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雅静嗤笑一声,“看你这没出息地吃货样,走吧,咱们去超市买食材。”
江暖推着一个推车跟在米雅静的身后,米雅婷此刻正跟鱼类区的老板据理力争地说明这条鱼到底是刚死的还是死了大半天。
江暖有些无趣地眼神乱转,直到被米雅静一声惊喜的尖叫吓了一跳。她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捡到钱啦,大惊小怪的。”
米雅静跳起身子挥着手,“学长,陆学长。”她在大喊地同时还低声回应了江暖,“我这可是比捡到钱还开心,你知道个屁。”
江暖顺着米雅静的目光朝前望去,陆天逸正握着一个番茄,满脸黑线地望向这边。
。。。
 ;。。。 ; ; 陆天逸坐在敞亮的办公桌前,心情有些愉悦地转着身下的座椅。
秘书手尴尬的抬在半空中许久也没落到门上,实在是她工作这么久以来都没见过自己的老板出现这么……惷心萌动的模样。
她实在不忍心破坏这千年难得一见的一幕。
“傻杵在门口干什么?”
秘书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抬脚走了进来“陆律师,这是你要我查的左彭泽的资料。”她把手中的文件夹放到陆天逸的桌前,直起身又道,“还有上次来过的江小姐,现在在楼下大厅等着。”
“让她上来。”
江暖上来的时候,陆天逸正拧眉翻动手里的资料。江暖干咳一声,陆天逸抬起头,眸子幽暗,却不似方才那般愉悦。
“那个,陆先生,这是我洗好的衣服。”江暖扬扬手中的袋子。
陆天逸抬手一指桌前的椅子,“坐。”
江暖坐下后,陆天逸又把头埋在桌上的资料中。江暖没有出声打扰他,良久陆天逸才抬起头。
“江小姐,还有事吗?”
江暖微笑,“陆先生,我…你昨天说当我的代理律师还算数吗?”
陆天逸直起身,走到一边的茶具前给自己倒了杯开水,“江小姐,喝水吗?”
“嗯?我…我不喝。”
陆天逸修长的手指握着暗红色的茶杯,轻轻的吹了口气,抿了一小口,“江小姐,我以为昨天只是好意的帮你解围。”
江暖双手在桌下交叉,“陆律师,请你帮帮我。”
陆天逸放下手中的茶杯,踱步走到江暖的身前,微微发亮的皮鞋在深棕色的地板上擦出一串渗人的声音,他语速缓慢“这世上能帮你的人很多,而且我的领域也不是帮人打离婚官司。”
江暖无奈,“陆先生是怕败诉吗?”
“败诉?”陆天逸微笑,“我相信江小姐这么坚持的找上门是调查过陆某的履历的,我这个人怕很多东西,偏偏就不怕败诉。”
“那你为什么坚持不接我的案子?”
“那你为什么坚持要我接你的案子?”陆天逸用江暖的原话反问。
江暖语塞,在心中问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可却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反而徒增很多的烦闷感。
陆天逸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暖,“江小姐不想在这颗树上吊死,但依我看你的丈夫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若你真的想要离婚,我可以给你推荐信的过的律师。”
江暖皱眉,“为什么就不能是你。”
陆天逸神色一冷,“既然江小姐这么想知道,我就直说了。陆某可以接任何人的案子,就不想接你的。”
江暖都快被陆天逸给绕晕了,可是自己真的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也许雅静记得,江暖起身,“既然陆先生这么坚持,我就先走了。”江暖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不过,陆先生要是又乐意帮助我,这是我的号码。”
直到江暖离开了陆天逸的视线,陆天逸才抓起桌上的话筒,按出一串熟悉的号码,“妈,是我。陈姨的儿子是不是就叫左彭泽?”
“嗯,没事,休假了就回来。”
。。。
 ;。。。 ; ; 江暖不知道怎么介绍陆天逸,她找的离婚律师?还是撞了自己的司机?还是雅静的学长?又或者是收留自己*的好心毒舌男?
左彭泽却把江暖的沉默曲解,他注意到江暖身上明显不合身的男性衣服,愤怒地压低嗓音“你就算生气,怨我,你也不该这么的糟蹋自己。”
糟蹋?江暖不敢置信说出这种话的是一贯温和的左彭泽。也对,他跟自己结婚本来就是个笑话,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江暖转身,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左彭泽愤怒地抓住江暖的手腕,“你给我回来。”
江暖痛呼,陆天逸修长的眸子阴寒的眯起,冷声道“你给我放开她。”
“放开?”左彭泽怒极反笑。“没有搞错的话,这是我的家事。”
陆天逸一把将江暖扯到身后,“身为律师我有权对你的行为进行警告,如果你还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陆天逸虽然语调平淡,但是话中却处处透露着威胁的意味。
“律师?”左彭泽反问。随即看向江暖,“你昨天就是去律师所就是见的他?”
江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怎么会知道我昨天去了律师所。”
左彭泽一时语塞,江暖反问,“你跟踪我?”
“我没有跟踪你。”左彭泽否认,“只是司机无意中提起……”
江暖冷笑一声,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吗?没有你的吩咐,司机会特意的地跟你去汇报我的行踪。
江暖觉得很累,“左彭泽,我们离婚吧。”
“离婚?”左彭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跟我离婚?”
江暖点头,拉过陆天逸,“他就是我找的离婚律师。”说完求救的盯着陆天逸的眼睛。
陆天逸点点头,声音冷厉,“你好左先生,我是江小姐的代理律师,关于我的当事人想要离婚的一切理由,和婚后财产分配。您都可以跟我个人详谈。”
左彭泽直接忽视陆天逸的话,“暖暖,你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你只是在生我的气。”
江暖摆手,神色佯装冷淡“我是在昨晚之前就找的律师,我要离婚。”
左彭泽握拳逼着自己恢复一贯的优雅,语气强装淡然,“我是不会离的。”说完看了眼陆天逸,两个外形同样优秀的男人相对而立,“你找谁来当律师,我都不会离婚的。”
说完,转身离开。
陆天逸送江暖上楼,在门口的时候,江暖有些疲惫又歉意地低着头,“刚刚谢谢你了,也挺麻烦你的。”
“知道就好。”陆天逸一如既往的冷淡。可是江暖听着他的话,却又一丝莫名的温暖涌上心头。
“那我先进去了。”
“对了……”
“那个……”
江暖尴尬一笑,“你要说什么?”
陆天逸上下的打量着她,“衣服记得还。”
…………
关上门后,江暖沿着房门渐渐的蹲在地上。客厅墙壁偌大的婚纱照上,左彭泽略有些冷厉的嘴角好似在嘲笑她的天真。
厚重的窗帘透开一条微小的缝隙,阳光透过缝隙照在窗边江暖未完成的油画上。画上一席白衣的女子仰着头闭着眼睛,好似微风吹过。远方的草丛中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男人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息。
江暖起身走到及腰的画作旁,她拿起一旁的炭笔,在男人的脸上身上,重重的划过,嘴角轻声呢喃,“结束了,江暖。”
。。。
 ;。。。 ; ; 江暖还没有回过神来,陆天逸就拿起桌上的勺子,盛了口她碗里的皮蛋瘦肉粥,吃完还吧唧嘴,“味道还行,就是皮蛋放多了。”
江暖张开嘴巴,半天没说出话。良久,“陆先生,你用的是我的勺子。”
陆天逸又从碗里盛来一口,装傻“哦?是吗?”
是吗?还反问,不是的话那是什么?江暖对着陆天逸的后脑勺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不过她没有看见陆天逸嘴角勾起的那丝恶作剧般的微笑。
“还有吗?”陆天逸突然转身。
江暖握拳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她迅速的放到自己的头上,假意地缕缕自己的头发,“还有,锅里还有呢。”
陆天逸没有接她的话,歪着脑袋看她,“怎么?江小姐想揍我。”
江暖一脸黑线,“怎么会呢?”
陆天逸转身,随即好似想到什么,“你给大黑喂狗粮了吗?”
“啊?没有,我不知道。”
“大黑,咬她。”
“啊……”
…………
江暖再一次地坐在陆天逸的白色路虎上,还是有一阵的恍惚。她看向窗外,夏日的h市一贯的炎热,飘着热浪的空气中,行人或撑着伞形色匆匆,或躲在大厦的门口,贪婪地呼吸着从中吹出来的冷气。
陆天逸把车内的冷气调低了一档,斜了一眼江暖,语气挪揄“怎么,不敢回家了?”
江暖已经明确的在心里告诫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跟陆天逸起任何言语上的冲突,不然自己一定会死的体无完肤。她顺着陆天逸的意思,没好气地说,“对,就是不敢回家。”
“我还没问,你昨晚是因为什么跑到大马路中间淋雨,整的一副此生无可眷恋的怨女样。”
江暖扭头看向窗外,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
陆天逸勾起嘴角,“好心提醒下,玻璃反光。”他顿了下,手指有些愉悦的轻敲方向盘,“还有你翻白眼,可真丑。”
白色的路虎开进市中心一所豪华的小区中,陆天逸撇撇嘴,“江小姐,住的地方还真不错。”
江暖把落在脸上的头发撩到耳际,“这不是我买的。”
“哦?”陆天逸疑惑,却也没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就停在前边吧,我自己走上去。”
江暖下车,身上还穿着陆天逸的的t恤跟短裤,松塌塌地就好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陆天逸跟着下车,皱眉的看着江暖。
江暖反应过来,“那个,我的衣服还没干,这个我洗干净会还给你的。”
陆天逸依旧皱着眉头,不过想到什么又扯开嘴角,笑容犹如春风拂面,“那江小姐下次记得还,自己上去不会迷路吧。”
江暖点头的同时,身后传来惊喜的叫声,“暖暖?”
陆天逸和江暖的视线一同的望向身后,左彭泽依旧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他小跑过来抱住江暖,语气担忧责怪,“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江暖抗拒的推开他,“你放开我。”
左彭泽这才看到一边的陆天逸,飞扬的眉宇疑惑地将陆天逸扫了一遍,随即问江暖,“他是谁?”
。。。
 ;。。。 ; ; “旺…旺旺…”江暖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及腰的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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