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儿道:“太奶奶还说了很多,不过,她每次提到她的孙子时,就不开心了。”
沁儿道:“太奶奶说,他喜欢打猎。只有打猎的时候,他才开心。平常的时候,就是一个人闷闷不乐。”
九娘道:“那你们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了太奶奶吗?”
润儿道:“太奶奶说,他犯了错。”
九娘变得沉默起来。
沁儿道:“是太奶奶把他赶走的。”
九娘听道:“那太奶奶有没有说,他得过什么病啊?”
兄妹俩摇起了头。九娘还是无从得知当日他是怎么了。
九娘沉吟之际,润儿道:“娘,您为什么一直问叔叔的事?”
九娘却听得心惊。听她道:“没事,你们玩吧。”
半个月匆匆过去。
九娘从乡亲们口中得知,柳家姐妹的商船只要一出航,就都被劫了。
这半个月下来,几乎所有的商船都没了。
而,我们该知道柳家姐妹的商船几乎是台湾与福建及其他各省所有来往的桥梁。
在这半个月里,所有的商船让海盗一点点蚕食而去。也就割断了台湾与各省的通往,也就分裂着华夏儿女血与血,心与心的情感。
台湾,自公元1661年明朝的郑成功收复以来,清廷就一直想办法和平收复她,以统中华。
如今经这一些居心叵测的海盗一撕,事情就难上加难了。
九娘走进屋,对奶奶道:“我—可能要离开一些日子,您…”
奶奶道:“早去早回啊,孩子你放心。”
九娘点了点头,道:“您要保重。”
兄妹俩已进来了。
沁儿问:“娘,你要去哪儿?”
九娘道:“娘有重要事要办,办完了,很快回来。”
润儿却问:“娘,你是去找爹吗?”
九娘怔住了。奶奶道:“润儿,你娘是有其他事。”
润儿没有再问。但九娘知道这事终有一日会被他们知道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一个九岁的孩子能轻易击中她的伤处。看来她真的很少陪他们。
听她道:“润儿,好好照顾妹妹。”
润儿道:“知道了,娘,你要小心。”他太聪明了。
沁儿却问:“娘,哥说的是真的吗?”
九娘道:“沁儿,一定要…知道吗?”
沁儿道:“不,娘不说,一定有…理由,对吗?”
同样的聪慧,真不愧是一对龙凤胎!
福州。九娘没有以她真面目示人,而是易成了一个普通江湖人。
眼中的凰龙楼,依旧当初。那三个流金行字还是那样的气势辉煌!
柳夕梦遵守着诺言,虽然她们的事已惊动了朝廷。
九娘在一角坐了下来。
而上前招呼的竟是姜学!
听他道:“客官,来点什么?”俨然一个正宗的伙计。
九娘变着声,道:“一坛女儿红。”
姜学一听,打量了一会儿,便去拿酒坛子。把酒坛放在桌上后,他又道:“客官,不要了吗?”
九娘道:“不用了。”
姜学悠悠走开,但时不时回头看九娘。
虽然如此,谁也不能识穿她,因为她用的是一种武功—易术。
九娘正举杯喝时,仇宁来了。
她一进来,就找姜学。
姜学侃道:“姑娘,是住宿,还是吃饭?”
仇宁道:“你说呢?”
这时,柳夕梦接道:“宁儿,连我也不打招呼吗?”
仇宁忙过去,道:“夕梦姐,别生气喽!”
柳夕梦笑道:“好了,你去吧。”
仇宁便对姜学道:“走吧。”
哪知,姜学道:“我还忙。”往楼上窜。
仇宁疑惑时,一男'娄童'一女'艾素'走进了楼中。
娄童高大的身影,成熟的外表着实引起了少女们的芳心。而艾素也是美人,身上高雅的气质更令你动心。
听娄童道:“姜兄,去哪儿?”
姜学知道躲不过去了,转身笑道:“原来是你啊,娄兄!”
旁边的艾素笑着,很是动人。
姜学又道:“过得好吗,二位?”
娄童正要说,仇宁酸酸地道:“姜学,他们是谁啊?”
姜学有些红了,道:“仇宁,这位是娄童,而这…”
艾素先道:“我叫艾素,很高兴认识你,仇姑娘。”
仇宁未语,就听娄童笑道:“原来是仇大人的千金啊!姜兄,你什么时候没收过手啊?”
姜学欲言,仇宁已道:“你们说什么?”
娄童笑而不语,转向柜台处,面色却微微变了变。只见他走近,道:“你是柳姑娘吧?”
柳夕梦讶异道:“你认识我?”
娄童道:“全福建的人都认识柳家二姐妹啊!”
柳夕梦道:“但我听你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娄童道:“我从京城来。”声落,柳蓝亿走进来了。
娄童顺着柳夕梦的目光与声音,回身看向柳蓝亿。
同一时刻,柳蓝亿也看向了他,有些惊异。
听她道:“夕梦,生意怎么样?”
柳夕梦道:“还可以。”
柳蓝亿转色道:“夕梦,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
柳夕梦道:“姐,你要说的还是那件事吗?”
柳蓝亿不语。
柳夕梦道:“姐,你应该知道这…根本无济于事的,姐,他们…”
柳蓝亿道:“我们回去吧。”
柳夕梦却道:“姐,我很忙,我不想回去。”
柳蓝亿只道:“夕梦,那我先回去等你。”说完就走。
这时,娄童道:“柳姑娘,请留步。”
柳蓝亿转身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娄童道:“多年不见,想不到你就是柳家二姐妹之一。”
艾素在旁问:“你以前认识柳姑娘?”
柳蓝亿的视线转向艾素。
娄童点点头,道:“柳姑娘,我能与你谈谈吗?”
柳蓝亿道:“你来这儿,是公事?”
娄童道:“对,而且与你有关。”
柳蓝亿道:“可我现在没空。”
娄童道:“柳姑娘,你就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柳蓝亿顿首片刻,道:“好吧。”
姜学岔道:“娄兄,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
娄童道:“姜兄,我去去就来。她,交给你了。”
娄柳二人去后,仇宁就问姜学道:“‘她’指谁啊?”
听着这话的艾素笑着对柳夕梦道:“柳姑娘,给我两间住房,谢谢。”
柳夕梦于是叫了一声“鱼容”。
鱼容听后,走近艾素身边,道:“姑娘,跟我来吧。”
艾素一见鱼容,便道:“你…是个女的,怎么…”
鱼容道:“女小二照管女客人。姑娘,跟我来吧。”
两人一上楼,就与下来的王岚碰上了。
王岚一见艾素,好象很惊讶。
艾素没有多看,但心中却在想着事。
王岚,这些天就没有离开过凰龙楼。她就好象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楼中的每一个人身上,在目睹九娘“死”后。
她究竟是什么人呢?也许除了九娘,其他人都不知道。
王岚从那一天真假四人开始,静观了这么久,依旧没有多大收获。可想不到,她刚一出门,,就碰上了这位京城的六格格。
九娘一见王岚从楼上下来,便收敛神色。
就在这时,离开十多日的冷辛与计米竟又回来了。家封一见,继续干他的活,不理会。
冷辛走过去,问他:“你真的还要留在这里?”
家封道:“我没空和你闲聊。”
计米接道:“师姐,我们别求他!”
冷辛却道:“住嘴!”说时,追家封上了楼。
计米道:“好,从此我们各走各的!”立即转身。
可,下楼来的鱼容喊道:“计米,回来!”
计米站住脚步。鱼容硬是拉回了他,一齐上了楼。
王岚这时坐着,道:“这楼,越来越有意思了!”
姜学道:“王姑娘,我看你才有意思呢!”
仇宁一听,道:“姓姜的,你还有完没完!”
姜学却道:“丫头,我不是你的仆人,你该明白。”
就在场面闹僵时。一中年男人'仇双苍'走进了楼。
仇宁一见,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呆,道:“爹,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堂堂一福建总督,竟只身到这儿来了。
仇双苍道:“我来看看是什么地方这么吸引你。”
柳夕梦一见来人,便走过去道:“仇伯伯,您…”
仇双苍惊道:“夕儿,你是这儿的老板?”
柳夕梦接道:“仇伯伯,我是帮一个朋友看一下。”
仇双苍点了点头,就看见了姜学。听他道:“姜神捕,也在这儿!”
姜学笑道:“总督大人,您不也在这儿吗?”
仇双苍道:“你竟当起了伙计,屈才啊!”
仇双苍叹了叹后,对仇宁道:“宁儿,爹没暇照顾你。你一个人在外面,爹很不放心。想不到这儿还真是藏龙卧凤,堂堂一大神捕干起了店小二的活,哈…”
柳夕梦道:“仇伯伯,你坐一会儿吗?”
仇双苍道:“夕儿,你姐姐呢?”
柳夕梦道:“在家,您有事?”
仇双苍肃色道:“是啊,这事一旦不解决,我就没办法安睡啊。当初,你爹还要我好好照顾你俩啊,唉!”
柳夕梦道:“您别自责了,这事也怪不了您。”
仇双苍道:“好。宁儿,你还是和爹回去吧。”
仇宁却不肯。但听柳夕梦道:“宁妹,你还是回去吧。”
仇宁最后看了姜学一眼,便随父亲回去了。
父女俩刚走一会儿,娄童就回来了。
娄童一踏进楼,见着王岚,便笑道:“真是狭路相逢啊!姑娘!”
王岚愠色道:“原来你真在这儿。”
姜学不解,道:“娄兄,你认识她?”
娄童道:“如果我没记错,我与她交手三回,三回都让她逃了。”
姜学笑道:“你打不过她?”
娄童道:“那我就没办法让你相信了。姑娘,你还不逃吗?你可是朝廷要犯啊!”
王岚道:“我会走的!”
就在这刻,家封从楼上下来,而冷辛在后跟着。
姜学不由道:“真是一对冤家!”
哪知,冷辛又一次冷眼飞来,向他。听她道:“姓姜的,你少惹我!”
姜学偏道:“我正想知道姑娘是什么人,不如让姑娘赐教一下如何?”
家封听了,对冷辛道:“你还是走吧。”
冷辛道:“你就一直这么想赶我走吗?”
家封道:“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可这是谎言。二十几年的师兄妹之情是能这样轻易“想”掉的吗?
冷辛道:“好,你别后悔!”临去时,竟狠狠瞪了柳夕梦。
柳夕梦那一刹那,心仿佛停止了。冷辛这是何意?
柳夕梦不禁向家封看去,而家封避开了她的眼神,又忙活去了。
柳夕梦就一直愣在那里。
这一边的王岚又已道:“姓娄的,我与你素无冤仇,你老缠着我不放,是什么意思?”
姜学道出一句:“看上你了呗!”
娄童正色道:“姜兄,此时,你还开玩笑!”
姜学正经了。以前就是太爱开玩笑,才闯祸了。
王岚如临大敌,全身神经都绷紧了。
就在开战之际,又听得计米大吼大叫:“师姐,你解开我的穴道!”
鱼容什么也没回答他,将门关上,就下来了。
听娄童道:“姑娘,你我虽无恩怨,但我毕竟是捕快。你是束手,还是拼死一搏呢?”
王岚道:“有本事,你就来吧。”
娄童出手异常的快、狠、辣;但又不至于让对手丧命。
王岚在十几回合后,一个转身失手,让娄童这个“轻薄”男人撕破了背间一小块衣片。
只见那胜雪的肌肤上有两个墨字“西春”。娄童没有收手。突然,鱼容喝道:“娄神捕,请住手!”
疑惑之人不解。就当娄童收手之际,王岚恼羞,便偷袭起来。又哪料,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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