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长河落日风光霁 [剑三·唐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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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长河落日风光霁 [剑三·唐策]-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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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毒教的弟子常年饲有蛇蝎蛛蟾等毒物为宠。虽说是宠物,其实更多是用以防身杀人。嗜血而生的活物,都不是什么善类;五毒教的弟子更是以善制毒闻名,可想而知其所饲宠物也是通身剧毒。可碎痕自幼偏偏不怕这些东西,还老爱当玩具似的折腾它们。以至于荼螟曾经感慨道,他家的心肝宝贝们一见到允尘家的野丫头,便个个闻风丧胆避之不及。
  当允尘办完事情回到唐家集、想捡回自家徒弟时,碎痕已经跟一群唐门的小屁孩大战三百回合。男孩子们被她揍得鼻青脸肿,有几个连裤子都被她脱了一半;几个小姑娘也被她揪乱了头发,脸上涂得脏兮兮的,还有坐在地上哭的。只有碎痕一个人站在那儿,一张小脸虽然也挂了彩,但却依然气势不减地撅着嘴瞪着眼,一副谁再敢上来姑奶奶就揍谁的架势。
  允尘扶额:果然荼螟说中了——不能把这丫头当小子教,否则后患无穷啊。他从一堆小花猫中将碎痕拎起来抗在肩上,往唐家堡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教训她:
  “我说丫头啊,为师才进去这一盏茶的工夫,你怎么就给我整了这么大事呢?”
  “臭师父!我都等了那么久了,哪里只一盏茶!你放开我啦,你老说我,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去找螟儿。”碎痕在允尘身上扭来扭去地挣扎。
  “丫头啊,师父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干嘛啊?”
  “咱们可能暂时见不到螟儿了啊~”
  “为什么?”
  “因为师父得留在这唐家堡一段时间了。”
  “……我不要!我要去找螟儿!”
  “螟儿也不待在咱们之前住的地方了。”
  “……那他去哪儿了?”
  “他有任务,不能陪你玩了。”
  哦,螟儿有任务啊?那是不是跟师父一样,完成了任务就会回来看她了?碎痕迷迷糊糊地想着,也忘了挣扎,由着允尘把她扛回内堡。
  允尘原来是逆斩堂里的暗影。所谓暗影,顾名思义,便是潜伏在暗处的影子。这些人隶属逆斩堂,由堂主直接统领,但平日里不跟逆斩堂里的人来往,也很少在人前露面;便是偶尔在唐家堡行走,也只是以普通唐门弟子的身份。
  暗影与杀手的职责不同。杀手的任务是拿人钱财、□□,由逆斩堂培养出来的一批批专门进行刺杀的工具。暗影则不同。逆斩堂暗影的任务,主要是协助逆斩堂堂主,从各方各面确保逆斩堂的运营顺利。他们或在黑暗中维持逆斩堂的秩序、或是监视逆斩堂的杀手管理、或是保护唐家堡的安全。他们也执行任务,但他们的任务却不与“钱财”挂钩。暗影负责的,更多是情报、线人、以及叛徒。当然了,所谓叛徒,并不是那些动了凡心、风花雪月的多情者。暗影口中的叛徒,都是些真正危害逆斩堂、甚至危害唐门安全的乱臣贼子。
  允尘便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他常年不在唐家堡,而是游走于大唐的万里河山之中,为逆斩堂搜集情报,偶尔也杀几个想找唐门麻烦的人过过瘾,或者清理清理门户。允尘不喜欢唐家堡内一板一眼的规矩。他当情报暗影,为的就是一份游历于青山绿水中的自由。几年前,允尘在苗疆一带定居时遇见了五圣教的弟子荼螟,两人一见倾心,相生相许。后来有一年在他行走漠北时,无意中在官道上捡到了一个弃儿,于是将其带回,跟荼螟一起把她抚养长大,取名“碎痕”。
  这样惬意的日子过了好些年。一转眼,荼螟成了五圣教的圣使,而碎痕也长到了挑猫逗狗、打架生事的年龄。终于,这次回逆斩堂复命,允尘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他升官儿了。老堂主告诉他,他不用再作为暗影在外面四处奔波;如今他已经被调到了逆斩堂长老一列,分管情报一线。
  于是暗影允尘逍遥自在的日子结束了。
  而他的爱徒碎痕,则开始了她作为小魔头称霸唐家集的大时代:
  从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唐家堡里大部分小孩子一听到碎痕的名字便作鸟兽散状:娘亲啊,那个女魔头又要打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梁子

  【三】梁子
  竹影第二次见到碎痕,是在唐家堡的药堂里。那日他跟着师父到药堂,学习辨别各种毒草和药草的功效与用途,以便在野外时用以御敌与自救。
  药理相关的东西很多,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够将所有药理毒理全部分清记牢。竹影皱着小眉头,认认真真地拿着师父拿给他的药草,一边翻着书一边观察,时不时还拿着不同药草进行比对。他心无旁骛,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全神贯注把心思放在那些草药上,惹得原本在药堂里配药的几个女弟子心里痒痒,只想去逗那个一本正经的小正太玩玩。
  课上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普通弟子装束的人扛着一坨东西进了药堂。竹影本不想为别的事分心,却听见师父先跟来人打了声招呼:
  “哟,阿尘,你家丫头又惹事啦?”
  “唉,别提了。”那人将扛着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恰巧落在竹影面前。那团东西突然扭发扭发着,竟自己站了起来——原来竟是那日在唐家集里又拆小猪又咬了自己的那个小丫头!而她身后跟自己师父打招呼的那个人,便是那日跟那个叫荼螟的苗疆人一起在唐家集出现的男子。竹影记得,野丫头管那人叫师父。
  药堂的女弟子们纷纷上前,将野丫头团团围住:“嘿,小魔头,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又被师父抓到我们药堂来报到啦?”“上次的伤好了没有?”药堂的弟子们看起来跟那个小丫头非常熟络,想来她这阵子来这里的次数不会少。一众人见着她便围了上去,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梳辫子的梳辫子,擦脸的擦脸——“不错嘛,这次伤得没有上次那么重了。可喜可贺啊!”
  “你们这些女娃娃,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还纵她——臭丫头!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伤成这样,我就不要你了!谁跟你好你找谁去!”允尘在背后揪着她的小辫子,拽啊拽,摇啊摇。
  “哈哈哈,”竹影突然听到自家师父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江湖传言是真的:逆斩堂的老江湖收了个小魔头回来,把唐家堡搞得鸡犬不宁的,哈哈哈哈!”
  “哎,师门不幸。我早知道这丫头脾气这么爆,就不该教她拳脚。看吧,现在唐家集里的小孩子,一个个见了她拔腿就怕,简直是闻风丧胆……”
  “仇恨值真高啊……”竹影的师父笑道,“别的倒罢,我家这俩小子,我是不许他们在外面跟人私斗的,你可让你家丫头别来惹他们……”说着拍了拍竹影的脑袋,“老大被我叫去山上特训去了,这是老二。竹影,这位是逆斩堂的允尘前辈,还不快行礼。”
  竹影恭恭敬敬地朝允尘拱手作揖:“竹影见过前辈。”
  “免礼免礼……”允尘大手一挥,不甚在意。唐门的规矩是,出了师开始行走江湖的弟子便可以自行收徒的,因此若真要计较起辈分来,他现在连祖师爷都当得了。允尘一向不太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于是一概大而化之。忽见了竹影,想起他便是那日在唐家集被碎痕咬成“重伤”的那个小弟子,心下好笑,于是指着他道,“这原来是你家小子啊?嘿,小子,怪不得之前那丫头找你麻烦你不还手,原来是你师父门规严……恩,不错不错……”
  此话不说倒也还好,一说出来,碎痕猛地一回头,发现竹影正是那日在唐家集让她在师父跟螟儿面前好没面子的那个家伙,一时气不过,又跟上次一样跟个球似的朝竹影撞了过去。竹影从来是个规矩孩子,在师父面前毕恭毕敬,实在没料到这丫头竟然这么放肆;他打又不是、躲又不是,于是不还手,生生挨了她这一下。悲剧重演,两个圆乎乎的小肉团再一次撞在一起,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碎痕依旧占了上风——
  啪叽!
  小魔头又一口咬了竹影——这一次她咬在了他下巴上,因为上次回去之后,螟儿教育她说,女孩子不能随随便便咬小男生的嘴巴。
  “为什么?”碎痕问。
  “恩……因为啊……因为他有可能咬回来啊。痕儿如果被咬到了、破相了怎么办?”
  恩,螟儿说的有道理。
  碎痕信服地点点头。于是这一次,她侧着头,找准了角度咬了上去,防止竹影“反击”。她甚至还小心翼翼地计算了力道:上次被人家咬流血了,这次要轻一点……
  “哎哟!”药堂的几个女弟子忙上去拉人,不想允尘一个健步冲上去,毫不留情地拎着自家徒弟的衣领把她揪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啊你?这小子招你惹你了?丢不丢人啊?你以后还想不想嫁出去了?——哎哟!!!”他吃痛一喊:原来碎痕一回头也在他手上咬了一口,逼得他放手,然后一个人冲出药堂消失不见了。
  “这……这臭丫头!她怎么老跟你家小子过不去啊?”允尘揉了揉手腕上被碎痕的小牙齿留了个印的地方。
  “怎么回事?小子,你怎么跟人家结下梁子了?”竹影听见自己师父问话了,于是恭恭敬敬地抱拳回答:“回师父,那日弟子去寄信,碰见她在唐家集要拆小猪信使玩。弟子一时冲动,上前阻止……”
  “哦,我说呢……原来她想拆了你的心肝宝贝啊,怪道你会出手呢。”师父摸着下巴笑嘻嘻地说,又走过去搂着允尘的肩膀,“我这徒弟,在唐家堡里除了他师兄之外,只跟木桩还有机关小猪说话。你家闺女那是把住他的命门了,他不反击才怪……走走,难得清闲,咱找个地方喝酒去,别理这些小孩子。”
  于是两位师父不务正业去了,临走前师父笑看了竹影一眼:
  “小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反正自己结下的梁子,自己摆平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四】讲和

  【四】讲和
  竹影是揣着一兜伤药去找野丫头的。
  药堂里的姐姐告诉他,那个野丫头名字叫碎痕,是被允尘捡回来养的徒弟,且没有收入唐门,不曾受过正式的训练,自然也不用遵守唐门弟子的一切守则。
  药堂里的姐姐还说,那丫头今天没上药就又冲了出去,可别回头再伤了。
  于是竹影秉着“师父要我去跟她讲和”的想法,跟药堂里的姐姐们要了一堆的伤药,假公济私地想去碎痕身上把今天刚学的知识实践一下……
  找到碎痕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半山腰上。竹影用大轻功飞了好几次才飞到她的位置,中间还摔了一跤。等飞到她身边时,碎痕早就发现他了:一双眼睛乌溜溜地瞪着他,还是一副随时准备扑上来打一架的架势。
  “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竹影见她在看着自己,忙离她远远的,解释清楚,就怕她故技重施再咬自己一口。“药堂的敏姐姐说,你的伤没有上药,叫我送药给你。”这也是实话,只不过他把因果关系对调了一下:是他先说要来找碎痕,唐敏才会叫他顺路带点药过去。
  “哼,猫哭耗子。”碎痕撇撇嘴,不理他。
  “……我不是猫。”言下之意:难道你觉得自己是耗子?
  碎痕憋了半天:这人会不会聊天啊!原想着是师父来找自己,再不就是螟儿来——怎么会是他呢!她越想越委屈,干脆抱着脚踝哇哇大哭:
  “呜呜呜~~~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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