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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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蕤玫瑰-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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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狗胆!”鲁卡二话不说就踢他一脚:“你竟敢假传我的号令!”

简姆斯的嘴角渗出一道血痕,脸色十分难看,咬牙道:“维维?因巴斯是巫伦尤克的仇人,鲁卡少爷居然还要我用‘血之魂’救她,把她变成鬼族的一份子,简姆斯不服!”

“嗨,就几滴精血,瞧你心疼的那样子!本少爷若非重伤初愈,犯得着借你之手?”鲁卡明明是不舍得自己的‘血之魂’,偏还摆出一副理直气壮冠冕堂皇的教育派头,大大白了简姆斯的一眼:“正如琉黎常言,成事者必当目光放远,冤家宜解不宜结,青龙剑客始终是鬼族一大隐患,若能就此和平化解,岂非大功一件?”

简姆斯听着有理,也不敢再顶嘴,唯诺称是。

“乔安娜——”鲁卡一叫,乔安娜立马簌簌发抖:“琉黎是赐你死罪的,但看在你们也是受人蛊惑的份上,我回头跟琉黎说说,饶你一死。”

乔安娜惊喜:“真的?”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鲁卡摆摆手,道:“作为赎罪,你跟简姆斯,从明日起,守灯塔一百年。”

灯塔乃是为防御外敌入侵所设的关卡,巫伦尤克四方一共八座,自远古起便由贝缇与鬼族日夜轮值。

乔安娜意外免死赶忙千恩万谢,简姆斯就没那么乐意,但也只得服从命令,两人向鲁卡施礼作别,自行搬巢挪窝去了。

鲁卡抄起地上的维维,一路踏石纵工来到一间石头铸成的地窖,摸出钥匙打开窖门,将维维往里一扔:

“你那点皮外伤没大碍,多吸几个贝缇就成了,好好享受,明儿见!”说罢拍拍屁股走人。

维维摔进一片黑暗,耳朵里听得嗡嗡惊呼,显然这里关着很多贝缇,闻得人味,她的喉咙干涸地仿若火烧一般。

一个大胆的女子走上前来,主动挽起袖子,凑到她嘴边:“主人,请用吧。”

维维摇头,拼命抗拒,但她越是顽抗喉咙越是烧灼,最后仿佛浑身受到火刑一样煎熬,而当那女子在腕上划开一道血痕,血味飘来的刹那,一切理智瞬间沦陷,维维低喝一声扑倒女子,直接咬上了女子的咽喉。

此时此刻,简姆斯和乔安娜正在去灯塔的路上,灯塔位于巫伦尤克荒郊,离城中心五百里之遥,吸血鬼虽行动迅速,也得耗上半个多小时,待他们到达灯塔三里以外的丛林时已近凌晨,便决定在林子洞穴里住一日,晚上再赶往灯塔。

孰料,他们才踏进林子,便听见一阵乐声。

那乐声,飘渺如烟云霞彩、轻柔如初冬银雪、绵延如碧水迢迢,似琴、似筝、似笙,却始终难辨究竟是哪一件乐器,竟能奏得如此天籁音律。

简姆斯和乔安娜两人忽地浑身一震,犹如游魂受到召引,寻声而去,一路漫行至丛林深处,于花叶掩映间,远远望见一抹流云般灵动飘逸的身影,在暗夜的最后一丝月光里,舞袂蹁跹。

莫非是花中仙子?简姆斯和乔安娜不约而同地思忖。此时一阵幽风吹来,花叶四散,刹那一条条冰蓝长丝,犹如银河瀑布般破空而至,绕上简姆斯和乔安娜的双手双足。

奇怪得是,简姆斯和乔安娜非但丝毫不欲抗拒,相反还觉得异常舒服似得。那乐声仿佛有一种诡异魔力,令人情不自禁趋之若鹜,任由取求。

“你是谁?”恍惚间,简姆斯出声问道。

伴随一声轻笑,叶瓣缤纷如帘卷帘落,在这黑夜与白昼交更之际,天地间影影憧憧泾渭模糊,徒留新发的一片嫩芽沾惹的露珠于晨月中闪着点点晶光,映衬出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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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卡把维维丢进贝缇地牢之后,百无聊赖地在城堡里转圈,转到第十圈的时候他决定即使被海扁也要去瞅瞅琉黎和伊琳这会儿正在干的好事。

也难怪鲁卡好奇,琉黎已经许久不曾碰过女人了,上一次吃荤,鲁卡还未出生,是以在鲁卡的印象中,琉黎就是个肃守清规戒律的修道士,试想,这样一个修道士终于破戒——岂能不看、岂可不听?

此乃生平仅见之奇闻异事!

是以鲁卡认为,倘若因此偷窥而送掉性命又如何,毕竟能在他荒芜平淡缺乏激情的四百年岁月里增添几分风骚的机会,实在少的可怜,然当鲁卡终于成功猫于伊琳屋子的窗沿石壁之下,亲耳听得那一声声撩人心魄的□和娇喘,并幸运地从未关紧的窗缝里瞄到床头帐内一派春意盎然之时,鲁卡的鼻血十分流畅地淌了下来,而紧接着开幕的一出□生香的活春宫,暂不说生理上发出的信号,单单情绪上的满足就让鲁卡深觉此生无憾矣。

屋内之人若知外头有人胆敢偷窥,想必一定暴走,怎奈翻云覆雨之际,身心全情投入,眼中只有彼此。

忽闻‘撕拉’一声,幔帐碎成一片片逶迤落地,露出一团纠葛艳光,耀目金发与如墨黑发丝丝相扣盘桓缠绕,犹如城墙一样将他与她包围在一方小小天地内,没有间隙、没有距离。

“嗯。。。”琉黎一声闷哼,翻身压住伊琳,视线紧紧锁住她的眼:“我的公主,你真的允许我?你可知,接下去我会做的事?”

“琉黎,我要你。”伊琳不知怎的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不经思考地说了出来:“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你。。。”伊琳无需多言,只因此时此刻琉黎面上的狂喜如江河海涛一般汹涌泛滥,金银双眸仿若银河北斗褶褶生辉,将四周一片漆黑的暗夜点燃、点亮。

“我心爱的公主,我不会叫你失望的,永不。”琉黎衣衫尽褪,微微一笑,那笑颜,纯净如天山雪莲又神秘似午夜莲花,光与影在这一刻似乎迷失了界线,深沉的欲望大门缓缓开启,一路通向只属于亚当夏娃的禁园。

亲吻,起始如春雨般淅沥落下,慢慢地演变成激烈热吻,将犹如玫瑰花一般鲜艳娇嫩的唇吻到肿胀,那一双结实大掌则不遗余力地在周身游移,将所有的敏感一处处挑了出来。

须臾,那洁白如云的玉峰饱满峭立,粉嫩蓓蕾徐徐绽放,周围的气温愈来愈热,浑身通电般的酥麻感令人止不住地意乱情迷,躁动难安。

如此一副活色生香的媚骨,试问有谁能抵挡得住?

☆、恢复记忆

“琉黎。。。”

娇柔的呻吟,潺潺流淌的异香,媚惑的呼唤,这一切对于普通人已是极致诱惑,而对于琉黎之类官感敏锐的鬼族更是剧烈冲击,他无法克制地深深吮吸她的甘甜,同时指尖垂落,轻轻将粉白圆润的玉枝分开。

伊琳料到琉黎下一步,那些在梦境中已有所提示,顿时面颊通红,一张娇颜却因此更显瑰丽妩媚,明艳不可方物,琉黎眼底水波激荡,忽然不舍得继续进行,只盼能永远保留此刻相处的唯美景致便足矣。

怎奈,生理上已被燃起的熊熊欲焰哪容得他半路休战,即便他再如何克己自制也无法忽视那原始的渴望。

他是鬼王,千年的鬼王,但他也是一个男人,虽然他已经忘了上一次碰女人是多久之前,虽然千年的沉淀和寂寞已经教会他如何压抑他的渴求,然而,当那真正的心动来临之际,所有的束缚、教条、自律,全部土崩瓦解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成为一堆莫须有的梦幻泡影。

‘琉黎,我要你。’——在她对他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他便放任了自己,打破了所有的清规戒律,俯身而下,诱敌深入,巧取仙境。

“琉黎!”伊琳两手紧抓床单,憋得满面通红,额上冒汗,心如擂鼓,似有一匹小鹿举着蹄子就要越嗓而出,琉黎低叹一声,天知道他多么想立刻飞跃龙门,但他拼命克制是有道理的:“我的公主,再忍一忍,再等一等。。。”

“够了!”伊琳腾地跃起,刹那印入眼帘的竟是从未见过的庞然巨物,蓦然怔住。

“你都明白了。”琉黎眨眼,脸颊微红:“我是怕你。。。怕你。。。承受不住。。。”

这不再是梦,而是真实的交融,琉黎小心翼翼的做足前序,实在是担心她这副柔软纤细如白鸽的娇躯,负担不了他的热烈奔放。

然而,他小看了‘血之羁绊’对她的影响力。

她不发一言,勇往直前,主动迎合,瞬间,紧致腹地所传来窒息般的快感,琉黎蓦地浑身一震,这个曾经抑制了无数日夜的苦行僧,瞬间打破枷锁,还原本性,托起那纤细的腰肢,一个挺跃,完成了剩余的旅程。

两人齐齐惊呼,终于契合的容纳、终于解渴的满足令琉黎颤抖不已,然他并未急着继续,而是将伊琳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考量,一直耐心等待着,待伊琳完全适应了他那过于庞硕压迫的存在之后,方才十分缓慢地、有力但不莽撞地,律动起来。

可惜,即便琉黎已极尽温柔,体型的差距使得伊琳渐渐不适,先前她一时逞强,此际才发觉身子吃痛,而那痛是如此熟悉,仿佛曾几何时亲身经历过一般,没来由令她心头涌上一层惶恐。

琉黎一直紧紧抱着伊琳,隔了好一会儿仍沉浸在初始融合的激动狂喜之中,待察觉不对劲,伊琳已小脸煞白,冷汗津津。

“对不起。。。伊琳。。。对不起。。。”琉黎慌忙抽离,这才讶然发现床单上一滩碧血,立时满面羞愧,内疚地几欲自刎谢罪:“对不起,伊琳,我弄疼你了。。。我做错了。。。我。。。”

伊琳的眼色已是迷离,目光定定落在红色的床单上,记忆深海某一根弦蓦然牵动,恍惚间耳畔响起泉水叮咚,瀑布飞帘,一个身段挺拔欣长、神情张狂邪佞男子盯着她,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那一头银发闪亮如九天银河,面容无铸宛若天神临世,但他眼中不容抗拒的霸道、不加掩饰的占有,令人无比胆寒。

“泽西!是你!”前程往事犹如残瓦碎屑飘摇纷飞,伊琳拍着打着,偏偏躲不过去,只得拼命尖叫:“走开!走开!不要碰我!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琉黎大惊,未料伊琳忽然记起往事,只道方才自己的粗鲁刺激到她,不由又是愧疚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伊琳,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伊琳此刻完全被脑海中的景象惊吓到,根本不理琉黎,只觉有人在她颈间吹气道:“还有我呢,你可得留着点给我。”

她抬首,只见泽西背后又转出一个紫发茶眸的少年,暧昧地含着食指,一脸意犹未尽:“怪不得泽西这么迷恋你。。。这副身子,果然是极品中的极品。。。”

“亚连。。。”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片段纷沓而来,伊琳看见自己躺在地上,被泽西和亚连团团包围,那两人一边狞笑一边随心所欲,将她弄得惨不忍睹。。。

“救命。。。救命。。。”伊琳满面泪痕,喃喃低语,琉黎见状心痛如绞,抱她在怀,连声唤道:“伊琳。。。醒一醒。。。你醒一醒。。。”

伊琳恍若未闻,只是怔怔望着天花板,目光涣散,面色如雪,半晌心力交瘁地低叹一声便晕了过去。

“伊琳!”琉黎不假思索地咬开手腕,覆上伊琳的嘴唇,却在下一秒,被破窗而入的鲁卡阻止。

“你疯了!”鲁卡抱住琉黎的胳膊,气急败坏:“为了她,你的‘血之魂’耗费地还不够多么?!你是真心想死啊?!”

琉黎不理鲁卡,径自将伤口凑到伊琳的唇边,孰料伊琳牙关紧闭,一口都不肯喝下去,于是琉黎吮了自己的血,以口对口,撬开她的贝齿,硬是将精血送入伊琳的咽喉。

“疯了!疯了!”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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