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一愣,抬头看时,却看到他炽热而淫邪的眼神,不觉吓了一跳,惊问道:“你想干什么?”
高群英邪笑道:“不干什么,这男人我也玩过不少,但像你这般漂亮的,却还从未见过,那天在树林里,你既然坏了我们师兄弟的好事,今天不如就让你来陪我们玩玩,你若伺候得我高兴,我以后也许可以考虑让你少受些刑罚。”
“不——”徐玉大惊失色。
“不?那可由不得你!”高群英淫笑着,强行将他按住,一张臭哄哄的大嘴硬是吻上他的嘴唇。
猛得一声惨叫,高群英忙捂着嘴退开,但已是满嘴的鲜血。却是徐玉趁他不备,咬破了他的嘴唇。高群英大怒,一把抓过他的头发,重重得扇了他两个耳光,只打得徐玉满口鲜血,怒道:“老子今天偏要玩你,看你有什么办法?”说着又吩咐一个小师弟道,“去!把任师叔和高师叔也一并请来,大伙儿等一下一个一个轮流着上他,这小子的身子居然比女人还要柔软。”
那小弟子答应一声,就急忙出去了,而孙利和王强两人也一并淫笑着,不等高群英吩咐,就上来将徐玉按住,开始扯他的衣服。
徐玉听他说竟然要让他的师兄弟及师叔们轮流强暴自己,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急怒攻心之下,竟然又晕了过去。
孙利见了,叫道:“师兄,他晕过去了!”
高群英冷笑道:“没这么便宜的事,我就喜欢看他痛苦挣扎的样子。”说着,用手抵住他背心的命门穴,输入一道真气。
忽然高群英大吃一惊,发现输入徐玉体内的真气竟然不受他的控制,而自己想要收回,业已不能,只觉得他体内好象有一股极强的吸力,将自己的真气吸了过去,想要出声呼救,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有体内的真气,一泄入注,像是进入了一个无底的旋涡,欲罢不能。
第六章
孙利和王强眼见事情不对,高群英的脸色灰白如土,神色极是痛苦,而徐玉全身的伤口竟然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两人心中均是大惊,同时一把抓向高群英,叫道:“师兄!”
但是,他们的手刚刚接触的高群英的身体,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们的真气吸了过去,不禁都大惊失色,想要挣扎收回,哪知道不挣扎还好,一挣扎之下,内力泄得更快。
徐玉只觉得不断的有真气输入自己的丹田穴,然后又迅速的散向四周经脉,体内却觉得无比的舒服受用,全身的伤痛也随之大减,当即下意识的不停吸收真气,只到三人真气精元全部枯竭,方才松开,忙站起来看时,不禁也大吃了一惊——
只见高群英三人,全身如同脱水一般,肌肉枯萎干竭,竟然在转眼之间,变成了三具干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有了这种怪异的本事,能吸取他人的真气精元。
猛得心中一动,一行字迹忽然在脑海里浮现,“行自然之道,以全身穴位为气孔,以丹田为媒介,吸天地精华,自然之气,散于全身经脉……”
“清源心经,是清源心经!”徐玉不觉大喜,心中暗想,“难道真是我徐玉命不该绝?”这清源心经他在月华崖的绝谷中,不知道看过多少遍,早就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因为这门功夫无法修炼,离开绝谷后,他就渐渐的把它忘了,就是在他被迫自废武功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过它,但刚才眼看就要受凌辱,在生死系于一线的时候,潜意识中却自然而然的照着清源心经的方法开始修炼。
徐玉看了看高群英三人的尸体,见他们的脸上表情极是痛苦恐惧,似是临死之前,遭受了极端的折磨,心想以前曾听师傅说起过,在三百多年前的时候,江湖上曾出现过一种邪门武功叫吸星大法,专吸他人内力,别人辛辛苦苦修炼了几十年的功力,轻而易举的就被他吸走,化为己用,所以江湖中人不管是黑白两道,正邪中人,都是谈“星”色变,但这吸星大法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他人的功力和自己的功力最终无法融洽,相互冲突,修炼此功的人最后还得死在这种功夫之下,而且在三百年前,这门功夫就已经失传了。
心想莫非这清源心经就是传说中的那邪恶无比的吸星大法?但似乎又不太像,只听说过吸星大法能吸取他人的内力,可从未听说过能连别人的精血元气一并吸光制人与死地的,而且修炼吸星大法也没听说要点破丹田穴才能修炼,然而从表面上来看,这清源心经似乎比吸星大法更为邪恶。
徐玉看了看高群英的尸体,想到他那淫邪的眼神,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厌恶,暗想就算清源心经乃是比传说中的吸星大法更加邪恶百倍的恶毒功夫,但却在这关键的时候救了他,否则的话,自己这时只怕已经遭受到高群英等人的蹂躏践踏了。想到此,不觉对着高群英的尸体重重的一脚踢了过去。
这一脚踢了过去后,不禁“啊”了一声,想起自己原本遍体鳞伤,可现在全身毫无痛楚之感,忙低头看时,只见自己除了衣纱褴褛,遍布血迹外,全身上下,哪还有丝毫伤痕,原本血肉模糊,几见白骨的手指,如今根根晶莹剔透,肌肤光滑柔嫩,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竟更胜从前。
徐玉这一下心中惊喜若狂,没料到这清源心经还有这等疗伤神效。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以及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这时方才想起,自己还身陷牢笼,未免也高兴的太早了一点。看了看高群英的尸体,想起他临死之前曾经说过,要去把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请来,想必来的就是这两人了。
忽然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却说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推开牢门走了进人,却一眼看到了高群英、孙利三人的尸体,不觉大吃了一惊,又见徐玉蜷缩在墙角,面孔俯伏在地,看不清楚,身子却不停的颤抖。
潘玉奎两人想也不想,径自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口里骂道:“你又搞什么鬼……”
话音未落,徐玉猛得对着他们脸上喷出一口血水,两人皆大惊,想要躲避,但一来距离太近,二来也太过出乎意料,顿时被他喷得满头满脸——潘玉奎扬手就是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他脸上。
徐玉脸上生痛,半边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嘴角鲜血直流,但却笑道:“打啊!有种就把我打死,反正我已经找了三个垫棺材背的,现在再加上你们两个陪葬,够本的了!”
“你说什么?”任政刚惊问道。
“没什么?”徐玉笑道,“我刚才不过在你们脸上喷了一口我的独门药水,没有我的解药,一个时辰过后,皮肤就会慢慢的腐烂,三天之内,就会烂得只剩下一具白骨……”
潘玉奎未等他说完,就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将他按在墙上,怒道:“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杀呀!”徐玉忍不住大笑道,“我内力被废,已是废人一个,这些日子来又受尽你们凌辱折磨,早就活得不耐烦了,杀呀,为什么还不动手?”徐玉抓住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对准了这里一掌打过来就够了。”
任政刚拉开潘于奎,冷笑道:“师弟,这小子被关在这里八天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收光了,哪来的毒药,他只不过危言耸听,骗我们罢了!”
徐玉指了指高群英三个人的尸体,道:“不错,你可以当我是危言耸听,这三人起先也像你们一样不相信,所以他们变成了三具干尸。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脸上有一些痒了?”
两人惊惧的看了看那三人的尸体,待要不信,但性命攸关,而且,事实摆在眼前,被徐玉一说,两人也确实觉得脸上有一点儿开始发痒了。任政刚想了想,沉着脸道:“你把解药交出来,我们放你走就是!”
徐玉摇了摇头,道:“我根本就不想走,我武功尽失,又被逐出了师门,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又有什么本事躲避贵掌门的追杀呢?”
“那你想怎样?”潘玉奎问道。
徐玉想了想,道:“不知两位对崆峒派掌门之位是否有兴趣?”
“什么意思?”任政刚怒道,“徐玉,你少胡说八道。”
徐玉看了他一眼,道:“吕靖对我恨之入骨,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就绝不会善法罢休,所以,惟有杀了他,崆峒派掌门易位,我才得以安宁。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做崆峒派掌门,我们可以合计合计?”
潘玉奎想了想道:“你想利用我们帮你杀我们掌门人?”
“不错!我杀了他儿子,如今又杀了他的三个徒弟,他要是知道了,不将我凌迟碎剐才怪,所以只有你们帮我杀了他才行,否则的话,你们五人就一并给我陪葬吧!”徐玉道。
任政刚看了看他,半晌才道:“你也知道,就算我两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们根本就杀不了他。”
徐玉点头笑道:“不错,明的一刀一枪的,你们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但你们是他的师弟啊!难道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他对你们又毫无防备之心,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想想吧,杀了他你们中就有一人是崆峒派掌门,不杀他你们就得给我陪葬。”徐玉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游说着两人背叛。
潘玉奎心想,不如先答应他,骗取解药后,再把他拿住,反正他武功尽失,也不怕他跑得了,当即道:“好!我们答应帮你杀吕掌门就是,但是,你得先给我们解药。”
徐玉等到现在,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故意想了一想,装作很为难的样子,道:“好吧!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先给你们解药就是,但你们可别出言反而?”
潘玉奎听他同意先给解药,心中大喜,暗想这姜还是老的辣,等你给了我解药,看我怎么收拾你?忙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任政刚也和他一般心事,也忙点头附和。
徐玉岂能不明白他们的心事,笑道:“我的东西都给你们收走了,麻烦你们先把我的行李拿来,我也好给你们解毒。”
潘玉奎看了他一眼,忙道:“我去帮你拿!”说着就急冲冲的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取了个包袱进来。
徐玉接过包袱,打开一看,见自己所有的东西尽在里面——包括他在大全寺弥勒佛肚子里得到的檀木匣子,那只铁戒指,他自幼随身佩带的那块关系着他身世的玉佩,以及欧阳明珠送给他的信物乌金镯子和那瓶蛊毒。
徐玉见到那瓶蛊毒,眼睛不禁一亮,取过了那只小小的玉瓶,心想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我,当即吩咐道:“去取两只茶钟过来!”
第七章
任政刚转身出去,不一会就取了两只茶钟过来。徐玉接过杯子,微微一笑,从地上拾起孙利遗留下的配剑,拔出剑来,对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剑,顿时鲜血之流,当即忙用两只茶钟接住了。直到两只茶钟都已装满了鲜血,方才撕破了衣服,裹住伤口。
任政刚两人都满怀不解的看着他,却见他拔开那玉瓶的瓶塞,倒出两颗半透明的药丸了,放入茶钟的鲜血里。
徐玉见那药丸一接触到鲜血,果真就如欧阳明珠所说的那样,不到片刻,已涨到了平时的一倍大小,同时散发出一股清幽的香气,色泽已呈艳红之色,心中大喜,却极力的忍住,拿起那两只茶钟,对两人道:“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