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只是长老们为我安排的女人,可是我南宫火舞又岂是他们所能左右的,我既然能坐上家主之位,自然有能力让长老们按照我的意愿行事,而且那南宫伍之事我不是都已经任由你处置了吗?这还不够吗?那你说,你要什么,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她对你而言是什么?一个恬不知耻纠缠与你的女人?一个对你而言是可以丢之弃之的女人?”
南宫伍听着南宫火舞如此一说,心中如同被刀一刀刀的割着,鲜血淋淋,低头,让对方无法看清楚自己脸上那悲伤的眼泪以及那伤心欲绝的隐忍的模样,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双拳紧握,唯有此,才能抑制住浑身的颤抖和早已濒临崩溃的心境。那女人真没有欺骗自己,自己在表哥的眼中便是如同这般可有可无的存在,一切皆是眼前之人,让她如此,对方居然能如此云淡风轻的同另一个女人谈论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自己的性命只是他用来讨另一个女人欢心的!无足轻重。
“既然你都明白,那我便不需要多做解释,她对我而言就是这般的存在,不过是她的一相情愿罢了!”
最后的这句话听在南宫伍的耳中,让南宫伍原本在眼中打转的泪花不可歇止的喷涌而出,如果可以的话,此时的她真的想直接揭下脸上这层掩盖真相的人皮面具,可是理智告诉她,如果她就此揭开,除了让对方永远的离开自己之外,没有任何益处。
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滴落在红色的衣裙上,看起来就如同一颗颗血泪般,而此时的南宫伍也终是发现了身旁之人的异状,心神一慌,关切的问道: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南宫火舞听着对方的这话,眼泪掉得更凶了,曾几何时,对方会主动认错,从来都是他人之错,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南宫火舞,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即便是死,我也要让你知道,我与你而言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抬头,任由着眼泪缓缓的留下,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看着对方:
“南宫火舞,我不相信,我要你发誓,在你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你穷尽一生想要去守护的,在你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记住,独、一、无、二!”
是眼前的,不是南宫伍,不是云轻瑶,而是你眼前的,你现在眼中所见到的活生生的人!表哥,如果可以以这种方式得到你,那么这一辈子,我宁愿没有自我,当你眼中心中所认定的那个女人,成为她的替代品!因为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无论你伤我伤得如何的深,可是,想要让我离开你,再也无法见到你,听到你的声音,那是一种最痛苦的折磨,那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044】痴缠爱恋
“你,你怎么会……”
南宫火舞看着明显很激动的南宫伍,眉头微微一皱,对方的这反应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一番表白定会遭到对方的拒绝,毕竟他已经知晓对方的心中有着的是云轻扬,可是却没想到对方有如此大的转变,这让他一时之间反倒觉得有些怪异。
察觉到南宫火舞的一丝怀疑,南宫伍直接把脸上的眼泪迅速擦干,而后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笑言的说道:“‘怎么会?’,我说我逗你的你信不信?我说我被你感动的你信不信?”
她怎么能忘记那个女人心系他人,对眼前的南宫火舞没有丝毫的感情,又怎么可能因为对方的这份承诺而如同自己这般说出这番话来,果然自己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般能够好好的扮成对方的这角色,无法做到不动心,不伤情。
南宫火舞对于南宫伍的这一番话眉头皱得更深,话语中带着一丝迟疑的问道:“是不是那东方轻扬……”对你不好,唯有此的话才会让对方说出这样的话,否则以对方的秉性,又怎么可能会拿这个来调侃自己,甚至是因为自己的话而流泪。
“没有,只是一时之间有感而发而已,他也曾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在得到南宫火舞的怀疑之后,南宫伍唯有硬着头皮回答这番话。
南宫火舞听到这话脸色微变,眼中光芒一闪而过,而后缓缓的言道:“我不管他曾经对你说了什么,从今天起,我希望你记住我刚刚所说过的话,在你的面前,我愿意做回你们眼中的小火!”
……
听着对方的这话,南宫伍眉头微皱,‘小火’这名字便是对方同那女人之间的交集吗?这名字她在那些人的口中听到过,却是第一次在表哥的口中听到这话,小火,这便是他与他们的交集吗?
“我有点累了,不奉陪了……”
难掩心中不断翻涌的复杂心情,南宫伍一句我累了,便站起身来,不顾坐在身旁等着她回话的南宫火舞,转身朝着来时的路离去,现在的她,只想一个人回房舔着心头不断流血的伤口,她不能再同对方这样坐下去,她怕自己的身份会暴露,毕竟,她始终无法在面对表哥的这般深情之时做到无动于衷!
“好,我送你。”南宫火舞对于对方的这忽然的转变,微愣,而后站起身来,打算送送,却不想对方出言拒绝:
“不用了,我有眼睛,能认识回去的路。”
南宫伍此言,成功的止住了对方的脚步,任由自己的眼泪爬满整个脸颊,如果不答应对方的这个要求,是否她还能自欺欺人的在对方的身旁感受着那虚幻的‘幸福’,告诉自己,表哥对自己的冷漠是正常的,因为表哥对其他人都是相同的态度,而表哥能允许自己的近身这点便表明自己在表哥心中有着特殊的位置,可如今看来,却远非如此,他的心里很早就有一人,只是这个人,却不是她而已。
见对方这般阴晴不定的脾气,南宫火舞只是眉头轻皱,关切的说了一声:“那你小心点。”毕竟今日之事还是让他自己都有些把握不定,心中觉得有些怪异,对方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得细细琢磨琢磨此事。
南宫伍脚步因此话而一停顿,并未回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终当自觉声音不再颤抖之后才说道:“我会的!”
……
“莫言,出来吧。”
当南宫火舞已看不到南宫伍的身影之时,出言唤出早已隐在暗处等候着自己的莫言,问道:“找我什么事?”
“家主,那白大夫不知所踪,我派人在这整个南宫家寻找对方,都未找到,而且据丫鬟称,昨晚对方便未回到我们为他所安排的地方居住。”
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莫言让人看不清楚表情,只是这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和欲言又止的意味。南宫火舞闻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若是那白虎在同自己医治完之后并未回去同这轻瑶复命,也未留宿,那么她不可能不知晓,可是对方并未向自己打听这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他不在念居,那么那处呢?”
如果不在念居,就一定在东方轻扬所在的院子,毕竟对方的医术了得,这点也许对那个还在昏迷中的东方轻扬有很大的帮助。
“家主,这点便是我要同你说的,那屋内,一个人都没有。”
听到这话,南宫火舞心中一惊,眉头紧皱,一双寒星般的眸子闪着刀锋般的光芒,射向低头站在一旁的莫言:“你说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是的,家主,我已把那院内前后都找过了,没有看到阿念小姐的属下以及被我们救下的男子,而且在念居之中我也同样没有找到他们。”应该说,这整个南宫府内这三个人都消失了。
在听到这话之后的良久,南宫火舞终是挤出了几个字:“给我搜城!”
“家主,属下已经着手让人去办了,只是家主,你确定要同长老们说你的打算?”若是长老们知晓伍小姐已死,家主将会是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这样的情况之下,家主用什么来给予对方交代,且为了对方如此做真的值得吗?
“我所想要的东西,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更加无法左右我!”
这样的一句话,是对身旁的莫言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如果那三人同时消失在南宫府,甚至是已经出了炎城,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她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而他,绝不会放开她,到死都不放,想到此的南宫火舞眼神一凛,看着身旁垂首站在那的莫言:
“传令下去,南宫家和整个炎城给我加强戒备,一只苍蝇都别给我飞出去,特别是念居,若是她消失不见,我将唯你是问。”
“是,家主,只是家主,你确定她、她……”莫言说这话时有些欲言又止,终是未把自己的感想说出口,所谓的旁观者清,一切还是让家主自己去判断好了。然而,他的这话,却让南宫火舞产生误会。
“莫言,她将会是南宫家的当家主母,任何人都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属下明白。”
……
就在这南宫火舞已经察觉到了青骨,白虎他们已不再南宫府时,轻瑶他们乘着这灵兽早已远在数里之外。
“小姐,你说南宫火舞会不会已经知晓我们不在这城内,派人前来追捕我们?”
对于那南宫伍,白虎并不是很放心,毕竟任何一个想要对小姐造成伤害的人他都不放心,而且对于南宫火舞,对方如此年轻便已经坐上了家主之位,他又岂会被那南宫伍所骗,若是知晓的话,恐怕对方会将所有的怒气统统的发泄到追捕他们的行动之中。
“烤好你的肉,小姐自有打算!”青骨静坐在一旁一边往这火堆中添加柴火,一边出言说道,他不相信南宫伍有那般能力,他只相信小姐,只要是小姐的安排,那么就有一定的道理,无需多加担心。
轻瑶面对着白虎的担忧和青骨的全然信任,只是眉头微挑,淡然的说道:“白虎,你可千万别小瞧了一个为爱痴狂的女子,为了达成目的,特别是为了能够拥有自己心爱的男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只是小小的扮演我,对方能够应对得过来的。”
不是相信南宫伍,只是相信这种‘痴爱’的力量,为了所爱,能够做到足够卑微!而那南宫火舞,能否察觉出对方同自己的不同,她不在意,即便是察觉出来了,这又能说明什么?一切皆与她无关。
“小姐,听你这么一说,看来这南宫伍还倒是有些本事,只是若是南宫火舞真的被其蒙蔽,娶她为妻,那倒是真的有些……”
白虎不知该怎么说下去,若是南宫火舞被那南宫伍轻易的蒙蔽,这只能说明对方爱小姐爱得不够深,这样的他与小姐便毫无瓜葛,娶谁那是他的事情,可是对方身上始终有着小火的影子,身为曾经的同伴,他并不想看到对方同那南宫伍在一起,这种矛盾的心里,也是让白虎为何下了那么一番功夫答应为对方解毒的原因,虽然这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白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南宫火舞,是南宫家的家主,娶南宫伍对他而言,只有百利而无一害。”南宫火舞既然当初答应了娶南宫伍,给对方一未婚妻的身份,便已经考虑好了所有的一切,而今自己不过是将原本有些已经偏离轨道的事物拉回去而已,这,也算是另类的成全吧。
“小姐,我只是怕若是有一天南宫火舞恢复了记忆,而有些事情已经成为事实的话,他会变得偏激,甚至是做出伤害小姐的事情来!”这才是他最为担心的,所以才在这一路上反复思索着这事。
“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无法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