之人人必Jian之。二娘,梅家连续两代当家都间接死在你的手上,难道你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怕冤魂索命吗?”
    二夫人步步退后,大冷的天却开始冒汗,她跌坐在贵妃椅上,脸色苍白,嘴唇抖动,喉头发渴,手脚发青,眼神惊恐地望着寒雪冰冷无情的脸,语不成调——
    “你……你胡说!”
    寒雪勾起一丝讽刺的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娘你做过什么事自己最清楚。亏心事做多了当心夜晚走路真的会遇到鬼。”看着她益发青白的脸,寒雪感觉到一丝快意却也痛。
    二夫人勉强撑起身子,虽然抖如风中残烛,但是仍然Bi着嗓子发话:“如果你不想就小絮大可以明说,不必东拉西扯那么多,我时间宝贵。”
    寒雪眼睛更加暗沉:“二娘的时间自然宝贵,若然不是,不会连爷爷的葬礼不去聊尽孝道了不是吗?”如意地让二夫人再次跌回椅子上,寒雪居高临下地继续道——
    “二弟是梅家唯一的香火,我自然会救他,至于你……二娘,看你的神色也不好,还是留在庄里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我自会处理,如果二娘硬是要再做出一些伤害梅家的事情来,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就算爷爷不在,我梅寒雪也绝对有能力将你逐出梅家!”
    铿锵清晰的话语句句敲击着二夫人的脑海,她哑口无言地愣了好久,就连寒雪拂袖离去也不曾回神。
第1卷  第15章
    县衙的监牢里,到处是发霉的浊气,一些衣衫褴褛瘦骨如柴的囚犯趴在粗糙的牢柱上,费力地想将头伸出外面企图吸取一下新鲜空气,却又像是在乞盼着什么。
    寒雪命婢女留在门外,她便随着两位官差走进监狱,当她看到弟弟气息掩掩地扑倒在干枯的禾草上,囚服上面血迹斑斑的时候,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犯疼,她再也忍不住脚步而奔到牢房门前,用力地抓住粗壮的柱子,哑声唤道:“二弟,二弟,姐姐来了。”
    梅寒絮趴着的身子震动了一下,枯草随之“娑娑”响,当他好不容易抬起头,眨了眨朦胧泪湿的眼睛,终于看清来人的时候,眼泪又忍不住奔了出来,却掩盖不了他的欣喜,他跌跌撞撞地摇晃着脚步至牢门,隔着半大不小的柱子间隙紧紧地握住姐姐的手,哭泣着哀求:“大姐,你要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呜呜呜……”
    寒雪不舍地伸出手抚着弟弟污脏的脸上干涸的血迹,然后拾去他乱发上的几根枯草,闭了闭酸涩的眸子,眨去其间的湿意,这个时候她不能哭!
    眼神凄楚,寒雪微微哽咽道:“姐姐知道,姐姐知道……不要哭,姐姐一定会救你的!”寒雪吞了吞干涩的喉咙,然后自袖袋里拿出两锭银子转而放到身后的官差手上,恳求地道——
    “官爷,请你们通融一下,我想跟我弟弟单独说说话,拜托你们。”
    两位官差相互对视了一下,点点头,收下银子,其中一位吩咐道:“不能太久,不然我们也很难做。”
    “我知道,谢谢!”寒雪福了福身,官差这才放心离开。
    梅寒絮像抓着救命浮苇般抓疼了寒雪的脆弱纤瘦的手腕,哀哀切切:“大姐,快救我出去吧,这里的人好恐怖,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寒雪反握他的手,企图将勇气灌输到弟弟的心里,她难掩心痛地打量他粹裂的囚衣,颤声问:“他们对你用刑了?”
    梅寒絮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是的,他们要我画押,我不肯,他们就……就打我,呜呜呜……”
    寒雪暗暗松了口气,继续道:“二弟,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要老老实实滴点不漏地告诉姐姐,姐姐才能够想办法知道吗?”
    梅寒絮放开她的手,在沿着横排的柱子踱来踱去,他抓着头皮,懊恼地回忆道:“我也不晓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那时候我约了林大哥他们出来饮酒作乐,当大家酒正酣兴正浓的时候,突然几个蒙面的土匪破窗而入,见人就砍,大家四处逃窜,就在我要被砍到的霎那,林大哥突然救了我,土匪飞了出去,我情急之下拿起不知道谁丢弃在地上的刀自卫,接着又一片混乱,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刀竟然会落在林大哥的手臂上,当时我懵了,然后官差就进来了,恰好看到我持刀砍林大哥的情景,而林大哥似乎很震惊跟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我无法反应过来便被官差给抓到这里来了。”寒絮说得断断续续,偶尔停下来思考,似乎还很不解当时的状况。
    寒雪凝眉听着弟弟好像很无头无尾但是又句句直Bi问题的症结所在的叙述。她了然地喃喃自语:“果然是他!”
    “大姐,你在嘀咕什么?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大姐你一定要帮我,我怎么可能会要杀林大哥,林大哥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我崇拜都来不及了,大姐,不如你替我跟林大哥解释好不好?”梅寒絮着急又乞求地看着她,杀人是要填命的,他不想死啊!
    寒雪默不作声,她恍惚地看着弟弟,欲出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满腔的悲哀,为什么二弟只顾自己跟他的林大哥,却提也不提爷爷的死讯,血肉相连的亲人又如何,大难临头还不是各自飞,寒雪放开弟弟的手,搂了搂自己感到寒冷的身体,然后转而自地上的篮子里拿出香烛纸钱递给弟弟:“爷爷已经入土为安,你就在这里拜祭一下吧,时间不多,姐姐再不能呆在这里了。”
    深深地看了看弟弟愣愣的表情,她露出惨淡的一笑,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就在转身的霎那,她吐了一口长气却异常肯定地道:“你放心,姐姐一定会救出你的!”
    留下来的寒絮眼睁睁地看着姐姐消失在浑浊空气中的背影,那么纤弱萧索,然后看看手中的东西,一滴眼泪滑落,流进嘴里,咸咸的涩涩的,灼痛自鼻渊处散开,梗得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
    郊外寒楼,凌霜傲雪,窗外惟见白雪皑皑,阴云沉沉。
    简落大方的厅堂内,一声“哐啷”打破这寒楼的安静,楚亦潇浑身血脉张博,青筋暴突,他眼睛充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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