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使之人,即便打死这宫里所有的奴才又有何用?”
玄凌点点头,沉吟片刻,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你怎知朕不疑你?”
我的心不觉沉到了底,既心灰意冷亦觉羞愧难当。勉强忍着泪,道:“皇上若疑臣妾,臣妾亦无话可说。若无法抓住蓄谋陷害之人,还臣妾清白。臣妾只求皇上赐白绫三尺,让臣妾自行了断。”
玄凌叹口气,把我拥入怀中,道:“朕怎会疑朕的嬛嬛?”
我伏在玄凌怀中,泪流满面。玄凌,你信我不如疑我,嬛嬛终已铸成大错,如何有颜面说这“清白”二字!
用罢晚膳,我按耐不住,想唤槿汐进来问个究竟,便哄玄凌去别处歇息。
玄凌不肯,只得依他。玄凌见我总是恹恹的,暗悔失言,对我百般温柔抚慰。
我也只得强颜欢笑,勉强应付。却不知倚着他的怀抱,我的心越发痛楚难言。……
我想有些人误会了,我弄那个各大销售商的帖子是因为有很多人问冰在哪里有买,所以我就去晋江复制过来了。
为了那个浪费了好多时间呢,没想到竟然有人误会了,我已经把它给删了。
说实话,我弄那个出来,与我又没什么关系,就算紫的书大卖,我想也不关我事吧,我只是把她的文转过来,竞此而已。
[卷二 番外:番外……甄嬛(5)]
第二日,一早便起来服侍玄凌上朝去了,自己才坐在窗下梳妆。
浣碧随意挽了个髻,也不施脂粉。
浣碧笑道:“娘娘怀孕以来皮肤越发好了,不施脂粉也光润如玉。”
我笑道:“是温大人调理得好,况且咱们平日里用的脂粉好。不似内务府送来的铅粉,用久了反伤了皮肤。”
浣碧笑道:“皇上对小姐越发上心了,有皇上宠着,小姐在宫里的日子也好过些。”
我不觉蹙了眉,沉下脸道:“越是得宠,越是危机四伏。去唤槿汐来。”
见我脸色不对,浣碧不敢多言,忙去找槿汐。
不一刻槿汐来了,请了安垂手立在一旁。
我叹口气,道:“槿汐,你可知碧桃将那包袱藏在哪里了?”
槿汐愣了愣,道:“奴婢不知。尚未发现她有什么动作。”
我冷笑道:“她就放在了我那只红木匣子里。我的寝宫内室她都可以大摇大摆的随意进出,她甚至知道我的体己物品藏在哪里!你的差是怎么当的?”
槿汐大惊,忙跪下请罪,道:“娘娘恕罪,奴婢确实不知。那包袱必是昨儿藏的。佩儿、品儿没回来之前,奴婢看碧桃伶俐细心,曾让她管过娘娘的首饰。那蹄子定是那时便留了心。昨儿皇上和娘娘去了上林苑,浣碧、小连子和品儿跟着去了。后来内务府让派人去取制新衣的锦缎,又少了几个人。偏皇后娘娘又叫奴婢去问话。奴婢便吩咐佩儿留心盯着,也不过去了半个多时辰便回来了。”
我笑道:“这个空儿倒瞅得好,皇后找你何事?”
槿汐道:“奴婢也觉得纳闷,皇后娘娘说许久不见娘娘过去请安了,问娘娘身子如何?让娘娘好生保养。”
我冷笑道:“倒是劳她惦记着!”
槿汐道:“恐怕昨天内殿人太少,佩儿一个人没盯住,才让她钻了空子。幸亏被娘娘发现了。只是不知那包袱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冷笑道:“皇上也看到了呢!你们自己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槿汐和浣碧面面相觑,去取了红木匣子看。
打开那蓝布包袱,槿汐、浣碧都惊得面无人色,槿汐颤声道:“太恶毒了。皇上怎么说?”
我深吸口气道:“却是我命好,昨天和皇上看匣子里的东西时发现这包袱。皇上虽是心中不快,却也疑心其中另有蹊跷。若是被别人搜出这包袱,我纵然死也难辨清白了。”
浣碧道:“既然皇上相信小姐是被人陷害的,何不扔了这腌臜东西,放在这里多恶心人!万一让别人看到了,嚷起来又是一场口舌。”
我笑笑,并不作声,只是取了一枝珍珠簪花插在发间。
槿汐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道:“娘娘,此事不会如此简单。一定要小心提防。”
我点点头,道:“还算明白,知道该怎么做吗?”
槿汐道:“奴婢明白。”说着把那包袱原放回匣子中收了起来。
用了早膳,觉得心中烦闷,便命浣碧去请眉庄。却不想眉庄又带着胧月去了太后宫里。太后如今一日也离不开眉庄,眉庄便依旧每日到太后宫里伺候。
我便寻了本左氏春秋,坐在西暖阁的窗下翻着。我自小便爱看那些古时诸侯争霸,斗智伐谋的故事,如今入了宫,每日绞尽脑汁的应付这些明枪暗箭,回过头来再看看这些故事,不由得心中生出无限感慨。
正看得入神,忽听窗外一迭声的报皇上驾到,忙起身接驾。还未走到门口,便看到玄凌自己掀了帘子,铁青着脸进来。
心中暗吃了一惊,忙要请安,玄凌摆摆手止了,命我随他去内室。进了内室坐下,玄凌将手中的一本奏折丢在榻上,道:“你看看吧。”
我忙取来看,却是京兆尹刘荣大人的一道密折。飞快的看了一遍,大意是说数月前有人状告龙泉寺主持明悟师傅在寺中暗设密室,以参禅为名,淫人妻女。审了许久,明悟供出了许多污秽之事。曾与之相好的众多女子中有一位甘霖庵中带发修行的师傅,法号妙心。我不禁勃然变色,这妙心可不正是我么?
我冷笑道:“昨日才看到鞋子,今日便有奏折呈上来,好快的动作。”
玄凌铁青着脸道:“这龙泉寺与甘霖庵相距二里多地,怎会扯到你的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我跪下泣道:“臣妾从不曾踏足龙泉寺,亦不曾见过这明悟。看来确有人居心险恶,不置臣妾于死地不肯善罢甘休,昨日皇上看到的僧鞋,必是为了此事藏在臣妾的匣子中的。”
玄凌扶起我,恨道:“此事朕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看看玄凌,低头道:“皇上何不将奏章拿去给皇后娘娘看看?”
玄凌蹙眉道:“这是为何?”
我淡淡笑道:“皇上若想查个水落石出,只有依常理查下去。出了这样的宫闱丑闻,皇上自然没有不和皇后商量的道理。”
玄凌想想,道:“也罢,朕也想看看究竟能查出些什么名堂。”
说着起身往昭阳殿去了。
浣碧见皇上去了,忙进来道:“小姐,出了什么事?方才皇上脸色难看的很,还不许我们跟进来,可把奴婢吓坏了。”
我扶了浣碧的手站起来,道:“这场戏越发好看了,诬陷我与和尚有染,现在连人证都有了。”
浣碧瞪大眼睛,诧异道:“才看到那僧鞋,就跑出和尚来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证?”
我冷笑道:“龙泉寺中的主持明悟师傅不想居然是个淫僧,被告发了,也不晓得这和尚收了多少银子,却来诬我与他有奸情。出家人原是不打诳语的,却做出这等混帐事。”
浣碧啐道:“色戒也破了,还说什么不打诳语!”我竟无言,扶了浣碧的手回寝殿去了。
想想无端跑出来的明悟和尚,心中越发烦恼。
这丝丝入扣的阴谋必是皇后的杰作,即使如今玄凌信我,三人成虎,如何经得住她们这样煞费苦心的算计?
忽又想起明悟被告发是数月前的事,这僧鞋却是昨日才送进宫来的。鞋子几乎是簇新的,必定不是那和尚穿过的,鞋底子上却沾着泥土。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便又命浣碧取了那鞋子来,顾不得恶心,翻来翻去的细看。
忽然看到鞋底泥土中沾着的一小片薄薄的红叶,这红叶却是似曾相识,看了半天恍然大悟,依旧命浣碧将鞋包好原收了起来。
这一日匆匆过去,正要用晚膳,忽报敬妃来了,心中欢喜,忙迎了出去。
却见敬妃急匆匆的走进来,不似往日沉稳矜持。
我拉了她的手,笑道:“姐姐协理六宫可是忙得脚不沾地的,今日怎么来了?”
敬妃不及寒暄,命其他人退下,道:“妹妹可知出事了?”
我诧异道:“妹妹不常出门,并不知宫里又出了什么事。”
敬妃道:“今日一早皇后留我在她宫里议事,却不想皇上黑着脸来了,让我们统统出去。我在殿外远远的听不真,只隐约听皇后说要将你禁足,皇上不许。争了好几句。又听说什么和尚,要带进宫来审问。你可知究竟出了什么事?我一直想来问你,却到这个时候才得了空。”
我笑笑,道:“怎么扯上和尚了?妹妹当真不知是何事。”
敬妃犹豫了一下,道:“皇后一向待我们宽厚,若是有什么误会,妹妹该去向皇后解释一下才好。好端端的禁了足如何是好?”
我笑着应了,便拉了敬妃一同去进膳。
好些日子不见敬妃,说说笑笑好不亲热,敬妃虽然协理六宫,颇得皇后信任,却依旧不得宠。说起我的身孕,忍不住暗暗伤神。
我便笑道:“那小皇子也有八个月了吧?赐了名没有?”
敬妃摇头道:“只怕是生母不得宠的缘故,还没有赐名呢。”
我叹道:“那陈良娣抱着小皇子来给我请过安,小人儿也长得粉琢玉砌的,只可惜没个好母亲。姐姐何不求了皇上将小皇子交给姐姐抚养呢?”
敬妃眼睛一亮,转瞬又暗了下去,道:“皇上若要把小皇子交给别人抚养,只怕也轮不到我。安容华十分得宠也没有身孕呢。”
我淡淡一笑,道:“她的位分、出身如何能和姐姐相比?若有机会我替姐姐求求皇上吧。”敬妃大喜,拉着我说了好些感激的话。
第二日玄凌来看我,并不提昨日皇后宫中之事,只说已命人将那明悟和尚带进宫来审问。我笑笑也不多言,且看皇后安排的这出好戏如何收场吧。
第三日玄凌没有来,第四日一早,还未用早膳,皇上、皇后便一起来了。
我请了安,请皇上皇后在正殿坐了。
玄凌命我也坐下说话。
刚坐了,皇后笑道:“莞妃妹妹闭门不出安心养胎,本宫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妹妹了,十分挂念。妹妹不去请安,做姐姐的只好来看妹妹了。”
我忙跪下请罪,道:“嫔妾知罪,并非嫔妾目无皇后,只是嫔妾身子一直不好,太医嘱咐嫔妾不要多走动。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和婉一笑,道:“妹妹不来请安也是得了皇上许可的,何罪之有?快快起来,跪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我谢了,起身坐下。
皇后道:“前日皇上接了一份奏折,说龙泉寺中有一个明悟和尚作了许多不堪的事情,也牵扯到妹妹,皇上和本宫怕有损妹妹的名节,将这个和尚拘进宫来审了两天。不想这明悟和尚招出许多事情来,本宫想着这些事情非同小可,不可冤枉了妹妹,今日一早便请皇上和本宫一起来问个明白。”
我心头冷笑,恭谨道:“嫔妾并不知这明悟和尚是何许人,请皇后娘娘明示。”
皇后道:“明悟招的第一件事,是有关妹妹的身孕。明悟说妹妹的身孕入宫前就有两个月了,孩子是他的。”
玄凌打断皇后的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