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潮龙悠闲自在的单手倚着门,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就知道这奸人没这么好打发,可我怎么就这么后知后觉呢?凌晨果然是人最糊涂的时候。
「干什么你?」我绷着脸大声质问,好歹先把场子稳住,我可不希望在气势上输了人。
他没回答,只是挑着眉笑笑,突然伸身往我腰上一摸。
「该死的,你做什么!」我被他吓得像只青蛙般猛往后跳,可这淋浴室多大地方,一跳就贴在墙角了;更糟的是,虽然我跳了,可依然被摸了。
这下真是亏大了,被摸先不说,跳到墙角,占了个天不时地不利的位置,就实在是败中之败了。这地方没占好,下面的仗不是越打越败!最可气的是,这姓郭的也太不要脸了,有伸手就摸人这种地方的吗?
我又气又羞,懊恼万分,想也没想抬腿就是一脚过去。
「林医生,钢板才拆,注意安全啊。」郭潮龙微一侧身,伸手抓住我的脚把我往前一拉。我踉踉跄跄朝前跌,正好又被他拦腰抱住。
我可不想再吃他第二次亏,急忙双手往胯下一捂。可怜我这鸵鸟动作看在他这老妖怪的眼里实在幼稚得可以,他丝毫不给我面子,哈哈大笑。
这算什么?我当然知道这动作实在可笑,可我又不是他,长这么大可没被男人这么摸的习惯。
嗯,当然,方言青不算,他摸得没这么不要脸。
郭潮龙一手抓着我的腿,一手搂着我的腰;而我抬着条腿,双手捂着,两个人就这么在狭小的淋浴室里僵持住。
「你想干什么?」虽然目前在姿势上我底气不足,但语气上依然恶狠狠,气势不减。
「干什么?林医生,你说我想干什么?」他手臂一用力,将我和他贴得紧紧的。
「贴这么紧做什么,你这不要脸的奸商。」我脸上挂不住,一阵阵的血往上涌。
「林医生害什么羞嘛,大家都是男人,你应该能理解的。」郭潮龙的头伸过来,一阵阵热气吹得我避闪不及。
「你大半夜的发情也别找我麻烦。」我单脚站立,腰还被他挟制着,实在躲避不开他那张章鱼嘴,耳朵被叮了好几口。
「不找你找谁?」
「找你的娈童去。」
「他不是被你解放了?」
「你难道只有他一个?」
「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不要你,我找谁?林医生你救死扶伤不是?救救我啦!」
「你不发情会死吗?」
「我不发情不会死,但我不发泄会死的,欲火焚身而死。林医生,你要救我噢!」郭潮龙恬不知耻的在我耳边黏腻。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这种身份的人会说的话。难道说这家伙是个闷骚?
「你精虫上脑,烧死算了。」我气急败坏的朝他吼。
「我死了谁教你那些好事?林医生总不会是指望那两只菜鸟吧?方言青那么多年都干了什么?可惜了林医生大好的青春年华。」郭潮龙对我的诅咒不以为然,自说自话,那两只挟持着我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游移起来。
「闭嘴。」我简直要被这表里不一的闷骚狂气死,全身的血都直往脸上涌,随便哪儿戳个洞保管能喷一缸血。
「林医生对我上次的表现不是很满意吗?尝尝全套的怎么样?保证让你物超所值。」郭潮龙不理会我的羞愤,依然在我耳边诱惑个不停。
他的手像是群热带鱼,在我身体上游来游去,柔软的手指像是鱼嘴,在皮肤上不断亲吻跳跃。
他能不能不提那些有的没的?我懊恼的扭扭身体想要反抗,却让彼此的身体有了更多接触和摩擦——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不往他头上火上浇油嘛?
果然,郭潮龙停住嘴不再继续那些不要脸的话,一双喷火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几乎要把我烧死。
我被他看的直发毛。
「你不说你不想和我这一百八的玩刑求的。」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既然来了,不讨些便宜,我还算是个奸商?」他嘿嘿一笑,一口好牙。?
「不是吧……你有兴趣和我这一百八的玩,我还没兴趣和你这一百九的耗呢。」我虽然底气越来越不足,但嘴上依然不饶人。
「有没有兴趣,试了再说。」郭潮龙咧嘴朝我轻佻一笑,一把将我压在墙上。
哆啦A梦的歌声在我梦里不断的回荡,我顶着白痴样的娃娃脸又蹦又跳,快乐的孩子时代。
用手狠狠的抹抹脸,试了三次才将眼皮撩开一条缝。一只手在枕头边摸来摸去,我的手机呢?怎么摸不到?
正纳闷着,有人将一只手机塞到我手里。凑到眼前一看,嗯,正是我的手机,按下接听凑到耳边。
「谁啊?」我懒洋洋的问。
「林广宏,你跌马桶里冲到太平洋去了吗?怎么还不来?」潭新伍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
我皱皱眉头,脑子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对他的毒言毒语一时回不过神来。
「潭新伍打来的吧?」
一双手臂从背后圈住我的肩,热热的呼吸吹拂着脖颈,让人觉得有些痒。我不耐烦的扭扭身体想挣脱他的怀抱。两个人肉贴肉的抱在一起,热得慌。
——等一下,两个人?谁啊?
我猛一回头,就看见郭潮龙老大一张色欲薰心的贼脸。
「你怎么在这儿?」我吓的大叫起来,身体像装了弹簧一般猛的跳起,差点翻下床去。?
「喂喂,林广宏,你鬼叫什么?谁在你那儿?」潭新伍在电话那头直叫唤。
顾不得他那头想什么了,我急忙挂断电话。解决眼前的郭潮龙要紧,他那头先等等再说。
「林医生你也太无情了吧,什么叫我怎么在这儿?」郭潮龙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拖回他旁边。
「不要肉贴肉的,热死人了。」我想将他推开一些。
「真是无情的人,用完了你就嫌我热了。刚才怎么不见你喊人,贴得我死紧死紧的。」郭潮龙手一用劲,拉着我不放。
我老脸一红,急忙干咳几下。「放手放手,我要回去工作呢。」
「回去,陪潭新伍?林医生你过河拆桥,当我是二奶啊!」
「二奶?你有吗?」我斜着眼瞟了一眼他的胸膛。
郭潮龙被我气得眼睛一瞪,脸色一沉。
不好,这会子我撩他作什么?这不自寻死路嘛!我暗自懊恼。
翻身将我压住,郭潮龙沉着脸瞪着我。
「郭太少爷,我还得工作赚钱养家糊口,你就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急忙服软。打又打不过他,比脸皮厚也厚不过他,这大半夜的,先脱身要紧。
「墙头草,风吹两边倒。」郭潮龙伸手一把拉住我的脸颊。
「哎你别扯呀,这不是面粉做的,会疼的。」我猛踢他几脚,竟敢扯我脸皮,这可是我吃饭的招牌。
「说真格的,林医生你爽完了,满意了,是否也该回馈回馈,不枉我辛苦一场。」郭潮龙的贱脸贴过来,暧昧兮兮的问。
得了便宜他还卖起乖来了,这不要脸的奸商。
「滚!谁让你倒贴上来的?」我才不给他好脸色。
「倒贴就倒贴,可林医生你不叫得挺爽?」
「行,你也想爽的话乖乖躺好,我两眼一闭,也能上。」我给他两死鱼眼。对付这种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的人,就得比他还不要脸。
「你行吗,林医生?」郭潮龙的手在我腿上摸来摸去,差点给这不要脸的摸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行不行,上了再说。」我头一昂,有些挑衅的看着他。
郭潮龙和我对视了一会,翻身躺到旁边,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不信我上得了你?」我不知死活的继续说。
他一边笑一边摆摆手。「信,怎么不信。林医生什么不行?」他躺在床上笑盈盈的看着我。
嘿,看他这副欠扁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信。别激我,逼急了现在就把你压床上,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我看着床上一脸坏笑的郭潮龙,心里蠢蠢欲动;郭潮龙似乎有所察觉,嘴角含着笑,眼睛里有种光在跳跃,像燃烧的火种一般,灼热而危险。
等一下,别顾着这头发情,那头潭新伍还等着呢。晕死,大半夜的我这水里火里的干什么呀?
一个打挺跳下床,我七手八脚的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往身上套。
我突然的行动将房间里暧昧异样的气氛弄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转眼消失了个一干二净无影无踪。郭潮龙一时被我弄糊涂,那笑就这么僵在脸上,笑不下去了。
「男人,要以工作为重。」我穿戴整齐后,用手点点他的鼻尖,语重心长的说。
郭潮龙顶着一副被雷打到的傻脸愣愣的看着我。
「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干什么?想打架?」我急忙用手招架住,一脸戒备。
「等着,我穿好衣服开车送你去。林医生你手才刚拆钢板,不能开车。」郭潮龙笑笑说。
我松口气。也好,他说的在理。
放开我的手,郭潮龙翻开被单慢悠悠的下床,见我看着他,便又骚首弄姿一番。
我被这不要脸的闷骚气得满脸菜绿,急忙落荒而逃。?
车还没进天雅的大门,老远就看到潭新伍绞着手臂站在那儿守株待兔。郭潮龙面无表情的呿了一声,硬是不踩刹车,一直冲到他身前;潭新伍也够硬气,吊着双白眼,冷冷的看着车停在离他五公分处。
这两家伙,小孩子脾气得厉害,大半夜的在医院门口玩车祸,地方倒是没选错,压成个重伤可以直接送进去,万一死了,车上反正也有我给开死亡证明。
潭新伍挡在那儿,郭潮龙的车进不去。于是他一停车,我便拉开车门下了车。
「你竖在门口当雕像啊。」我走过去拍拍潭新伍的肩,有些嘲讽的说。
「没错,我都快成那望夫崖上的望夫石了。」潭新伍白了我一眼后,斜着眼瞟向郭潮龙。
「还望夫石呢,你想做我林家媳妇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我说。
「没关系,你做我们潭家的媳妇就好了。」潭新伍瞪着依然没有离开的郭潮龙,不紧不慢的说。
「呿。」我从鼻子里发个音。
「姓郭的怎么还不滚蛋?」潭新伍不满的说。
「有你这么块望夫石在这儿挡着,你让他怎么倒车出去?」
这家伙,他又不是不知道天雅是家位于市中心的医院,黄金地段,那门口小到不像个大医院。本来医院里面的空地上可以倒车,可偏偏他这么座雕像往门口一挡,还有人倒车的余地吗?
潭新伍撇撇嘴,转身走进医院,我摇摇头跟上他。我们一走开,郭潮龙便重新发动车子,俐落的倒车离开。
「看看人家,哪像你这般小家子气。你以为郭潮龙喜欢和你在这儿玩大眼瞪小眼啊。」我忍不住数落他。
潭新伍停下脚步,回头瞪着我。「你倒是和他一夜夫妻百日恩起来,站同一战线了。」
「什么夫妻,你少说些有的没的。」我被他酸到老脸一时挂不住,猪肝似的红。
「做贼心虚。」潭新伍冷着眼说。
「我和他没什么。」被他看得浑身起毛,我别开头不耐烦的说。
「没什么?你骗三岁小孩呢。就你现在这德性,被人吃干抹净了吧。」
「什么吃干抹净,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不一定?一定是你被人吃了。姓郭的又不是吃素的,他是那圈里的老妖怪了,就你这点本事,哪是他的对手?还不是当人小菜的份。不过也是,人家手法老到,工夫又好,想来林大专家一定乐得连工作也忘后脑勺去了吧。」潭新伍斜着眼看我。
我瞪这尖酸刻薄的家伙几眼。
「他手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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