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梅以为他是故意逃避才装疼,也不管他,怒道:“人家都承认了,你还装什么啊!”
方琳本来就心地善良,又念着同门之情,看他神情痛苦,立刻就跑过去扶住他。田小梅看着方琳如此关心他,便更加愤怒,她瞪着她,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柳玉蓉和白颜也怀疑他是装的,按兵不动。
方琳一边扶他,一边着急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景书神情痛苦地说,“我胸口疼……啊……”
方琳又急道:“你把手拿开,让我看看。”
景书本能地捂着胸口,怎么都不肯拿开。方琳只好用自己的手去掰他的手,一面说:“我是医生,你给我看看,我才好医治你。”
田小梅心中一疑,他连医生都能弄到手?这么奇怪?
那么温柔的声音,那么关切的神情,景书的记忆瞬间被触动,更多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想起了在蓬莱仙岛的时候,他手臂受伤,就是方琳为他医治。那时,她就是这样的神情!
就在回忆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他胸口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似乎要炸开了!
然而他的痛苦,柳玉蓉、白颜和田小梅都没有感觉到,她们的脸上都是疑惑的表情。唯一彻底相信他痛苦的,只有方琳。
随着疼痛的加剧,他按住胸口的力量也越来越大,方琳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她暗想不如先替他把脉,便抓起他的一只手,为他把脉。
过了一会儿,白颜皱着眉问道:“怎么样啊?”
方琳也皱着秀眉,说:“从他的脉象看,有人封住了他的经脉。”
听到她这句话,柳玉蓉和白颜都是惊呼一声,而田小梅却觉得似乎穿越到武侠剧里了,她也是惊呼一声。
她不知道这几个人到底在演哪一出。
柳玉蓉知道方琳要“发功”了,便立刻走到田小梅的身后。田小梅还没来得及问她要干什么,就被她拍了一下后脑勺,晕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柳玉蓉说,“她已经晕了。”
“好。”方琳立刻露出认真的神情,说,“我先把他抬到床上去。”
说罢,她便把他平放到地上,用手一指,景书便凭空飞起,然后又落到了床上。
景书用手捂着胸口,还在不断地痛呼着。他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但是他现在无力反抗了。
柳玉蓉有些紧张地问道:“方琳,你要干什么?”
“我给他扎针。”方琳一面说,一面祭出两根银针。银针约有一寸长,与缝衣服的针一般粗。
她祭出针后,又对景书说:“我要扎你的任督二脉,你把衣服脱了。”
景书一听要给他扎针,顿时觉得有些穿越,而且还要他把衣服脱了,总觉得有些别扭。
再说现在他胸口剧痛,实在是没有力气脱衣服。
他没有理方琳,而是捂着胸口在床上扭动着身体,而且还在痛呼着。
方琳转过头对柳玉蓉和白颜道:“你们帮我把他衣服脱了。”
她这么一说,柳玉蓉和白颜顿时都是脸一红,她们去脱他衣服,他肯定不肯,到时候弄得跟要非礼他一样。白颜立刻推给柳玉蓉:“师姐,你去吧,这方面你有经验。”
柳玉蓉恼怒道:“你说什么呢!你难道没给人脱过衣服啊!”
“我没给男人脱过衣服!”白颜大喊道。
“我……”柳玉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方琳看她们都吵起来了,忙说:“你们不用脱他衣服,把他胸口那儿撕破,等会儿用法力给他恢复就是了。”
白颜和柳玉蓉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未免也太像强*暴了。方琳想法比她们纯洁许多,看她们都愣住了,便收了针,使用功力,一把拉开了景书捂着胸口的手,然后迅速拉住他的领口,用力一扯,便拉开了他最外层衣服的的拉丝。
景书虽然胸口疼痛,但还不是疼得没有知觉,他立刻感觉有些羞辱,反手握住了方琳的手。
柳玉蓉和白颜都愣在那里了,如同两尊石像般望着他们。
凭方琳的功力,趁着他疼痛,要硬是再掰开他的手不成问题,但是她不想“硬来”,于是她劝他道:“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要为你扎针,我不会伤害你的!”
景书从来都没有扎过针,而且又是面对一个陌生人,哪里肯让她扎,他死死地拽着方琳的手,不肯放开。
方琳神色着急,又劝他道:“我真的没有恶意!你现在那么痛,难道不想解除痛苦吗?”
绕是她如此说,景书还是死死地拽住她的手。方琳叹了口气,一股仙力从她的身上发出,景书惊呼一声,手或得被她震开!几乎是在同时,她把手伸到他的领口处,使劲一扯,只听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他的衣服便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几乎是在同时,方琳祭出两根针,插入了他的任督二脉。等景书反应过来的时候,针已经刺入!
第三百五十七章 脱衣扎针
( ;)第三百五十七章脱衣扎针
他惊呼一声,想要拔掉那两根针,又不敢碰它们。而就在他被方琳撕开衣服的瞬间,真是有一种被她“强*暴”的感觉。
在扎针之后,方琳怕他把针拔了,便抓住了他在空中的手。
过了几秒之后,景书惊诧地发现,他的疼痛竟然减小了!他不禁暗想:“难道这针还真有作用?”
过了片刻,方琳望着他,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景书迟疑了一下,说:“是好些了。”
而此时柳玉蓉和白颜还在石化的状态。
方琳把他的手放下,柔声说:“你再等一会儿,等你不疼的时候,我再拔针。”
看到她温柔的模样,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那时他躺在床上,也是方琳为他扎针,她那时好像说的是:“我为你扎了针就不疼了。”
就在这一瞬间,他原本不怎么疼的胸口,突然又疼了起来!他顿时皱紧了眉头,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方琳看他神色痛苦,立刻心中一疼,她忙问:“你怎么了?更疼了吗?”
景书挣扎着说:“我,我刚才,刚才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于是我,我的胸口更痛了。”
“那法术是压制你记忆的。”方琳皱着眉说,“你不要试图回忆任何东西。”
“我没有刻意回忆,是记忆自己冒出来的。”景书又挣扎着说。
“这……”方琳有些为难。
她又把头转过去,对柳玉蓉和白颜说:“你们快些找到那个人偶,否则他会被它折磨得痛死的!”
柳玉蓉和白颜自然也是心中着急,但是她们把这里都找遍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才好。她们对视一眼,都不动。
方琳也知道她们不是不去找,而是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也只得叹了口气。
那阵痛劲过去之后,景书也缓了过来,他轻轻地喘息着。
柳玉蓉和白颜都走到他跟前,关切地望着他。此时他衣衫破碎,颇有些狼狈。
望着这三个女人,他突然生出些亲近之感,那种感觉朦朦胧胧,似真似假。难道,他们真的在一起生活过?
白颜突然眼中一亮,她问景书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暗格之类的?”
景书摇摇头说:“没有。”
她们的脸上都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柳玉蓉又霍得想起什么,说:“虽然他自己没有弄暗格,但是难保那个放人偶的人,没有做出一个暗格来!”
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在场的几人,他们都是心中一凛!
她们三人立刻到屋中各处的墙壁上敲敲打打,看有没有什么暗格。可是仔细搜索一阵,还是没有找到可疑的地方。
景书也颇为失望。他望了一眼还扎在自己胸膛的银针,说:“现在可以拔针了吗?”
方琳走过来,说:“应该可以了。”随后她便把针拔了下来,并用手轻轻一挥,恢复了他破碎的衣服。
景书看看自己的衣服,舒了口气,现在他胸口也不疼了。他回想起刚才方琳撕开他衣服的一瞬间,还是觉得有些惊吓和尴尬。
方琳也一脸不好意思地说:“师弟,对不起,刚才不是故意吓着你的。”
“没,没事。”景书十分勉强地说。
他又说:“你们快走吧,最好,最好不要再出现了。”
柳玉蓉冷笑一声,说:“要我们走是不可能的,除非找到那个害你的人偶。”
景书一听就心中不满,他微怒道:“你们要是一直找不到呢!是不是还不让我睡了!”
“就是不让你睡了!”柳玉蓉蛮横地说。
白颜和方琳当然知道她是说的玩笑话,都在一旁笑了起来。
景书还当真了,怒道:“你们!你们岂有此理!”
“反正你又没本事赶走我们。”柳玉蓉继续蛮横地说,“咱们别理他,继续找!”
“你!”景书指着柳玉蓉,彻底被激怒了,但是他也无可奈何。他一下子坐起来,瞪着柳玉蓉。
柳玉蓉直接对他无视,自顾自地找人偶去了。白颜和方琳偷笑了一下,然后也各处寻找。
景书一个人坐在床上,生着闷气。
白颜突然想到,人偶最喜欢放到床上,既然他枕头下没有,是不是放到被子或者垫絮里去了?想罢,她突然走到了床边。
景书不知道她的打算,有些害怕地望着她。他暗想:“她要干嘛?”
她的眼睛对着床铺,打开慧眼,往床上一扫,被子和垫絮中的东西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除了棉花,没有别的东西。
她顺便又往床底看去,下面都是一些杂物,没有别的东西。看完床底,她又往下面的地板看去!
就在白颜的慧眼扫到地板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在地板之中,嵌着一个人偶!
她不由得瞬间收了慧眼,惊呼一声!
景书见她望着自己的床惊呼,被她吓了一跳。方琳和柳玉蓉也立刻赶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我看到人偶了!”白颜瞬间大喊一声。
她这么一喊,不仅是柳玉蓉和方琳惊呼一声,连景书也是微微惊呼,竟然真的有人偶?
柳玉蓉立刻问道:“在什么地方?”
白颜指着景书说道:“在床底下!”
“床底下我们不是找过了吗?”柳玉蓉说。
“不是在床底下,是在地板里!”白颜又大喊道。
她接着又说:“我把它取出来!”
说罢,她把手凭空一握,一股吸力自她的手中发出,景书只见眼前光芒一闪,一个三寸小人出现在她的手中。
柳玉蓉和方琳都围了过去,她们看得清清楚楚,娃娃的头上粘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景书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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