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轻轻松松就转了一个圈,将脚步落在了想要落的方位,他不禁大喜:“哎呀,这凌波微步居然还能这样练?陈姐姐,你居然会轻功?”
陈圆圆笑道:“妾身哪会什么轻功,这只是舞步的基础罢了,陈公公以前潜心武学,没有学过跳舞,所以不知道罢了。”
李岩听了这话,顿时恍然大悟,对了,凌微微步这四个字,取自曹子建的《洛神赋》,所谓“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其原本就是用来形容女子的美态的,说白了,这种步法的灵魂与核心,应该是一种舞步。李岩如果'***'的用练轻功的方式去学习,效果会很差,但若先掌握一些舞步基础的人来学这个,反倒会事半功倍。
原著中段誉为什么学得快?因为段誉是大理国的王子,他从小就生活在宫廷之中,不知道看过多少宫庭舞女的舞蹈,就算他不会跳舞,看也总看得会了一些,因此段誉在学这凌波微步时几乎没有什么障碍。
但李岩来自后世,在后世时就不追星,不怎么看歌舞,就算看歌舞看的也是些现代舞,与凌波微步的意境是不合的,所以他才无法尽快地进入状态。现在得陈圆圆提醒,灵光闪动,原来堵塞住的思路一霍而通。
他满分男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虽然不喜欢舞蹈,但学习舞蹈的速度照样是满分级别,陈圆圆刚刚演示的动作,他只练了两遍,便可以做得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陈圆圆不禁笑道:“陈公公,你这学舞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妾身当初学会这一旋,起码也用五天啊,你这一眨眼就学会了……啧……您要是去秦淮河上跳舞,咱们那些姐妹全都没饭吃了……嘻嘻……”
李岩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我是男人,能去秦淮河跳舞么?真要去了,那成什么了?不过他也知道陈圆圆是开个小玩笑,因此也不生气,笑道:“陈姐姐,麻烦你在旁边看我练步法,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舞步,就请你出声提示,再教我一些舞步的诀窍吧。”
陈圆圆点头道:“能为李公公出点力,妾身是求之不得的。”
李岩便接着练下去,每当有脚步转不过来的地方,陈圆圆便出来指点几个舞步,这凌波微步果然与舞步有着密切的关系,很多困难的步子,用舞蹈动作可以轻易完成,而且用上舞步之后,走起凌波微步来就如舞蹈一般,翩翩如仙,十分好看。
随着熟练程度越来越高,李岩也越走越快,他就像在一个巨大的跳舞场上,按照预先设定好的步法来跳舞,动作如行云流水,转换自如。他一时走得忘乎所以,不知身在何方,沉浸在了学习轻功专注之中,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当走完一圈凌波微步,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晚了,明月挂在空中,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鸟叫虫鸣之声偶尔响起。
原来此时已经是半夜了,妹子们都已经辅好了草床,舒舒服服地进入了梦乡,只有陈圆圆一人,并没有去睡在草床上,而是坐在李岩的轻功练习场旁边,趴在一块半人高的石块上,睡得正香甜呢。
原来她在旁边指点李岩舞步,初时还能说几句话,帮李岩调整一下姿势,但李岩学得太快,一点就通,举一反三,到了后来她已经没啥可指点的东西了,李岩将轻功练得熟练起来,沉浸其中之后,陈圆圆无事可做,睡意上头,但她担心李岩还有什么地方可能需要她,因此也不能走开,便坐在旁边一直看,直到看得眼皮打架撑不住了,才终于趴在石头上睡了过去。
李岩心中一阵感动,我都用不上她的指点了,她还坐在这里不肯离开,直到瞌睡来了都还要坐在这里,还真是懂得体贴男人,果然女人是要年龄大的才懂得温柔体贴么?在这方面,我认识别的妹子,没一个能和她相比的。
他禁不住走到陈圆圆身边,想叫醒她去草床上睡,但转念一想,人家睡得这么香,叫醒好像不太好吧?算了……把她抱过去吧。
李岩蹲下身来,左手穿过她的腿下,右手则从她的肩背后面揽过去,用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姿势,将她抱了起来。他的动作很轻,尽量不想将她弄醒,结果也还不错,陈圆圆似乎感觉到有点不动,眼皮轻轻地跳动了一下,但却没有被惊醒。
李岩横抱起她,轻轻地走向草床。
这时候,睡梦中的陈圆圆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似乎她感觉到了什么,这也难怪,就算是睡梦之中,她也能感觉到有一个男人的气息离自己很近。
她用一种惊恐的声音,轻轻地梦呓起来:“……不要……放开我……求你了……放我走吧……”
听了这话,李岩心中一紧,这声音不对啊,似乎她被什么人抓住似的?
只见陈圆圆那秀美的小手突然移动到了胸前,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襟,似乎想要保护自己的衣服不被人撕开似的。她清丽的脸上突然淌下了两行眼泪:“我没有做过坏事,也没想过要做坏事,我只是要活下去而已……为什么你们都要来欺负我……我不想和不喜欢的男人做那种事,求求你,放我走吧……”
李岩这一下总算听明白了,她梦到以前的曰子了,那个被人抢来夺去,被人当成战利品而占有的悲惨年月……那动荡不安的往事……
她的睡脸上是满是恐惧,满是悲愤,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那种被命运所捉弄,却无力挣脱的哀伤。
……………………………
满分曰记: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
我相信,不论多么表面光鲜的人,在暗地里也会有些说不出来的黯然藏在心中。
陈圆圆是一个美女,曾经被天下共认的第一美女,在正史中,她的美甚至直接导致了大明王朝的灭亡。她的身上有无数的标签,而这些标签几乎没有一个是正面的。
她有一个标签是:名。
但在这个标签的后面还得再跟上一个字:记。
她还有一个标签是:红颜。
但在这个标签的后面紧紧地跟着:祸水。
她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却绝不会是人们想要娶回家中,用心呵护的那一个女人。
她的痛苦,我无法全部明白,但就在今时今夜,当我抱着正在做恶梦中的她时,却分明地感受到了她颤抖的身躯中蕴含着怎样的悲凉……
我觉得:她需要爱!
李岩
记于大理国无量山(未完待续。)
第六零一萌、我要叫非礼了
第二更
………
李岩本想将陈圆圆就这么放回草床上去,就放在阿珂的身边,但看到她那哀伤痛苦的脸,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去了,将一个正在做恶梦,正陷入痛苦与恐惧中的女人放到冰冷的地上,这种事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李岩只好缓缓地坐了下来,将她拥在怀中,运起那几层不算太强大的九阳神功,将温暖的真气缓缓地注入到她的体内,沿着她的七经八脉,缓缓地进行,将她那繁乱的气息一一抚平。
他以前一直只看到陈圆圆光鲜亮丽的那一面,甚至于在陈圆圆用美人计坑骗郑克爽时,还认为她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但如今,他的看法已经有所改变,在他眼中,陈圆圆只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罢了,她曾经陷身于恐怖的动乱之中,为了自己的生存,不得不学会了一身周旋于男人之中的本领,这是无可厚非的。
随着真气一点一滴地将她的气息抚平,陈圆圆的情绪平静了下去,似乎是恶梦过了,她的呼吸开始变缓,梦呓也慢慢地停下了,脸色开始变得柔和安详,只是鼻尖的几丝汗水,才隐隐透露出她刚刚经历过的思想磨难。
李岩这时才将她缓缓地放入了草床上,与阿珂并肩睡好,小心翼翼地放平她的娇躯,再悄悄地站起了身来。
他正转身要走,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足裸被一只纤巧的手抓住了,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陈圆圆身边躺着的阿珂,阿珂的右手抓着李岩的脚,左手却竖在嘴唇前面,做出一个“嘘”的样子,李岩知道那是叫他不要说话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阿珂从草床上爬起,对着远处努了努嘴,李岩会意,便跟着她一起走到了远处的树林之中。
两人站定之后,阿珂用一双清澈的眸子死死地瞪住李岩。
李岩被她这双眼睛瞪得全真发毛,不禁问道:“你干嘛这样瞪我?有什么话要说,快说吧。”说到这里,李岩突然又转念一想:哦,对了,我明白她为啥这样瞪我了,我半夜三更把她妈这样抱过去,她肯定要不高兴的嘛。
李岩不等阿珂说话,赶紧道:“刚才我把你母亲大人抱过来,是有一些特别的原因的,请不要误会,我没有猥琐她的意思。”
阿珂哼哼道:“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你没有猥琐她的意思,刚才……你抱着她从远处过来时,我早就醒了,一直在监视你有没有对我母亲动手动脚,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规矩的,硬是没有乱摸她一下。”
李岩不禁汗颜:还发我节艹不错,万一真的趁人家母亲睡着时动手动脚,被做女儿的抓个正着,岂不是尴尬死,丢脸丢到外太空去了。
阿珂道:“你对我母亲有什么感觉?”
她这话要是早上一天问李岩,李岩肯定要说:你母亲大人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但此时,李岩却有了些不同的见解,叹道:“你母亲大人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但同时也是个很可怜的女人。”
阿珂道:“原闻其详。哪里了不起,哪里可怜?”
李岩只好道:“她能在那么艰难地环境下挣扎着活了下来,这就是很了不起的事。”
阿珂哼哼道:“你莫骗我,刚才田姐姐教过我了,女人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不上吊自尽,而是委屈求全的话,事后都会被男人们骂成贱妇。女人这东西必须要把贞洁看得比姓命更重要,钢刀加颈,也不能失了名节,宁可死,也要保卫那层膜,我母亲大人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你很看不起她吧?肯定认为她是贱人吧?”
李岩大汗:“这就不对了,一个人为了保命,向敌人做出一些妥协,是情有可原的。而且……在那种情况下非要女人自杀以保贞洁什么的,是过时了,落后了,老封建的想法,在咱生活的后世里……咳,不对,是咱的家乡里,女人如果碰上这种情况,还会主动给坏人一个避孕套,以减轻自己受到的伤害呢。”
“啥?避孕套是啥?”阿珂大奇。
李岩只好尴尬地解释道:“是一种很薄的套套,就像……嗯,就像羊肠子,套在男人的那啥上面,可以防止女人怀孕……后……咳……咱家乡的女人,如果碰上被坏人胁迫的时候,就主动要求坏人带上那个再侵犯自己,这样虽然还是难逃侵犯,保不住贞洁,但至少不会怀孕……也不会染病……可以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少受一点伤害。而一个女人被坏人那啥之后,旁人也并不会看不起她,只会安慰她,关怀她,让她尽快地从低谷中走出来。”
“胡扯一气。”阿珂的脸蛋通红,什么套住那啥啥的,她一个黄花闺女听起来实在有点过于刺激,但李岩说得认真,她也不便捂着耳朵不听吧?这些乱七作糟的东西全塞进脑子里,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嘟起了小嘴道:“哪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