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风,说话都带着呼啸的颤抖:“皇上,这依姑娘……打算一直都这么接触啊。”
夜元澈瞅瞅他:“有何不妥?”
“当然不妥了。”苏青山捶了下手心:“皇上,早晚得让她知道吧,这么瞒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还没寻到合适的机会。”夜元澈闷闷地说。
他无从下口。
苏青山将酒猛的取下来:“找啊,要不怎么立后,怎么给太后生小皇孙。”
酒壶里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
苏青山闻了闻只觉得不对,他惊愕的望着夜元澈:“皇上,你在喝毒药之酒,你为何喝这个。”
毒药之酒十分骇人,用八十八种毒花,八十八种毒酒,八十八种毒虫而制,若非是中了深毒的人喝这个简直是在像死亡招手。
夜元澈淡定自若的夺过酒壶:“想喝便喝了。”
他在说谎。
苏青山忽地想到什么,眉头一锁:“皇上,是不是跟上次的蛇毒有关?难道蛇毒还没有清理干净?”
夜元澈面不改色,他淡淡的看着苏青山,薄唇微启:“没有,你不要乱猜!”
“一定是,皇上,我去叫太医!”说着,苏青山起身,就连恐高都不怕了。
“回来。”夜元澈怒吼,压低了声音:“这是朕的事,你不要多管闲事。”
“皇上,这不是你的事,这是天下之事!”苏青山急了。
“不想跟你废话!”夜元澈将空的酒壶收起来,用轻功跳到了岩石下。
他慢悠悠的朝御花园的木桥上走着,苏青山跟在后面,好不容易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皇上打算怎么办。”
“你能不能小点声。”夜元澈横他。
苏青山噤声,但依旧跟着他。
“这事儿改日再说。”夜元澈指着前方的大臣们,道。
苏青山自然有眼力见,夜元澈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我说你总是跟着我干什么,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明白,去,找凝香去,圣旨都下了,可是人你还没搞定。”
“微臣……微臣不去。”苏青山有些气馁。
“怎么了?”
“公主不喜欢微臣。”
夜元澈眉头一皱:“朕不是红娘,凝香的心朕管不着啊。”
苏青山哀叹。
“去吧,就说是朕的旨意,过来看看她以前学的知识怎么样了。”夜元澈还是不能不帮苏青山。
依红妆回到将军府中后,依将军他们全都围上来问见没见到皇上。
她摇摇头:“没有,据说皇上在忙朝政,没空见我。”
虽然她说的不详细,但是依将军他们也明白怎么回事。
夜元澈是故意躲着她。
但他是皇上,依将军他们只能暂且瞒着依红妆。
八角的身子近日来好多了,能照顾自己了,而且也不用每日都在塌上躺着了。
偶尔打扫打扫屋子,偶尔侍候侍候依红妆,精气神儿不大好。
她拉着八角讲宫里的事儿,讲宫里的女子走路都是要夹着屁。股走的,说话不能露齿,她一边说一边笑:“八角,你说她们活的累不累啊,我是很讨厌皇宫的。”
八角郁郁寡欢,好像有心事似的。
就算依红妆再大大咧咧也能看出来,她小心翼翼地问:“八角,你是不是还在为……”
“没有。”八角急忙解释:“小姐,不是。”
“那是什么?”依红妆追问。
八角垂下头:“小姐,我真的没事。”
依红妆看着她,只觉得她的样子和自己的某方面很像,好像自己在思念夜元澈的时候也是这样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忽地意识到什么:“八角,你在想谁?”
话落,八角一下子紧张起来了:“小姐,你在说什么,我该去给花儿浇水了。”
“不用你浇。”依红妆摁住她的手,直视她的眸子:“八角,你喜欢我哥哥?”
八角急忙反驳:“小姐,小姐我没有,我和小姐一起长大,公子也相当于我的哥哥,我没有别的想法。”
“喔。”依红妆应着,她想了想,忽地一针见血:“你在想……铁手,对不对?”
八角的脸‘唰’的红了:“小姐,你别胡说。”
她扭扭捏捏的样子让依红妆猜的*不离十了。
“你歇着吧。”依红妆摸摸她的头说。
是夜。
细碎的夏日如一个蒸笼似的笼罩在整个将军府。
用过晚膳的依红妆闲来无事在院子里荡秋千,满脑袋都是八角郁郁寡欢的样子。
虽然铁手是楚凌轩的属下,但不得不承认铁手人不错,而且很贴心,很细心,那段时间把八角照顾的很好。
若是八角能够有个好归宿,依红妆自然是愿意的,她看到八角难过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过。
“爹爹,我出去走走。”依红妆心不在焉地往外走。
“别走远啊。”依将军嘱咐。
“我就在家门口。”依红妆说。
夏日的夜黑的有些晚。
黄昏的余光还淡淡的在云卷儿周围。
依红妆一路上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边看着方向。
上次从楚凌轩那里是怎的回来的了?
其实,她想回楚宅,想问问铁手的心意,想问问楚凌轩可不可以促成这一桩美事。
她知道她想的太简单了,但是她希望八角快乐。
纤细的手指头上把玩着柳叶,她忽地觉得心里闷闷的。
二澈,二澈为何还不来找她。
他应该记得她是何时武状元比赛的,难道他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吗?
想到这儿就没来由的烦闷,前面是一个酒馆儿,依红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有碎银子。
“小二,来一壶酒。”依红妆将碎银子拍在桌子上。
周边的人没有多少,格外的清静。
她趴在那里等酒,前面身影一晃,她抬头,是依寥远:“哥哥,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依寥远道,坐在她对面。
不一会儿,酒来了。
两个酒杯里斟满了酒。
“有心事?想喝酒了?”依寥远首先灌了自己一杯。
依红妆点点头,心不在焉的望着天边逐渐升起来的月亮,月色朦胧,她卷长的睫毛微抖,抿了一小口。
好辣。
“想他了?”依寥远似乎对依红妆感情方面的事格外感兴趣。
“哥哥。”依红妆烦闷。
依寥远苦笑,小麦色的面容上噙着一抹忧伤:“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是的,自从那次在河边。
依寥远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依红妆在故意躲着自己。
当然,在他知道依红妆不是自己亲妹妹后对她的感情也有些细微的变化。
这些,依红妆都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红妆,你觉得哥哥是个好人么?”依寥远接二连三的喝了好几杯酒,小麦色的肌肤上染着一层酒意,他是属于长的特老实的那种人,没有苏青山身上浓浓的书卷气,但也不像楚凌轩那么狂傲,踏踏实实的很稳重。
依红妆也喝的晕乎乎的:“当然是,我的哥哥是最好的人。”
“红妆,哥哥最近有个烦心事。”依寥远一只手杵着脑袋,那双眼睛看着醉醺醺却仍然美丽的依红妆。
她即使醉了也是一个醉美人。
迷离的剪水的眸子恍若一汪清潭,若鸡蛋嫩滑白希的肌肤上染着一层红晕,一言一行都融着千娇百媚,让人生生挪不开眼。
“哥哥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但是哥哥不该喜欢她。”依寥远这几日实在是太苦恼了,每日看着依红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种滋味儿被压在心里,他快要窒息了。
依红妆有些晕,但是她也能听个大概。
“你说哥哥该怎么办。”依寥远有些激动,声音都变调了。
“哥,别这样,夜深了,我们回家吧,要不爹该担心了。”说着,依红妆摇摇晃晃的想起身。
依寥远急忙上前将她扶起来,他的意识是清醒的,酒量没那么差,依红妆瘫软的如一滩泥靠在依寥远的怀里,那种香软的感觉让依寥远为之一振。
望着水一般的依红妆,心里的情愫又压制不住了。
他的大掌缩了又伸,伸了又缩,最终握在了依红妆不盈一握的小腰上:“红妆,哥带你回家。”
“好。”依红妆真的是喝醉了,走路直打晃,若不是依寥远扶着她,想来她定会直接栽倒在地上。
“二澈,二澈。”依红妆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这让依寥远的醋意油然而生,他恨不能现在说出来夜元澈的身份。
两个人将要到了将军府。
但,依寥远的脚步却放慢了,似乎不想进去。
他的脑袋一热,直接将她拉到了角落的一个青灰色城墙上,将她抵在墙边,后背被硌的生疼,依红妆有些迷糊的看着依寥远:“哥,到家了吗?怎么不进去呢?”
“依依,你不能和那个二澈在一起!”依寥远捏着她的双臂吼。
依红妆红红的小脸儿被喷洒着一层热气,她的脑袋里全是夜元澈的样子,她想他了,好想好想,情不自禁的嘟囔着:“二澈,二澈,好想你。”
“不能够在一起!”依寥远有些急了,虽然她不知道依红妆的身世究竟是什么,但是于公于私,她觉得二澈都不能给她幸福。
“我要二澈。”依红妆嘟囔着。
忽地。
一个布满酒气的唇瓣儿摁压在依红妆柔软的唇瓣儿。
这是陌生的气息,这是陌生的唇。
依红妆忽地清醒,瞪大了水眸望着眼前的男子。
依寥远。
竟然是自己的哥哥!
天哪。
哥哥在干什么!
他疯了么。
“唔……”依红妆拼命的挣扎,小手使劲儿的推搡着依寥远的胸膛。
她急了,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会被自己的哥哥强吻。
倏然。
一个强有力的力道将依寥远一把扯开,那声音冰冷而带着怒火:“你在干什么!”
二人齐齐回眸。
是二澈。
依红妆惊喜极了:“二澈……”
但,夜元澈的脸色似乎很臭。
寒若冰霜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眼底是那从未有过的陌生和冷寒,依红妆的小脸儿收起了那份惊喜。
依寥远被夜元澈推在地上,借着酒气,依寥远想起身,他不管他是什么狗屁皇帝,不管他有多大的权势,他都想和他斗一斗。
谁知,依寥远踉踉跄跄的才站稳朝夜元澈扑过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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