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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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铃-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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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堂的脸上,一直展露着笑容,不置可否。

彭长家轻轻咳了一声,接道:“昔年老友,大都故去,当年咱们同时闯荡江湖的人,如今屈指计算,也就余下了咱们两个人,那些人,怎么一个死法,江副教主比兄弟更清楚了。”

江堂仍然带着满脸笑容,道:“这一点,我也是有些怀疑,有几位故旧老友,确实死的不明不白,此间事了,咱们一起去看看教主,问个明白。”

彭长家道:“江副教主,这件事可能吗?”

江堂道:“老朋友嘛!大概没有什么关系。”

彭长家道:“我能活这么多年没有事情,就是因为我很少说话,副教主,数十年体验、经历,难道还能被几句花言巧语瞒过去?”

江堂道:“彭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兄弟可以担保……”

彭长家冷冷说道:“副教主,够了,在下不会相信教主,更不会相信你……”语声一顿,接道:“就拿当年咱们对付何若天夫妇那件事……”

江堂接道:“彭兄,何若天是教主的金兰义弟……”

彭长家接道:“我知道,但何若天夫妇,确实死于教主的谋杀之下。”

江堂笑容一敛,但又立刻恢复,缓缓说道:“彭兄,对此事,好像很清楚?”

彭长家道:“江副教主又何尝不清楚呢?”

江堂道:“哦!”

彭长家道:“彭某人这点武功,还不足担任杀手的要务,只能干干把风的工作。”

江堂道:“你是参与杀害教主金兰兄弟的人,此事教主是否知晓?”

彭长家道:“副教主,好汉做事好汉当,用不着这样藏头露尾吧!”

讧堂啊了一声,未再多言。

彭长家冷冷说道:“如若在下的记忆没有错,当年对付何若天夫妇的杀手中,你副教主是主要的杀手之一。”

江堂笑一笑,道:“彭总巡主,这等大事,岂可随口胡说。”

彭长家道:“我说的很真实,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江堂道:“唉,何姑娘,一个可以出卖他故友长上的人,这种人的话,如何能够相信?”

何玉霜道:“江副教主的意思呢?”

江堂道:“我没有什么意思,我觉着这件事,已超出我这副教主身份的职权,我看,咱们还是去见见教主,由他处置这件事。”

何玉霜道:“教主现在何处?”

江堂道:“如是公主要见他,咱们立刻可以去见教主。”

何玉霜淡淡一笑道:“我想先和副教主谈清楚,然后,再去见教主不迟。”

江堂仍然是满脸笑容,道:“公主,还准备和我谈些什么?”

何玉霜道:“我想请教副教主说明一件事,是否参与杀害我父母的凶手?”

江堂道:“姑娘要在下答复吗?”

何玉霜道:“不错,我希望你能有一个肯定的答复。”

江堂道:“唉!我说的话,姑娘肯相信吗?”

何玉霜道:“那要看你如何说了。”

江堂道:“我可以告诉姑娘,绝无此事。”

何玉霜道:“我也可以回答副教主,我绝不相信。”

江堂脸上的笑容,突然收起,冷冷地说道:“那么公主的意思是……”

何玉霜接道:“我只想求证一下,你们杀死我父母的经过。”

江堂道:“公主既然不肯相信我的话,说了也是白说。”

何玉霜道:“江副教主,我对你很敬重。”

江堂道:“这个我知道,我也一样。”

何玉霜道:“以你这样的身份,应该是敢作敢为了。”

江堂道:“姑娘说的是。”

何玉霜道:“所以,你应该说实话。”

江堂道:“我说的本是实话。”

何玉霜道:“那么你为什么不说明,如何杀害了我的父母?”

江堂道:“姑娘不相我的话,难道一定逼我说谎吗?”

何玉霜道:“你本就说的谎言,我要你说实话。”

江堂道:“姑娘,我尊重你是公主。”

何玉霜道:“我也尊重你是副教主的身份。”

江堂道:“所以,在下希望你留点余地,不要逼人过甚。”

何玉霜道:“江副教主,这话就很奇怪了,我一直耐着性子,没有发作,不知道何处逼人过甚?”

江堂道:“词锋、口气,无一不咄咄逼人。”

何玉霜道:“这只是你副教主的看法了。”

江堂笑一笑,道:“是的,姑娘,我是副教主的身份,咱们这天皇教中,除了教主外,我还想不出有谁比我的身份高些。”

何玉霜道:“我是教主亲口封的公主身份,这一点,超然出乎天皇教的制度以外,教主也没有告诉过我应该听从何人的令谕。”

江堂笑一笑,道:“所以,姑娘想要知道的事,应该听从教主的咐咐。”

何玉霜冷冷说道:“我会亲自向教主求证,不过,我希望能在你这里先得到一些真实经过的答复。”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你不觉着自己这做法有些过份吗?”

何玉霜道:“我倒没有这样的感觉,如若你副教主实话敢实说,我还要向你讨取杀害父母的血债。”

江堂淡淡一笑,道:“长家兄,何姑娘这般来势汹汹,想来,都是你挑拨的了。”

何玉霜道:“副教主,不用移恨别人,有什么话,只管对我何玉霜说。”

江堂道:“姑娘,我应该把你拿下,交给教主治罪。”

何玉霜正待发作,却听到白天平的传音之术,道:“姑娘,彭老说,最好能跟他一起去见教主,虽然是危险一些,却可以一下子求得真相。”长长吁一口气,压下去升起的怒火,何玉霜淡淡一笑,道:“副教主,你觉得这件事,应该向教主求证一下?”

江堂是何等老奸巨猾,笑一笑,道:“我并非害怕你何姑娘的飞铃利害,不愿和你动手,而是因为你是教主的义女。”

何玉霜道:“这个,你不用顾虑,但我也不愿和你动手,因为,你总是副教主的身份。”

江堂道:“那很好,姑娘能顾全大局,足见高明。”

何玉霜道:“不过,我要你副教主委屈一下……”

江堂奇道:“要我委屈一下?”

何玉霜道:“是的,我要带你去见教主。”

江堂哈哈一笑,道:“好厉害的反客为主手法,姑娘,被带去见教主的不是我,而是姑娘和你的从人。”

洪承志早就在强自忍耐,闻言一挺胸,道:“就凭你们这几个人物,也敢妄言拿人……”

江堂双目寒芒暴射,盯注在洪承志的身上,道:“你是什么人?”

洪承志冷笑一声,道:“我不会欺骗人,但也不愿告诉你真话,那就无法奉告了。”

江堂目光一转,望着彭长家道:“这些人,可都是彭兄的手下?”

彭长家道:“算是我的属下,但并不是……”

江堂接道:“既然算是,为何不是?彭兄,我是副教主的身份,我随时可以把你擒来,处以教规。”

彭长家笑一笑,道:“墙无百日不透风,你也用不着装下去了,何姑娘只是问她父母被杀的事,你说说何妨!”

江堂道:“彭长家,好像是你一手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彭长家道:“不管你怎么想,事实总归是事实,你要不要我把当年之事,很仔细的说它一遍。”

江堂突然哈哈一笑,道:“何姑娘,你一定要我承认吗?”

何玉霜道:“我不是要你承认什么?我只是求证当年的经过。”

江堂道:“好吧!就算当年我们杀害了你的父母,彭长家和老夫,都是凶手之一,那又如何?”

这一次,何玉霜倒是平静的很,长长吁一口气,道:“副教主,为什么你们要杀害我的父母呢?”

江堂道:“原因很多,但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奉到了教主的令谕。”

何玉霜怔了一怔,道:“奉到了教主的令谕?”

江堂道:“不错。姑娘不信,伺不问问彭长家?”

彭长家道:“副教主说的不错,不过,这中间稍有出入。”

江堂道:“什么出入?”

彭长家道:“教主下令,要咱们围杀何姑娘的父母,事前,也曾徵询过咱们的意思,江兄不知道是否还敢承认?”

江堂道:“老夫做的事,一向认帐,有什么不敢认的,你只管请说。”

彭长家道:“当时集会之人,有两种主张,一种主张放过他们,一种主张非杀了他们不可,江兄赞成哪一种?”

江堂道:“老夫为人,一向慈和,自然是主张放过他们了。”

彭长家微微一呆,道:“江兄,你也真敢说出口啊!”

江堂道:“我一向皂白分明,既然何姑娘苦苦逼问,也只好说个明白了。”

彭长家叹口气,道:“高明,高明,江兄,你真是唱做俱佳,好叫兄弟佩服。”

江堂冷冷说道:“彭兄,你不用怀恨挑拔,这件事,咱们也解决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见教主问个明白。”

何玉霜道:“教主一定要见,不过,不是现在。”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的意思是……”

彭长家接道,“公主的意思,只是想证明这件事情,罪魁祸首既是教主,她自然会先找教主算帐。”

江堂道:“哦!”

彭长家道:“所以,副教主也用不着替教主隐瞒什么了。”

江堂叹口气,道:“彭兄,你可是已经把经过之情,告诉何姑娘了?”

彭长家道:“不错,我已把当年详情,告诉了公主。”

江堂道:“你既然说过了,实也用不着我再说一遍了。”

彭长家道:“如是公主完全相信了在下,那也用不着再来求证了。”

江堂道:“你是说,要兄弟证明这件事?”

何玉霜道:“不错,你只要证明这件事,我自会斟酌处理。”

江堂道:“好吧!公主想证明什么?”

伺玉霜道:“教主为什么要杀害我的父母?”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是想知道这件事的经过呢?还是想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何玉霜道:“自然是知道的愈详尽愈好。”

江堂点点头,道:“好!先说令尊吧!你父亲是一位世间少见的美男子,他具有了一种奇怪的魅力,任何女人看到他,都会情不自禁,姑娘必需先接受一个事实,令尊是一位十分风流的人,由于他本身的优越,和他的行迹不检,在他手下,不知坏了多少女人的名节。”

何玉霜道:“你胡说,我爹怎会是那样的人?”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你是要听真相啊,还是只想知道什么人杀了你的父母?”

何玉霜道:“我……我自然是想知道真相了。”

江堂道:“好!你既然是想知道真相,那就只有听我说明内情了。”

何玉霜道:“你说吧!不过,我希望你说实话。”

江堂道:“令尊的风流韵事,数不胜数,咱们实在也用不着无中生有。”

何玉霜道:“我娘呢?难道就不管他了?”

江堂道:“令尊不但是一个举世无匹的美男子,而且,还有着很好的武功,就有那么多女孩子情甘献身,就在下所知,毁在令尊手下的女孩子,不下数十人,因此而死的女孩子,也有十人以上。”

何玉霜道:“我爹真是这么一个可恶的人吗?”

江堂道:“这要看怎么一个解释了,令尊没有勉强过一个女孩子,都是她们心甘情愿的献身,事后,含愤而死,也是自作孽,这责任,实不能记在令尊头上……”

何玉霜道:“不要再谈我爹了,我娘呢?她该是一个很好的人吧?”

江堂沉吟了一阵,道:“姑娘,你要听真话呢?还是听假话?”

何玉霜道:“我自然要听真话。”

江堂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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