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之南柯[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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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之南柯[壹]-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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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苦苦的药,忍着疼痛睡下。
  凄风苦雨之中,无一人得全安。
  
  除夕时,李园也并不热闹。
  李寻欢甚至都没有摆出酒席来让大家聚一聚,只是独自在自己的房间里喝着闷酒。
  其实,也没有大家了。
  这个地方除了佣人,就只剩下林诗音和南柯两个姑娘而已。
  
  南柯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在屋子里徘徊了很久,才轻轻的走道隔壁推门而入,说道:“哥哥,今天过年,我叫厨房准备了几样菜,叫林小姐来一起吃吧。”
  李寻欢坐在桌前玩着一个白玉酒杯,摇头道:“吃什么,诗音又会哭起来,还不如各自静静。”
  南柯关上门,走到他身前,忽然抱住了李寻欢:“哭总比你这样不哭得好。”
  李寻欢拉住她的胳膊,顺势让南柯坐在自己对面,把住她的脉道:“身子总算好些了。”
  南柯低头说:“我这不算什么。”
  李寻欢露出微笑,虽然依旧温暖,却让看者感觉苦涩:“在我看来也很重要。”
  南柯感觉自己像是脆弱多了,呆呆的盯着他的脸也想流下眼泪。
  离相识并没有太久似的,却真真实实的变得物是人非了。
  李寻欢看她愁眉不展的模样,便道:“明天带你出去散散心吧,整天闷在屋子里,难免会胡思乱想。”
  南柯摇头,认真的握住他的手说:“哥哥,你不要恨朝廷的那些人好吗,你要恨了,就一辈子都不快乐的。”
  李寻欢轻声道:“我明白。”
  南柯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他没有撒谎,才安下心来。
  此时她忽然在悲痛之外又有了种温暖,她为自己所爱的人的胸怀宽广而感到骄傲。
  李寻欢静静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又说:“我打算辞去官职。”
  南柯愣了下,问道:“真的觉得没有作为,心灰意冷了吗?”
  李寻欢微笑。
  南柯道:“那就辞了吧,现在你做官,日子也不好过的,但是之后你要干什么呢?”
  李寻欢的眼底流露出了种奇异的神采:“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可以实现自己价值的方法,也有很多,甚至比从前更多。”
  南柯点头:“我知道你不会虚度时光,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高兴的。”
  李寻欢问:“你也会陪着我吗?”
  南柯想起朱见深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不由心里酸楚,涩涩的答道:“哥哥,你希望我陪着你,还是希望我也做自己想做的事?”
  李寻欢道:“当然是后者。”
  南柯苦笑:“是啊,我们都有想做的事情,希望我们想的都是一样的,那样我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李寻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是想和王怜花走是吗?”
  南柯小声道:“还没想清楚。”
  李寻欢搂住她:“只要记得把决定第一个告诉我,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会失望。”
  南柯靠在他的怀里,渐渐的生出了些力气。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用眼泪和悲伤面对生活。
  生活还没有结束。
  任何事情,只要有足够的毅力和智慧,都会发生转机。
  
  李寻欢果然说到做到,三日之后,他便把奏折呈了上去,五日之后,宪宗准。
  曾经在大明朝风光无限的李家,竟在短短的时间内全部落草为民,实在是令人唏嘘。
  那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名门之内,竟也只剩了李寻欢一人已而。
  或许别人还会讲李寻欢如何风流不羁敢做敢当,可是南柯却明白,他何尝不是对权力的黑暗彻底失望才放弃了自己志向?
  脱去官袍的那日,李寻欢房里的等彻夜未灭。
  南柯没有进去,因为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归根结底,也只有李寻欢自己能够漫步走过这人生中的第一道坎坷。
  
  
  
  年后,李园的梅花终于一朵一朵的绽放开来。
  在茸茸的白雪之上,那淡粉莹洁的花瓣看起来格外精神抖擞。
  南柯身体稍微康复了些,便坚持每早出来没李寻欢练剑,因为再无杂事缠身,李寻欢便多花了些心思给她指点,也让南柯的剑法进步了许些。
  
  这日也不例外。
  只要走到冷香小筑附近,便恩那个远远看到那一白一淡绿的两个身影在梅林中翩若惊鸿的身姿,实在是赏心悦目。
  但并不是谁都肯欣赏。
  就比如消失了一阵子的王怜花王公子。
  他悄声潜入后院,忽而就用发出暗器要打落南柯的剑,李寻欢一惊,拉她躲开后,才看到那抹绯色露在雪中,不由停手问道:“你怎么来了?”
  王怜花笑着走近:“自然是有事才来。”
  说完,他就动作灵巧的变出本薄薄的册子,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南柯瞅到吃惊的念出:“兵器谱?”
  王怜花说:“正是,从今天起这东西即将江湖人手一册。”
  早些日子因为兵器谱才招惹到了伊哭等人,南柯怎么能平静以待,她猛地抢过来翻开看了看,而后又吃惊的看向李寻欢:因为这兵器谱赫然把他排到了第三,位列天机老人和上官金虹之后,之余年轻的后辈而言,实在是极其复杂的殊荣。
  李寻欢淡淡的瞅了眼,评论道:“这是别人胡乱写的,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王怜花窃笑:“你不在乎,有人在乎,殊不知现在天下有多少人想要成为这第三名,而暗暗打上了你的主意呢。”
  南柯闻言气愤道:“哥哥你明明没有涉及过什么江湖中事,百晓生为何要这样做,他有什么根据?”
  李寻欢回答:“小人之心。”
  王怜花说:“不管是小人还是君子,这下你不会寂寞了,且在李园等着人来上门闹事吧。”
  李寻欢抬眸看向他精致的脸:“你来,就是要说这件事情?”
  王怜花道:“我是来找小南柯的。”
  话毕两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南柯身上。
  她收起剑,轻轻地微笑了下:“正好我有话对王公子说,哥哥,你等我片刻。”
  说完,便随着王怜花往不远处的湖边走去。
  李寻欢留在原地,用力握住了剑柄,却没有任何表情。
  
  “如何,我让你考虑的事情,你考虑清楚了吗?”王怜花笑着问道。
  南柯的长发在寒风中四处飘荡,她轻声回答:“如今我,无论如何也要随你去了。”
  这话反倒让王怜花感到意外:“为什么?”
  南柯苦涩的笑:“我只告诉你,你不要与别人讲。”
  王怜花说:“这是自然。”
  南柯垂下眸子:“那皇帝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此事,硬逼我去与你学武,还让我服下了定期发作的毒药,要我一辈子效忠朝廷,提防李寻欢与他作对。”
  短短几句话,让王怜花感到分外吃惊,他看了南柯半晌,忽然拉起她的手感觉脉象。
  南柯硬缩回道:“查不出的,否则哥哥早就知道了。”
  王怜花这才在惊讶之余笑了出来:“不过,我为什么要替朝庭训练一只走狗,我不可以反悔的吗?”
  南柯忽然抬起满是悲愤的眸子:“我不会让他白白的利用我,只要我学到了本事,我是可以救我自己的!”
  王怜花自是知道她的脾气,笑而不语。
  南柯扶着湖边的栏杆说:“你也该明白,这园子里还住了另外一位姑娘。。。如果我走了,她会快乐许多吧。”
  王怜花问:“你就不怕她趁虚而入,抢走李寻欢?”
  南柯苦笑:“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再说,如果哥哥真的这样三心二意的话,他们在一起,我也无话可说。”
  王怜花拍了下她的头:“真是个硬心肠的小姑娘。”
  南柯无奈的弯了弯嘴角,扭头看向远处梅林,才发觉已经没有了李寻欢的踪迹,不禁怅然若失。
  王怜花说:“你若能安排好李园这些事情,就来找我,我会带你走的。”
  南柯点点头,黯然无语。
  
  
  
  做个好女人往往也并不比做个好剑客容易上几分。
  有的姑娘,明明年轻美貌又有很多才华,却还是不懂如何当一个女人。
  但这个问题,绝对不会是林诗音的困扰。
  
  她从不贪睡,经常很早起来便下厨熬汤,待到午后便亲自送到李寻欢的房里面给他调理身体,天气热了冷了,也会叫人替他添置上新衣新鞋,从不让他有半丝邋遢。
  从前是如此,就算李寻欢和南柯现在如何要好,也还是如此。
  除此之外,林诗音绝对不会去走去外面做任何事情,结识任何闲杂人等。
  静静的呆在院子里,永远是温柔的、美好的,带有一种等待的姿态。
  
  自从李寻欢辞官以后,她对他的照料便更是上心,包括对待投靠李园的江湖好汉,也绝不短了人家的吃喝,比起近来沉浸在自己的麻烦中不能自拔的南柯,她自然是有更好的口碑与人缘。
  李寻欢当然看在眼里面,于心不忍,便趁着这日林诗音来给他送汤的时候说道:“琐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了,你别累坏了身体。”
  林诗音说:“姑姑不在了,南柯还小,没有人照顾你怎么可以?”
  李寻欢对她的歉意随着时间而显得更加强烈,轻声道:“你照顾好自己才对。”
  林诗音看起来总是那么的瘦,那么的憔悴,却顿时露出美丽的微笑:“我很好,阿柯去哪里了?”
  李寻欢摇头:“可能是出门散心了,她不喜欢闷着。”
  林诗音道:“外面越来越乱,她可不要遇到什么危险。”
  李寻欢听了欲言又止。
  林诗音弯起嘴角:“表哥,我对你说的话你可不要忘了,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除非你成亲了,我才会成亲,否则。。。你就不要管我了。”
  说完,她就端着空空的盘子快步走了出去。
  林诗音并没有激烈的性格,她说出这番话,不知是下了多少决心,用了多少勇气。
  李寻欢听后心头苦涩,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柯几乎一整天都在街道旁边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她知道自己到了该做决定也该说出决定的时刻,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又怎么真的舍得离开?
  一直徘徊到了天色都晚下去的时候,南柯才来到王怜花曾经说的妓院门口,呆呆的瞅着那些在大冬天仍旧穿着暴露正在揽客的风尘女子,她并不鄙夷她们,因为生活的压力会逼迫我们做出很多没有尊严的事情,而出卖身体,总比出卖灵魂要强上许多。
  没过上半碗茶的时间,一袭华服的王怜花果然从里面款款的走了出来,微笑道:“小南柯,终于想起来看我了?”
  南柯握着剑的手指被冻得很僵硬,她语气轻而直接的说:“我要拜你为师,我明天就可以随你走,什么都听你的,在你满意之前,我绝对不会再回来。”
  王怜花愣了愣,而后露出笑:“很好。”
  南柯轻声道:“可是在今晚,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王怜花问:“什么?”
  南柯说:“杀了汪直。”
  王怜花沉默半晌才道:“为什么要杀那个宦官。”
  南柯皱眉说:“他一直和哥哥过不去,从前收买人来暗杀他,现在又害的哥哥家破人亡,那收买李园家奴来陷害哥哥的人,肯定是汪直,哥哥绝对不会去因为痛苦而报复,但是汪直不一定还会放过他,我不能走得不安心。”
  王怜花说:“你可明白,少了这个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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