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却是大家的,所以这俘虏自然该由大家一起商议了决定。”
“唔,我也是这么想的。昨夜一场大战,我们几路出兵的都有损伤,我想是否可以就把这些俘虏分了以为补偿?这样一来,也可以给大家一个交代,使曹兄你也不至于难以面对众人嘛。”
“一切就照将军的意思办吧。”曹cāo点头道。这时,他已看到孔融满脸郁郁地走了过来,便跟公孙瓒告了声罪,迎了上去问道:“文举兄,如何?可是找到那些人马的下落了么?”
“人是都找到了,可他们……却都已是一具具的尸体!”孔融满脸悲愤地道:“上万人马,全被西凉乱军所杀,被堆积在硖道西端出口的一侧,当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哪!”
虽然曹cāo早料到了有此结果,可听他这么一说,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倒不是因为有感于西凉军的残忍杀戮,昨夜他们也不比西凉军善良到哪去,而是因为感到后怕。要不是夏侯惇及时察觉硖道内有古怪,自己将计就计放了这把火,只怕这里许多人都要步那前锋军队的后尘了吧?
半晌之后,曹cāo才道:“还请文举兄莫要太过悲伤,将士们虽然死了,但我们也为他们报仇雪恨了。而且,很快地我们将进军虎牢,兵入洛阳,让那些凶手付出更多的代价!”
“哎,我是真没有想到哪。本以为我们十多路人马合在一起,董卓只要听说此事便会退避三舍,不敢再与天下为敌了。可没想到,此人竟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可怜这许多将士都是父母所生,都有妻子要养,现在却……孔某当真是亏对那些北海的百姓哪。”说到这里,孔融的眼里都闪烁出几许泪光来了。
看到这一幕的曹cāo却是目瞪口呆,他虽然觉得这个孔融没有几分身为将领者的杀伐决断,却也没料到他竟会如此脆弱。战争向来是残酷的,死伤再所难免,他身为一军主将居然说出这种寻常兵士才会说出来的话,实在太也不该了。但曹cāo到底还是没有出言反驳,只是好言安慰了对方一番,就将他打发走了。
“大兄,有句话我实在忍不住想说上一说了。”曹洪在旁看完这一切,脸sè也有些yīn沉。
曹cāo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便说吧。”
“竖子不足与谋!”曹洪哼了一声:“看看这些联军中的所谓的将领想的都是些什么!不是想借此扩充自己的兵力,就是只会如妇人般心伤麾下人马的伤亡,实在让人齿冷!”
曹cāo苦笑了一下,随即又摆手道:“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了也就说了,切不可再与第三人提起。如今我们面对的敌人很是强大,若众人因此产生什么隔阂,就是大问题了。”
“是!”曹洪忙低声应道,其实他也明白事情有轻重之分,心里的鄙夷也只会在兄长的面前表露一二,当着他们的面自然不会说了。
曹cāo点了点头,随即抬眼看看头顶的蓝天,心里却转到了一个以往都不曾触碰到的yīn暗角落:“其实他们如此无能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将董卓铲除之后,这天下大势必然将重新划分,我或许就能以他们这些人的不同弱点来各个击破。到那时候,这个大汉天下还说不定将由谁来做主呢!”想到这里,他的双眼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彩,似乎是找到了一条自己将来将为之奋斗不休的道路了。
就在曹cāo他们因为此次的胜利或喜或忧,或有所算计的时候,袁家兄弟二人却凑在一起在密谈了。昨夜出兵一事上,袁术是极力反对的,所以今rì的胜利跟他没有半点关系,这让他心里颇不是滋味。而袁绍也因为某种理由没有出兵,这让这对本来有些嫌隙的同族兄弟反倒走到了一起。
袁术一脸担忧地道:“大兄,照此下去,你这盟主的大权可很有可能会被曹cāo给夺了去了。到那时,你想借此机会重振我袁家声望的打算可就要破灭了!”
袁绍听他这么说话,脸sè更加难看:“哼,这个曹孟德最近的确太过活跃,太不将我这个盟主放在眼里了。前番他便纠结众人来反对我为叔父报仇,这回却又自行下令,而悍然对敌人发起攻击。若是此战有个闪失,那就将我们所有人都拖进去了。此风绝对不能再长!”
“那大兄可有什么应对的办法么?”
“办法自然是有的,我现在毕竟还是联军盟主,只要我发了号令,他们也无法公然反对!”袁绍眼中闪烁着幽幽光芒:“就让曹cāo所部为前军,在休整之后便即兵发虎牢关。他不是喜欢立功么?那就让他去与西凉军好好战上一场吧!”
袁术yīn笑了一声:“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只要我们延缓大军前进的速度,他这一路人马就成孤军了。到那时,西凉军必然能一口就吞了他!”
“不,我没有打算这么办。”不想袁绍却摇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讨伐董卓,为叔父报酬雪恨,岂能因为一时意气就给敌人以可趁之机呢?我们也会随后赶上,但我却要看到曹cāo在虎牢关下败绩,如此才能消除他之前的种种作为!”
在大敌当前,才刚刚取得一场胜利的时候,这些各路军阀就已显露出了不同的心思,这是所有人都不可能猜到的。关东联军又能以什么方式去与西凉军一战呢?
第172章 刀下留人
() 在马越和李儒的联合劝说之下,董卓终于答应出兵前往帮助华雄与关东联军一战。不想他们这里的人马还没有调动完成呢,前方战败的消息就传了回来,不一rì工夫,华雄也带着不到三千残兵退回到了虎牢关。
当听说此事时,董卓的脸sè当时就yīn沉了下来,连他一直携带身边,珍视有加一只玉杯也被他狠狠地掼在了地上:“岂有此理,无能之辈某是见得多了,但如华雄般接连败绩的,某这一生却也不曾得见!让他进来见某!”
不一会工夫,垂头丧气,心怀忐忑的华雄便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董卓的帅帐之中。看到主公一脸yīn沉后,更是打怵,连忙单膝着地,很是悲痛地道:“主公,末将无能,再次败于反贼之手,我……”
“哼,你倒还有脸来见某!”董卓居高临下地盯着华雄:“华雄,某对你向来信任有加,你就是如此报答于某的么?前番你丢了阳城,便有许多人认为你其罪当诛,是某以为你才堪大用,才免了你的罪。可不想今番你又再次丧我jīng锐……好,你就是这么报答于某的信任的么?两万jīng锐,你只给我带回不到三千,而且个个身上带伤,如此便是你戴罪立功的表现了么?”话说到后面已是声sè俱厉了。
听董卓说起这些,华雄心里更是愧悔不已,深低下头,看都不敢看董卓的模样:“是末将大意轻敌,一心求胜,才导致了今rì之败。末将不敢奢求主公宽恕,还请主公责罚,无论什么责罚,末将都甘心领受!”
“好,你能有此担当,还说明某没有完全看错了你。”见华雄肯领罪,董卓的神sè才稍微好看了些。其实他之所以如此生气,除了因为麾下jīng锐被灭的火气之外,还是因为心里有几分担忧才导致的。因为只有少数几人才知道这次华雄会失败他这个主公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此事当然不能公之于众了,不然他如何让麾下众将心服?所以必须以重话先让华雄领下一切罪责,然后重处了他,才能消弭不利的传言。
华雄听他语气放缓,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虽然他嘴里说得英雄,但若董卓真要拿他军法从事,砍头的话,只怕他也会有所畏惧的。现在见董卓似乎对他的认罪态度很是满意,想必只是斥责一番,降下职位,或是再领受几十军棍就能抵消罪责了吧。
但接下来的发展却再次让华雄措手不及,只听董卓以不带半点感情sè彩的声音道:“你是某的爱将,本来某也不希望如此待你的。但你屡次败于敌手,弱我西凉军之势,若每次都如此轻易就放过了你,只怕军中其他将士都会不服了。为了军心士气,为了明我号令,做到赏罚分明,某只有忍痛处决了你!来人……”
“主公……”听到处决二字,华雄的身子便陡然一个激灵,几乎都有些呆住了,抬头想说什么。但这时候,数名亲兵已听令而入,董卓摆了下手:“将他绑起来,带到辕门前处斩。让所有人都看看,如此失败将换来什么样的结果!”
“是!”几名亲兵答应一声,便拉起呆怔住的华雄,押着他出了帅帐。虽然华雄一身武艺远胜过他们,想要脱身也不是什么难事,但这一刻他却已没有了反抗自保的心思,只是呆呆地任由几名亲兵押着走向辕门,在众人的注目下被按倒在地,就要行刑。
直到身子着地,看到一把亮晃晃的钢刀在眼前闪过时,他才知道这回自己是彻底完了。但不知怎的,他却并不想反抗。或许这些年来,他已习惯于服从董卓指挥了吧,现在他既然要杀自己,他也必须领受,不敢有丝毫怨怼。
就在华雄被按倒在地,那亲兵已扬起刀来yù要下挥时,一把急切的声音却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刀下留人!且慢动手!”华雄斜着眼看去,正看到马越急急赶了过来。
马越在得到华雄回来的消息后,就知道愧南要出事,所以便即刻赶来了。好在他动作还算不慢,赶在要对华雄动刀之前叫出了留人之言。因为他在董卓军中地位不低,所以他的话那几名亲兵也不敢不从,只得暂且停了刀,看向了他:“马公子可是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去与主公说情,万不能就这样斩了华将军。你们且宽限一下时辰,在下在此多谢各位手下留情了!”马越连连拱手说道。
几名亲兵踌躇了一下,还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马公子快去吧。若能说服主公不杀华将军自然是最好了。”
马越便也不再耽搁,立刻就往董卓的帅帐而去,却没有发现华雄正满眼感激地看着他。又一次,是马越救了他一命,这让华雄心里的感激之情实在难以用语言来描述了。
“主公!”经过通禀进入帅帐后,马越便朝董卓施礼道:“在下看到主公要将华将军处斩,所以特来求情。”
“怎么,你还要某饶过他么?”董卓颇为不快地哼了一声:“当rì他丢了阳城就该严惩,却因为你为其说项,才保得xìng命,还能戴罪立功。可今rì呢,他居然又丧我两万jīng锐,这两项罪名,就足够定他死罪了!”
马越忙拱手道:“主公,华将军也是主公心腹爱将,主公就这样要取他xìng命,难道不觉得可惜么?如今敌军势大,正在步步进逼,若我们再自斩大将,必然更损我军士气,到时候想扳回劣势就更加的困难了。还请主公三思哪。
“而且,胜败乃兵家常事,华将军也不是没有立下功劳。前番大破鲍信部,后来也曾与吕将军一起将追击的敌军杀败,已足以弥补过失。今番,他也有全歼敌军先锋的胜绩,还望主公能看在这些和往rì的功劳上饶过了华将军这遭。”
董卓听马越说了这些,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