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能坚守的时候。或者坚守到援军赶来的时候。
援军什么时候能够赶来?对此。蒋朗武和所有的中国军事顾问都无法做出准确的回答,原因很简单,因为就在两天前,部队的最后一台无线电报机被日军炮火摧毁了,现在已不可能与后方取得联系本来还可以利用那艘为飞行中队运输弹药和油料的练潜艇运送电台的,但是就在昨天夜里,当那艘潜水艇好不容易航行到安州附近的时候,日军的炮火就将那艘处于水面航行状态的潜水艇完全摧毁了,潜水艇上装载的航空炸弹被日军炮火引爆,潜水艇就在清川江上被撕成了碎片,全体官兵无一幸存。
失去了补给潜艇,安州的陷落只是一个时间间题了,作为中国派出的军事顾问,蒋胡武非常清楚,他们目前只能最大可能的延长坚守时间。至于到底能够坚守到什么时候,谁也无法回答。
“嗖 。
一颗子弹呼啸着从蒋钥武又顶上掠过,让他有些麻木的神经稍稍被刺激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做出任何下意识的战术动作,仍旧只是站在战壕里,举着望远镜向清川江对岸望了过去。
安州位于清川江口,被清”江分为南北两城,早在五天前,南城就已经被日军完全占领,现在“高丽独立军”所能控制的也只剩下北城了。而且侧翼也已暴露在日军火力之下,由于空军中队缺乏弹药和油料,已不可能对日军的炮兵阵地实施空中压制了,在这种情况之下,日军联远程炮兵得以充分发扬火力,打得朝鲜官兵几乎抬不起头来。
现在,交战双方隔着清川江对峙。作为军事顾问,蒋瑚武已经在江岸边的前线呆了差不多五天了,每天都要指挥部队反冲击,已是疲惫不堪,现在的他,基本集是在依靠本能作战,至于战术策划,现在基本上已是谈不上了,而且也派不上用场。
“嗖 ”
又一颗日军的流弹从蒋瑚武头顶上掠了过去,让他昏昏沉沉的大脑稍稍清醒了一些。
“看起来,日军即将发动总攻了。”
从望远镜里,蒋瑚武看到了对岸日军阵地上的异常动静,由于“高丽独立军”已经将清”江上的那座铁路大桥完全破坏,现在日军只能依靠小船渡江,只有渡江建立起滩头阵地,日军才有可能派出工兵在清川江上架设浮桥,将重装备运过江去。为了实施这个战术,日军已向对岸倾泄了足够的炮弹,而且目前已集结起足够的船只,只等总攻命令下达了。
蒋谢武将脑袋缩回了战壕里,猫着腰向指挥所摸了过去。
进了指挥所,蒋朗武拿起那部野战电话。摇通了司令部,向司令部的值班参谋反应前线日军的异常动向,但是上级的命令依旧是“原地防守。”并不同意蒋瑚武用炮兵先发制人的建议,毕竟,现在炮弹已是不多。而且将野战炮拖到一线阵地确实太过冒险,日军的远程榴弹炮可以轻易的将这些野战炮摧毁。
对于上级的担心,蒋翎武也能理解。现在部队伤亡过半,士气低沉。军心动摇,一个。处理不当就是全线崩溃,那也不用日军过来打了,他们自己就会一哄而散。
部队的纪律现在全靠同仇敌忾维持,许多朝鲜官兵不是不想走,实在是因为走不了,南边有敌人,北边也有敌人,而落到敌人手里会是什么下场众人心里也很清楚,因此。涧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女缅对日军的线阵地仍能守住,那么军心、十与就不今出…册溃,防接就能多坚守一些时间,对于辽东半岛战事就能多一些支持和策应。
压下电话,蒋瑚武走出了指挥所,就在这时,他听到天空中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于是仰头向天空张望,看见一架中国空军的轻轰炸机正掠过清”江上空,飞机悬挂的那颗航空炸弹隐约可见。
这恐怕是空军安州特遣部队向日军阵地实施的最后一次空袭了。因为就在昨天晚上,蒋朗武亲自跑了一趟设在北城的临时机场,清点了一下空军库存的弹药,发现只剩下两颗航空炸弹了,油料也不多了,而就在今天上午,空军已经出动了一架轻轰炸机对日军炮兵阵地进行了轰炸,而现在,看到这架飞机,蒋瑚武很自然的认为,这是最后一颗航“空炸弹了,一旦扔到日军阵地上,安州的空军特遣部队恐怕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失去了油料的飞机就跟失去了子弹的步枪一样,已失去了战术价值。
就在蒋朗武目送那架轻轰炸机远去的时候,从南边的天空中又飞过来几架小飞机,很快,在蒋谢武惊讶的目光中,天空中传来“迭挞啮”达挞嘻的机关枪射击声,一场空战就这么展开了,那几架日军的战斗机轮番对那架中国空军的轻轰炸机进行围攻,而轻轰炸机上的后座机枪手也拼命的用机关枪还击,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差不多两分钟。然后,一架日军战斗机拖着黑烟一头栽进了清川江里,地面上观战的“高丽独立军。官兵们发出一阵欢呼。
但是没过多久,那架中国空军的轻轰炸机也被机枪子弹击中,发动机拖着黑烟向地面栽了下去,从飞机上只弹出一朵降落伞,而那架飞机则一头栽到了清川江对岸的日军阵的上,化为一团火球,并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让观战的官兵们目瞪口呆。
“别愣着了,去救跳伞飞行员!”
蒋谢武用朝鲜话大声喊叫着,眼睁睁看着那名跳伞的中国飞行员被风吹到清川江对岸,最终在沙滩上降落。
“尖力掩护!”
蒋瑚武立即更改了命令,指挥官兵们向对岸的日军阵地开火射击,压制日军,掩护那名跳伞飞行员渡江归来。
日军显然想抓俘虏,从阵地上跑出许多士兵。但是没等他们接近江边,就被从江北发射过来的弹雨压制住了。
一时枪声大作,两岸的士兵都在朝对岸开火射击,正是在这一片混乱中,那名落到沙滩上的跳伞飞行员麻利的卸去了降落伞。然后跳进了清”江,向己方阵地游了过来。身边的水面上不时溅起高高的水柱。那是日军发射的子弹,迫使那名飞行员不得不潜入水下,游一段路,然后浮起换气。再潜入水下,如此才渐渐接近了岸边。
蒋胡武从战壕里跑了过去。等他赶到岸边阵地的时候,那名飞行员已经被几名陆军士兵拖进了战壕。军医卑正在为他包扎伤口,只是小腿被子弹擦伤,到是没有大碍。
“我们中队长阵亡了。”
飞行员看到蒋朗武,只说了一句话,然后便沉默下去。
蒋钥武这才知道,刚才驾驶那架轻轰炸机的飞行员竟是中队长,那是一位来自止。东的空军军官,其父曾经作为海军军官参加过当年的那场甲午战争,并在战争中阵亡,这是个来自军人世家的军官,蒋瑚武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就在蒋翎武吩咐士兵将飞行员弄回城里的时候,天空中那几架日军飞机仍在耀武扬威,并不时的俯冲下来,向江北岸的阵地扫射,气焰极其嚣张。
阵地上的官兵们也以步枪和机关枪还击,并击伤了其丰的一架。
“日军飞机到底走过来了啊。呸!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蒋明武啐了一口,恨恨走回指挥所。摇通了机场那边的电话,告之中队长阵亡的消息,同时也询问了油料的情况,当得知机场那边已经完全没有油料之后,蒋钥武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下达了焚毁飞机的命令。即使安州失守,也绝对不能将那些飞机交给日本人。
压下电话,蒋钥武又想起了那些渗透到敌军后方的游击部队。由于通讯中断,他不知道那些游击部队现在是否已经开始袭击日军后勤线了。现在日军炮兵火力如此凶猛,与后勤供应充足是分不开的,偏偏安州守军的后勤却被日军北方部队给切断了,此消彼长,这战场态势就急转直下了。
蒋明武走出指挥所,又观察了一阵江对岸的日军阵地,此时,日军的炮击再次暂停下来,阵地上安静了许多,对岸的日军部队暂时还没有总攻的迹象,蒋朗武决定,趁着这个工夫,赶去司令部,与司令赵七研究一下防守计划。
第702章 援军
。蒋瑚武赶到安州北城里的司令部时。安州城防司令口召集司令部参谋会议,见蒋瑚武赶来,赵七虽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询问他的来意,而是继续主持会议。
参加会议的多半都是朝鲜军官和参谋,中国军事顾问只有寥寥几人,蒋娴武算是其中官阶最高的,他就在那几名同僚身边落座,低声询问了一下目前的敌我战场态势情况。
相比安州南部防线,安州北部的防线更加脆弱,南部好歹有一条清川江充当天堑,日军进攻不易,但是安州北部防线几乎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只有一些小河沟作为阻挡日军进攻的天然障碍,负责防守北部防线的“高丽独立军。面临着更加艰难的战斗,从安州北边过来的日军部队可以从海岸就近取得日军海军运送的军火支援,因此,北部的战斗并不比南部战斗轻松,这仗打到现在,防守北部防线的“高丽独立军”部队已是节节败退,现在赵七之所以召集军事会议,就是为了讨论北部防线的防御问题。
不过北部防线也有一个优势,那就是装甲列车,相比空军部队,装甲列车的弹药还算充裕,可以为陆军部队提供火力掩护,不然的话,北部防线也不可能坚守到现在,不过目前看来,防线崩溃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在向那几名中国军事顾问了解了一下安州北部防线的情况之后,蒋朗武就将注意力转到了当前的军事会议上。
赵七用朝鲜话发言,蒋绷武不用翻泽,可以勉强听懂,只是越听,这眉头就越是拧到一起,原因很简单,因为赵七正在向部下布置突围任务,看样子,他是打算率领部队突围了。
蒋瑚武不同意现在就突围,一方面,现在是白天,不是突围的好时候,即使需要突围,也应该选择在夜里,另一方面,安州防御作战斗不仅仅是象征朝鲜反日独立运动复兴的战斗,这场战斗关系全局,对于辽东战场战局的发展至关重要,安州坚守的时间越长,辽东战场的形势就对中国越好,所以,非到万不得以,安州绝不能撤防。
蒋谢武耐心的等着赵七将话说完,待对方征求在座军官的意见的时候,他才适时的亮明了他的立场。
“对于司令的突围计刮,我不同意。”
蒋娴武站起来,走到挂在墙壁上的那幅军用地图前,拿起教鞭,指着军用地图,认真的分析了一下敌我战场态势。
“目前我军虽然弹药和粮食补给困难,而且战斗减员很严重,有的部队已经损失了一半以上的战斗人员了,但是相比整个战略,我们的损失是有价值的,安州必须坚守下去,哪怕损失惨重也必须坚守下去。现在,根据前几天的电报联系,我军的游击部队已经前进到朝鲜半岛的南部地区,正在实施游击作战,他们将袭击早军的后勤线,迫使日军调头扫荡,那样的话。我们还是可以找到机会反击的
蒋谢武的话并不是完全的真心话,实际上,他将这支“高丽独立军。视做炮灰部队,是用来消耗的,而目的就是为了保障辽东半岛军事行动的顺利进行。
但是朝鲜人也不傻,现在弹药即将用尽,粮食也不多了,可以投入一线作战的人员已不到开战之时的三分之二,这还是在弃充了当地壮丁之后的数字,再加上对于官兵信心至关重要的空军部队也失去了作战能力,现在的安州守军已经斗志消沉了,现在不冒险突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