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法子能解此难。不过,都很困难,未必能成。”马越无奈之下,只得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而在听完他的话后,马超当即道:“我回去示jǐng!”
“啊?大哥,你虽然武艺了得,也曾闯过敌营,但这一回可不比前两次,那可是将近七八万的羌军哪,硬闯几乎是不可能的!”马越连忙出言阻止,他可不希望兄长因为一时的情急就卤莽送死,这样只是徒增死伤,根本救不了家人的。
“我并没有说要硬闯。”
“那你怎么去示jǐng?”马越有些迷惑了。
对于这个弟弟终于有不知道的事情了,马超心里还是有点成就感的,这可是近一年多来的首次哪。不过很快地,他还是抛开了心头的怪异想法,说道:“你向来只喜在家中读书,所以对陇县不太熟悉,而我却不同。我在两年之前,曾于城东那里发现过一条直通城外的密道,若是这条密道尚在,我想从羌人的包围里进城应该不难。”
“竟还有这么一条密道存在?”马越听了也是一喜,这的确是个回去示jǐng的好办法了:“既然有这么个机会,我们就不能放过。我这就去和主公请辞,随大哥一道前去。”
“不,你不能去。”马超却摇头道:“你这段时rì里已经劳累得很了,实在不好再奔波这一趟。何况,没有你,我还更轻便一些呢。而且,你还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去做的,那就是想法子说动董卓尽快出兵,这样才能真解了陇县之困。”
马超话虽然列举出了不少正当理由,但马越却听出了兄长对自己的关怀,他是担心此行太过凶险,不想自己冒着被羌人所杀的危险才不让自己跟随前去的。对此,马越心中大为感动,却也不得不接受了兄长的安排,因为他的话并没有错,自己去了只会碍手碍脚,还不如留在这里呢。
第一次地,转世来到这个时代的马越听从了兄长的吩咐:“那就依大哥所言吧。”
“嘿,能让我二弟听我一回,却也难得哪。”马超笑了一下,随即一拍兄弟的肩膀就要离开。却被马越又拉住了手:“等等大哥,我还有话要说。”
“嗯?”马超不无疑惑地看向兄弟。
已经冷静下来的马越心里做着判断,而后说道:“你去陇县示jǐng之余,还可以跟父亲说一说这个可能存在的内jiān的几处特征。第一,此人一定不是张温率军退回来时的人,因为那时羌人根本难以和我们汉军中人联系;第二,此人原来在陇县的地位也自不低,至少会与父亲的职位不相上下,不然他们不会找到他;第三,此人现在的权力应该不小,不然也不可能为羌人所用。有此三点,或许能更容易地把人给查出来!”
“我记下了。”马超郑重点头,随即转身而去,只听得身后的兄弟最终传来了一声:“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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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次rì一早,当马越将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如实以告董卓和李儒二人时,饶是这两个见惯的各种突发事件的人,也不禁有些惊了。
马越点头,郑重地道:“只怕确如在下所想,我已经让家兄迅速赶回陇县示jǐng了,希望一切都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李儒摸着自己的胡须,半晌沉吟无语,最终说道:“那你以为主公能怎么做才能使这次的事情有所改善?”他很明白一旦真如马越所说,陇县就将彻底被羌人所得,那整个西凉的情况就无可挽回了。
“只有尽早出兵一个办法了!”马越说道:“即便此番我兄能及时回去,并且找出那隐藏的内jiān,也不敢保证全城只有一个如此想之人。所以,要想使陇县真个保住,就必须给城中之人以信心,这就必须出兵援助了!”
董卓也沉默了下来,他也在权衡两种情况的利弊,最终也不得不接受马越的说法,这一回必须尽快出兵一途了。不过,他依然不会随意出兵的,这一万多人是他的最后家底,他是不肯就此拿这些人马去送死的:“那就只有赶紧联络到那些世家豪门,让他们尽早能派出人马与我们合兵了!”
“这个,由我和仲凌来做!”李儒下定了决心:“以这些世家中人的眼光,应该会做出最利于自己的选择的!”
“好,我一定竭尽全力,说服他们出兵!”马越也表明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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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马越发现了陇县的不稳定因素,而开始着手化解的时候,陇县城外的羌人军营之中也收到了一个让他们很是不安的消息——董卓不但已经杀败了边章所部,杀出了望垣硖,而且还回到了临洮城。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此一来,已经兵临陇县城下的羌军可就成为腹背受敌的态势了。
北宫伯玉面sè很是yīn沉:“边章军是怎么搞的,居然会困不住区区一万多断粮的汉军!”
李文侯忙劝解道:“现在不是追究他责任的时候,我们应该着眼的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是继续在这里僵持下去,只怕真会被汉军前后夹击哪!”
“即便他们前后夹击又如何,我们照样可以杀得他们大败而逃!”向来骄傲的羌军将领却很不以为然。
“那要是他们只是以守为攻,把我们困在此地呢?”李文侯没好气地道:“现在我们的粮草虽然还足够,但要是攻这陇县久而不下,情况可就没有这么乐观了。再加上背后还有一路汉军,这一战就太凶险了。所以,以我之见,我们必须做个取舍,要是不能在短时间里夺下陇县,就当放弃这里,转而攻击临洮的董卓。”
“那样一来,就给了这里的汉军以喘息的机会,恐怕汉朝廷也将派出援军,到时我们想要再完全夺下西凉就很是困难了。”北宫伯玉依然不甘地说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么?”
“有,我有一法,或许可成。”向来在这种时候不怎么发言的韩约突然说道。
“什么法子?”众人都转看向他问道。
“我早在年前就曾联络过城中汉人,想让他们为我所用。只要我们此番能够给他们以足够的压力,让他们生出走投无路之感,自然就会想到投靠于我们了。”韩约缓慢地道出了自己的计较。
“竟还有这种事情?好,那就照此一试吧。命大军加强攻势,从而迫使汉人生出投靠之心!”暂时已没了主意的北宫伯玉当即就做出了决定。
守在城中的汉军怎么也不会想到,真正威胁到他们的不是城外依旧声势惊人的羌军,而是就在身侧的自己人,这或许就是祸起萧墙了吧?
第79章 借兵
() 时近六月,炽rì如火,西凉路面之上人迹几乎绝尽。但就在这样一个时候,马越却在王风等人的护卫之下赶到了安故县境,此地离临洮将近百里,而他却还是顶着炎rì,冒着可能被羌人发现拦截的危险赶到了此地。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找陇西大族李氏求兵的。就在得知陇县那里可能存在内jiān后,马越就立刻着手之前的计划,向七大豪门世家求援了。但几rì下来,这些求援的书信却全部如泥牛入海,完全找不到半点回应,无奈之下,马越只得亲身赶去一谈。
其实,马越也明白这些世家豪门是在顾忌些什么。虽然西凉之人都知道他们拥有一定的武装力量,但是这毕竟不是明面上的事情,朝廷官府还不能因此对他们怎样。可一旦真暴露了自身实力,如果朝廷今后要找他们的麻烦,那就真的是授人以柄了。所以,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他们自然很难答应给董卓以兵力上的帮助了。
但即便知道事情难为,马越也还是毅然决定前去和李家之人一谈,希望能通过自己的言辞来打动他们。因为他相信,只要能说动一家出兵,其他六家就更容易点这个头了,而李家又距离临洮最近,能更快地达成所愿。
当五月二十三rì的下午时分,马越一行终于来到了一处离安故县外十里处的坞堡之前。这座看着有半个城池大小的坞堡设在半山之上,两边更有箭楼守护,一看就是个易守难攻的所在了。不过马越却没有心思来观察这些,只是催马来到堡寨门前,向那里的守兵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这一回李家的态度还是不错的,没有如马越第一次去林家坞时那样,被人晾在堡外半晌才得进入。很快地,就有两名宽袍大袖,仪容不凡的男子迎了出来。一见了面,两人便主动行礼:“原来是马公子驾到,我等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两位实在是太客气了。”马越也赶紧上前回礼,但不知怎的,在面对这两个多礼之人时,他心里竟觉得他们的态度有些虚和假。
在被两人引入位于堡中一处宽阔的客堂坐下之后,马越才询问起两人的姓名和身份。这两人乃是李家如今管事的一代中的领头之人,一个叫李虚,一个叫李实,都是如今李家之主的儿子。而当rì曾与马越有过一面之缘的李贺,却是李实的儿子了。
“原来是两位伯父,在下马越有礼了。”马越忙又起身行礼道。他与李贺之间算是平辈相交的,所以与这两位之间自然是差了辈分。两人连道不敢,同时心下也有所防备了,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个马越如此多礼,实在让他们心中不安。
在寒暄了两句之后,马越才入了主题:“此番在下来李家坞,为的是两件大事。第一件,是表彰李家前段时rì的慷慨解囊,出粮十万斛,助我官军平乱。如今这功劳我家主公已经具表上奏朝廷和张大帅处了,想必不rì之内,这朝廷的封赏便能下来了。”
“这些都是我们李家当做之事,实在当不得朝廷的赏赐!”李虚忙呵呵笑道:“怎么说咱们李家也是汉家之人,眼见得羌人在我西凉横行,怎也要尽一分力的!”
“李伯父此言甚是。我汉家子弟在西凉植根多年,这凉州六郡已是我汉家之土,现在却有羌人胆敢犯我疆界,我们汉家子弟自当为守土卫国全力以赴了!”马越忙附和着道,却有意地将对方所说的尽一分力转变成了全力以赴。
对于他在言辞里的这点小花巧,李虚兄弟是能清楚抓住的,但却又无法反对,毕竟对方拿住了大义。所以二人只得含糊地应了一声,随即场面就有些冷了下来。
马越心中苦笑,知道对方不可能配合自己把最想说的话题给引出来,只得用比较直接的话说了:“这第二件事情,却是再次向贵家求助来了。”
“难道马公子还想要我们提供粮草么?这只怕很是困难哪,虽然我们李家也算小有资财,但这粮食终究储备有限。前番已经将能够找到的粮食都提供给官府了,若再拿出剩余粮食,我这一坞百姓可就要受饥了,还望马公子和贵上能理解我等的难处。”李实立刻就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道。
马越心中暗叹一声好一个避重就轻,但嘴上却道:“在下此来并非为了粮食,而是想向贵家求兵的!”事到如今,只有把话彻底点明了。
“求兵?”李实和李虚两人对视了一眼:“前几r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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