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出头,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可是到现在,也没出监狱。原来,是淳王妃子得罪了皇帝。
温婉莞尔一笑。
梅儿见着温婉云淡风清的模样,心里满是苦涩:“你也真是的,你,你该告诉淳王世子。也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
温婉面露无奈:“我在他赐婚前,见过他。我告诉问他,我是弗溪。但是她不相信,他以为是我骗他的,还将我好一顿骂。他告诉我,如果弗溪就是我,那也不是他心里的弗溪了。你想,都闹成那样了,还能成吗?皇帝外公不答应,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梅儿不相信地摇头:“怎么可能,你都这样问他了,他还不相信?这怎么可能?他是傻子吗?”
温婉望着天空,天空万里无云,湛蓝一片。而她心里悲伤也早已远去,只留下一股惆怅还未融化:“其实我也不相信。他那么喜欢弗溪,京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爱重弗溪。可是我站在他面前,他却说我冒充,也在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只喜欢记忆中的弗溪。而不是现在的温婉。也在那时候,我才放手的。执着两年,结果,只是一场笑话。想想,觉得自己挺傻的。”
梅儿见着温婉云淡风清的模样,心里却是一阵一阵抽疼。费尽心力求得皇帝答应赐婚,到头来,站在心爱的人面前,却不被认出。还说就算是,也不是心里的那个人。这话,这话该得多伤人。
梅儿拉着温婉的手,眼睛红红的,眼泪就要出来:“你,你,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他在那里深情怀念着弗溪,在现实里,却对你这么残忍。他什么狗屁深情,他装的什么鬼深情。你,你这些事藏在心里,得多苦。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原本那几年在皇宫里就千难万难,没想到,背后燕祁轩还往心口扎刀子。
温婉笑了笑。
梅儿难受后,立即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除非他是傻子。傻子都不会这么蠢的。”
温婉在事隔半年,也不觉得难受:“这一切,都是淳王妃使的力气。她不喜欢我嫁入淳王府。燕祁轩,也没经过事。所以,就当了淳王妃里的提线木偶。不过我听说,最近长进了不少。”
梅儿不能理解:“不可能,就算淳王妃再不喜欢你。也不能这样害燕祁轩,明明知道有婚约,还上什么请婚折子。这不惹的皇帝大悦,对燕祁轩有害无益。”
温婉露出一不屑的眼神:“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淳王妃就是这个例外。你要有机会,也把这句话告诉淳王世子妃。此女聪慧过人,心计也不错。知道了,应该不会入误区。”
梅儿看怪物一样看着温婉:“温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虎毒食子,只有两个可能,一不是亲的,二是老虎发疯了。
温婉不着痕迹地说道:“疯子什么做不出来。我也是根据他做下的那么多荒唐事,推断出来的。这事你知道就成,不要再跟别人说。对江氏,你着重提醒就是了。”温婉知道,以罗守勋与燕祁轩的交情,两家女眷肯定会来往。两女都是聪慧的人,处得肯定不错。
梅儿愣愣地点头。
也在这时,夏巧在外面叫道:“郡主,余家姑娘来了。”两人出了内屋,就看见进来的依依。
接着,三三两两都来了。真真也把两孩子带过来了。
梅儿看着粉雕玉琢的两个女娃娃:“真真,随便指一个闺女,给我们家虎哥儿当媳妇,好不好。”
真真愕然,刚想张口。
温婉还没待真真接话:“你可真能,这都还是奶娃娃,我们家不兴定娃娃亲。虎哥儿还这么点大,你就得操心娶媳妇的事,梅儿,你这心可有的操了。”
梅儿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道:“我先说这了,到时候我们家虎哥儿是个好的,可要先紧着我,不能胡乱许配人啊”
温婉这回没应了。真真看着虎哥儿,虎头虎脑,很是可爱:“等孩子大了,看性情再说。”要是虎哥儿能顺利长大,就是嫡长子,以后就回袭爵。又有梅儿当婆婆,女儿嫁过去,日子倒也不差。
一行人都在说着,以后得配娃娃亲。就温婉抵死了不松口。坚决不说娶谁家嫁谁家。这开玩笑有时候也能开成真的了。可不能找这样的事,孩子大了,谁知道什么性情。很多时候孩子就这样被坑了(温婉倒不是说这些孩子以后就长差了,但要是性情不投,本来喜欢婉约的你让人娶了个彪悍的,这日子怎么过)。
如羽是最后一个到的,也把元哥儿带来了。元哥儿穿着一身弹墨藤纹刻丝云锦袍服。戴着一顶镶嵌了貂皮毛大红的帽子。帽子前言镶嵌了一个硕大的猫眼石,富贵非常。外面披着一套石青色的貂皮衣。白皙的皮肤,一双杏眼提溜溜地转,与温婉的样貌倒有四分像。
元哥儿从奶娘手里下来后,就朝着温婉行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大礼。难得的是这个孩子礼仪没出一分的错。
温婉还没等元哥儿行完礼,就把人搂在怀里,就着小脸吧唧就是一口。笑着道:“瞧你母亲把你教的,这么小就学这些。也不怕你累着。今天到姑姑这里,想要做什么,怎么玩,都没人管着。别听你母亲的啊”
如羽见着儿子眼睛眨着望向自己,也是笑得欢快:“在这里,你姑姑最大,听你姑姑的。”
温婉见着元哥儿眼里的迟疑,心里有些怜惜。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学这么多东西,真是辛苦。让人拿了准备好的布娃娃,元哥儿眼睛一亮,伸手就抱在怀里。
元哥儿也一样让人抱下去了。
刚才大家随意开玩笑许亲,不过元哥儿的玩笑,谁都没开。元哥儿的身份贵重,他的嫡妻,很可能就是将来的太子妃甚至皇后。这个玩笑,还没谁敢开。
几个人坐在一起,虽然还是说说笑笑。但是差异已经非常明显。温婉还好,很随意。但是如羽,一言一行,无不是标准的皇家礼仪。
温婉在边上看着,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倒不是说如羽可以,只是已经形成了这个习惯,想让她改,不能的。因为太子妃,地位尊崇,不能出一丝的差错。
好在上头有一个温婉顶着。否则就这状况,不是姐妹聚会。而是太子妃召见了。
温婉笑着站起来道:“来,我带你们出去转转。看你们这些大家闺秀,当了人媳妇可就得天天坐在家里不动的,可不好。随着我去走走,看看另外的院子,景致都不错。”
一行人游了藤曼院,纷纷夸赞着院子精巧别致。这倒不是恭维温婉,确实是院落漂亮非常。
温婉得意洋洋地说道:“反正这园子我得住一辈子,我每个院子住上一年,轮流着来。你们就羡慕嫉妒恨吧”
一句炫耀的话,在温婉这一副搞笑的面容之下,大家呵呵直笑。梅儿打趣着:“温婉,等你有了孩子,你家的孩子也得跟着你天天换院落了。你不怕折腾你家孩子啊”
众人纷纷打趣,倒也和乐融融。
十:酒楼开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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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酒楼开张(上)
游完了第一个院子,就回了荣和堂。一起用膳。膳食很精致,也都投了个人的喜好。所以,每个人吃得都很满意。吃完后都赞叹不已。
依依回味无穷:“温婉,为什么你这里的东西这么好吃。这以后,到了江南,可就只能梦里吃到了。”
雨桐在侧笑道:“这有什么,让你相公好好考。到时候,在京城当官。不就可以经常到尊贵郡主府吃着吃不到的美食。”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气氛倒也不错。
如羽一直仪态万千地在那,看着众人。在大家终于不说话的时候,才开了口道:“温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开铺子,我们也入点份子。大家都赚点胭脂钱。”
温婉的敛财手段,在场的人都知道。但是,也都不好讲这话。现在又太子妃牵头,再好不过了。
温婉笑着摇头:“我再过两个月,就得忙起来了,没过多的时间。不过,要是你们合伙开了铺子,有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的,我能帮上的一定帮。”
众人都有些失望。
梅儿却是笑着接了话:“温婉,你看,有没有什么好的生意,你给我们推荐推荐。我们也好有个方向。”
温婉有些为难:“这个,谁也不敢保证百分百的赚钱。”做生意,哪里有稳赚不赔的买卖。再说,等她手头上的生意上了轨道,她哪里还有时间去管他们的铺子。
依依有些奇怪地问道:“温婉,过两月,你要忙什么?好象一点时间都没有的模样。”
温婉笑笑道:“很多事,到是分身乏术的。”
众人见温婉这样,也就不再缠绕这个话题。
到了二月,温婉开始忙碌起来,酒楼的地址温婉早就找好了。京城最热闹的街市,东街闹市区。不过,是在最街市最边的地方。温婉买下了三家连着的大铺子,推倒重新盖。
酒楼的建筑、里面的布置规划都是温婉自己亲自动手的。温婉是想建一栋有现代气息也有古代韵味的建筑。她知道自己水平,所以在初级草稿完成后,就请了家指点,把需要休正的地方修正。请的名家是之前参与过明月山庄与温泉庄子的建筑大师,一位非常认真且负责任的老者,跟温婉一起合作过的董老先生。
董老先生一听是温婉郡主来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能建筑出明月山庄这等规模的建筑物,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骄傲。他身边的朋友总是夸赞不已。他自己也经常去里面游玩。这事以后,京城里的那些达官贵人建园子,总是找上他来。这几年赚了满盆。这会一听说是郡主所请,不说温婉的地位,光冲着温婉的人,他就一定不会推辞。
董老先生看了温婉的设计图,赞叹不已经。不过,根据实际情况跟温婉讨论一番后,他就着修改温婉所画出来稿子。加入自己的观点。这样会更贴切。两人讨论了好一番,花了一个多月时间。还请了董老先生负责监工,一有什么问题可以马上提出来。再现行修改。
温婉把旧房子推倒,破土动工盖屋子。一天之内,所有人都知道,聚财童女重出江湖了。
自从温婉把所有财产卖了,凑了银钱捐献出来以后。这四年来,就一直再没传出做生意的消息(在还边的三条大船,到现在消息还没外传)。
温婉如今并不如往常一样那么低调。建设这个酒楼越高调越好,因为关注的人多,到时候都不用去宣传大家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酒楼。还不财源滚滚来。
这边温婉要做生意的消息一传出,很多人都蠢蠢欲动。聚财童女的名号那可不是盖的。拖关系找门路,纷纷都找上门来,都想来入这个酒楼一份股。
温婉这次却是一改之前有钱大家一起赚的态度,拒绝了所有想要入股的人。越这样,那些人反而越想入股了。因为这,更加说明是,这个酒楼一定是赚钱的行当。
周王在当初赵王跟郑王留下来、宁王出事之后就被遣送回了封地去了。所以,这会,登门上访的是淳王爷。
淳王爷心里很郁闷,去年年底皇帝对着他特意讲了几次明月山庄,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表露出,这庄子都是温婉的。当初他们都是占了大便宜的。当然,事实也确实是他们占了大便宜,但是没有他们两人,温婉也吃不下这个大蛋糕。可是现在天大地大皇帝最大,淳王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没奈何,就把庄子给交出去了。
明月山庄的股份就得了一张十万两的无字白条。当初温婉两成的股份就卖了二三十万两银子(具体多少淳王有不大清楚,因为温婉的产业当时是打包买的)。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