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已经病入膏盲,那么,就别指望帝国的边防官员不被奸商收买。
虽然俄罗斯帝国政府打算在对德战争结束之后再跟中国中枢政府“探讨。一下伊迪铁路的管理权问题,但是现在看来,俄罗斯帝国爆发的革命显然已使其陷入了混乱之中,那么关于伊迫铁路的修建问题和管理权问题或许就是中国说了算了。
不过考虑到中亚地区形势的特殊性。中国中枢政府还是决定派人到边境上巡视一番,于是,张一薄就来到了这拱客城视察,至于詹天佑。则是被他硬拉过来的,借口是查勘一下拱震城西边的地形是否能够保证修建一条军用轻便轨道,所以,詹天估带着助手过来的时候,也携带了全套的勘探设备。 今天,张一厚拉着詹天佑等人,骑上战马,在百余名卫兵和随员的护卫下来到这边境线咫尺之遥的山坡。想亲眼看一看那边境线另一侧的俄军哨所。
站在这山坡上被冷风一吹,张一鹰有些发热的头脑终于冷静下来。好歹他也是封疆大吏,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赶到这边境线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就对不起总统的辛苦栽培了,所以,站在山坡上不过半个小时,张一鹰就打起了退堂鼓。打算返回拱定城了。
“诸位。我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干脆这就回去吧,这天也凉得厉害。若是着了凉,可就耽误了回京的行程了啊。总统叫咱们来边境看看。现在咱们该看的也看完了,确实该研究一下回京的路线问题了
张一厚对身边的众人说了几句。不等众人回过味来,便将手里的那架望远镜交给了一名随员,然后向山脚走去。
“都听到了省长的话了?赶紧的,收拾收拾,咱们也跟着回城里去
詹天估见张一厚说走就走,多少有些纳闷,不过也没多想,他也是一把年纪了,这山风确实厉害,于是急忙吩咐助手收拾行李、测量工具。急急忙忙也跟着张一鹰赶下山去。招呼卫兵将他的那匹蒙古战马牵过来,在伊犁这两年里,詹天结也没少骑马,这骑术到也练出来了几分。
张一厚可没詹天估这么好的骑术。只能由卫兵牵着缰绳,慢慢往前走,他快不起来,其他人也就快不起来,詹天佑是铁道总长,官比张一虐大,他本来可以走在前头。可是他并不打算这么干,于是就跟张一鹰并辔而行,张一厚走多快,他就走多快。顺便琢磨一下怎样加快伊迪铁路的修建进度。
本来张一厚是想坐汽车的,可是考虑到他要去边境视察,所以最终还是选择骑马去边境,因为并不是所有地方都能走汽车的,何况春雪融化。道路情况确实很糟糕,还是骑马稳妥一些。
等众人慢悠悠走到可以看见拱客城城墙的地方时,从那南边过来一支黑压压的队伍,马蹄哄响,气势惊人。
那是一支骑兵部队,扛着铁血共和旗,显然是中国陆军的部队。
张一厚平时在迪化呆着。说好听点是处理政务,说听难点是养尊处优。从来也没有见过这种上千名骑兵奔驰的景象,当下不由好奇起来,于是停在路边,想等那骑兵从眼前过去,詹天佑等人不明所冉,也只好跟着张一鹰等在路边。
不多时,那支骑兵队伍就驰到了张一虐眼前,众人定睛一瞧,在那面红色的战旗后头还跟着一面稍小一些的金色旗帜,上头绘着一幅火红色的图案,由一面立在磐石上的盾牌和两把交叉的大刀构成,盾牌上的一道金色龙纹也清晰可见。
那不是军徽,而是统帅堂直辖部队的标心,用有这面旗帜的部队可以称之为“统帅堂某某师惧,“某某旅。”以区别于其它部队。
这不仅是一个荣誉称号,更是对部队战斗力和战斗意志的肯定,能够获得这个称号的部队都是国防军陆军部队中的绝对精锐,王牌中的
。
因为旗帜的图案上绘有磐石,因此,那面旗帜也被称为“磐石旗。”意为“坚如磐石。”
张一厚虽然不是军人,但是在边疆省份担任省长已差不多两年时间。对于这边疆的军备情况多少也了解一些,因此看到这面旗帜之后,立玄脱口而出。
“统帅堂骑一旅!统帅堂骑之旅!”
听说是统帅堂骑一旅,詹天估精神一振,对这支正从眼前奔驰而过的骑兵部队肃然起敬。
说起来,詹天佑与这统帅堂骑一旅也是有些缘分的,这支骑兵部队一直驻扎在伊犁河的南岸,距离国境线不远,不仅承担着保卫国境线的任务,而且自从伊迪铁路工程开始之后,这支骑兵部队又承担起了保卫铁路工程计发 的任务。
对于伊迪铁路的修建,俄罗斯帝国政府是非常不满的,虽然无法采取正面行动予以干涉,但是侧面的迂回行动没少实施,而其中的主要手段就是派遣间谍渗透过来,破坏铁路工程,并煽动当地牧民反对这条铁路的修建,为此,詹天佑和他的铁路工程指挥部不得不仰仗统帅堂骑一旅的保护,而这支骑兵部队也没让詹天估失望,无论是俄罗斯帝国的间谍,还是当地的武装牧民,都被骑兵们收拾得服服帖帖。正是在官兵们的护卫下,伊迫铁路工程才得以顺利进行,虽然工程进度不能令人满意,但那是技术原因,与当地治安无关。
詹天估取下头上的那顶皮帽。拿在手里,向骑兵们挥了挥,他这是出于礼节,不过他这一挥不打紧,却引起了带队军官的注意,于是一名军官驰马离开队伍,带着几名骑兵来到着天估跟前。
“詹总长,幸会啊。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那军官笑着向集天估敬礼。
“原来是张旅长。”
詹天佑认得那军官,正是统帅堂骑一旅的旅长张廷赞,此人原是热河“黑马队”的一名高级军官,率领骑兵为中枢转战四方,不仅围剿过草原上的蒙匪,而且也在辽东战场与日本军队拼过刺刀,算是一名战功赫赫的猛将,辽东战役结束之后,就奉命率领骑一旅来到这西北边陲。一驻扎就是好几年,边塞苦寒,远离家乡,没有这些戍边的将士,就没有这边疆的安宁。
这时,张一厚也赶着战马赶到詹天估跟前,看了眼张廷赞,当初张廷赞去迪化的时候他也见过面,现在还有点,印象。 “张旅长,上次在迪化见你时,你头发还是花白,怎么现在这头发全白了?”张一虐看了眼张廷赞那雪白的鬓角。
“岁月不饶人,这边塞的风沙也是不饶人啊张廷赞苦笑道。
“算起来,你在这里也驻扎了两年多了,很是清苦啊,为了国家。为了国民,你也算是鞠躬尽瘁了。再过几天,我就回北京,等到了总统府,见了总统,我跟总统提一提你,给你换个驻地。”
张一厚心情很不错,对张廷赞这个丘八也就格外客气起来,主动向对方卖好。
可是张廷赞却不吃他这一套,很平静的摇了摇头,说道:“多谢省长关照。不过张某身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过去,我只是一个穿军装混饭吃的军头,可是现在,我是一名职业军人,从军报国是我的责任,上头叫我驻守哪里,我就驻守哪里,上头记起我,把我调走,我没话说,上头记不起我这个边塞小将,我也不会站出去吆喝。张省长见了总统的面,大可不必提起我,陆军部给我们的给养充足得很,吃得饱。穿得好,就不必再打搅总统了吧。”
说到这里,张廷赞顿了顿,向詹天伤和张一鹰敬礼,然后又说道:“诸位政务繁忙,我就不打搅了。我还要指挥部队拉练,等独立骑兵师开过来之后,也好跟他们比比,看看谁的骑术更好,谁的枪法更准。诸位,咱们改日再会
话音未落,人已驰马去了,只留下一阵“的的”的马蹄声萦绕在众人耳边。
“性情中人啊。”
张一厚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对张廷赞这种不趋炎附势的性格很是赞叹了几句。
“独立骑兵师要开过来?到伊犁?中枢最近一直在往伊犁和阿勒泰那边调兵遣将,难道有什么重大军事行动?”詹天佑却在关注另一个。
题。
张一厚笑着说道:“詹总长,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明白的,只要做好了自己的工作,那就是对中枢的忠诚,对总统的忠诚,至于这军事问题么,总统什么时候判断失误过?”
说完,一拨马头,领着众人往城里赶去,詹天估立马路边,琢磨了片刻,终究是想不明白总统想干什么,于是索性不再去想,也跟着前头的众人往城里赶去,伊犁那座小型水电站建成之后,这拱定城里也通了电,现在,詹天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赶回旅馆去收听收音机的广播了。而且他也相信,以后再也不必依靠那些刊登着“旧闻”的过期报纸给他提供最新消息了。
第830章 使命与
夜深人静与温降低了。俄罗斯帝国驻华大使馆现在却火沥明。整个使馆上下,从大使先生到使馆杂役,都还在工作,只不过有的人是在假装工作,有的人则是真正的忙于工作。
俄罗斯帝国驻华大使廓索维兹是在真正的忙于工作,准确的讲,他现在正满头是汗的在使馆的电报室里等待着一份最新电报的破泽。
这份电报是刚刚从彼得格勒拍过来的,拍报人是新政府首脑勒沃夫公爵,至于具体内容是什么,目前还不清楚,廓索维兹正在焦急的等待电报员将电报译出。
一方面是电报室里的暖气温度太高。另一方面则是心里着急,廓索维兹浑身是汗,并且在那狭小的电报室里背着手踱来踱去。
“为什么现在爆发革命?为什么现在爆发革命?”
现在,廓索维兹的整个心思完全陷入了对俄罗斯帝国所发生的“二月革命。的忧虑中,虽然远在东方。可是廓索维兹非常清楚,现在这个时候俄罗斯帝国爆发反对沙皇统治的革命,不仅对于俄罗斯帝国而言是危险的,而且对于整个协约国集团而言也是危险的,如果革命蔓延下去。俄国肯定无法继续与德国作战,那样一来,欧洲的西线战场将承受更大的军事压力,而协约国集团成员也肯定会将罪责推到俄国头上。
这场俄国革命爆发于俄历二月。因此现在已有一些远东出版的报纸将其称之为“二月革命”而最先挑头的似乎是联合阵线的喉舌《先锋日报》,对此,廓索维兹感到了一丝愤怒,他很清楚。中国人这是在幸灾乐祸,对于中国人而言,俄罗斯帝国越乱越好,最好因为这场革命一蹶不振,使来自北方的军事威胁就此消失。
“你们不会得逞的!你们不会的逞的!俄罗斯是伟大的国家,俄罗斯民族是伟大的民族,绝不会因为革命而消失,也绝不会因为革命而衰落。只要度过这段艰难时期。俄罗斯必然会重振国势!”
廓索维兹一边在电报室里踱着步子,一边神经质般的喃喃自语,虽然这看上去是在安慰他自己,不过显然没有起到作用。越念,廓索维兹的心里就越是烦躁起来。
“先生,电报已经泽出。”
就在廓索维兹彷徨无措的时候。那名电报员终于菲完了电报内容,并将电报泽稿拿到了廓索维兹眼前。
廓索维兹定了定神,努力稳定情绪。然后咳嗽一声,从电报员手里接过电报泽稿,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在角落的那张沙发上坐了下去,然后才敢看那份电报。
“廓索维兹先生,很遗憾的通知您。临时政府与沙皇陛下的谈判破裂了,在那个骗子拉斯普廷的撺掇下,沙皇陛下和皇后都拒绝交出权力。虽然有几国的使节确实曾对沙皇陛下做出保证,只要沙皇陛下愿意退位,他们可以劝说本国政府接受皇室成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