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志冷笑一声,道:“金萍姑娘,别忘了,你已经没有机会伤害到白天平了,他目下情形,似乎只是被你点了穴道,就算是独门手法,只要咱们有时间,相信总可以慢慢的解开。”
金萍笑一笑,道:“听你的口气,似乎是说我用暗算伤了他?”
洪承志道:“不错,难道你是用真实的武功伤了他。”
金萍道:“你可要试试看,我要用对付白天平的同一招武功,来对付你。”
洪承志怔了一怔,道:“那是说,你用的真实武功,对付了白天平?”
金萍道:“亮你的刀吧!我要让你先机。”
洪承志被激起了怒火,手握刀柄,冷冷说道,“在下的刀法很凌厉,只怕姑娘很难接下。”
金萍道:“白天平的武功,不会比你差,但他一样伤在了我的手中。”
洪承志道:“我不信。”
金萍道:“你一出手,就可以证明了这件事。”
洪承志拔刀一挥,横斩过去。但见寒芒一闪,拦腰劈到。
金萍娇躯微闪,避过一剑,右手一抬,长剑突然刺出。
洪承志一刀落空,一收长刀。金萍随着洪承志收回的刀势,长剑一闪,忽然间,逼向了洪承志的咽喉。
洪承志怔了一怔,放下了手中的长刀,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金萍道:“白天平也败在这一招中。”
洪承志道:“只因在下心中存了一分仁慈。”
金萍道:“和人动手,最好别存仁慈之心,多一分仁慈,你就可能会伤在了对方的手中。”
洪承志道:“如是姑娘不信……”
金萍道:“我很相信,用不着再试了。”
长剑微微一紧,剑尖已刺入了洪承志的肌肤。
一缕鲜血,淋漓而下。
田无畏吃了一惊,道:“姑娘手下留情,不可伤人。”
金萍笑一笑,道:“田无畏,现在,咱们之间,已不是主人和丫头的身份了,君子自重,不要自找没趣。”
田无畏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在下早已无此想法,只恨当年目不识人,致不能认出姑娘,说起来,惭愧得很。”
金萍笑一笑,道:“你说的这么客气,倒叫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田无畏道:“姑娘请移开洪承志身上的剑势,有话好好商量。”
金萍笑一笑,道:“田堡主,你想的太轻松了。”
田无畏道:“姑娘,袁老前辈和玄支剑士,很快就要赶到了。”
金萍道:“玄支剑士,确是一支不可轻侮的力量,但除非你不顾及洪承志和白天平的生死……”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接道:“姑娘,这是为了什么?”
抬头看去,只见袁道带着天侯七英,和十二玄支剑士及江堂、何玉霜等一大批人赶到。另一侧,人影闪动,丐帮申帮主,和武当派掌门人闻钟道长,也率人赶到。原来,袁道已打出信号,召集各路人马,向此地集中。
金萍身子一转,左手疾出,点了洪承志的穴道:“老前辈,为什么你来得这样快?”
袁道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老夫如是晚来一步,岂不是看不到你暗中算计人了。”
金萍道:“看到了有什么好,你不觉着很伤心吗?”
袁道叹一口气,道:“这些年来,老夫遇上的怪事太多了,所以,谈不上什么伤心了,只不过,我觉着有些奇怪!”
金萍道:“奇怪什么?”
袁道道:“你师父为人,一向谨慎,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弟子?”
金萍道:“你能受骗,我师父就也可能受骗。”
袁道道:“好吧!现在,咱们可以说清楚了,是吗?”
金萍道:“嗯!”
袁道道:“告诉我,你究竟为了什么?”
金萍道:“你知道天皇教主是谁?”
袁道神情肃然,道:“你知道?”
金萍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也不满他的作为,但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袁道道:“你知道,他伤害了多少人?”
金萍道:“我知道,所以,我也很伤心,但我又不能不帮助他。”
袁道道:“为什么?难道这也是你那师父的意思吗?”
金萍摇摇头,道:“不是,完全是我的意思。”
袁道道:“你!很大的胆子。”
金萍道:“情非得已,还望老前辈多多的原谅。”
袁道冷哼一声,道:“原谅,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别人岂能原谅你们。”
金萍哦了一声,道:“所以,晚辈自己也有了准备。”
袁道道:“你准备什么?”
金萍道:“他们都被我用独门手法点了穴道。”
袁道道:“白天平、洪承志,也牵入了这场恩怨之中?”
金萍道:“他们两位,只是晚辈用来对抗玄支剑士的帮手。”
袁道道:“帮手?”
金萍道:“是!我见到了玄支剑士的威力,我想不出对付玄支剑士的办法,只好借重他们两位了。”
袁道笑一笑,道:“你要他们两位帮助你吗?”
金萍道:“他们不会帮我对付玄支剑士,但他们两位却能使你老前辈投鼠忌器。”
袁道冷哼一声,道:“如是老夫不顾忌你的威吓,下令玄支剑士追杀呢?”
金萍道:“你最好别试,我见识过玄支剑士的威力,所有的人,都不能抗拒,所以,我会先杀死洪承志和白天平。”
袁道道:“这个么……”
金萍道:“老前辈,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不是有心要助纣为虐,更不敢故意和你老人家作对,只希望老前辈,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证明几件事。”
袁道道:“你要多少时间,又要证明些什么事?”
金萍道:“我要十二个时辰,在这段时间内,你们不能攻这片翠谷。”
袁道道:“这个,一十二个时辰,是不是太久了一些。”
金萍道:“在晚辈而言,这已是非常紧迫的期限了。”
袁道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想查明什么?”
金萍道:“这个,在未证实前,晚辈不便说,一旦证实,那就非要告诉老前辈不可了。”
袁道回顾了江堂一眼,道:“你看,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江堂道:“看形势这片翠谷是一片绝地,也是一处好战场,天皇教主选择此地,很可能准备和咱们决一死战。”
袁道沉吟了一阵,望着金萍,道:“令师一世清白,希望你不要玷污了她。”
金萍道:“我会尽力维护师门清白。”
袁道道:“好吧!既明细节,要我们如何?”
金萍道:“你们驻兵谷口,我先进谷中去问个明白,至迟十二个时辰内,我会带讯出来。”
袁道道:“当真是诡异莫测,告诉我,你是不是去见天皇教主?”
金萍道:“是!”
袁道叹口气道:“难道天皇教主,也会牵入你师门关连之中?”
田无畏突然接道:“金萍,你选白天平和你同来时,可是已有此打算?”
金萍道:“堡主原宥。”
江堂道:“你决心入谷,求证存疑,袁老前辈已经答允,但你是否要把白天平和洪承志交还我们?”
金萍沉吟了一阵,道:“这件事很为难,我相估袁老前辈一言九鼎,但我又不能太过冒险。”
江堂道:“冒什么险?”
金萍道:“我交出白天平和洪承志,如是你们一旦不守信约,那将如何?”
袁道怒道:“老夫一生之中,从未失信於人,难道还会失信於你一个后生晚辈不成?”
金萍道:“好吧!我留下他们两人,但我不能解开他们穴道。”
田无畏道:“我们能不能替他们解开穴道?”
金萍道:“最好不要,我是一种很特殊的独门手法,一旦失手,会造成他们很大的痛苦。”
田无畏道:“这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金萍未再多言,转身直奔翠谷而去。
江堂望着金萍的背影,道:“这丫头,不知要去查证什么?”
袁道叹息一声,道:“她意志如此坚决,查证之事,一定对她十分重要了。”
江堂道:“翠谷中,有着天皇教中余下的全部精锐,她一个人,只怕是能去难回来了。”
田无畏道:“那丫头的剑法诡异,叫人看不出一点来龙去脉。”
江堂道:“能够一下子制住了白少侠和洪少侠,自然非同小可。”
袁道道:“你们如是知道她出身何人门下,那就不足为怪了。”
田无畏道:“她是何人门下?”
袁道道:“八手观音邱仙子的亲传弟子。”
江堂、田无畏,都听得脸色一变,道:“八手观音,当年手诛八凶,找上天下英雄大会,一口气连败了四十八位高手的八手观音!”
袁道道:“当世高手中,只有一个八手观音,那次英雄大会中,我也在场,她连败了四十八位高手中,就有老叫化子一人,我平生中,不服别人,只有对那位八手观音,一身成就敬服莫名,她为人清高自持,虽然,性情稍微有些偏激,但她对是非分的非常清楚,决不会教出胡作非为的弟子。”
江堂道:“但这位金萍姑娘的择恶性固执,实又教人不堪领教。”
田无畏回顾了袁道一眼,低声道:“师伯一生未说过一句不算数的话,既然答应了对方,自然是不能说了不算,现在,咱们先看看白师弟和那洪少侠的穴道,是否能够解开,再作道理。”
袁道点点头,道:“希望金萍那丫头能有一个完全的解释,否则,就算是开罪了八手观音,老夫也不能轻易把她放过……”
口中说话,人却直对白天平和洪承志行了过去。
江堂低声道:“田兄,兄弟有一事不明,请教田兄。”
田无畏道:“什么事?”
江堂道:”田兄看到了他们动手经过,那丫头怎会一下制住了这样两位武林中年轻高手?”
田无畏道:“她如何制服了白师弟,我没有看到,我只见到她制服了洪少兄。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剑法,随着动手刀势的收发,就攻了上来,洪承志就是这样受人所制,一招后,就被人所制。”
江堂道:“有这等事?”
袁道道:“很可能,天下如有一个人能参悟对付无名子的剑法,那人就是八手观音。”
田无畏道:“我虽没有见过白师弟如何受制,但想来,和那洪少兄的情形相似。”
几人谈话之间,人已到了白天平和洪承志的身前。
两人都被点了穴道,瞪着眼瞧着几人,却无法开口说话,也不能转动身躯。
田无畏伏下身子,仔细在洪承志身上查看了一阵,伸手施展推宫过穴之法,推解洪承志身上的穴道。
但见洪承志神色一变,似是承受着很大的痛苦,但却又无法出口。
袁道摇摇头,道:“快些住手,八手观音独门点穴手法,岂是轻易能够解的!”
田无畏长吁一口气,道:“袁师伯,难道咱们真的袖手坐待,等上十二个时辰,候她回来,再解去两个披点穴道吗?”
袁道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只有委屈他们一下了。”
田无畏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惭愧啊!惭愧。她混入武家堡数年之久,我竟然不知道她是八手观音的弟子。”
袁道道:“你们武家堡太夏杂,混集了各方高手,谁也无法完全了解他们。”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田无畏急啊了一声,道:“这个,全由她学去了。”
袁道道:“什么事?”
田无畏道:“这位金萍姑娘,在武家堡中的丫头之中,排行甚高,负责管理脑部手术之事,想来,被她知晓了不少的隐秘。”
袁道低声道:“关於在人头开刀的事,你知晓好多?”
田无畏道:“他们那些大夫,在天皇教中,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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