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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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铃-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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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志道:“这个要白兄决定了,不过,兄弟倒有个主意,但不知通是不通?”

白天平道:“请教。”

洪承志低声道:“咱们想法子把那位教主给抓住,威迫他交出解药,岂不是一了百了吗?”

白天平道:“这个,咱们得从长计划,一教之主,岂是儿戏,不但本身的武功,已够高强,何况还从卫如云。”

洪承志道:“如若咱们能布成前后合击之势,一举制服教主,就算他从卫众多,但为顾及教主之命,决不敢轻易出手。”

白天平道:“到时候再说吧……”

谈话之间,只见那蓝衫人带着两个青衣人疾奔而来。两个青衣人一个长得雄伟、魁梧,一个却看上去有些文弱。但两人都佩带着兵刃,那魁梧的身佩长刀,文弱的佩着长剑。

三人极快的奔到了两人身前。

白天平一欠身,道:“总巡主,适才红带从卫传来令谕……”

蓝衫人一点头,接道:“说些什么?”

白天平道:“教主在一个时辰之内,可能赶到此地。”

蓝衫人嗯了一声,举步行入室中。两个随来的青衣人,四道目光,一直盯注在白天平的身上。

白天平暗作戒备,行入室内,心中忖道:“这两人如若有动手之意,室外才好施展。”

虽然他已推断出两人没有动手之意,但仍然暗作戒备。

蓝衫人右手还包着白色的纱布,但他对白天平斩断右手三指一事,似是并不记恨。

佩刀的魁梧大汉,突然向白天平欺进了一步,道:“阁下,可否见告真实姓名?”

白天平只觉这人声音很熟,似乎是哪里听过,但一时间,却又想它不起。

佩剑的青衣人冷冷接道:“两位想取得解药,是何等重大的事,如若咱们不能了解两位的真正身份,决然不会帮忙。”

白天平心中一怔,忖道:这人的声音,也十分熟悉,一时间,心念电转,极力思索两人的声音,在何时何处听过。

蓝衫人笑一笑,道:“事机迫在眉睫,两位如是再不肯说出真正的身份,只怕……”

佩刀青衣人又逼进一步,伸手向白天平右腕之上抓去。

白天平一闪避开,洪承志已疾快的发出一拳,袭向青衣人。

那佩刀青衣人彪悍得很,右拳一挥,硬把洪承志的一拳接下,双拳相触,砰然一声大震,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白天平一横身,拦在两人之间,道:“两位且慢动手……”

目光转到那佩刀的青衣人的身上,接道:“兄台可是姓铁吗?”

青衣佩刀人手握刀柄,冷冷说道:“不错,阁下是什么人?”

白天平道:“铁兄的大名,可是叫上成下刚?”

铁成刚道:“铁成刚正是区区,阁下知道的愈多,死亡的机会越大。”

白天平笑道:“铁兄易了容,无怪兄弟认不出了,小弟白天平。”

铁成刚怔了怔,道:“你是白少侠?”

白天平道:“是的,铁兄,兄弟本当除去易容药物,以真正面目和两位相见,只怕时机紧迫,无暇再让兄弟改回原样了。”

铁成刚道:“用不着了,你只要能答复咱们几个问题,证明你是白天平就是了。”

白天平道:“好!铁兄请问。”

铁成刚问了几件事,白天平全都答了上来。这些事都是他们之间的相处琐碎往事,别人自然无法知晓。铁成刚似是问得兴趣很浓,接连不停的问了下去。

那佩剑的青衣人,突然插口说道:“够了,铁兄,他是白少侠不会再错了。”

铁成刚一笑住口。

末待那青衣佩剑人开口,白天千已抢先说道:“你是元超兄吧?”

青衣佩剑人点点头,道:“兄弟正是伍元超。”

蓝衫人道:“四位,我去巡视一下。”闪身出室。

白天平替两人引见了洪承志之后,笑道:“两位在天皇教中,是什么样的身份?”

伍元超道:“副巡主。”

白天平:“副巡主的身份,也不太低,两位又为何戴了人皮面具呢?”

伍元超低声道:“在一种奇异的魔功之下,极短时间内,我们都有了突破性的成就,就兄弟所知,我们这一批,大约有二十四个人,这些人大都是从各派门户中,选出的年轻好手,为了怕师长同门认出,所以,我们都佩带了人皮面具。”

白天平道:“两位到此很久了吗?”

伍元超道:“不太久,不过数日。”

白天平道:“能遇二兄,实是一大喜事,可惜处境不便,无法和两位痛饮一番。”

伍元超摇摇头,叹道:“天皇教暗中训练的精锐高手,已然大批调来此地,除了我们一行二十四人之外,听说又有一枇人手赶到,专以用作对武当下院的剑士……”

白天平接道:“他们既然出身于其他的门派,想必还存故旧之情,如能挑起他们……”

伍元超接道:“办不到,白兄,我和铁兄已经试过,他们都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所控制,忘了过去的事,个个都对天皇教忠贞不二。”

白天平想到武家堡中情形,必和后脑被开了一刀有关,如能找出一个破解之法,这些天皇教中以奇异魔功训练出来的高手,大半将变成天皇教中的敌人。

铁成刚叹一口气道:“白少侠,那些人个个身手不凡,一旦动起手来,只怕是一批很难对付的强敌。”

伍元超接道:“他们被一种魔功控制,不畏死亡,勇猛彪悍,异于常人,就是武功比他们高的人,也不好对付,如是武功不如他们的人,在他们急厉的追攻之下,只怕很难在他们手中走过几合。”

铁成刚道:“兄弟曾和一位受到控制的人,动手相搏,打了五十余招,未分胜败,兄弟觉着对手的勇猛,比兄弟似乎还稍胜一筹。”

白天平轻轻叹息一声,道:“铁兄,这么说来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劲敌了?”

铁成刚道:“不错,这批人手,才能算是天皇教中的主力。”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伍兄、铁兄,两位能不能估算,这批人手,有多少个?”

铁成刚道:“这个,兄弟无法算得清楚,天皇教有多少个训练这些人手的地方,属于最高秘密,培养出多少这样的人手,除了教主和三两个主持其事的首脑人物之外,别人很难知道内情。”

伍元超道:“目下调遣来此地的人手,大约在四十位左右,但这只是兄弟所见的一个估算,也许会有些差别,但不会太大。但是否还有人陆续调来此地,那就不是兄弟所能揣测了。”

白天平道:“唉,这么说来,只有武当玄支下院的剑士们,可以和他们抗拒了,可惜的是,他们都身中剧毒,数日内就要死亡,目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设法取到解药。”

伍元超道:“那解药放在何处,白兄可有一点消息?”

白天平道:“兄弟和这位洪兄到此的用心,就是要找得解药,至于那解药存放之处,兄弟还未找出来。”

伍元超道:“就兄弟所知,本教之中,有很多种迷魂药物,就算咱们找到了药物存放之处,也不知道该取哪种解药才对。”

这倒是白天平未曾想到的事,不禁一呆。良久之后,才低声说道:“那位总巡主,似乎是和两位十分合作?”

伍元超道:“是的!他出身昆仑门下,投入天皇教已有十几年的时间了,总巡主的身份,在教中地位不低,但他还不算太杰出的人才,到总巡主的身份之后,就无法再上一层楼了。”

白天平道:“可是他知道两位的身份?”

第二十三回兄妹重逢劫取解药

铁成刚道:“他身在魔教,心存正义,我们早就说通了,我们能突出同侪,当了副总巡主,还是他帮的忙。”

白天平有些抱疚地说道:“我斩落他几个手指……”

铁成刚接道:“他和我们谈过了,对你的剑法和那位洪兄的刀法,都赞扬不已,誉为举世少见的奇学。”

白天平道:“兄弟很惭愧。”

但见软帘微动,那蓝衫人缓步而入,接道:“不知者不罪,何况在下抱疚在先,两位出于自保……”

伍元超接道:“总巡主,此刻寸阴如金,白兄和洪兄的来意,是希望能取得一些解药,以解救玄支下院的武当弟子。”

白天平道:“玄支下院中的剑士,都是武当门下的精锐剑士,就在下所见,可能是唯一能和天皇教中高手抗拒的剑士,他们只有数日生命了,如不能早些解去他们身中之毒,天皇教一旦发动,只怕我们很难有抗拒之力。”

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对武当玄支下院施毒一事,在下亦曾参与,只是控制解药的人,为本教第二副教主……”

洪承志奇道:“第二副教主?贵教中,一共有几位副教主?”

蓝衫人道:“四位,第二位副教主,专以掌管各种毒药、解药。”

伍元超道:“第二副教主,可也在这座森林中吗?”

蓝衫人摇摇头,道:“不在,他住在另一处地方。”

铁成刚道:“咱们这里住的一位副教主,又是第几副教主呢?”

蓝衫人道:“第三,还有第四副教主,也在此地,四位副教主,来了三个。”

白天平道:“贵教主也就要到了,是吗?”

蓝衫人点点头,道:“是的,教主亲身到此,大约就要对武当派发动攻势了。”

白天平道:“总巡主在天皇教中身份很高,想必早已知晓那位教主是何许人了?”

蓝衫人道:“我能分辨出是不是他,但他是谁,在下就无法说出来了。”

白天平道:“他的武功很高吗?”

蓝衫人道:“高强得神鬼莫测,但最重要的是他的杀人飞铃。”

白天平呆了一呆,道:“飞铃!”

蓝衫人道:“是的,那飞铃共分为有声,无声两种,各极玄奇,杀人于一刹那间,如是有声、无声配合施用,威势更为强大。”

洪承志道:“小小的飞铃,能有这么厉害吗?”

蓝衫人叹口气道:“两位最好相信,他的飞铃之技,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盘飞伤人,有如通灵之物。”

洪承志道:“听起来,迹近神话,在下倒希望有机会见识一下。”

蓝衫人道:“阁下刀法的凌厉,在下是从未遇过,武林有此造诣的,很难找出几个,不过,以刀法和飞铃对抗,乃是大为不智的事。”

白天平见过何玉霜的飞铃,那真是铃声入耳,追魂夺命,如若何玉霜的飞铃之术,是天皇教主传授,自然是比那何玉霜更为可怕了。飞铃的神奇,打出的手法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还是它本身的精密构造,和那中人必死的细小毒针。”

担心洪承志和那蓝衫人再起争执,白天平接口说道:“洪兄,那飞铃兄弟见识过,确有杀人于无形的神奇。”

洪承志道:“飞铃总不会是一种活的东西吧?”

白天平道:“它虽然不是活的,但它厉害处却在那精密的构造,和它内中奇毒之物,以及那精妙无伦的旋飞手法。”

对白天平,洪承志似是十分信服,听他如此解说,也就未再坚持。

但闻蓝衫人说道:“我虽然加入了天皇教中很早,可算得开创此教的元老之一,但我受自身造诣限制,无法进入本教核心,我出身昆仑门下,对天皇教中的诸般作为,十分不满,但我明白,以我这点能耐,留在教中,比叛离天皇教的用处更大,所以,我就一直留了下来。”

白天平道:“总巡主可否把姓名见告……”

蓝衫人摇摇头,道:“目下的形貌,并非我真正的形貌,我也不便说出自己的身份,有一天,我能以真正的面目和诸位相见时,我自合说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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