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显然并不是对柳西川、青凤、阮平他们说,他的目光也是射向他们身后的石钟乳间。
没有人回答,那迸也没有任何异样。
南宫绝身形陡动,疾射了过去:他手中剑仍禾入销,人到剑到,剑一闪,一条石钟乳疾断了下来。
一个声音即将梵呼道:“公子请手下留情,是我!”
语声一落,一个人从后面第二条石钟乳之后鳌慌地走出来。
众人一见,齐都不兑漩呼一声,甚至镇定的南宫绝也不例外。
这个人的出现官在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的。他不是骷髅刺客独孤秋,也不是司马方,若是这两人,众人反而不斑得意外,因为他们早已经准备这两人随时出现的了。
现在出现的这个人,他们却是怎也想不到会出现的。这个人一身青布长衫,就像是一个江湖人,但无论怎样看来,都不像是一个江湖人,因为他的官气实在太重。
他已经做官多年,也一向打惯了官腔。现在他虽然已经褪下了官服,官气仍然在,虽然在惊慌之中,给人的也是一个官的感觉。
这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关系,在南宫绝他们的心目中,这个人始终是一个官。他现在尽管换过衣服,他们还是一眼就将他认出来。
尤其是他那满颊虬髯,简直就已是一个标记。
这满脸虬髯,他当然是绝不会剃下来的。无疑,这是他的标记,事实上他也很喜欢留下满脸虬髯。
这个人也不是别人,就是扬州城的总捕头——何方!
阮平第一个脱口梵呼出来:“总捕头!”
青凤亦自道:“这不是扬州城的总捕头?”
柳西川道:“凤儿,你也认识他?”
青凤道:“见过好几次,是别人指点给我知道的,怎么他竟然会走来这里?”
柳西川道:“这可要问他了。”他转问何方,道:“何大人,久违了。”
何方道:“也不久:”他嘿嘿干笑两声接道:“柳大老板近日可好哇!”
柳西川道:“不大好,几次险些儿送掉性命。”
何方道:“尤其是断桥坠江一次,实在凶险极了,我也替你们涅一把冷汗。”
柳西川道:“何大人看见了?”语声显得很诧异,其他的人感觉与他并无分别。
南宫绝忽然问道:“何大人你难不成一直都跟在我们后面?”
何方道:“不瞒公子,确实是这样。”
南宫绝道:“由扬州一直跟踪到这里?”
何方道:“不错,一路上我都极尽小心,尽可能向别人打听,极少接近,所以大家都没有发现我在跟踪。”
南宫绝道:“为了什么?”
何方道:“殷天赐的死!”
南宫绝由心一声叹息,道:“何大人果然是一个尽忠职守的捕头。”
何方笑了笑,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南宫绝道:“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实在不多。”
何方道:“也不少。”
阮平插口道:“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绝道:“何大人要找到杀害殷天赐的凶手。”
阮平道:“哦?”
何方道:“有人被谋杀,我就有责任将凶手找出来,何况死的叉是那么一个大人物呢?”
阮平道:“你要找凶手,怎么跟踪起我们来?”
何方道:“因为我知道几位突然离开扬州就是找凶手去。”
阮平道:“你知道?”
何方道:“是推测——试想殷天赐方死,如柳大老板,殷天赐的一个好朋友,竟然袖手不管,急急离开,那当然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筑了笑,接道:“我官在想不出在当时来说,还有什么事情比追寻凶手更重要阮平看著他道:”原来你也是一个这样聪明的人。“
何方道:“聪明说不上,这可说完全是经验。”
阮平道:“凭你的经验,要做一个贼,岂非不得了?”
何方道:“也不怕夸口一句,比起很多贼,我是聪明得多的。”
阮平道:“否则你也抓不住他们。”
何方道:“所以找如果换了去做贼,应该比一般的贼成功。”
阮平道:“所以你不去做贼,实在很可惜。”
何方道:“更可惜的是我从来都没有做贼的打算。”
阮平道:“那真是可惜得很。”
青凤插口道:“何大人其实可以恨我们说一声,和我们在一起,周不著沿途打听”何方道:“我若是这样做,姑娘虽然不会反对,但柳大老板和南宫公子未必会同意。”
南宫绝、柳西川却只是笑了笑。事情到这个地步,他们也不愿多说什么的了。
阮平立即道:“也幸亏你总捕头不限我们圭在一起,否则峡谷一轮乱石磙下,断桥坠水,吓都只怕已吓死。”
何方道:“说不定。”他笑了笑接道:“我也是不懂水性的。”
阮平立即道:“这才是可惜。”
何方道:“阮公子莫非也希望我坠进河里?”
阮平道:“若说不希望,那是骗你的。”
何方陪笑道:“阮公子何以对我如此讨厌?”
阮平道:“对于衙门中人我一向都没有多大好感。”
何方干笑道:“这大概小说看得多了,在小说之中衙门中人大都不是好东西。”
阮平道:“也许。”
何方道:“然而这一次跟踪几位,我的目的真的在找寻凶手。”
阮平道:“看来何大人的确是一个仔官。”
何方道:“我只是做自己应做的事情。”
阮平道:“嗯。”
柳西川接道:“不过你不来倒辽罢了,一来可是要我们头痛。”
何方道:“几位是担心要保护我?”
柳西川道:“这是其次。”
何方追问道:“为什么?”
柳西川叹息一声,道:“你现在虽然不明白,但不久总会明白的。”
何方转问南宫绝,却见南宫绝只是笑一笑,他摸摸胡子道:“恕我愚虫,不知道几位说的是什么?”
阮平道:“我也不知道。”转问南宫绝,道:“公子,到底什么事?”
南宫绝道:“需要说的时候柳老前辈会说的。”
柳西川叹息道:“不错不错。”然后他日注何方,道:“你这样跟踪其官是很危险的,我们若以为是敌人,错手不难将你刺杀,若是给刺杀我殷大哥的凶手看见,也一样会病下杀手。”
何方摸著胡子道:“现在大概没有事的了。”
柳西川道:“却也必须小心,你若是自己不小心,随时都会送命。”
何方道:“我一定小心。”
柳西川道:“你其实也应该知道的了,目前将会对我们采取行动的共两个人。”
何方点头道:“一个是骷髅刺客,还有一个是独孤秋?”
柳西川道:“不错。”
何方道:“贴缕刺客是凶手,那个独孤秋又是怎么回事?”
阮平道:“独孤秋才是真正的骷髅刺客。”
何方一怔,道:“什么?”
阮平接道:“他却不是真正的凶手。”
何方又一怔,他总算是聪明人,立即“哦”一声,道:“这是说,有人冒充骷髅刺客刺杀殷天赐,真正的骷髅刺客独孤秋也在追查?”
阮平道:“正是如此。”
何力道:“难怪一路上如此热闹。”
阮平道:“总之,阁下现在跟我们圭在一起,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何方苦笑,道:“看来的确不是。”目光转落在那面石壁之上,道:“几位方才在干什么?”
柳西川破眉道:“不怕说,这一次事情的起因乃是在这块石壁的后面。”
何方奇怪道:“那后面又是什么地方?”
柳西川道:“一个宝藏,收藏著一批富可敌国的财富。”
何方恍然道:“你们其亡在争夺那批财富?”
柳西川道:“不是我们,是那个杀害我大哥的人。”
何方忽问道:“殷大爷的财富莫非就来自这个宝藏?”
柳西川冷笑领首道:“是。”
何方望著柳西川,道:“那么你柳大老板……”
柳西川冷笑道:“我的财富也是来自这宝藏。”
何方又摸摸胡子,道:“这个宝藏可真不简单,难怪殷大爷与你都是一方富豪。柳西川道:”事宜不简单。“
何方追问道:“那么这个宝藏原来是……”
柳西川道:“你这个人倒也心急得可以。”
何方道:“这件事实在太奇怪。”
柳西川道:“应该明白的时候你总会明白的。”
何方果然道:“一定要等候不可的了?”
柳西川道:“做一个捕头应该有耐心,有很多案子,岂非要耐心侦查才有一个结果?”
何方道:“我现在已经很有耐心的了。”
柳西川大笑道:“不错:不错!”
何方苦笑道:“想不到,我追到这里,仍然要等待。”
柳西川道:“也不用等多久的了。”他目光落回那面石壁之上,道:“石壁的青苔禾去,也没有任何异样之处,由此可见,还没有人进去过。”
南宫绝道:“既然我们现在也不能够进去,待在这里也没有用,何不暂时回去?”
柳西川道:“老夫原准备在附近到处走去,重温当年旧梦,但,何大人既然走来,已没有这种心情,回去休息一下也好的,那两个和尚,现在相信也快将斋饭准备妥当的了。”
何方听著一笑,道:“看来我以后还是小心一些的好,方才我也官在太接近。”
阮平突然道:“我看你以后也不用小心的了。”
何方道:“哦?”
阮平道:“因为你未必有命离开这里。”
何方道:“有几位在一旁,我倒是放心得很。”
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