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 诱 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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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王 诱 奴妃-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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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飘风修眉更加拧紧,他小心措辞道:“据我所知,楚王爷对公主并无男女之情,硬把华阳公主嫁与楚王爷,恐怕不妥。”
    吕丞相浓眉一皱,沉声道:“没有任何不妥,既然公主喜欢楚王爷,而且公主论才有才,要貌有貌,配楚王爷并没有任何不妥……你应该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而且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难道你认为其他方***比这个方法好吗?”
    柳飘风沉默了,他的心在做天人交战,许久,他在吕丞相迫人的注视下,勉强地点点头,然后便箴默不语。
    吕丞相看他这模样,感叹一声摇摇头,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嗓音转软:“你要知道,战场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不要感情用事。”
    柳飘风抿起粉色的薄唇,毫不掩饰眉宇间的褶皱,有些事,他不想做,但是,他必须去做。
    吕丞相见他不再回应,舒叹一声,眼中染上淡淡的离别之情,他深深地看着柳飘风,将他英俊卓绝的模样刻画在心底,感叹着时光流逝得如此之快,转眼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小小孩童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搭着柳飘风肩膀处的手,刻满皱纹,胸口好像梗着什么,惯有的眯笑敛去,加重手中的力道,他紧紧贴住柳飘风那月牙白的衣裳,透过衣服,感受那手心下的体温,酝酿了许久,才又继续发话,只是,这话,多了一份复杂地感怀——
    “我该回宫了。风儿,我们都很想你。你……好好照顾你母亲,她很疼你。”
    柳飘风瞬间抿起唇角,躯干绷直,他知道吕丞相口中的“我们”指的是谁,但是他动了动嘴唇,张了又合,有些话,已经不知道怎么说,来回了几遍,他神情有点腼腆,又有点懊恼,最终化作一句别离:“吕丞相,我送你。”
    吕丞相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叹一声,随即收敛起所有陌生又熟悉的情绪,然后背手离开,柳飘风跟着他身旁,两人一路沉默地并肩来到久候的马车处,柳飘风眼神复杂地看着吕丞相在侍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他拱手遣词:“劳烦吕丞相走一趟了,请带我向皇上致谢。”
    吕丞相摆摆手,笑眯眯地道:“好。我们走了,柳王爷后会有期。”
    赶车的侍卫朝柳王爷抱拳:“柳王爷,请。”
    柳飘风点点头,然后背手站立在夜雪下,月华伴着雪花倾泻而下,笼罩了那远去的马车,也模糊了他白色的身影,白茫茫的夜里,四周一片静寂,冷风卷起那雪白的衣摆,吹拂中,冷却那衣摆中原本带有的温意。
    这夜,吕丞相以朝中急呼为由,坐上宫廷的马车,穿过月色下石城的郊外,钻进松影斑驳中,马车镀上一层银白,直奔瀚宫,所有在柳王府的一切,都不为人所知,知情吕丞相拜访柳王府的,也只是认为吕丞相到柳王府只是一般的叙谈。
第2卷  第68章 情惑两王
  楚王府大厅内,夫人奴婢齐聚一堂,围绕着中央的一箱珠宝笑语如珠。
    柳飘风老神在在地耍玩着手中的羽扇,唇角始终带笑,迷离的眼睛也带着不正经的色彩,一顾让人含羞带怯,二顾就会被勾进那两湾粉瓣飞舞的桃花源地里。
    “美Ren们,不要抢,每个人都有份,保管你们戴上后更加更加靓丽,走在路上,回头率更上一层楼。”
    他调侃地说着,嗓音也带着愉悦,一些腼腆的丫鬟听言,掩嘴羞怯地轻笑,却也没有再像以前那般为柳王爷的笑话而感到含羞带臊,她们的脸皮已经被练得百毒不侵了。
    柳飘风带笑地扫过一个个柔软的女子,眸光如星月流转,却没有人知道,他在刻意搜寻着一道柔中带刚的身段,一遍又一遍,他掩下莫名的失落,梅寒雪为什么没有来。
    他沉吟了一下,轻笑自己心中有鬼,他什么时候会避讳问任何一个女子了,自我露齿嘲笑一下,他再次开口:“咦?还有一位美Ren呢?怎么不见雪妃这位大美Ren呢?我可以准备了大家的份。”
    云儿拿起箱子中的一条玛瑙项链,欣赏着那晶莹剔透的质感,然而欣赏之余眼中却夹杂着恶毒的光芒,她语气懒懒丝毫不掩饰对雪妃的嘲讽:“柳王爷,这么漂亮的珠宝不给雪妃也罢,如今的雪妃戴上什么都吸引不了我们王爷的了,才惹怒了我们王爷,差点让王爷毁了容,正被冷落在东厢呢,过来也只是徒惹自惭形秽罢了。”
    “什么!”柳飘风失声惊讶,心中揪了一下,握着羽扇的白指紧得青筋也暴了起来,他脸上的轻佻不再,换上紧张激动,她现在怎么样了?潇怎么可以……
    “柳王爷,潇哥哥有请。”华阳公主带着宫女出现在门槛处,鄙夷地扫过大厅内一行女人围着那些珍珠玛瑙转的情形,真是少见多怪,低下之人就是低下,庸俗!
    柳飘风心中暗暗流过异样,瞬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但是甩动的羽扇却不复以往的流畅,他站起来,绅士地道:“公主,请。”
    华阳公主抿起红唇,不再看他一眼,便自顾自地转身领路,柳飘风耸耸肩跟上去,身边随同一位拿着药箱的书童,一干人便快步走向外面。里面的人也不理会他们离开,继续挑选自己喜欢的珠宝。
    沿途中,华阳公主偏头沉吟了许久,才向柳王爷投去怪异的一眼,然后很不客气地说道:“柳王爷,虽然雪姐姐是很美,但是毕竟不是你风Liu的对象,你那泛滥的怜惜之情就好好收起来吧,可不要再做出什么让潇哥哥难堪的事情才好。”
    柳飘风挑挑修眉,波光粼粼的眸子里霎那间掠过一丝难解的光芒,他没有回望华阳公主,似乎没有把她的话语当一回事地微微掀唇:“哦?华阳公主认为什么事会让楚王爷感到难堪?”
    华阳公主重重哼一声,故意走快几步,拉开跟他之间的距离,语调冷傲:“什么事?柳王爷那么聪明的人还会不知道本宫说的是什么吗?明知故问!”
    谁知,柳飘风也加快了脚步,与她并肩而走,稍稍偏头看向她,语态虽侃却暗中多了一份认真:“公主很爱护你的潇哥哥嘛!”
    华阳公主也转首与他对看,眼神是坚定,话语更是清笃威严:“当然!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做出伤害潇哥哥的事情,不然,本宫饶不了他(她)!”
    说着,她别有用意地再用力撇了柳飘风一眼,然后甩开脑袋,继续往前走。
    来到律正院,石管家正躺在榻上,样子似乎连呼吸也挺艰难,楚亦潇跟日月三人守在床边,一名大夫一边看诊一边抖着手,不敢向王爷言明自己根本治不了这顽疾,只能在王爷的紧迫盯人之下频频冒冷汗。
    柳飘风踏进内室,轻微的响声吸引了里面的人的注意力,他们齐刷刷地望着柳飘风,暗暗舒了一口气,尤其是大夫,更是滑下最后一滴冷汗,然后很识相地退让开来。
    “潇哥哥,我请柳王爷过来了,你就不要太忧心了。”华阳公主走到楚亦潇身边,安慰道。
    楚亦潇点点头,然后恳切地对上柳飘风凝着的眼睛,心中又沉忧了一分,柳能够一眼辨轻重,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他不容自己多想,便朝柳飘风拜托道:“柳王爷,麻烦了。石叔近来频频旧患发作,感到心绞痛。”
    柳飘风坐到床沿,拿起石管家的手搭脉,然后又检查了其他地方,最后他转首,朝书童投去示意的一睨,书童赶紧上前将药箱打开,站在一旁帮忙。
    继而,柳飘风看向紧张静待的人,轻轻带笑,玉脸舒展无暇,他语中带笑,轻松地解释:“你们不用紧张,石管家只是近来心情欠佳,再加上气候较之以往更寒,冷气Bi入心肺,久而久之,才会加速了旧患的复发速度。
    针对今年的冬天,我早早就为石管家炼制了另外的丹药,只是今天才正式炼成,现在我给石管家针灸,疏通脉络,然后配上我特制的丹药,石管家一定跟以往无异,只是……今年依然要靠丹药来过冬。”
    说完,他黯然地垂下眼睑,一切,只能跟以前一样,他还是没有能够根除石管家的病根。
    楚亦潇点点头,知道柳已经尽力,他也不说什么,沉默了片刻,他涩声中带点不自在:“谢谢你,柳。”
    柳飘风闻言,虽然挑眉露出稀奇的笑,却少了以往的开朗,眉宇间似乎还多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他耸耸肩,以此来掩饰什么,最后所有都归于沉静,他拿起银针,开始针灸……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柳飘风沉着地依序一一拔起石管家身上的银针,然后方才站起,脸上又恢复笑嘻嘻很自大的神色,他一手搭上楚亦潇刚硬的肩膀,拍了几下,才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慢悠悠地宣布治疗结果——
    “好了!经本神医的妙手回春,加上日夜研制的仙丹妙药,只要石管家注重休息,很快就会好转,但是切记近期不要使用内功。”
    “有劳柳王爷了。”石管家的话语传来,将众人的视线拉了去。
    柳飘风甩甩羽扇,“哒哒”两声自傲的声音来自于羽扇击掌心,他高高地挑着眉,故作惊喜地自我吹捧一番:“嘿,石管家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本来以为还要过半柱香的时间,看来本神医的医术在不知不觉中又更上一层楼了,呵呵……”
    华阳公主信以为真,她偏首看着潇哥哥,高兴地捉弄着说道:“潇哥哥,我就说没事的嘛,你看,石管家现在不是好了吗,你就不要再皱着眉头了,小心皱出皱纹来,变成少年老成的模样,那样就不再是众人眼中器宇轩昂的楚王爷啦,而是老公公一个,那样在将士面前就没有威严了。”
    柳飘风细细玩味地打量楚王爷的神色,却很遗憾地发现楚王爷根本连眉头也不动一下,他心中暗暗纠结,嘴上却像是不饶人又像是故意戏弄:“恩?华阳公主对楚王爷挺上心的嘛,还为楚王爷想得那么长远。”
    一番颇有含义的话,让华阳公主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她暗暗瞪了柳王爷一眼,他是怎么回事?今天跟她犯冲不成,哪壶不开提哪壶!
    “咳咳,柳王爷,不知道老夫要如何服用这些丹药?”石管家眉梢别了一眼公主掩不住娇羞的模样,然后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同时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楚亦潇更是压根没有把柳飘风话放在心上,反正柳说话从来都是颠三倒四,暧昧不清的,他倒不在意柳说了什么,更加不觉得大家有什么不对劲。
    柳飘风将石管家的反应铭记于心,心情暗中沉重了几分,倒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让书童拿来笔墨纸砚,然后写下服用方法,瞬间,心头又清晰地挂上了梅寒雪的事,压得他胸口更加沉重。
    楚亦潇看着柳写药单,心头却盘旋着寒雪脸上的瘀痕,他挣扎着,为防万一,是不是该请柳去给她看看?但是他该以什么理由?那样淡红色的蝴蝶般的瘀痕,总是逗留在他的脑海中不曾离去,绞得他心口闷疼不断,每当想起那日的剑,他就觉得自己手颤,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他杀人都可以不眨眼,却为伤到她而感到心惧。
    沉重地闭上眼睛,他要好好想想,到底哪里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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