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去看看。”红妆起身直奔石桥那去。
“诶,是你。”红妆认出了这个哭哭啼啼的女子:“你就是那个戏台子上唱戏的,你怎么在这儿哭呢?”
唱戏女子水之看到依红妆哭的更伤心了,她凄凄艾艾的说:“小姐,我家境贫寒,不得已来这儿唱戏,可谁知有一伙人竟然要把我卖到怡红院里面去,我不肯,他们就打我,把我的衣裳都给撕碎了,同他们争执的时候我不小心打碎了他们的昂贵瓷器,听说那个瓷器特别值钱,他们让我赔钱,说要是赔不来钱就要卖了我。”
“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红妆本就是个争强好胜,打抱不平的主儿。
水之哭的更伤心了:“我要赔一千两银子呢,我去哪儿弄那么多银子啊,无奈之下,我只好在这儿跪着,看看有没有路过的好心人给我银子。”
话说着。
有一伙五大三粗的男子朝她们而来,上来揪起水之的头发就骂:“臭娘们,银子呢,赔银子。”
水之惊吓连连:“不要,不要打我,我还没有弄到,再给我一点时间。”
“没弄到?”那些人蛮不讲理,拖着她就往外走:“走,我把你卖了就弄到了。”
水之哭的跪在地上,衣衫破碎的她一边拢着自己的衣裳,一边求饶:“不要卖我,求求你们了,救命啊,救命啊。”
恰时。
看的恼火的红妆飞起她的小脚‘咣’的踹在了其中一个男子的脑袋上:“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我看你是活腻了。”
那男子被踹倒在地,怒气冲天:“哪儿来多管闲事的,打她。”
说着,一伙人朝依红妆奔去。
这些人怎会是依红妆的对手,三下两下的全都打趴在地上,依红妆得意洋洋的勾起唇角,眉眼弯弯,笑容明媚,骄傲地拍拍手:“哈哈,你们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不过这银子她还是得赔,不然我们回去也不好交差啊。”一个领头的人说。
依红妆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儿,一千两对她来说是小意思,她命八角回家取了一千两银子给了这帮人。
这帮人离去后,那个水之跪在地上对红妆连连道谢说什么都要终身当她的丫鬟来报答这个恩德。
但红妆不缺丫鬟啊,水之的脸哭的红一阵白一阵的,哭着哭着便晕了过去。
“诶,姑娘,姑娘,醒醒……”
*
当水之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人已在将军府,八角在一旁侍候着:“姑娘,你醒了啊,我去叫小姐来。”
片刻。
依红妆来到水之的房间,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了?”
水之心中暗暗得意,但是面上却装着一副疑惑的样子打量着四周:“这是哪儿啊?”
八角插话:“这是将军府,她是将军的千金。”
闻言,水之作势要下地:“见过小姐。”
依红妆急忙扶住她:“你就不要多礼了,你中暑了,把这碗解暑汤喝了吧。”
水之喝完解暑汤后,看了看身上,破烂的衣裳已经被换下来,穿上了一身干净的,她含泪感激:“多谢小姐,我不叨扰小姐了,我要走了。”
“诶诶诶,你去哪儿啊?”红妆摁住她的手,问。
水之梨花带雨的默默流泪:“走到哪儿就算哪儿吧,我本是来寻夫君的,我的夫君在京城考取了功名,但是他考取功名后就不认我了,家中全指着他养呢,所以我千里迢迢来找他。”
“好一个负心汉。”红妆气愤无比。
“都怪我命苦。”水之可怜兮兮地说
红妆摇摇头:“不怪你,你可把你夫君的名字告诉我,爹爹经常去朝中,可以帮你留意着,若是有了他的消息你便可以很快的找到他了。”
闻言,水之跪在*榻上道谢:“多谢小姐。”
“你先在这儿住下来,等寻到你的夫君你再走也不迟啊。”红妆笑米米的说着。
她是夜莺,帮助人是她最乐意做的事情。
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次帮的正是一匹狼。
她在引狼入室!
水之擦干了眼泪,连连点头,激动极了:“小姐真是个好人,遇上小姐是水之三生有幸,我不会白住的,我会干杂活的。”
“你叫水之?”红妆剪水的眸子闪着耀光:“名字真好听,你就跟着八角吧,你们两个住一个屋子还能互相照应着。”
八角噙着笑:“水之姑娘,我们的屋子在北边厢房,一会儿我带你过去。”
章 一百零九登门提亲
水之如愿住了下来。
每日卧病在*的模样让人对她的警惕逐渐消散。
闲来无事的她刺了一些鸳鸯戏水的丝帕未成品给依红妆瞧。
“水之姑娘的手好巧,这鸳鸯刺的活灵活现的,好像真的似的。”红妆将还未刺好的丝帕捧过来观赏,不禁连连赞赏。
水之谦虚的笑笑:“只是熟能生巧罢了,我还是比较笨的呢,曾经为了学这个还戳破了好几次手指头呢。”说着,她掩着帕子笑笑。
屋内欢声笑语一片。
红妆眉眼弯弯:“那也比我强,我根本就碰不得绣花针,只怕上手一摸啊就能把这针给掰碎了。”
“小姐飒爽豪迈,岂能像我一样每日碰碰绣花针,那日看小姐身手不凡,水之当真是佩服呢。”水之流露出赞许之意,让人看不出真假。
“我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红妆将刺绣还给她:“像个男子一样。”
“哪有,小姐长得那么漂亮,想来定有很多人喜欢小姐吧。”水之故意将话扯到她的感情上来。
听及。
红妆小脸儿一红:“才没。”
“莫非小姐已有了心上人?”水之盯着她闪躲的眸子问。
这么一问可把红妆弄的害羞极了:“不说这个了。”
虽转移了话题,但是也能从她的表情看出些什么。
“小姐有心上人了害羞什么,我又不会笑话小姐,莫非我猜中了小姐的心思。”水之似乎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红妆的手指摸着窗咎前柔软的花瓣儿,点了点头。
那幸福的模样让水之拧了拧眉,眼底划过一抹妒火,但却很快消逝,望着手里的刺绣,水之轻快地说:“瞧我光顾着和小姐聊天了,这刺绣还没绣完呢,就差鸳鸯的眼睛了,待我绣完给小姐看。”
“好。”红妆点点头。
水之穿针引线,捏着针扎进丝帕里,忽地,她倒抽一口冷气,闻言,红妆急忙探过头去,望向她擎在丝帕上的手指,惊道:“呀,你的手指出血了。”
“无妨。”水之急忙缩回手指放在唇里允吸了片刻,她叹了口气,有些愧疚的望着红妆:“小姐,我做错了事。”
“怎么了?”红妆不解。
水之凄凄的说:“在我们老家有这么个说法,若是鲜血滴在了两个鸳鸯上代表两个鸳鸯会分散,我的血滴在了上面,可是小姐,我不是想让你们分散的,请小姐责罚。”
闻言。
红妆怔愣一下,她倒是不大懂这些东西:“没……没事。”
“小姐,你不怪我么?若是你们有一日真的……”水之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红妆心事重重的发呆,水之唤了她好几声红妆才缓过神儿来:“把丝帕给我吧。”
她将丝帕收了起来,心中惦记上了夜元澈。
好几日没看到他了。
带血的丝帕如一个心结缠绕在红妆的心头。
这日。
她坐在窗咎前痴痴的发呆。
管家忽地从门口冲进来:“老爷,夫人,小姐,那个……那个公子来了。”
公子?
谁?
红妆一瞬从木椅上弹跳起来,推开木门,夜元澈那张熟悉,意气风发的面容映在她的眼底。
她的心一紧,急忙跑过去。
“二澈,你怎的来了。”红妆凑到身边,压低声音问他:“爹爹他……”
夜元澈凝着有些紧张的红妆,温热的大掌覆在她的手上:“无妨,跟着我,一切听我的就好。”
他一袭青衣,发髻上绾着玉簪子,面容俊朗,眉目清幽,他的腰封上别着一个华丽的丝绸袋子,那袋子里是一对龙凤玉佩,此次前来他是来提亲的。
龙凤玉佩想来依将军是认识的。
龙玉佩代表皇上。
凤玉佩代表皇后。
诚心可见。
请雅别致的大堂内。
夜元澈落座。
依将军和依夫人见来人微微惊愕,但却掩饰了他们紧张的神色。
毕竟红妆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知公子前来何事。”依将军那副威武的样子着实是装出来的,当着夜元澈的面他哪敢耍威风。
红妆伫立在一旁,静静的凝着他们几个人。
依夫人略显紧张,她执起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差人上茶。”
“是。”
夜元澈面上淡定自若,实则心中却是紧张不已,他这是第一次登门提亲。
沉厚磁性的声音如落玉盘响起:“叨扰二老了,此次前来我是想……”
话还未说出口。
门口忽地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然是水之!
夜元澈眼底划过惊诧,她怎会在将军府。
水之温柔的捧着茶盏走近大堂,路过夜元澈时恍若不认识他一般,她将两杯茶盏放在依将军二老的面前,而后迈着碎步盈盈的朝夜元澈走去。
步履轻盈,那眸底闪着一抹得意的神色,看的夜元澈攥紧了拳头。
不知何时,水之早已来到夜元澈跟前儿,将茶盏轻轻的放在他面前:“公子,请用……”
夜元澈眉头一簇,红妆他们在一旁看着,他也不好说些什么,若无其事的将茶盏接过,冷漠的别过头去,对于夜元澈的冷漠水之不以为然,淡淡一笑退下了。
“小姐,我还是在这儿侍候吧。”水之道。
红妆点点头:“好。”
她是故意的!
“公子不知你方才想说什么。”依将军将话题扯了起来。
“我……”夜元澈暗忖了一番,这个水之在将军府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现在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唇角融出一抹淡淡的笑:“大暑时期天气酷热,我有一处避暑山庄,特地来接红妆过去呆几日,不知二老可否愿意。”
依夫人有些犹豫,但依将军却不能驳了夜元澈的面子只好点头同意。
提亲这回事儿压在了夜元澈的腹中。
踏在将军府的长廊上,红妆在前面倒着走路看着神色凝重的他,问:“二澈,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夜元澈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意。
“喔。”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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