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索性把艾米丽的信给高鹏看,脸上留有坦然的表情,声音不带波动地说:“她说她喜欢我,但我一点也不知道,全完的不知道,我对她没有感觉。也不会有,因为我的心早已属于杨雪。但愿艾米丽只是一时的,也许很快就会把我忘了。”话语透着一股遗憾和诚恳。
车子上,艾米丽泪水在眼圈内打转转,难过的赖在姐姐的怀里。爱丽丝轻轻抚摸着妹妹的秀发,好心地问:“你真打算学好中文以后去中国吗?你真的了解陈成吗?陈成再好也不能做一辈子情人啊……”
“姐姐,别说了!我不知道。”
艾米丽脑子很乱,未来的事情谁会知道呢?
这些天来,与法方的活动,白云飞都没有参加,他觉得生活突然变得像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除了正常值勤外,他就待在宿舍里,哪也不去。脑袋上方常飘起了一个大大地问号:难道我在Adrianne的命运中,永远只是一个配角吗?
在此之前,也就是飞行表演的同时,Adrianne单独找到了白云飞,两个人都冷静了下来。Adrianne对白云飞至今还等着自已,感到一丝感动、一丝愧疚、一丝遗憾,但也只是一丝而已,她认为自已没有错,她对白云飞并没有许诺过什么,甚至都没承认过他是自已的男朋友。Adrianne说了一大堆遗憾和歉意的话,希望白云飞能够把自已忘了,找一个更好的姑娘。
白云飞没有说一句话,心中郁闷堵塞,无从发泄。眼前这个人,在他心中是那么的完美,有一种流过内心的灿烂。她的微笑最为动人,只要嘴角那么轻轻一牵,脸上便会荡漾出一对不深不浅的小旋涡,天真无暇,特别的可亲可爱。可是如今,她却是伤自已最深的人。
在最后的时刻,白云飞还是不敢大声的说出那深藏在心底的那三个字:我爱你!心中的不平静,什么样的语言也无法表达,最终,他缓缓举起了右手,刚毅的放在了帽檐下,一个庄严的军礼取代了缠绵的爱意和杂乱的思绪。此刻,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他现在还是一名中国海军的飞行员!
这是他最后的支柱!
现在,当中国海军远洋舰队起锚,“龙城”号航空母舰满载着收获,迎着风缓缓离港的时候。卡特和Adrianne也踏上了回国的班机。对于卡特追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Adrianne一直闭口不答。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白云飞,反而有一种想逃避的感觉,如果有可能,再也不想与他相见了,太尴尬、太别扭了。
“龙城”号航空母舰所有的官兵齐刷刷地分区列队,白云飞也在其中。望着眼前这个代表浪漫的国家,他知道,自已可能再也无法与adiranne见面了;他知道,两个人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可是,昨天晚上他又梦见了Adrianne,矛盾的心始终报着一丝希望,让他念念不忘。
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白云飞心中依然抱有希望,“飞豹”驾驶舱中的Adrianne照片也依然尚在……
唯一改变的是白云飞的双眼,剑眉下那如深夜大海般漆黑的双眼,好似无底深渊而深不可测。也许刺激的神经已经到头了,又或许是小猫咪带来的精神寄托的缘故。与以往不同,没有了以前曾出现过的茫然,更不见游离。只可惜的是,在他的眼睛里你看不到柔情、也看不到温暖,只有令人结冰的冷咧!只有比平常更狠、更凶的杀气!就像是他的心在发毒誓:他是飞行员,我也是飞行员,我一定要让Adrianne知道,谁是真正的飞行员!
远洋舰队离港后,满旗被撤下,改换代满旗。这时,在“龙城”号航空母舰上,雷明也组织人将舰桥上那些像蛋糕、像大灯、像筛底的“雷达”统统摘下,掩饰物清除后,整洁的舰面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这是一部远程相控雷达阵!
原来,舰队出访意味着不同程度的解密,可远洋舰队并不想把家底全部露给人家,所以各舰都有不同程度的伪装,以迷惑那些“好奇的人”。这些老式“雷达”,都是由纳米技术制作的,极为逼真,虽然很轻,但非常有质感,不知情的人,就算走近了也未必有够分辨出来。
雷明摆弄着手中的“道具”笑了:“纳米材料,有趣有趣。”
第十八章 挺进大洋,远洋舰队出访欧盟(五)
远洋舰队在经过了直布罗陀海峡后,进入大西洋。几天后,来到英国伦敦港。
英国政府和军方非常重视中国海军的到访,让出了条件最好的“伊丽沙白”一号码头让“龙城”号航空母舰停靠。“龙城”号悬挂满旗,徐徐进港。舰桥上,杨兴华注视着港口内的动向,看到了欢迎的人群,看到了“无敌”号航空母舰,又看到一艘、一艘比“无敌”号更大的航空母舰,而且是悬挂的M国国旗。熟悉的舰桥让杨兴华一眼认了出来,立刻向范长城通报:“司令员,你看那有一艘M军的航空母舰,像是‘小鹰’号!他们怎么没事先通知我们。”
政委刘国庆也注意到了,疑虑道:“长城,他们会不会为了‘龙城’号而来?”
此情此景,让范长城想起了一段往事:1986年M国海军舰艇编队访问青岛时,驻泊在军港内的中国海军所有舰艇都挂了满旗,陪访的我国新型导弹驱逐舰也挂了M国星条旗、满旗和欢迎旗,码头欢迎的官兵也列队完毕。但是M舰在靠码头之后,却迟迟不挂满旗。舰队司令员当即下令:欢迎仪式暂停,待M舰挂出满旗后再说!随后,便撇下M舰,愤愤而去。就在这时,中国舰艇中一艘名不见经转护卫舰,率先撤下满旗,改挂代表战斗的单旗,并拉响战斗警报,全舰进入作战状态,所有炮口一致瞄向M舰,信号手更打出表示强烈抗议的旗语:不挂满旗代表着不和平,不友好,我舰随时可以击沉“擅闯”我军港的M舰!
M舰上下面对从未遇到过的难堪境地,慌了手脚,原本整齐的站坡队伍,乱成了一锅粥。在中国人异样的目光注视下,在我军舰艇炮口的瞄准下,毛手毛脚的挂上了代表和平与友好的满旗,并不得不通过M国驻华使节向中国海军赔礼道歉。欢迎仪式在推迟一个小时后正式开始。
M国海军本想展现一下“世界警察”的傲慢与威风,却没想,在中国青岛上演了丢人的一幕!
之后,护卫舰炮口瞄向M舰的事情被严密封锁了,但该舰因大长了中国海军的骨气,大杀了M国海军的霸气,而受到嘉奖,记集体二等功一次,旗手、信号兵、炮手等19人记个人二等功一次,而此舰的舰长正是范长城,范长城也因此再受嘉奖,两个月后任命为东海舰队护卫舰支队支队长。
想到此,范长城为争一口气地说:“他们比我们先进,我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纸里抱不住火,既然,他们这么想知道,也好,让他们看看谁是真正的海军!”
在此同时,M军第七舰队的“小鹰”号航空母舰上,舰队司令员托马斯上将也观望着中国舰队。没想到,第七舰队这次日常开赴大西洋演习,在伦敦港补给,却能碰上五角大楼日想夜想的中国远洋舰队。他想:他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第二天,远洋舰队刚刚开放不久,一名参谋突然来到范长城的办公室,向他报告:“有一名男子,自称M国舰队司令员。要参观‘龙城’号,但拒不付参观费。”
范长城眉头一皱:“哦,M国舰队司令员?你们没有跟他说,这参观费用是给慈善事业捐款的吗?”
“说了,但他就是不交,和我们的水兵僵在那里。”
“好吧,带我去看看。”
范长城来到舰下,果然在收票口那有四名身穿M国海军军服的男子正和我们的水兵争执,为首的是一名年纪大约在六十左右,叼着烟斗,肩上扛着3颗将星的将军。
范长城走上前,不亢不卑地敬礼,礼貌地说:“我是中国海军远洋舰队司令员,范长城。请问阁下是?”
M国舰队司令员托马斯,还算礼貌的回礼,傲慢的说:“我是M国第七舰队司令员,托马斯。我们要上船参观!”
“上舰可以,但我们不是出访M国,你必须和其他游客一样,交纳30磅参观费,这也是给慈善事业捐款。”
“费用我们当然可以交!不过我们要参观的应该是一艘现代化军舰,而不应是一艘民船!但是舰、是船只有我参观后,才知道!”
范长城明白这是怀疑中国军人的素质,打量了一下他的部下,一个带着眼镜的大校看斯文的样子像个工程师,而其他两名上校像是舰长。又想了想,说:“好吧,请跟我来吧!”
旁边的上尉谨慎地用中文提醒道:“司令员,要不要查查他们的证件。现在冒牌的很多!”
范长城轻笑道:“不必了。”
托马斯等人跟随着范长城,边走边问:“范司令,你同意我们参观,就不怕泄露机密吗?”
范长城一派安然,慢悠悠地开口:“我们的航天发射中心、测控站,核潜艇,这些含高科术的地方都让你们参观了。现在,只是一艘普普通通的航母,我知道M国人有生性好奇的毛病,既然我们在异国它乡偶遇,也算一种缘分,我看可以满足你们一次。”
托马斯并不计较,很受用的样子,他知道,所有的答案都在舰上,打嘴仗是没有用的!
踏上“龙城”号甲板,托马斯等人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宽广的飞行甲板超乎他们的想象,一点也不比“小鹰”号逊色多少。然而,令他们咋舌是中国水兵。整洁挺刮的白色水兵服,不是一般的白,是从里向外透着的白;再看,他们的身躯,个个都像用钢骨水泥浇成的,腰杆硬,胸膛挺,中指紧贴着裤缝,目不侧视,头一动不动,庄严如同群雕;军礼敬得非常规范,有一种力度,一种美感;迎接客人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军容风纪肃穆威严,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托马斯身后的两位舰长似乎已被折服,不禁连连赞道:
“果然训练有素!”
“这样的水兵,讨人喜欢!”
托马斯脸上强装平静,可心里却已被高素质的水兵调起了情绪。他这看看,那问问,登高爬低,上梯下梯,钻进钻出,就像是福尔摩斯在勘察凶杀案的现场,一点也看不出是60多岁的老人。过了一会儿,他又戴上雪白的手套,这里摸摸,那里拭拭,但结果仍然洁白无污。
陪同的范长城毫不客气地说:“我们的军舰不需要戴白手套。”
托马斯不屑地看了范长城一眼,然后收起手套,仍不放弃地说:“我可以去你的办公室看看吗?”
“可以。当然可以。”范长城一口答应。
甲板上,两位M军舰长随意询问了几个水兵,都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又与杨兴华交谈起来:“你的水兵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素质?”
“这都来自于平常的刻苦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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