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来看的话,未来的飞机肯定会更加出色,更加具有战斗力,这就好比是蒸汽动力军舰,从一开始的丑陋、原始发展到现在的强大战斗力。人类在进步,与此同时。人类相互之间用于杀戮的武器也在进步,高野五十六相信,未来的军用作战飞机必将具有改变海战方式的能力。
中国军人对飞机的大胆使用启发了高野五十六的想象力,在战俘卓的这段日子里,高野五十六一直在琢磨如何将飞机的战斗力向海洋上延伸。他曾设想过利用水上飞机母舰攻击敌方舰队,但是后来发现这种设想距离实战太远,不太现实,因为水上飞机母舰回收飞机的程序太过烦琐,在这一过程中,极易遭到敌方舰队的反击。
那么,能不能将飞机与潜艇结合起来呢?释放飞机之后,潜艇完全可以下潜,等飞机攻击归来,再回收飞机,这种攻击方式不仅能最大限度的保护潜艇,而且可以隐蔽出击,非常适合偷袭。
这个设想非常大胆。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让潜艇装得下飞机,现在的潜艇吨位都很要想装下几架可以挂载炸弹、鱼雷的飞机。潜艇的吨个必须很大,而以目前的技术,能不能制造那么大的潜艇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个问题正困扰着高野五十六。也正因此,他现在不得不坐在铁丝网下,一边晒着太阳,抓着军装上的那些虱子,一边思考着如何保证潜艇能够搭载飞机隐蔽出击。
就在高野五十六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些原本在空地上晃悠的日军战俘突然骚动起来。
高野五十六也站了起来,跟着几名陆军战俘奔了过去,看见一名中国军官正带着几名西方人模样的男人向一号营区走来,那几名西方人的胳膊上都戴着红十字袖章。
“高野君,是国际红十字会!”
一名与高野五十六交好的陆军大尉隔着人群向正在发愣的高野五十六喊了一声。
“是要交换战俘了么?”
高界五十六也喊了一声,但是那人只是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清楚。战俘们关押在战俘营里,消息不通。现在前线战况怎样,没有人知道,也不可能去问那些中国军队的看守,所以,高野五十六和其他战俘都不清楚现在中国与日本已经在菲律宾举行和平谈判。
一号营区就是高野五十六所在的这个营区,但是那几名西方人并没有真正走进营区里头,只是站在铁丝网与壕沟之间,向铁丝网里的这帮日本战俘望了望,而那名陪同他们参观战俘营的中国军官显然能够说流利的英语,正在用英语对那些西方人做着解说,或许正在自吹自擂,向西方人展示中国人的文明。
确实很文明,战俘营的看守没有怎么折磨战俘,虽然每天的饭定量很少,可是至少也没有将这些战俘饿死,只有当晚上将战俘们关进监舍的时候,看守们才会出动狼狗,挥舞木棒,制节此不愿意呆在屋子里头的战俘赶进尖六 现在,营区里既看不见木棒,也看不见狼狗,只有那些站在了望塔上的持枪哨兵,以及铁丝网在提醒那些西方人,这里是行动受限区域,非请勿进。非许勿出。
高野五十六怎么说也是海军军官。在江田岛海军学校学习时,海军强国英国使用的英语是他的必修课。虽然口语不怎么熟练,但是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还是能够听懂的。
战俘们也知道这个海军军官可能听得懂英语,于是自觉的将他推到铁丝网前,听那名中国军官在跟西方人讲什么。
高野五十六听了几句之后,神色立废黯淡下来,他的这个反应让许多战俘惊慌起来,纷纷询问缘由。
“诸君。帝国已经承认失败了。现在,中国使团正与日本使团在菲律宾马尼拉举行和平谈判,这些欧洲人就是受帝国政府委托,过来与中国方面磋商战俘交换事宜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用不了多久,只要帝国政府支付了战俘的食宿费,我们就可以回日本了。”
高野五十六的解释让战俘们出现了两种不同的表现,一些人立刻痛哭起来,为日本的战败而伤心,另一些人则高兴的欢呼起来,至于日本政府派出求和使团的事情,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值得关注,他们坚持认为,能够安全返回日本,这已经是非常好的消息了。
“嘿!八毛钱,既然可以回国了,你为什么板着脸啊?难道你不想回国么?”
战俘里有人叫着高野五十六的绰号,当年在日俄战争中,高野五十六乘坐的装甲巡洋舰被俄国舰队的炮弹命中,弹片炸飞了高野五十六的两根手指,从此之后,这个“八毛钱”的绰号就被叫响了。
只有海军军官才知道高野五十六的绰号,于是不用问,高野五十六也知道是谁在叫他的绰号,现场只有两名海军军官,除了高野五十六之外,另外那名日本海军军官是在旅顺战役中被俘的,关在战俘营还没几天。
“八嘎!帝国战败了,难道你就这么高兴么?”
高野五十六立玄冲了过去,一拳将那名海军同僚打翻,然后踏上一只脚,厉声质问。
但问题是,那人体格比高野五十六雄健得多,之所以被打翻 完全是因为没有防备高野五十六的突然袭击,但是一旦反应过来,就不是高野五十六可以应付的了,所以,一分钟之后,局面就扭转过来,变成了高野五十六躺在地上,而那名海军同僚则将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或许是看到这些日军战俘是这么的暴戾,连自己人都打,那几名参观战俘营的西方人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然后立刻转身离开了一号营区,在那名中国军官的陪同下去参观其它的营区了。
聚集在铁丝网前的日军战俘也纷纷散去,那名殴打高野五十六的日本海军军官在往高野五十六脸上啐了一口吐沫之后也走了,只剩下高野五十六躺在地上。他被揍得不轻,半天爬不起来。
直到几名战俘过来,将高野五十六扶起,然后将他抬进了监钱
“阁下是大圾师团的?感谢阁下。在下高野五十六,是新漏县人
高野五十六认出对方的部队所属,等缓过劲来,就向那些战俘道谢。
“高野君客气了,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现在我们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同志,我们应该站在一起。现在。高野君一定很伤心,为什么有日本军人会对日本的战败幸灾乐祸?这里有一本小册子,你可以看一看,或许你能从这里面找到答案
那个领头的军曹说完,就递给高野五十六一本小册子。 高野五十六接过那本小册子。翻开看了几眼,发现内容很杂,既有日本社会党左翼人士的著作,也有极端右翼的言论,许多文章甚至在主旨上是相互矛盾的。
高野五十六非常惊讶,他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弄到这本小册子的,但是他却明白过来了,这些大坡师团的陆军士兵都是那个,“大东亚同志会”的成员。
大东亚同志会是十多天之前秘密成立的一个战俘组织,高野五十六不是成员,所以不太清楚这个组织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这个战俘组织的成员多半都是社会底层人士,小贩、工人、手工业者、农民、苦力,这些人原本没有什么思想和追求,但是当这个大东亚同志会成立之后,他们好象在一夜之间有了追求。
现在,高野五十六好象明白这些人的追求是什么了,根据这本册子上的许多文章的主旨来分析。他们的追求很可能就是“泛亚细亚主义
所谓“泛亚细亚主义”追求的是“亚洲是亚州人的亚州欧洲人滚回去。”这可以看作是亚洲版的“门罗主义”。
要达到这个“解放亚洲”的自的。就必须进行一场针对欧洲列强的
。
但是以日本目前的国力和军力,别说是打欧州列强了,就是在中国面前,日本也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风,说不好就要沦为三流国家了 现在这帮大东亚同志会的人居然还在做梦跟欧州人开战,这未免有些可笑。
高野五十六沉默下去,他有些担心。虽然目前他说不出这种担心是什么,不过有一点是很清楚的,这场中日之间的战争确实改变了太多东西,既有军事上的,也有思想上的,而对于日本来说,如果不能渡过这段混乱时期的话,或许日本就将永远沉沦下去了。
当然,作为一名战俘,高野五十六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离开战俘营回国。现在就想国家层面的事情,未免有些自不量力,至于那本大东亚同志会的宣传小册子,高野五十六想了想之后,还是没有扔,而是塞进了凉席下,至于什么时候仔细研究,他还没有拿定主意。。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779章 建功立业
苍穹!下。那壮美的草原望矛际,半人多高的牧草随反酬亡,再与那些隐伏于牧草之间的牛羊一起,勾勒集了一幅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塞外风情。
在这茫茫草原之上,一条简易公路南北走向,横亘于草原,虽然路面依旧长满低矮的牧草,但是相比其它地方,这里的道路相当好,可以通行汽车。
现在,一支汽车队正在数百名卫兵的护卫下从南方驶向北方,所有的卡车上都装满沉甸甸的军需品。而且卡车上也架着轻机枪,在这种护卫之下,恐怕没有什么人敢来打这支运输队的主意。
负责押车的军官是一名少将,提起他的名字,当年在北洋里也是有名气的,北洋里有一个。“老徐。”还有一个,小徐老徐。是指徐世昌,小徐”是指徐树铮。
现在,坐在打头那辆卡车的驾驶室里的少将就是徐树铮,他现在不仅是西北边务处处长、西北边务总办。而且也兼着络远省警备司令的差事。可以说是个高权重,再加上佞远省的省长是徐树铮当年在日本士官学校时的同窗好友关松秀,因此,现在的徐树铮比起一年前来更是风光。在这接远省里,他的话往往比省长的话更管用。
按说军人干政是大忌,但是这里是络远,与别的省的情况很不一样。因此,无论是省长关松秀,还是警备司令徐树铮,手里的权力都比较大,既管军政,也管民政,与共和初年的“都督”职权相仿佛。
绥远北边过去就是外蒙古,虽说中枢政府从来就没有宣布过放弃那里的主权,但是目前的实际情况远比记者们的报道更复杂,由于沙皇俄国的插手,外蒙古地区实际上已经处于半独立状态,一帮外蒙古王公依靠俄国人的庇护。在外蒙古地区建立起了一个伪政权,而且还组建了一支数万人的军队,并利用这支军队不断的在草原上制造事端,试图逼迫中枢政府承认他们的“独立”。
中枢政府为了全力以赴的对付日本。不得不暂时对沙皇俄国采取虚与委蛇的行动,默认了沙皇俄国在外蒙古地区的扩张行动,但是俄国沙皇并不满意,仍旧通过控制在手里的外蒙古愧儡政权向南部草原蚕食,试图染指内蒙古。
对于俄国人的行动,中枢看的很清楚,虽然确实压制住了国内的舆论。但是中枢政府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蒙古地区的主权,中枢政府之所以在行政区戎 上将内蒙古地区拆分成佞远、察哈尔、热河三个省份,正是出于对抗沙皇俄国行动的目的,也正因此,中枢特别赋予了这三个省份地方大员特殊的权力,同意他们军政、民政一把抓,以统一事权。
接远省长关松秀就是佞远本地人士。中枢任命他担任省长一职,就是为了团结当地土著,而且由于他与徐树铮是士官学校的同窗好友,两人合作起来也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