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零重来-(重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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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零重来-(重生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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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是禀赋过人,天才过人,聪明过人没错——不过那是指在心脏科手术方面,跟灵异现象没有半点相关啊! 

灵魂错置这档子事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错置就算了,偏偏还进入到美其名为纤细美少年,俗称娘娘腔的秀弱身躯里……恶!这让他怎么见人啊! 

为寻回自己的身躯,他不得不伪装成自己的好友,成为照顾自己躯体的看护;然而,当看见好哥儿们方言青轻抚着那具没有灵魂的身体,或沉默,或轻声细语的看护着名为「林广宏」的身躯,他开始困惑了—— 

以一个朋友的立场看,方言青的表现显然太过了;那样的凝视与轻语,似乎,更接近情人的呢喃……? 



第一章 

这感觉真是要人命,我简直不想醒过来。可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我鼻子下放那该死的嗅盐,这东西实在是刺激过头。一边呕吐一边清醒过来的痛苦简直可以评选为新满清十大酷刑之一。 

嗅盐的味道十分刺鼻,却无法掩盖那更让人恶心的酸臭味。 

同时闻着这两种滋味的我,真想就这么再次晕过去。 

是谁用这种方法对待我?绝对不能轻饶。? 

喘了两口气,胸口闷得像被人压了两块大石头,四肢疲软得像是被女人榨干了一般。呿,被女人榨干至少还有爽到,现在这感觉,可不好受。 

眼皮似乎是被人用胶水黏住了,怎么也睁不开;头顶上的神经则像昨晚酒吧里的艳舞女郎,在脑子里大跳钢管舞,抽得我头都快爆了。 

后脑勺传来冰冷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可能是直接躺在地面上,还湿湿的,似乎有积水。 

难道是昨晚我没回家,直接睡路上了? 

不可能。混完吧后,我是和方言青一起上车的。他不可能那么大胆子,将我丢在路上。 

「啪啪」几声,脸颊上的刺痛告诉我,有人在打我耳光。 

勉强将眼皮裂开一条小缝,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嗯……」 

怎么这种声音?低得像蚊子,软得像女人,反正就不是我该有的声音。 

「广琏,你醒醒。」有个陌生的声音在叫。 

广琏?谁啊?叫什么叫! 

抬起手臂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吵死人了,吵到你大爷我就要你死。 

「广琏。」手被人一把抓住,陌生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耐。 

我将眼睛睁得更大些,想看清楚是哪个不要命的,胆大包天,敢拦大爷我的耳刮子。 

耶?是个不认识的男人……穿的倒还人模人样,就不晓得他还能不能做的成人,敢惹到我。 

男人察觉到我已经清醒了过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捞起。我这六十八公斤,一百八的个头,捞得还挺轻松,身手行嘛。 

躺在他的怀里,我垂着脑袋打量四周。 

这是个狭小的浴室,只有些简单的卫浴设施,连浴缸也没有。说到浴缸,最欣赏方言青那套小别墅里的大理石浴缸了,那花纹,那造型,要不是他手快,我肯定抢在他前头就付款买下,这小子。 

地上那白白烂糊般的一滩,该不会就是我吐的吧?真够恶心的了。? 

——等一下,那些看起来圆圆的,一片片的,呈半融化状态的东西,是药片吗? 

该死的,肯定是药片,看我这一嘴酸苦味。方言青他竟然乘我喝多了人发昏给我吃麻药,他胆够大的嘛。 

人呢?我挣扎着要起来,他人呢?是不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至,躲起来了? 

陌生男人的手抓得很紧,让我觉得有点痛。他带着我离开了这狭小的浴室,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一个十分简单的房间。 

将我放倒在床上,男人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开始粗鲁的为我脱衣服。 

就不能温柔些吗?要不就换个女的来。我有气无力的哼哼着埋怨几声,任由他将我翻来覆去的。 

算了算了,男人被看也不会少块肉。先让我好好睡一晚,明天醒了再处理所有的问题吧。 

至于方言青,你小子等着吧!明儿个小爷再收拾你。? 

温暖而又干燥的棉被轻轻将我裹住,让我感觉舒服不少。 

「广琏,别再做傻事了。」男人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坐在床头。 

叫谁啊?谁广琏啊?我不耐的摇晃脑袋。 

「这一切都是你的命。别再反抗什么了。他不会理会的。」 

男人叹了口气,收回了手。「从你进这家门起,你的命运就注定是这样的了。别再做无谓的傻事了。明天我会再来看你的。罗太太会在门外守着你的,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她说。」他起身,又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离开了房间。 

莫名其妙,我眨眨眼。这谁呢,演哪出啊? 

睡吧!明天虽然没有我的手术,可好像还有个重要的预约,有个挺重要的家伙要求助于我。 

为了能好好对付明天的金主,今晚是一定得睡一会的。 

晚上的梦做得我天翻地覆的。一直梦到一个十分娘娘腔的男人,老是哭个不停,烦死人了。 

那男人似乎十分痛苦于自己的现状。 

男人怎么能老哭个不停?真让人受不了!这种男人还不如动手术,直接变成女人算了。 

他似乎和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老是纠缠不清,还有些有的没的乱情节。真够我无聊的。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那狭小的浴室,那娘娘腔将一整瓶的白色药片大把大把的吞了下去,还拿刀割自己的手腕——他竟然还知道温水可以防止血液凝固。自杀,这在电视上多到滥的情节,看得人心烦意乱。 

这一觉睡得我疲惫不堪。 

我挣扎着醒了过来,勉勉强强的睁开眼睛,伸出手撩开搁在脸上的头发。 

突然的,我的手定格在眼前。 

「啊——!」一声尖利的惨叫从喉咙里发出,响得令人发怵。 

门猛的被打开,冲进来两个人。 

我转过头去,愣愣的看着冲进来的一男一女。 

我不认识他们。是的,完全的陌生——哦,不,我认识,我知道他们是谁:矮矮胖胖的男人叫劳福,是个司机;而他身边那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许多的中年妇女,就是罗太太。他们是照顾我的人。 

不对,他们照顾的不是我,是那个叫广琏的人,那个吃了很多安眠药的娘娘腔。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茫然。 

管他怎么回事,先把这边两看门狗唬弄出去再说吧。我需要一个人理清思路,想想到底出了什么乱子。 

「没事。」我喘了两口气,装出一副淡淡的样子对他们说:「你们出去吧,我没事。」 

那两个人互望一眼,显然对我的表现充满疑问,但还是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见门关上了,我这才缓缓的坐起身,没想到小小的动作竟然累得我满头大汗。 

长呼出一口气,这也是正常的,无论是谁吃了这一整瓶的安眠药,再强迫催吐出来,也会变成我现在这废物样。 

还有割腕流那么多血,能活着绝对是因为及时发现。 

将那双吓我一跳的手摊在面前。这该是我拥有的手吗?当然不是,这是那个娘娘腔的手。 

这手该是女人拥有的吧!这么纤细,苍白得毫无血色。 

那娘娘腔下手还不够狠,手腕上的刀痕根本没有伤及大血管。要是我出手,保证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翻身拉开床边小柜上的抽屉,我胡乱一阵翻动,竟然还让我找到面镜子。赶紧拿到面前,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了—— 

上帝啊!是谁和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会玩出人命来的! 

看着镜子里苍白精致的脸,我头晕到不行。我呢?我到哪里去了?既然在这儿的是广琏,那我在哪儿?我林广宏在哪里? 

这难道是梦?难道是我的梦还没醒? 

我幼稚的伸出手猛拉脸颊。既然是别人的脸,我应该不会觉得疼痛。 

直到我疼得眼泪直掉,双颊通红,也不想相信这一切都是现实,是真的。 

这不可能……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该怎么办?既然我在广琏的身体里,那他在哪里?我的身体里吗?我们对调了吗? 

我的身体在哪里?为什么我们会对调?发生了什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冷静下来,林广宏。我对自己说,而后闭上眼睛,仔细的回想。 

每个环节都很正常。我在下班后和方言青他们一帮人彻夜鬼混,去的也是平时常去的几个PUB。? 

然后我因为喝多了,所以就没自己开车,而是和住同一栋的方言青一起回去的,开车的是他。 

很好,所有的记忆到这儿就全断了,接下来就是浴室里不堪回忆的呕吐,然后是睡觉,做了一晚上的梦,直到现在醒过来。 

怎么会这样?出了什么错?? 

是不是我过年忘了拜拜?还是我做了什么恶?上天竟然这么耍着我玩。 

一番伸手踢腿,很俐落,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我从来没想到,人的思维和记忆竟然也能像移植器官一样,从一个人搬到另一个人身上,似乎还没有排异现象。 

好吧,事实已经如此,不接受也只能接受了。问题是:现在我该怎么办? 

没有亲身经历过,估计没有人会相信我不是广琏,而是林广宏;换成以前的我也会哈哈大笑,死不相信。 

我当然也不会傻到去告诉别人这件事,估计听到的人不是把我当成自杀后遗症,就是当我开玩笑。 

门口那两个大概不光是来照顾广琏,同时也是那个陌生男人派来监视他的。 

看来目前我的行动是受到限制的。 

这广琏是怎么回事?从梦里的情况来看,他似乎是个……怎么说呢,是从小就被某个人养着的男人。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里,全是他和一个高大男人的……那种镜头。他的存在和女人的作用差不多。? 

真是个令人郁闷的人生,可怜的是我现在就在他这个悲惨的人生里。 

他看来过的不怎么样,被那男人丢弃在这个近乎简陋的地方。被厌倦了吗?可能吧。 

玩具一样的存在是不长久的,美色这种东西,是天下保质期最短的昂贵物品,一旦过期就变成了废物。 

我要继续这个令人郁闷的人生吗? 

当然不。我是林广宏,不是他,我必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我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我的存在是必须的,是不可替代的。没有了我,有很多人的人生会惨淡,会失望,会消失。 

因为我是个非常出色的,几乎没有人可以超越的外科医生,尤其精通心脏手术。这么骄傲的人生才是我林广宏该有的,不是这可怜的男宠人身。 

我必须回去。 

今天那场重要预约看来是不能履行了。算了,死一两个人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再厉害也不可能救天下所有的人。虽然从病人的资料上来看,那家伙的上一个医生为他的心脏做的血管再造已经不堪负荷,任何过度激动或者运动都将不可避免的刺激那条脆弱的血管,到那时候,它会爆炸,而那家伙的命也会终结。没有任何医生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打开胸腔给那条血管结扎;等到他们打开胸腔时,那里面一定涨满了那原本该流动在心脏里的血液,强大的压力还会使血从切开的口子里喷溅出来,也许还会将医生喷得满头满脸,病患也将因失血过度而痛苦的死去。 

真是有够血腥的场面——还满符合我的口味。 

虽然赶不上替病人动手术了,但也许加把劲还能赶上替他开这一刀,让那血喷我一头一脸的,一定是很疯狂的场面。 

唉,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想那美妙的场面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紧紧的皱起眉头。 

将手摊在面前仔细的看,眉头微微一皱,指甲似乎还有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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