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寻常人!
老爷子听了,先前的頽丧不翼而飞,满眼冒着jīng光。一时间,只觉得热血澎湃、心花怒放。这句话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也让他放开了。
猛的一拍桌子,老爷子豪情壮志道:“反!反了他们!”
“呼!”
杜子轩松了口气,终于把老爷子给说服了。他知道,老爷子即使再不愿,也不会过多插手他的事。不仅因为老爷子宠着他,也因为他有了足够的底气与势力。所以,他才敢一意孤行。
但要因此而气坏了老爷子,可就是不孝,是罪过了。
既然说服了老爷子,他也需要老爷子帮忙,就把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好做到运筹帷幄,万事俱备。
直到谈到了深夜,杜子轩才从老爷子那里出来。虽已夜深,却也没有丝毫睡意。
老爷子这关是过了,杜子轩又开始忙碌起来。虽已是深更半夜,他也不愿浪费时间。叫来柳师傅和田海超,一起共商大事。
白天就给学员们分发了枪支,虽然动作够大,但也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短时间内,消息是不会传出去的。
送走了史密斯,接下来的几天,杜子轩出钱,半强迫半诱惑,将临村柴庄的住户全部迁移到别处。拆除、改装村内住房,加固围墙,紧急修建一所校院,做为武校学员们的临时训练之所。
而柴庄的地理位置很重要,起码对现在的杜子轩来说是这样的。柴庄,除了紧临赵家集,方圆五里内,毫无人烟。
这样的地理位置,为杜子轩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在赵家集只能训练体cāo体能,平时连枪都不敢打,怕声响太大,引人注目。
现在好了,在柴庄,别说步枪了,就是练习机枪shè击训练都无大碍。这为杜子轩的成功,奠定了基础。
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
至于说,杜子轩拜托老爷子所办的事,也已经有了回信,事情成了。
现在,杜子轩责无旁贷,只等着那天到来。
而在鸡泽县城,四大家族还在花天酒地,浑然不知危机已经来临。
从关卡传回来消息,杜家小子不知何时勾搭上了洋大人,让四大家族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处置。
本来,他们是准备在王老太爷寿诞前拿下杜家,好做为寿礼。可洋大人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让他们陷入纠结之中。
这些杜子轩猜测到了,既对也不对。也因此证明,他不是毫无心机,也不是算无遗策。
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四家家族一致认为,杜家虽大规模招收人员,可没枪没炮的,并不能给他们造成太大的威胁。只要杜家不太过分,不触动他们的利益,暂时是能够容忍的。
四大家族,王赵李许,他们各自控制的人数不少,都在三百上下,而且还枪支齐全。这样的势力,在他们想来,随便一家,就能够踏平赵家集。所以,他们也不是太过在意。
就这样,能够改变命运的大事件被定了xìng。杜子轩,暂时安全了。而四大家族,危险了。
这种种,说到底,还是他们惹不起洋大人,还是人家德国佬的到来起到了作用。
时间临近,七月二十二,要到了。;
第二十章 下县城(上)
() 唯一通往县城的南北向官路上,一行二十几人正在疾步行走着。
“老三,还有多远啊,咋老是走不到个头啊!早知这样,白天还疯跑什么啊!”
打头中的一个男人是个长形脸、脸sè有些发红又爱眯缝眼的虬髯大汉。他此时开口抱怨,想必是走的累了。
“多远?我说老二。你又不是没去过!得了,俺两脚也都起泡了,忍忍就到了。这白天又是撵兔子,又是追狗的,后悔死了都。”
叫老三的胡子拉碴一大堆,瞪着铜铃般的双眼,一直闷着头赶路。听了问话,连头也不抬,吭哧吭哧地回了一句。
老二不乐意了,眯眼瞪着老三,示威xìng地挥舞了下拳头。不满地嘟囔道:“我说老三,要叫二哥,别叫老二了行不行?你这是在侮辱俺的人格。”
“行,行!二哥总行了吧!我说老二……哥,咱说正事的,你别老跟着瞎掺和了行不?“
老三缩了缩脖子,不满地嚷嚷着。之后又扭过头,对着领头的另一个瘦高个圆脸大汉说:“对了大哥,你说这到底是个啥情况啊!想起这些俺就来气。你说这好端端的,咱爹非得让咱给杜家做事,凭啥啊?”
“许是杜家有本事呗!”
“有本事?”
一听这话,老三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sè。嘴一咧,露出一口大黄牙,喷着唾沫星子,不满道:“屁!有本事就凑上去投靠?咱爹这是典型的汉jiān啊!”
“咱爹说对就是对的,要不能是候选村长?你以为杜家许的官就是那么好当的?还汉jiān?知道啥是汉jiān不?汉jiān就是流汗的jiān臣。人家杜家又没当皇帝,咱爹最多算是‘封疆大吏’,哪是臣啊!”
“大哥英明!”
老二适时插上了一嘴,拍上了一记马屁。
大哥见自己把老三训的跟个孙子似的,又见老二拍马屁,心里一阵爽歪歪。见到把老三唬住了,自恋似的摸了摸还算不太吓人的脸庞,越发的来了劲头。用手在嘴角抹了把唾沫,抹在了头发上,摆了个造型。
指着老三的鼻子,大哥劈头盖脸的地训斥道:“没文化真可怕!我说老三,不懂就别瞎说,往后要多学学老二。这次大哥就当没听见,当你放了个屁。再敢编排咱爹,哼哼!俺就代表人民揍死你。再敢放个屁试试?”
“嗤!”
见大哥指着自己,老三夹紧着双腿,脸上先是一阵痉挛,接着又是一阵放松。愁眉苦脸道:“大哥,实在是憋不住,放出来了……”
“俺打死你个汉jiān养的东西……”
“哎呦!”
……
“哎呦!哥你打错了,咋也打起俺来了?俺是老二啊!”
老三挨揍,老二正在一旁看的过瘾,幸灾乐祸。不成想,城门失火,秧及鱼池了。
“看到自家兄弟挨打也不帮忙,俺也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哎呦!二哥你不是来帮忙吗?咋也打起俺来了?”
“嗯哼!谁让你惹大哥生气,俺打不过大哥还打不过你?”
“哈哈!哈哈哈哈……”
三个混人打成了一团,也闹成了一团。身后的众人笑的直喘不过气来,见他们在地上滚来滚去,越闹越欢,赶紧拉开了他们。
“三位哥哥哎!咱还有事要忙呐!”
经人一说,大哥一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大喘了口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哎……哎呀!把正事给忘了。”
随即,看向躺在地上装死的老二和老三,往他们身上一人踢了一脚。大声喝问:“死了没?没死吱一声!”
“吱!”
“老三死了?咋不吱声?”
“嗤!”
老三躺在地上,憋的满脸通红,不好意思道:“没忍住,又来一个。”
……
“好了,好了,都给俺站直了。这县城也快要到了,咱也就当是歇歇脚,说说俺们今天的任务和行动计划。嗯!根据上级领导的指示,俺们的任务是……是……”
说到这里忘了词,大哥懊恼地挠了挠脑门子,泄气道:“唉……唉呀!还是短话长说吧!俺爹说了,只要拿下县城,等咱村儿里‘解放’了,就给俺爹个村长干干,你们也能跟着沾光。俺爹又说了,等咱们完成任务后,杜家少爷还会给咱个啥……啥来着?对,特种部队待遇。别问俺,俺也闹不懂是个啥。许是特别有种的意思吧!哎呀!反正说的就是咱这一类型的。总之好处大大滴。好了,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
大哥他们姓刘,在他们村里可是大户,虽然也是穷苦人家。可他爹那辈儿弟兄七个,到他们这辈儿更是三个亲兄弟,二十几个自家兄弟,更都是不要命的愣头青。平时可是连地主都不敢招惹的货sè,更别提刘氏宗族那些远门儿了。最最重要的,他家在县里有关系。
而不知怎么的,三兄弟的老爹,答应了协助杜家夺取县城的任务。所以,弟兄二十几个全被他爹给撵了出来。
而他爹,也已然熬成了刘氏宗族的家长。所以,说话还是很管用的。他们弟兄仨也是沾了老子的光,别看是混人,可在他们年轻一辈里,都是说一不二的主。
见大家站的溜直,回答的响亮,大哥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说:“明白了就好!其实,咱啥也不用怕。俺爹还说了,这次任务对咱来说没啥困难的,叫啥得天独厚。咱在四大家族里可是有关系的,李赵两家家主可是俺爹拜把子。就是不知道啥原因,俺爹不鸟他们了。可这关系毕竟还在不是?俺们呢?这次到那了,就分开去他们家里哭穷,他们肯定会‘接收’俺们的。到时俺们‘便三形事’,分成三波,俺跟老二趁机拿下俺爹的拜把子——两个老家伙。老三去城门放倒看城门的,迎接杜家大军。就是出了意外也不用怕,俺们可是有杜家提供的短家伙呢。都不能露怂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
“要喊:俺明白了,长官!”
大哥刚才听到回答就很不乐意,就想发火。只是当时还有事情没说完,没顾得上。现在事情说完了,看他们还是这么不上道,浑身汗毛根根诈起,火冒三丈,气急败坏道。
“是,俺明白了,长官!”
“出发!”
听到回答,大哥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掏出手枪举过头顶摆造型,一边向着县城方向挥了挥手,显得意气风发。
可惜,也许是天有些黑,没人注意到。
县城城门。
晚上每过八点,城门都会关闭。除非有大事发生,否则,谁也别想打开城门。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才会开门,这是县城的规矩。
所以,在县城居住或办事的,都会在晚上八点之前做好选择。
八点半,天早黑了下来,城门也早已关闭。除了窝在城门楼子里的几人外,也就两个黑衣大汉在城门上巡视。
一阵风刮过,把城门楼上的油灯吹灭了。
一个一身黑衣打扮,三十来岁的人,半趴靠在梯子上,一边拿起火柴点燃油灯,一边还打了个哈欠。嘴里不满地嘟囔着:“风都能把油灯给吹灭喽!真是邪了门儿了。”
旁边一样打扮的人,感觉浑身发冷,紧了紧身上的衣衫。也开口说:“要说也是啊!这眼皮子老跳,不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吧?”
点油灯那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
“……是右眼。”
正在此时,大哥兄弟几十人正好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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