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玄支剑士的厉害,那是天下第一等剑士。
只听一阵砰砰之声,传入了耳际,十一个玄支剑士,全数倒摔在地上。白天平大吃一惊,伸手抓起一个玄支剑士。只见他脸上泛起了一片深紫色,人已气绝而死。放下了玄支剑士的尸体,白天平霍然拔剑在手。
江堂也有着沉痛的感觉,觉着这些玄支剑士们,每一个人,都是可以独挡一面的高手,他们这样死亡,实叫人痛心。
白天平长剑一指齐坤,冷冷道:“你还有什么可以驱使的人吗?”
齐坤如梦初醒一般,啊了两声,道:“我这些苦心训练出来的人手,都已经被你们斩尽杀绝了?”
白天平一振长剑,道:“现在,该你自己出手了,是吗?”
齐坤道:“你和我动手?”
白天平道:“不错,你训练这些僵尸般的毒人,伤害了这样多玄支剑士,你自己也该付出些代价了。”
齐坤的神智,已然完全清醒过来,冷冷一笑,道:“他们杀死了我全数的手下,老夫也要替他们报仇。”
白天平冷笑一声,道:“我们是一样的心意。”忽然一剑,刺了过去。
齐坤冷笑一声,一闪避开。
白天平长剑平胸,一提真气,道:“阁下可以出手了。”
哪知齐坤突然转身一跃,放腿向前奔了过去。
白天平想不到这位气焰高涨的人物,竟然会突然间转身逃走,心中又急又气,又觉好笑。
提高了音,道:“阁下也是成了名的人物了,怎的就这样落荒而走……”
齐坤人巳到三丈开外,却停了脚步,道:“老夫只要还活在世上,就可能训练出无数的女毒人,对付你们。”
但闻一阵铃铃之声,破空而起。
齐坤呆了一呆,道:“飞铃。”
何玉霜道:“是!飞铃。”
铃声由齐坤头顶飞过,好端端的齐坤,却突然倒下去。
袁道突然转头望着何玉霜,道:“这就是飞铃吗?”
何玉霜一躬身,道:“不错,老前辈见笑了。”
袁道道:“很厉害,制造的十分灵巧,只听铃声盈耳,人就倒了下去。”
对这位名重江湖的老人,何玉霜有着极为敬重之心,立刻应道:“这飞铃的威力,全在它制造之巧,和发出时的手法,一种旋转之力,和机簧的弹射,夜色之间,更具有威力。”
袁道道:“那姓齐的小子呢?”
何玉霜道:“死了。”
袁道怔了一怔,道:“真的死了?”
伺玉霜道:“晚辈是这样想,如若他还活在世上,以他在江湖上的地位,绝不会躺在地上装死。”
江堂飞身一跃,落在齐坤的身前,怔头看去,只见那齐坤双目紧闭,早已气绝而逝,不禁摇头叹息一声,道:“死了,似乎是中了一种奇毒而死。”
何玉霜:“我打出的飞铃,本就是毒性最烈的一种。”
袁道道:“姑娘,每一种飞铃,都含有奇毒吗?”
何玉霜道:“不错,每一种飞铃上,都有毒,不过,毒性都不相同,有些毒性,只是让人暂时昏迷一下罢了。”
这时,江堂已和白天平由两侧搜索了几丈方圆的地方,但却未见有人踪。
袁道经过这一阵调息,早已完全复元。望望刚刚回头的白天平,道:“平儿,还有敌人吗?”
白一平道:“没有了。”
袁道道:“玄支剑士,死伤了几人?”
白夭平道:“死了一十二个人。”
袁道道:“这些玄支剑士的武功,个个高明,死於女毒人的手下,十分可惜。”
白天平道:“看来,这天皇教中,似乎有很多使人还无法完全了解的隐秘,每当他们有新的人手出来,咱们必有一些伤亡。”
袁道叹口气,道:“但他们如何能和这些玄支剑士相比。”
白天平道:“是的!这些玄支剑士们死得太可惜了,他们不是死於武功之下,剑术之下,而是死於人的暗算和奇毒之下。”
江堂回头看了白天平一眼,欲言又止。
白天平似是已瞧出了江堂有什么事情想问,低声说道:“江老有什么疑问?”
江堂道:“在下想问问玄支剑士的事,但想一想还不是问的好。”
白天平道:“什么事?”
江堂道:“玄支剑士有多少人?”
白天平道:“确实的数字,在下也不大清楚,大约总有百位以上。”
江堂道:“有这么多……”
白天平接道:“是的,就在下所见,玄支剑士不到百人,也有七八十人之多。”
江堂道:“目下已经死伤了十几二十个人之多了。”
白天平:“不错,玄支剑土,已死伤不少,而且,都不是死於对方的武功之下,而是死伤於毒物和暗器之下。”
江堂道:“这方面,咱们还得注意一下。”
白天平道:“在下也这样想,这些玄支剑士,个个勇猛绝伦,而且,他们不知江湖上的人心险恶,他们直来直往,全以武功退敌,那就使他们蒙受了很大的无谓伤亡。”
江堂道:“白少兄的意思是……”
白天平接道:“这就要咱们及时提醒他们,不能让他死於无谓的暗算之下。”
江堂沉吟了一阵,道:“这样办吧!在下这些属下,出身於天皇教,对天皇教中的鬼蜮伎俩,了解很深,在下觉得,如若能把他们混人这些玄支剑土之中,由他们及时提醒对方以作防范。”
白天平道:“这方法不错,这些玄支剑士,十个剑术精绝,不但是目下江湖上的正义力量,而且,此后数年之间,也将是维持武林正义的一股力量。”
江堂道:“在下也有这样的看法,所以,咱们应该尽力维护他们的安全。”
只听袁道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平儿,还有敌人吗?”
白天平道:“似乎是没有了。”
袁道道:“咱们也回去吧!”
白天平道:“义父请先走一步,平儿和江老,再去检查一下。”
袁道道:“平儿,不用了,咱们先回去淡淡,天皇教不简单,咱们也得有一番详细的计划才行。”
白天平道:“义父的意思……”
袁道接道:“走!咱们回去再谈。”
一行人回到丁玄支下院。袁道先让何玉霜独回宿室,带着白天平和江堂,直入自己的卧室之中。
玄支下院依山而筑,房屋十分宽大,袁道在江湖上辈份很高,极受武林同道的敬重,玄支下院特别派了一名道童,照顾他生活起居。
小道童燃上火烛,奉上香茗后,悄然而退。
袁道掩上了房门,重归座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江堂,你追随那天皇教主很久,但不知对他知晓多少?”
江堂道:“昔年,大家一起闯荡江湖,朝夕常见,也觉不出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当他出任教主之后,才觉出他是心机深沉的人物,但如今和他为敌之后,发觉了在下对他竟是知晓的太少,甚至,全无所知。”
袁道道:“今世武林江湖人物,老叫化自信能知它个十之八九,但我却从未听到司马宽这个人,所以,老叫化感觉到,司马宽,只是一个假名字。”
江堂怔了一怔,问道:“老前辈可是已发觉了什么蛛丝马迹?”
袁道道:“老夫还无法决定他的身份,但老夫只能说司马宽是一个假借的名字……”
白天平接道:“义父,平儿觉着,不论司马宽的真正身份是谁,但这人决不能留在世上,擒贼擒王,咱们能先收拾了天皇教主,才能使这个组合全部瓦解。”
袁道突然伸出右手,食指蘸水,在木案上不停的划动。像是在计算什么,而且,神色严肃,计算的十分认真。
白天平记忆之中,从未见过义父这样的神色,几度想出言询问,但都欲言又止。
江堂却圆睁双目,盯注在袁道的右手之上,似是对那不停挥划的右手,极感重视。
足足过了一顿饭工夫之后,袁道才停下右手,叹口气,道:“看来,很像是他。”
江堂道:“久闻老前辈神算之术,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袁道道:“多年不弹此调,用起来,颇有生疏之感。”
江堂道:“老前辈推算出一些眉目吗?”
袁道道:“很难令人置信,老夫也有些无法相信了。”
江堂道:“此人是……”
袁道道:“让老夫再仔细的想想再说。”言罢,闭上双目而坐。
白天平低声道:“江老,我义父在算什么?”
江堂笑道:“袁老前辈,被人誉称丐仙,少兄自是知道了。”
白天平道:“这个,晚辈晓得,不过,晚辈不知个中内情。”
江堂道:“老前辈精通推算神数,其灵活无比,故有丐仙之称。”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这个,晚辈从未听过。”
江堂道:“袁老前辈推算神数,自成一门学问,不在一般八卦奇门之中,但他深藏不露,从不轻演,江湖上,也只有限几人,知晓此事,誉称为仙,一般武林同道,只知丐仙之称,却不知他丐仙由来。”
白天平心中忖道:“义父有此奇学,我竟不知,还一直认为他老人家是粗豪人物,想不到老人家竟然是一位风尘奇人。”
只见袁道忽然眼开双目,盯注在江堂的脸上,道:“江堂,你怎知老叫化会推算神数?”
江堂呆了一呆,道:“晚辈本是不知,这些话,都是别人说的。”
袁道道:“什么人说的?”
江堂道:“天皇教主司马宽。”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这么说来,果然是他了。”
江堂道:“是什么人?”
袁道忽然站起身,举步向外行去,竟未理会江堂的发问。
目睹丐仙离去,白天平心中好奇之念,更为强烈,说道:“江老,我义父一向豪气干云,此刻,怎的竟似性情大变,和往日大大不同。”
江堂道:“听说,袁老前辈的推算神数,极劳精力,所以,极少施展。”
白天平道:“就算是推算神数,真能百试百灵,但也不应似目下情形。”
江堂低声说:“如若他推算出敌人首脑人物,和他是至亲好友,他岂不大感奇怪。”
白天平道:“这个,怎么可能呢?”
江堂道:“这不是不可能的事,白少兄,如若在下没有猜错,目前,袁老前辈,就可能正遇上这个苦恼。”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就我所知,在他老人家交往的人物中,不可能会有司马宽这样的人物。”
江堂低声道:“这个,在下无法断言了。反正袁老前辈正遇上了极大的因扰。”
白天平道:“我去问问他老人家。”
江堂道:“白少兄,不用打扰他老人家了,他理出一个头绪时,自会告诉我们。”
白天平心中虽觉着疑虑重重,但也只好强行忍住。足足等了约一顿饭工夫之久,袁道才缓步行入室中。凝目望去,只见袁道脸上的皱纹堆累,似乎是陡然间老了很多。
江堂站起身子,很恭敬地说道:“老前辈,理出一点头绪吗?”
袁道点点头,道:“大概不会错了。”
白天平道:“义父,他是谁?”
袁道目光盯注在白天平的脸上,道:“孩子,天皇教崛起的时间并不太长,短短几年中,竟然能组织成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必需要具备很多的条件。”
白天平道:“是!”
袁道道:“第一,他必需要熟悉江湖上的形势,才能把各地散布的武林人物,串连起来;第二,他必需有绝世的才慧、武功,才能把各地雄主,网罗一起,铸于一炉。这样一位人物,自然不会是一位无名之辈了。”
江堂道:“老前辈高见。”
袁道道:“天皇教气候已成,但他仍然隐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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