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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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蕤玫瑰-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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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时机成熟,泽西躬身抵上巷口,一头闪亮银发宛若九天银河一般将伊琳圈禁,俯首含住那一触即发的耳垂:“无论是神术、尊荣、权势。。。——宝贝儿,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为了得到你,我不惜与苏兰特反目成仇。。。你是我的王妃,将来,就是我的皇后。”

分分寸寸的侵入、点点滴滴的摩擦,泽西一改往日追求极速快感的寻欢作风,以截然相反的、十分缓慢渐进的方式来对付伊琳。

他将伊琳这具与圣陆众女迥然而异的极端纤细婉约、窈窕婀娜的身子,当作毕生最大的战利品。

他所要的,不仅仅是肉体上占有,更要精神上的征服。

他要伊琳永远记住他、记住这一刻,她在他身下俯首称臣,将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展开,奉献给他。

而此时此刻的伊琳,正如同掉落猎人陷阱的羔羊任凭宰割,无论怎样挣扎都逃不过泽西的掌握。那一双结实雄壮的臂膀,就像铜墙铁壁一般,固定住她的躯壳,将她所剩无几的尊严一丝一毫地剥离,拽着她,朝暗黑无底的欲望深渊里坠去。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不要什么权势地位,也不要做你的皇后。。。我只要自由。。。我只想回家。。。”拼着最后一丝挣扎,伊琳咬着牙倔强道:“就算。。。让你得到我的身体又如何。。。我永远。。。也不会给你我的心。。。”

泽西闻言一震,翠绿眼眸刹那幽深如千尺古井,暗藏波澜:“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想逃开我?难道我真有那么讨厌?你知不知道,你离开之后的每日每夜我都在想你,其他女人全变得索然无味。。。”

“伊琳,如果说,我不止想要你的人,我。。。还想要你的心呢?”

要女人的心——这对于以放浪形骸、情妇无数而闻名的泽西?波兰格勒而言,简直是匪夷所思的历史性转折,若传扬出去,大抵无人能信也无人敢信。

“如果说,我想拿我的心换你的心呢?”泽西的密吻忽如疾风骤雨又忽如游蛇一般流连于雪玉峰峦,深深的齿印与玫瑰花印交融在一起,形成一副极端香艳魅惑的图腾:“你愿不愿意,从此只看着我一人、只为我一人悸动真心?”

伊琳还来不及回答,事实上泽西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在泽西的字典里,无论‘是’或‘否’,都意味着‘是’。

泽西?波兰格勒?奥古斯都,他是天生的霸主,他从来不容拒绝,无论是面对至高无上的宝座、不可一世的权欲野心,还是一个令他出生到现在唯一倾心的美丽少女。

“唤我的名字,伊琳,我要你唤我的名字。。。”泽西低喝一声,长驱直入,纵横到底。

刹那,伴随着伊琳的尖叫而来的,是泽西雷霆万钧的暴怒。

“我就知道。。。苏兰特这个伪君子!”泽西几乎将伊琳的唇瓣吻出血来:“你是我的女人!他竟敢碰我的女人!”

显而易见,伊琳已非处子之身,但泽西却想错了人,他自然不可能猜到会是卑贱的利雅,他只会以为,苏兰特利用一本‘神之道谱’巧取豪夺了伊琳的第一次。

泽西一直认定,他必然是伊琳的第一个男人,是以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令他瞬时陷入狂乱之中,根本没能细想一下自己的失常——眼前的女人若换做蕊丽,哪怕亚连和苏兰特一齐上了,他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当他想到伊琳的初夜被其他男人占据,他忽觉无法忍受,仿佛胸膛狠中一拳,心口难受得就像窒息一般——他泽西?波兰格勒,向来不知忠贞操守为何物,今日居然有此体会,实属开天辟地的奇迹。

伊琳并未辩解,事实上她也没有任何气力或机会辩解,因为泽西的疯狂已将一切言语湮没,此时此刻的泽西就像一匹失控的脱缰野马,来势汹汹、力拔山河。

几度翻云几度覆雨,伊琳浑浑噩噩早已不清,只道眼前的男人仿若化身洪水猛兽,每一次攻克都似惊天动地,每一次冲击都去到云端最深处,每一次,当她抵不住他的攻城略池、驰骋万里而昏厥,然后又在他的惊涛骇浪中醒转,看着他犹如神祇一般驾驭在她的身上,卷起千层堆雪、万道云虹。

“我。。。恨你。。。”即便气若游丝,伊琳的牙缝里还是挤出这几个字来:“我永远。。。都不要原谅你。。。”

泽西恍若未闻,宛若丰神临世般的无俦容颜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继而更源源不绝地冲刺起来。

伊琳终于受不住这样的猛烈,松口溢出尖叫。

亚连倚在假山石后,手中捧一束新鲜娇艳的玫瑰,低头凝注花瓣上沾染的露珠,却又像穿透了花瓣遥望着另外什么东西,整个人一动不动,好似一座古像一般遗世独立。

直至,瀑布水帘后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尖叫,那声线清脆悦耳如出谷黄莺,柔软娇嫩如暗夜百灵,虽然充斥百般无奈、挣扎,甚至痛楚,却丝毫不掩其妩媚魅惑的本质,落入耳畔的刹那,令人不由自主心潮起伏、思绪跌宕。

凭着亚连对泽西的了解,他可以轻易想见此刻的泽西形状何等销魂倜傥,而伊琳又是怎样被翻来覆去百般折腾,他深知泽西的情绪一旦燃起,不完全满足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他对伊琳的那种深沉的念头,绝非普通女子所能并论。

玫瑰花瓣,缤纷摇曳,簌簌飘散。

亚连茶色双瞳中隐约有一簇火光闪耀,思及两人在洞中赤luo相对,如胶似漆,共赴欢愉,是怎样一副绝艳场景,手下便忍不住摧残起那一束芬芳玫瑰来,每闻得一声尖叫,他便扯落一片花瓣,直至所有花叶落尽,那尖叫仍然此起彼伏,仿佛永无穷尽。

正当亚连几乎要按捺不住,只身冲向瀑布水帘的时候,结界的一片边角忽然崩落,发出震天般的巨响。

一股无形的张力从结界外袭来,企图将剩余的结界全部破坏。

亚连暗叫不妙,单凭那术力之强硬便不难猜测到入侵者是谁,刚想要冲出去挡他一挡,一枚玫瑰花瓣从眼前飘过,不知怎的令他呼吸一滞,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另作计量。

正在此时,水帘中飞出一人,正是泽西,然亚连非但没有迎上去接应,反而闪身躲入假山之后。泽西不见亚连,便以为自己方才一顿教训气走了他,这会儿强敌来袭,未免单枪匹马,但他一向自负,岂会做逃兵,当下便朝结界外那张力的源头掠去。

无论来者是何等棘手人物,他都不可能将伊琳拱手相让。

就在泽西消失在结界外的时候,亚连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纵身跃入瀑布水帘之中,当他亲眼瞧见洞内景象的刹那,不由浑身一震,喉咙间的一个结上下滚了一圈。

只见铺了一地的凌乱残衫上,平躺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少女,那少女乌发如云,肤光胜雪,身段窈窕,体态风流,两片樱唇微张,低低喘息的同时洁白如玉的胸膛一起一伏,一双高洁雪峰傲然挺立,峰顶粉蓓翘首绽放,衬着左侧一枚举世无双的玫瑰印记,恰似春花秋雁,旖旎蹁跹。

洞内,弥漫着她专属的气息,是那种任何男性闻了,都不禁心旌神驰的蛊惑韵味,亚连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解下腰带便扑了上去。

伊琳原已被泽西折腾地失去意识,泽西一走方才悠悠转醒,不料才喘息一刻,身子忽又覆上重物,不由吐出一丝□。

那□落在亚连耳里,只觉酥软无骨、柔媚摄魂,顿时胸中一阵激荡,拽过一片破布遮住伊琳的眼,跟着将她抱起抵在岩壁上,一抬玉枝,心急火燎地挺身没入。

泽西虽然汹涌放浪之极,但亚连出身魔族,魔族喜yin,床第之间更添一分野蛮彪悍。这一下进驻,直奔主题,毫无前奏,伊琳不由惊呼,孰料呼声未出便被亚连只手捂住嘴巴,她吃力地睁开一丝眼皮,却只见一片黑暗,火辣的袭击阵阵涌上,似要将她一劈为二。

如今的亚连早已隐忍许久,好容易得到一个契机爆发出来,简直就是横冲直撞、饥不可耐。

他心知时间有限,那打破结界的术者实力雄厚,日暮未落便能出穴发动攻击,便是泽西恐怕也挡不了,最多拖得一刻。

但即便只有一刻也好,他只想要她一次,只要一次也好。孰料这一副柔若无骨的、娇软美好如白鸽的纤细身子,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魔力,令他欲罢不能。。。

伊琳一开始只道泽西去而复返,又与她玩出一些新花样来,但很快,她隐隐觉得不对。

须知,纵使每个男人最终的目标一样,程序和步骤未必相同,就算程序和步骤相同,某些特定的习惯、喜好,必定因人而异。

“你不是泽西。。。”伊琳被捂着嘴巴说不清楚,但细若蚊蝇的声音还是传入了亚连的耳朵:“你。。。到底是谁?”

亚连闻言笑了,干脆扯下那条碍眼的破布,又换了一个姿势,将伊琳放倒地面,只身扑上:

“怎么样?跟泽西比起来,我是不是令你更过瘾?”

伊琳一见是亚连,几乎心如死灰,碰到泽西她算认栽,但被轮流施暴,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看清楚了,现在上你的人是我,亚连?罗德希尔,不是泽西?波兰格勒,我可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既然戳穿身份,亚连索性放开来游戏,使出百般解数将她尝遍,最后释放,他令她承下所有:“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泽西厉害还是我厉害,能让你先怀上孕。”

但伊琳却顾不得会不会因此受孕这档子事儿了,她被泽西和亚连轮番上阵,若非本身体质特殊且有神力加护,早就跟王母娘娘报道去了,而此刻亚连魔性大发,似乎打算挥舞着魔性直至结界被破的一刻。

事实上,此时的结界,已经被破坏了三分之一,只要再多破坏一分,整个结界就算完蛋,而伊琳只需叫一声,她只需能叫上一声,便一定会有人不顾一切地冲进来救她,但她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躯体的存在,整个人轻飘飘的,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失去了重心。

待亚连察觉到伊琳的不对劲,结界正巧被打破,他只来得及对她念了一句加护魔咒便从洞顶缝隙里溜了出去。

然后,水帘消失了,出现在洞口的,是一个金发长及腰膝的男子,长袍翻飞如云卷云舒,电光火石般的来到伊琳的身旁,跪了下来。

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女子,是他等待了千年的珍宝,但此时此刻,她脸色惨白,奄奄一息,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本该是皎洁柔美的雪肤上,布满了吻痕、齿痕,还有一丝丝的血迹。

“我的公主。。。”琉黎小心翼翼抱起伊琳,心痛如绞:“对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你不要死。。。你不能死。。。”

那声音,熟悉得仿佛听过无数遍,流水溅玉,宛若天籁。

“你。。。”伊琳拼着最后一丝气息,睫毛微张,看清了来人的脸庞:“琴斯。。。是你。。。你来了。。。”

☆、鬼王琉黎

利雅一个人在街上拖着步子,表情木然,漫无目的,无论身后人怎么叫唤,他都没有回头。

他仿佛对外界完全失去了感觉,只停留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至于他究竟在想什么、想着谁,却是不得而知。

“利雅!”追了他半条街的一个小伙子冲到他跟前,一把拦住他的去路,没好气道:“喂,你聋啦?!”

他这才停下脚步,茫然抬首。

小伙子愣一愣,上下打量他:“你、你是利雅?”

四天来,他一直在外游荡,下巴已长出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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