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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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命鞭-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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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无情面露杀机的道:

“胡子玉,你这是找死!”

胡子玉一摆手,奸笑道:

“姓铁的,狠话最好留在最后说,现在,半点也由不得你,瞧仔细了,那边有个人,手里正弯着弓,拉满弦,我只要令下,你那位如花似玉的女人,立刻就会穿心而死,铁朋友你不希望她这么快就死吧!”

果然,一个黑衣汉子此刻早已拉满了弓,一枝锐利的箭已照准了空中的哈娃娜,他只要一松手,哈娃娜立刻就会中箭而死。

铁无情愤愤地道:

“你埋伏了人……”

胡子玉得意的道:

“对付你这样的高手,单凭胡子玉一个人只怕很难得手,所以我事先请了几位朋友,他们知道藏在林子里任何地方都瞒不过你,所以我们想到了地下……”

这到是实情,以铁无情那么高深的功力,林子里稍有风吹草动,他都能立刻觉察出来,胡子玉既然带了人来,他们究竟藏在何处?

铁无情冷冷地道:

“既然占了上风,何须再躲躲藏藏,胡子玉,你就把你的朋友都请出来吧……”

胡子玉仰天笑道:

“他们早在你旁边了,你只是没注意罢了。”

随着他话声,铁无情四周的草丛俱在松动,只见十五六位黑衣汉自草地里跃了出来,他们不是藏在草里,而是事先在这里挖了坑,人俱藏于泥坑中,顶上覆上青草,如此一来,再精明的人也不会发现四周有人。

铁无情冷冷地道:

“看样子你们可费了一番功夫……”

嘿嘿地一笑,胡子玉得意的道:

“我们在这里撒网已有五天了,每日要算计你漫步的距离和地方,最后,我们选了这片林子,我们发现你对竹子有特别的偏好,所以,我们决定在今天下手,果然,你和哈姑娘来了。”

铁无情嗯了一声道:

“如果我俩转到别的地方呢?”

胡子玉嘿嘿地道:

“我们只有等,你知道,如果我们连这点耐心都没有,我们的行踪早就暴露了,结果证明我们所料不错,你毕竟踏进了我们的网。”

铁无情冷眼看了这十余名黑衣汉子一眼,只觉这伙人俱是太阳穴隆隆鼓起,钭背长剑,显然都是内家好手,胡子玉已经够难缠了,再加上这么多高手,在他心里的确有一股沉闷的压力,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伤势相当沉重,虽在康复中,却不益于搏斗,如果时间久了,旧伤复发,这条命只怕真要赔上了。

他长吸口气,冷冷地道:

“胡子玉,你的目标只是我一个人……”

点点头,胡子玉酷厉的道:

“铁鹰兄弟个个都是顶尖人物,锥子、蝎子和屠一刀,在江湖上都有相当份量,不过,你是他们的头头,只要你一天不死,江湖朋友就一天难安,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了我的主,否则,我俩也许还能成为朋友……”

深深地吸了口气,铁无情面无表情的道:

“胡子玉,算起来铁某人在道上也能算称得字号的人物,冤有头,债有主,我只希望你别伤害那个女孩子,至于我,水里刀里,随你划下道,兄弟必定奉陪——”

哪知胡子玉一脸邪异的道:

“那要看你如何表现了,我曾向这些兄弟许过诺言,谁要能先砍了姓铁的,那位哈姑娘就属于谁先尝,然后,论功行赏,大家一直轮下去……当然,如果你肯合作,嘿嘿,那就另当别论了……”

铁无情气得脸色苍白,一蓬怒火在心底里燃起,他没想到胡子玉这么卑鄙,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怒声道:

“你敢!”

胡子玉面上一寒,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拿人俸禄为人效劳,胡子玉也是个玩命的,啥事干不出来,姓铁的,你应该先认认你周边的这些朋友,他们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铁无情不屑的道:

“能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决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的话一落,哪知站在他身后的一个胖乎平的汉了已出声道:

“铁朋友,你也别小看了我们,我是太仓李戟,那两位是南合侠靳洪,北绝陶明,至于另两位……”

胡子玉嘿嘿地接下去,道:

“另两位是黄蜂乐永涛,太岁乐永吉……”

这真是树的影,人的名,太仓李戟有游侠之称,靳洪陶明俱是一方之霸,俱有一身不可忽视的功夫,至于乐氏兄弟,善名没有,恶名却满天下,黄蜂与太岁淫恶乖邪,胡子玉能邀请正邪两方人物至此,姓胡的到底有何来头?

铁无情拱手道:

“久仰,各位可都是响当当的角色。”

黄蜂乐永涛淫笑道:

“我兄弟是为了那姑娘来的……”

他兄弟俩当真是目中无人至极,嘴里说着话,两个人的眼梢子却一直瞄向斜吊半空的哈娃娜身上,那副淫迷之态令太仓李戟不屑的转过头去,靳洪和陶明均视而不见,显然他们并不想和这种人为伍。

铁无情愤怒的道:

“你俩该死。”

他是何许人,仅这一瞬间,他已把握得真是时候,闪跃的身子如空中的流星,大家只觉眼前一缕淡黄的身影掠过,一道耀眼夺目的光华在空中耀闪,乐永涛那两只眼睛已被点中,他惨叫一声,抱着两眼而退,鲜血已从他的指缝上流了出来。

乐永吉并没因发觉得早而能幸存,在他喉结处已穿了个血洞,他连叫都没叫出来,已闭目而死,这快速的一招,这时将所有的人震慑住了,谁都没料到铁无情那迅快的剑刃在一招下连杀两个人……

黄蜂悲吼道:

“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

哪知这酷厉的伤并没有使胡子玉稍有惊恐,他居然鼓起了掌,连着拍了两下,嘿嘿地道:

“好手法,好身手,我要代我的主谢谢你……”

铁无情一怔道:

“阁下是什么意思?”

胡子玉嘿嘿地道:

“黄蜂和太岁在道上名声并不太好,两人都有共同的毛病,见了女人就拉不动腿,他们玩女人一向不选择对象,居然连我的主的三姨太都染指了,我主不愿为这种事亲自动手,所以特别请他俩来这里,目的就是请阁下代为出手,你果然首先选中了他……”

黄蜂惨叫一声,抱着那双眼眶子,厉声道:

“姓胡的,你……”

胡子玉嘿嘿地道:

“主子本来是要我动手,现在铁朋友代我行事,嘿嘿,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他呢……”

铁无情面上杀机一涌,道:

“贵主是谁?”

胡子玉冷冷地道:

“刘大帮主刘洛,你不会太陌生吧……”

铁无情想不到黄金帮的势力这么浩大,连自己隐身之处都能摸得出来,胡子玉是个很难缠的人,自己每一行动都在他预料之中,此刻,他忽然发觉自己真正遇到了敌手,胡子玉功夫如何,至目前为止,他还摸不清楚,在这些强敌环侍下,铁无情脑海里一直在盘旋着一个问题,要如何在最快的时间里,杀胡子玉,以目前他那久创未愈的身子,他知道自己无法耗下去。

意念飞闪中,铁无情沉声道:

“你为何还不动手……”

胡子玉嘿嘿地道:

“急什么?我在等消息……”

铁无情心弦一颤道:

“什么消息?”

胡子玉哈哈大笑道:

“姓铁的,现在告诉你也不妨,我们黄金帮固然要干掉你,但,我们也忘不了你那批兄弟,屠一刀、锥子、蝎子,还有你新交的朋友云标,这些人在黄金帮眼里都是不能留之徒,在采取追杀你的行动前,刘帮主已亲自去收拾你的兄弟了,那里一得手,我们帮主就会立刻赶来……”

铁无情想不到胡子玉的谋算这么歹毒,故意在这里和自己耗着,然后,他们黄金帮—步步的让自己兄弟陷于死亡之境,他想到自己这批生死与共的兄弟,正在别人追杀的余影里,而自己却尚陷在困境里,不能与兄弟共生死,不能合力阻杀敌人,心里如刀刃在绞割一样,他紧紧的咬着嘴唇,道:

“你们干得好。”

那个“好”字的余音犹在胡子玉的耳边缭绕,铁无情的身子已射向半空,王者之剑带起一片光华,在惊呼声中,铁无情已向胡子玉劈出一剑——

胡子玉吓得一退步,道:

“上——”

铁无情的目的正如胡子玉一样,他借胡子玉这一退之势,人已扑向空中,冷光闪耀中,哈娃娜的绳索已断,而一缕箭影迅快的穿了过来,铁无情人在半空,一脚踢出,将那射来的箭踢落,冷刃随之而射。

哇——

空中连着响起三声惨叫,三个斗大的头颅已滚落而下,太仓李戟和靳洪跃身疾快的掠至,两人都是用剑的,双方同时而至,铁无情怒叱道:

“滚——”

他那柄剑在空中一翻一绞,连着十三式连环而去,那真是快到了极点,凭李戟和靳洪的身手,居然看不出他的剑是如何出手的,两人纷纷速退——

铁无情就是要这份刹那间的光景,那柄剑已斜着穿过了背后借机扑杀过来的两个汉子,胡子玉虽然猛烈的扑击着,可是铁无情的身手太快了,他始终沾不上边,而陶明仿佛故意留了情,始终和铁无情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虽出手却不凶烈。

忽然——

哈娃娜扬起手掌,叱道:

“姓胡的,你看看这个……”

她掌心里捏著一个竹筒,那枯黄的竹筒上刻着七绝岛三个字,胡子玉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寒意,道:

“你是七绝岛……”

她鼻子里哼了一声,已将竹塞子拔开了,只见哈娃娜向空中一扬,数十只黑黑的飞虫刹那间散满半空,胡子玉大叫一声,道:

“速退,这是七绝蛊虫……”

传说这种飞虫是生长在七绝岛上的独有怪虫,有一种无上的魅力,能让人发疯而死,七绝神君素来不准岛民将这种益虫携出岛外,原因是这种虫太毒了,咬者无药可医,武林中仅有传闻而识者不多。

陶明吼道:

“快退——”

胡子玉挥出两掌,厉声道:

“臭丫头,你玩这个……”

铁无情已借这一缓之势,握住哈娃娜的手向前跃掠而去,迅快的向来处奔去,他俩心焦如焚,顾不得身后的吆喝和追逐—一

满屋子都是旱烟味,几个人大清早无聊,在那张方桌上又推起了牌九,屠一刀今天的手气显得特别好,一连三庄都是他通杀,锥子已输了好几把,兴趣已不高了,蝎子却不服这口气,赌注已愈来愈大,云标还是忘不了酒,他满口满口的往肚子里灌,在他脸上似乎永远没有醉意,屠一刀又当庄了,嘿嘿地道:

“下、下、下。”

锥子随手丢了块五分银子,道:

“你手气好,我少下点—一”

屠一刀把眼一瞪,道:

“妈的,触霉头,老子当庄,你他妈的下五分银子,那不是存心跟我捣蛋,锥子,有种玩大的,别那么小家子气,就是赢了也不够塞牙缝的……”

蝎子呵呵地笑道:

“愈大愈风流,锥子,给他点颜色瞧瞧……”,

旁边还有别的兄弟在起哄,锥子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往桌子上一甩,道:

“两百两,不少吧……”

屠一刀伸了伸舌头道:

“通杀了……”

他的话声刚落,骰子洒出去,七封门,各人忙不迭的抓起牌来,咔咔两声,缓慢而仔细的在看自己的牌,顿时,满屋子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全落在拿牌人的手上一一

云标又喝了一大碗的酒,忽然,有一种不寻常的声响传进他的耳里,一声沉闷的嗡声,紧接着是落地之声,以云标的江湖经验,他判断出这是有人遭重击之后的声音,云标的目光一寒,人已跃了起来,道:

“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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