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进大洋之王牌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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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大洋之王牌飞行员-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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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咔咔”一下拉开枪拴,子弹上膛,单膝跪地做好射击准备,又喊一声:“什么他妈的营长?口令!”

  
  李营长见前方灯光下,眼前晃悠出“几名”战士做着标准射击动作,“咔咔”好象是拉枪拴的声音?口令?弹药库?我是来查岗的?不好!李营长顿感一股冷气自脚底透上脑门,一下清醒了,把酒瓶一扔,“扑通”一声卧倒地上,紧喊两声:“别开枪!我是营长!口令:时刻准备着。”

  
  ……

  
  北京的冬天,干冷干冷的,天气预报从好几天前就说会有场大降雪,可老天一直没什么动静,整个天空阴沉沉的,污浊的空气中飘浮着若干可吸入颗粒物。

  
  复兴门百盛购物中心,孙盈盈拉着###逛啊逛,转啊转,几圈下来,###手里多了数个大大小小的手提袋。好不容易出来了,孙盈盈又想进去,###终于忍不住了:“盈盈,买这么多东西,该走了吧。我好累呀!”

  
  孙盈盈奇怪地看着他,埋怨道:“才逛了二个小时,你就累成这样,你还是男人呢,你看我就不累。”

  
  ###惨凄凄地一笑:“是呀!这些东西,要是你拿着,我也不累。”

  
  “好好好,我去买一份‘精品’,咱们就走,行了吧!”来到报摊前,《军营暗处》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拿起一本翻看起来。见孙盈盈在书摊前捧着一本书不走了,###等不急走过来,挖苦地说:“盈盈看什么呢?你不是只看‘画’不看‘字’的吗?”

  
  “你们部队里好黑暗啊!居然有军官和女学员私奔了!还有这个,某部队政委,还是个大校,以考学为条件,对女学员对手对脚的,还要女学员晚上和他一起睡!你说,你在部队里有没有相好的?”孙盈盈回过头,带着怀疑的眼光,就像审查犯人似的,打量着###,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被问得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呀?《军营暗处》……什么烂书?又是非法出版物吧!”

  
  这时,卖报人说话了:“哎,这书可不是非法出版物,您看清楚了这是‘XX报社’出的,作者是大记者遥远写的!这书卖的特火,今天我就卖了十多本了。”

  
  “哦?”###也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翻了几页,书中提到的一些事件也确有耳闻,但还是不屑地把书扔了回去:“写得太片面了!我看作者是别有用心!”

  
  “没想到你们部队这么不干净,回家再收拾你。”孙盈盈一边冷冷地冲###笑,一边套钱要买。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是科研单位又没权又没钱,现在都是权钱、权色交易,跟我们不沾边!”###委屈的都快哭了,卖报人却嬉皮笑脸地把书递了过去,笑得摇摇欲坠,笑得###真想上前给他一拳。

  
  “不管,就不管,回家收拾你。”孙盈盈得理不让人,拉着他走了。

  
  “现在真邪了!《黑冰》、《黑洞》、《黑哨》……只要跟‘黑’字沾边,就火!”卖报人得意地喃喃自语,一辆分局警车闪着警灯停在书摊前面,下来的片警,口气一个比一个横:“营业执照!把《军营暗处》都拿出来!”

  
  卖报人踌躇着将营业执照递了过去,“出什么事了,咱们所里的小张、小李我都熟啊。”

  
  “谁和你咱们咱们的!”在书摊窗口前的警察反感地就像卖报人欠他五百万似的:“告诉你啊,这书被禁了!还有没有,都拿出来!自觉点,别让我翻出来。”

  
  “哎,这书怎么被禁了?这是正版书,哦,是不是又把什么大人物捅出来了?”卖报人油腔滑调:“书没有啦!一共就进了二十本,卖出去十本,剩下都在这啦。刚才有两人买走一本,上了一辆红色夏利,往北边去了。你们要是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

  
  “你不想干了?哪那么多费话!告诉你啊,这些书收缴了,以后不许进,更不许卖!这是缴单,拿着!”书摊里面的警察扯过卖报人手中最后几本《军营暗处》,把缴单塞给他,又低头数了数,搬起来就往外走,嘴里还哼哼:“真他妈的沉……”

  
  卖报人追出来:“您能告诉我这书为什么被禁?”

  
  警车调了一个头,临走前车窗摇下来,一名警察探出头:“告诉你,这书有损人民解放军的光辉形象!”说完,车子闪着警灯走了。

  
  看去远去的警车,卖报人骂道:“什么光辉形象?没干愧心事,就不怕鬼敲门。呸!”

  
  某报社主编室,一老一少正亲密交谈着。老主编拾起桌上的《军营暗处》,“遥远啊,你这本书写得真的很好!去年四月份你刚去南海采访‘撞机事件’,回来后又在近八个多月时间,走访大量军营,了解了这么多的真实事件,不容易啊。只可惜太敏感了,无法让更多的人看到。”

  
  遥远年轻的脸上赋有朝气,说:“我写汪伟,因为他是英雄。在人民群众面前,一个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而《军营暗处》则不同,它所描写的是一些发生在我们部队里真实的、并且黑暗的事件。我给他曝光就是要提醒那些高高在上的军队管理者,我们不能只报喜、不报忧,我们要善于批评与自我批评,这样才能使我们军队始终是人民的军队,始终不忘本,始终保持高尚的道德标准,才能在人民心中树立永恒不变的光辉形象。”

  
  老主编著颇有感慨:“是啊,社会上说什么‘雷锋叔叔不在了’。这确实给军队的思想问题、道德问题敲响了警钟。现在,中国的腐败问题是社会性质的。自然军队也少不了这种事,如果革命军人变成雇佣兵、商业兵,那样就太危险了!”

  
  “书被禁了,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能刺激一下军队管理层也是好的。”遥远闪亮的眼中莫明地一动:“如果我们再也看到董存瑞、黄继光、雷锋、欧阳海、张思德那样的楷模,那就太可怕了!”

  
  《军营暗处》从热销图书一下变成了禁书,在京城里掀起了不小的震动。

  
  “啪”地一声,《军营暗处》被重重地扔到了茶几上。张司令员满脸怒气地冲范长城吼道:“什么描写军营生活,纯粹是诬蔑、造谣,是对解放军的重伤!你范长城拿这样的书来我这,你想要干什么?”

  
  刚才,范长城与李亚民不约而同来看望老帅。李亚民拎着几盒市面上畅销的营养品,范长城却只带来了一本《军营暗处》。见到营养品,张司令员顿时蹙额,一张口就是好几个“不要”,说自已身体好用不着这些,让李亚民都拿回去,还跟他说以后要多往来少送礼。一转头,又看见了范长城手中的书,换了一副笑模样,说还是长城了解我。李亚民拉了拉范的衣角,范长城没理会,起身把书递了过去,还说这是新出的一本描写军营生活的书。

  
  范长城起身解释:“我知道您把所有心血都容进了我军的建设之中,我也希望书中的内容都是凭空虚构的,但不是,它是事实。军队里确实存在着很多不正之风!书中提到的还只是违犯军容军纪,还有更深层的腐败问题,没有提到。当然,这并不是没有腐败问题,而是作者的能力有限,了解不到。该书最严重的一个问题,也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在书的最后作者预言:如果腐败之风不刹住的话,现在社会上关注的中国第一艘航空母舰,就很有可能成为第一艘‘豆腐渣航母’!”

  
  “豆腐渣航母?”张司令员紧锁愁眉地又将茶几上的《军营暗处》拿起,沉重地翻开。他看到:

  
  事件X:某实验基地,弹药库发生大爆炸,造成4死数十伤。这个事情老帅很清楚,当时就是因为管理混乱,拆弹处和弹药库没有隔离,再加上官兵们的麻痹大意,才造成过恶果。老帅还记得,当时他亲自下发文件,全军要以此为戒,杜绝麻痹大意。

  
  事件X:军委曾下文件:为了提高官兵们的身体素质,要求在士兵原有早餐标准上,必须再加一个鸡蛋。但是某些军营在执行时,做的却不是煮鸡蛋,而是炒鸡蛋,这么做实际上几个士兵只才够一个鸡蛋。

  
  事件X:某医学院,第XX级护士系,在上海实习期间,竟有女学员去舞厅坐台,后经检查,染上性病。

  
  事件X:某军区汽车兵利用拉练,搞商业运输,从中获取暴利。

  
  ……

  
  “不行,我要找遥远谈谈!”张司令员拿起电话:“喂,王秘书吗?你被帮我找一下XX报社的记者遥远,对,越快越好!”挂上电话,张司令员又说:“这些问题,一定要狠抓!长城,你这个醒提的很及时啊!书是从哪弄出来了,我怎么没有看到?”

  
  “书没出几天就被禁了,所以您没能看到。”

  
  “被禁了?”张司令员略感意外,但表情很快又趋于自然:“那你们说说,这书该不该禁?长城,你先说。”

  
  “俗话说:知耻而后勇。要不要禁,那就要看我们有没有勇气给自己揭丑,有没有勇气面对自已的错误,有没有决心改正他!军人不能世俗,不能夸夸其谈,更不能搞腐败,我们要埋头严格练兵,培养‘想打仗的军人’!”范长城回答。

  
  李亚民则说:“我不同意长城的观点。这种书如果不禁,我军的正面形象会受到严重冲击!而且更会被外国敌对势力,‘###恐怖分子’、‘宝岛分裂势力’所利用,后果很难想象。我看可以把它改成内部读物,全军正团级以上军官每人发一本,警钟长鸣。”

  
  “嗯,还是亚民有分寸、有火候。长城,你在这方面还要多像亚民学习呀。”张司令员点头称赞,范长城连连称是,接着老帅把书收起,话题一转:“好了,今天过节不谈这个。你们俩今天晚上就在我这吃饭,没什么好东西,你们可不要嫌弃呀!”

  
  范长城和李亚民对视一笑:“不会,不会,我们根本就没打算走。”

  
  “嘿,你们两个呀!”

  
  晚上吃打卤面,‘卤’是张司令员家自已做的,也没什么热菜,只有几个简单的凉菜,但大家吃得都挺香。吃完饭,俩人又陪张司令员聊了聊海军近况,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离开张司令员家。

  
  北京的冬夜很冷,不知从何时起,晶莹的雪花飘飘落下,不一会儿功夫,整个城市已是银装素裹。范长城回到在北京的家时,已快十二点了。此刻,某军区大院内静悄悄,脚踩在积得厚厚的雪褥上面,瑟瑟有声。

  
  这个北京的家,是范长城真正的家,但由于工作原因很少回来,只有女儿曾如月一个人长住在这里。来到楼下的范长城,仰头看到整座楼漆黑黑的,只有他家还亮着灯,这是女儿在等她回来,一股家的温暖立刻充实了整个身体。

  
  曾如月(25岁,原名范如月,在母亲死后,将父姓改为了母姓)从小就对天空有一种痴迷的向往,经常幻想着自已长大以后也能像鸟儿一样自由飞翔。在儿时的玩具里,女孩子们专爱的洋娃娃、毛绒玩具在她的卧室里几乎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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