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人其中三人的实力皆在自己之上,若是真的对付起来,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从他们能行至此处,应该不惧这林中毒气,那么,自己并没有获胜的把握。但其中二人却成为束缚他们行动的包袱,而成为他转败为胜的筹码,想到此,嘴角微微上扬,他们,或许可以成为他此次的猎物。
吞噬之力,自己难得掌握了一点点入门的技巧,那便是以吞噬比自己实力更强的人或灵兽,吸收他们体内残留着的灵力为己用,这样,比自行修炼快多了。
“姐、姐…姐,我们快、快离开这…它要,要吃火儿,火儿不想被吃掉……”
一层雾气蒙上小火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轻瑶,双手死死的拽着眼前被他当做挡箭牌的那人衣角,之前也见过一些灵兽,可是却没有这么庞大,这么恶心的,想像着对方把自己吞入腹中,小火觉得自己的舌头都不灵活的在打着结。
“吃我?”
轻瑶挑了挑眉看着长大数倍的花斑风蛇,当年见它的时候,还不过是条天级灵兽,现在却成为三阶圣级灵兽,可见这处密林,虽毒气密布,但是却也灵力充沛,人类是不可能在此修炼,更没有人或兽来跟它抢地盘,它在这,还真是活得逍遥快乐,完全不管这隐月宫发生何事。
轻瑶也不避讳,直接一步步的朝着那花斑风蛇行去,每走一步,极其轻巧,但却给眼前那高大的灵兽以一种无形的压力,那如同王者归来之势,每一步,都狠狠的踩在了这花斑风蛇的心底,引起它的惧意。
那一脸的邪魅,嘴角微扬似是而非的微笑,在她的眼中花斑风蛇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般的存在,对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这种羞辱感战胜了那种从心灵深处引发的淡淡战栗。
直接低下头讯如闪电般的对轻瑶进行攻击,夏峥云本想看看这个毫无灵力的女子究竟有何本事,可是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毫无防备的任由那花斑风蛇攻击自己,眼见对方的牙齿正要咬上轻瑶的颈脖,正准备出手相救,却没想到情势逆转。
那花斑风蛇就如同被人打在七寸之上,整个身子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害怕?这蛇在害怕,而且只是因为轻瑶的一句话:
“小爬虫,别来无恙。”
“怎、怎么是你?你、你又来这干什么?”花斑风蛇仰视着眼前的白衣女子,怎么会是她?那双眼睛,他早该意识到这点的……
“小爬虫,不想死的话就帮我个忙,可以吗?”
轻瑶直接蹲下身子,用手抚摸着这条花斑风蛇额头上的那一道狰狞的疤痕,引得花斑风蛇微微颤抖着。
“你、你说?”如果此时可以点头的话,他绝对会拼命点头,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它今日绝对不出来活动。
“你只要带他们俩避开这隐月宫之人上这风无涯就行!”轻瑶指了指站在这花斑风蛇附近的夏峥云二人,一脸轻松的说道。
“就这么简单?没有其它的?”
花斑风蛇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她有这么好心,只让自己做这些,不过这女人这次跑这里来到底为的什么?
“嗯。”
轻瑶的手重重的在这花斑风蛇的头颅上拍下,便站起身来,对着夏峥云说道:
“它会带你们避开守卫,上风无涯,入那隐月宫,救司马长风。”
“那你呢?”
夏峥云可不想自己去救了人,她们倒时跑了,总觉得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极其不爽。
“我?”
轻瑶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看向身边的青骨,轻叹了一口气,妖冶的气息在这密林中肆意蔓延:“骨头,小姐我多久没大开杀戒了?”
“四年零三个月。”青骨想了想,距离上次应该有这么长的时间了,主人说的大开杀戒可不是那云城的那小打小闹,是真的尸横遍野。
“那走吧……”
轻瑶也未再看他们一眼,直接带着青骨还有娃娃朝着隐月宫行去。
看着一白一黑的身影消失在薄雾中,夏峥云看向身边唯一知晓答案的白虎,很慎重的问出一直想知道的:
“你家小姐到底是谁?”
“你问我,我应该问你才是,你到底是谁?和我家小姐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白虎从那娃娃的口中得知了这夏峥云的身份,只是,不知主人在何时同他有过交集?
“两位,她不是让你们去救人吗?走吧。”
花斑风蛇不想理会这两人之间那白痴的问答,直接尾巴一卷,把白虎三人直接卷到自己的背上,朝着隐月宫急行而去,不被那些人类发现,那只有一条路走,悬崖峭壁之上自然没有人类的踪迹,而攀岩对它来说,并不算难。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他们搞上去后自己尽快的躲起来,那毒瘴林也不能去了,得寻其他地方躲上十天半个月。
“娘亲,娃娃真的可以随便动用灵力吗?”娃娃正看着围攻他们的这群人对着轻瑶兴奋的说道,全然不顾及现在的气氛。
“嗯。”
轻瑶只是点点头,一道红色的光芒从轻瑶的手中挥出,闪着寒光的长剑已刺穿一人的心脏,利落的收剑闪身,血迹还是溅到了轻瑶白色的衣袍上,一但沾血,那便只能用同样的颜色把它原本的色彩覆盖,这次她本就没打算要低调的救出司马长风,挡路者唯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
“你们到底是何人?敢擅闯我们隐月宫,再不停下,休怪我们不客气。”
发话的是站在这一群人之外的一位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轻瑶知晓,这位是隐月宫下的七位执法者之一——开阳。据传言来说,他若在这宫中,那么其他六位便一定在这宫中,很好,这样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烦。
而现在的自己,只要把他杀了,可以说任务完成了一半,因为隐月宫最厉害的除了毒药之外,便是这七位执法者的,七星夺魂阵法,传言威力无穷,她并不想去试,能毁掉这阵法比征服这阵法在此时更行之有效。
“不用客气,娃娃杀了他。”
轻瑶的回答便是顺手杀掉一名隐月宫之人而后云淡风轻的说道。
对方的如今已经到达六阶御灵尊者的实力,比青骨都高出一阶,尽管是一阶,也能置他们与死地,而现在,才在这隐月宫的入口一层,也就是外围,还不到出绝招的时候,有娃娃在身边,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好。”
娃娃也不管那些朝着自己袭来的五颜六色的灵力和毒粉毒物,那些毒粉毒物根本就近不了它的身,而灵力,刚好能成为她的食物,不吃白不吃,吃了才更加有力气杀人。
轻瑶同青骨二人一人一半的收拾着围困着自己的这一群人,而娃娃,却同那开阳打起来了,确切的说,是娃娃在闪躲,毫无‘招架之力’,每每的开阳挥出的灵力都能准确的打到娃娃的的那层气泡上,每一次那开阳以为自己把对方给杀了,却见对方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越战越急,以他平时的阅历,也根本就看不出眼前的灵兽是何物,而且根本就不知道对手的实力如何,无论自己怎么攻击,都对对方无用,但若一个小小的灵兽他都收服不了,岂不是让自己的那群弟子笑话。
娃娃一边同这开阳闹着,一边看着娘亲同骨头二人在那一群白衣人之中的打斗,那些人手中拿着不同的利器,朝着娘亲同骨头二人攻击而去,当看到五颜六色的灵力在他们之中炸开的时候,不由得大叹一声,真是浪费。
可当看到轻瑶因为在五人的合力围攻之下肩膀被划破了一道口子的时候,原本晶莹的眼睛上染上薄怒,而这怒气的排泄便是眼前依旧奋力想击杀自己的开阳,直接吞噬掉开阳朝它袭击过来的那一道紫色的灵力,小小的嫩爪之上已经漂浮着一团红色的灵力球,直接朝着开阳扔了过去。
开阳再见到对方第一次攻击,那一颗比鸡蛋还大一点的灵力珠,在他眼里,以为那娃娃只是拥有炼灵王的实力不足为惧,挥出一掌与之抗衡,可是事实的真相往往出乎当事者所想,当那红色的灵力珠从四面八方朝着他攻击而来时,运用全身灵力撑起的淡紫色的透明结界根本毫无用处。
只听到一声‘嘭’的响声,开阳的尸身就在娃娃的面前炸开,四分五裂,那残肢断臂上还冒着火花。
一个拥有六阶玄灵尊实力之人,就在娃娃的数个小火珠的攻击之下,尸骨无存,只留下一团灰烬,而死因不过‘轻敌’二字。
开阳的死,让那隐月宫的一众如同一盘散沙般纷纷想向山上撤退,但是,轻瑶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她可不想留下敌人日后有机会捅自己一刀。
手中的长剑也收回,直接运用着双掌,那群人权当给她的烈焰掌当试验对象,只听到‘砰砰砰’的击打声和哀吼声,当轻瑶收回最后一掌只留下一个活口时,地上除了血流成河的尸体之外,便是到处烧焦一片,还有几具尸体甚至已成黑色的干尸。
“别,别杀我,你、你们要去哪里,我帮你们带路。”
被轻瑶留下的是一名年轻的男子,一条胳膊已经彻底被废,原本的白衣此刻也是血迹斑斑,破破烂烂的裹于身上。
“带路?我不需要,我只想知道你们隐月宫所有的人都在这山上吗?”
轻瑶看着眼前的男子,冷冷的一笑,扯下一个布条随意的包扎了下伤口,吃下白虎炼制的还灵丹,而后在对方极度恐慌的眼神中轻轻的问出自己想知道的。
这就怕了,自己还是头一次如此狼狈,那一身的血迹看起来非常的碍眼,而自己居然让人伤了自己,简直是不可原谅自己犯下的错误,若是从前的自己,怎么可能会被实力最多在御灵皇级别的人所伤。
“基本上都回来了。”男子小心翼翼的回答,他不知道对方这么问的目的,他只想活下去,这点最重要。
“很好,我知道了。”轻瑶听着那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来得还真慢,挑了挑眉,满意的说着。
“那么可不可以放我走,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那人说完,便一个劲的在那磕头,卑微的乞求着。
一剑下去,悄无声息,只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她若放过他,谁救过司马长风,怪只怪他是隐月宫之人。
带着娃娃,继续朝着隐月宫的大殿行去,外围三层,随着轻瑶的到来早已尸横遍野,断墙残壁,有着的,只有一地的鲜红刺目,似在昭示着这场血腥的屠杀和死神无人可侵的威压。
“站住,你是何人?既不知死活的来我隐月宫屠杀我一干弟子。”
010】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伴随着一声如雷般的呵斥声,一名手拿三尺长剑的青衣老者出现在轻瑶的面前,长剑一指,花白的胡子正迎风飘荡着,一双如鹰般的眼神阴狠的盯着轻瑶二人,满脸的怒气。
轻瑶自是知晓此人,此人名为天权,实力已经到达九阶玄灵尊,为隐月宫的执法堂堂主,司马长风被锁琵琶骨有一半是他的功劳,既如此,那就该让他尝尝同样的滋味,不,是百倍偿还。
“不知死活?我已经知道,但是你,今日我会让你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轻瑶冷冷的一笑,血色瞬间染红了纯黑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老者。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盯着的天权,即便是身经百战,阅人无数,也不由得心中一颤,有那么一瞬间,他能感觉到,在对方的眼中,自己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