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飞行--共和国领袖专机保障亲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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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飞行--共和国领袖专机保障亲历-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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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们心目中,在朱老总心目中,留下了怎样不可磨灭的记忆?他将会向我们提问些什么呢?  面对这样一条特殊航线,我们准备得格外细致,格外认真,3个人凑在一起,整整研究背诵了一天,恨不能把沿途一草一木都记下来。  飞机从广州的白云机场徐徐起飞,很快爬升到预计的飞行高度,由上升状态改为平飞状态。  〃到了什么地方啦?〃  不用问,也无需回头,大家都知道是朱老总来驾驶舱了。最为敏感的是机械师,听到朱老总的话音如同接到了紧急命令,腾地从座位上立起来。  〃朱老总,您这里坐!〃  老总也不推辞,很熟练地侧身进入机械师的位置,稳稳当当坐下来。然后扭头吩咐身边扶他的〃空中小姐〃:  〃你去把我的喝水杯子端到这里来。〃   。。

乌江!乌江!(2)
机械师的座位在正副驾驶员之间,空间很小,只能勉强装一张活动的折叠椅,坐在上面并不舒服,尤其是身体肥胖的人,更是挤得难受,可朱老总满不在乎,抱了一个枕头垫在屁股下面,幽默地对大家说:  〃我可是要搞点子特殊化,坐坐软席。你们没有意见吧?〃  使人感觉他既轻松又自在。  〃今天我们怎么个走法啊?〃  刚坐稳,朱老总便冲着我问飞行航线。多次坐飞机的经验不必问,他便知道我是执行这次任务的机长。我当然也明白〃怎么个走法〃即航线如何飞法。就把地图铺在他两条并拢的大腿上,指点着上面航线通过的地点:  〃这里是广州的白云机场,起飞后我们经过这、这、这,最后到成都的双流机场降落。〃  我故意不说那些地点的名字,让朱老总自己去发现。  朱老总双手把地图从腿上拿起来:  〃什么这这这那那那的,这是什么地方那又是什么地方嘛。〃  我同副驾驶对望着笑笑,朱老总看我们神秘兮兮的样子,回头喊一声:  〃拿我的眼镜来!〃  〃空姐〃应声返回客舱。  〃这条河上面是不是标着'乌江'两个字?〃  他把地图伸到我面前,指着上面一条弯弯曲曲代表河流的蓝色长线问。尽管朱老总戴着眼镜,但花花绿绿的地图上那细小的字仍使他看起来很费劲。  〃是的,就是乌江!〃  〃真是乌江!〃  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后,朱老总的两只眼睛顿时显得格外明亮。  〃乌江,乌江!它可是我们长征路上渡过的最艰险的一条河啊!唉,提起长征,不堪回首哪!哪个时候才真叫苦呵。牺牲我们多少的好同志哟!损失太大、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这都是党内错误路线造成的罪过。博古、李德等人无理取消了毛主席对红军的指挥权,自己在那里瞎指挥。搞什么堡垒战、阵地战。那怎么行嘛!蒋介石调集了几十万军队包围了我们,跟他们硬打硬拼,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撞吗?结果,为了保存革命的种子,我们不得不丢掉苏区进行大撤退,最后被迫长征!〃  几十年过去了,朱老总回想起错误路线给红军造成的损失,回想起那些为革命献出宝贵生命的烈士,仍抑制不住满腔悲痛,仍难消心头怒火。为平静一下激动的情绪,朱老总扶了扶眼镜,又仔细地埋头查看地图。  〃嗨,这些地方我可是太熟悉了,我来给你们领航。〃  过了好一会儿,朱老总又兴奋地开了腔。  〃老总啊,空中领航与地面带路可不是一码事,您老可干不了。〃  〃那有什么不同嘛,不管是天下,还是地下,都得认识路,是不是?不然的话怎么走?那就会绕圈子的。〃  朱老总对我说他干不了领航大为不满。我们瞧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都哈哈笑起来。  〃怎么?是我说错了?〃  他看看这个,又瞪一眼那个,满脸疑惑。  〃不,不,您说的这个道理是没有错的。〃  我忍住笑,赶忙解释。  〃可我们执行飞行任务并不是认识某个地方,才去某个地方,而是首长需要去哪个地方就得去哪个地方呀。所以,空中领航员与地面的向导是不同的。向导是依靠记忆带路,而领航员是依靠计算领航。〃  领航员接过我的话茬作了一番解释,似乎很有说服力,朱老总听得很认真。看他颇感兴趣,领航员进一步就如何空中寻找、判断,确定地面上的城市、村庄、河流、湖泊,如何计算领航数据引导飞机前进等问题,作了简略介绍。可是,这些领航员在航校学了几年的学问,三言两语又如何讲得清楚,朱老总很难听明白。他歪着脑袋冲着领航员不置可否地说:  〃照你这么说,天上地下还是有区别的喽。〃  不等有人回答,他也不需要回答,朱老总便将视线重又落在地图上,在上面搜寻了一阵之后,他发现了古诚遵义。  〃你们看,遵义!我们还正好飞过它的头顶呢!〃  无需看我们也知道,但我还是装模作样地把头伸过去。  〃你们知道吗?遵义这个城虽不大,可她却是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地方。长征的时候,为了牵住蒋介石的牛鼻子,我们曾两次经过这里。第一次在城里住了些日子,开了几个晚上的重要会议,把瞎指挥的博古、李德批了一通,对他们的错误进行了清算。可气的是他们俩居然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有错误。  〃李德是第三国际派到中国的顾问,他一句中国话也不会讲,怎么可能把中国的事情'顾问'好。在批评他的会议上,他叽哩咕噜地用德语发言,除了翻译谁也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看他的表情好像是在同谁吵架一样,非常生气,我们猜想他可能对批评不服。经过翻译,我们终于弄明白,他是在极力推脱责任;说他作为一个顾问,并没有领导权,中国的事情都是中国人自己搞糟的,他不负任何责任。  〃但遵义会议最终结束了错误路线对党和军队的领导。总结了经验,重新确立了毛泽东主席的领导权。从此,长征才节节胜利,直至最后的全国解放。〃  中国共产党的这段重要历史,我们都学习过,但朱老总给我们讲得既生动又具体。我们听故事一般被深深地打动了。连风云也屏住了呼吸,静静地没有一丝儿气流。我打开自动驾驶仪,倾听朱老总满怀激情地讲述那峥嵘岁月。朱老总的表情随着起伏的思绪时喜时忧,我们的情绪则跟随着朱老总的面部表情的变化时高时低。  

乌江!乌江!(3)
娄山关位于遵义城西北,路途不足百里,也正好是飞机的所经之地。  〃蒋介石也看中了这个要道,企图利用这里险峻的地形,把红军截住在娄山关一带彻底消灭。可是蒋介石得围着毛主席的指挥棒转,我们不仅没有被消灭,还补充了不少枪支弹药。  〃娄山关一仗,国民党的两条腿没有赛过我们的两条腿。彭大将军率领三军团,以比敌人快5分钟的时间差,首先抢占了娄山关主峰。结果以弱势兵力消灭强敌两个师零八个团!缴获枪支一千多条,子弹十万余发。这次胜利是长征路上的第一个大胜仗,彭大将军是有功的。红军上下士气高涨,受到很大的鼓舞,精神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记得毛主席也受到鼓舞,专门为娄山关的胜利填了一首词:'……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一城一池,一村一镇,朱老总的心里都保存了一个或悲壮、或美丽、或辉煌的故事。  不知不觉中,便到了我们的目的地双流机场。这个机场倒是具备一条又长又宽的水泥跑道,所有大型飞机都可以在这里起降,但独有一个缺憾使我们飞行员很害怕。它的跑道表面很不光滑,飞机着地的瞬间,容易被粗糙的地面弹起来,飞机上的人自然会像皮球那样被从座位上抛起。尤其是执行接送首长任务的飞行员,更害怕在双流机场起落,因为坐飞机的首长不知底细,不明情由,便会主观判断认为飞行员的技术不好,从此甭想再执行这位首长的专机任务。道理很简单,病人不愿让技术不高明的医生看病,乘客不愿让技术不过硬的司机开车,首长当然也不愿意让技术不精的飞行员为他开飞机。  我们也有同样的顾虑,便趁朱老总坐在我们身边的有利条件,向他报告了跑道的情况,并劝他赶快到后面床上躺好,免得撞着了。朱老总似乎也怕当皮球滚,二话没说,扶着服务员的肩到后舱去了。  事先,我们已经研究了一套方案,可以尽量让飞机轻些着地。  按规定,飞机进入跑道后,应该把飞机拉得与地面呈水平线,用飞行术语讲,叫做〃1米拉平〃,即在距地面一米的高度上平飞一段距离,然后三个轮子同时接地。可这种标准的着陆方法使轮子接触地面的面积大,与之冲撞的力也大,飞机会马上被反弹起来,再重新落在地面上。有时候目测偏高,飞机还会连跳几次方能控制得住。  为避免出现这种尴尬的场面,也为朱老总能感觉舒适些,同时为我们机组能在朱老总心里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我们采用了在训练中绝对禁止使用的方法:把机头拉得偏高一点,使飞机有一个小小的仰角,让两个主轮用很小的面积接触地面后,另一个轮子才接地,这样,飞机就如春燕般轻盈地飘落在地面上,后舱的人甚至毫无觉察。  下了飞机,朱老总用手指点着我们:  〃不是很好吗?我倒是准备从床上滚到地板上,结果上了你们的当。走吧,一起去金牛坝。你们玩几天就先回北京,我回老家啦,得住些日子。〃  遵照朱老总的指示,我们休息了两天先他回到北京。可尽管着陆时很轻,但朱老总返回北京时没轮到我去接,因为飞行员执行任务的次数是相对平均的,而且那次是别的同志值班。  

彭大将军(1)
性急的彭老总冲着空军副司令员曹里怀直嚷:〃我说机组行,你非说不行,越拖越晚,越晚越坏……我这不是来了吗?不是没有摔死吗……〃  中国共产党诞生于碧波荡漾的水乡湖面,却成熟于延安那光线不足的土窑洞里。共产党中央机关在窑洞里居住了十年之久,这十年的光阴,中国历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变。  延水河畔逶迤曲折的小路,灌木、杂草中间杂着几簇野花的坡坡梁梁、沟沟坎坎……无不印记着前辈革命家的足迹。  进城了,住进窗明几净的高楼大厦,手中掌握了人民给予的权力,但老一辈革命家始终不能忘记延安那些低矮黑暗的窑洞曾是他们生存的栖身之所,更不曾忘记用南瓜小米养育了他们的延安人民。多少中央高级领导同志满怀感激之情,重回延安,看望那里忠厚善良的乡亲,看望宝塔、延河,看望那些留下了他们金色时光的山山水水。  由于首长们工作繁忙,所以多是坐飞机来去,因此,我便有机会多次到延安。我用一颗敬仰的心,参观毛泽东主席在枣园的故居。我带一片神圣的情感,游览被视为革命象征的巍巍宝塔。怀一腔追溯伟大历史的激动,走进具有历史意义的七大会址……延安中央礼堂……然而,所有历史的陈迹都随着时间的远去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但是,有一件事在我脑子里留下了深刻烙印,就是去延安接彭德怀那一回的特殊经历。  1958年8月底的一天,我被派往西安。其实,到西安只作短暂停留,我的任务是飞往延安,去接在那里作社会调查兼〃回娘家〃看亲人的彭德怀。  送彭德怀去延安的机组,一直在西安等候待命。记不清什么原因,当彭德怀要返回西安的时候,却又临时把我从北京调到西安,使我有机会结识进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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