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零重来-(重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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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零重来-(重生文)-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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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这尖酸刻薄的家伙几眼。 

「他手法老到,工夫出色,你试过?这么清楚。」我忍不住吐他。 

潭新伍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过去继续往里走。 

我心中一动,几步追上前去。「哎,你该不会真试过?」我带点三八意味的凑到他身边轻声问。 

潭新伍停住脚步瞪我一眼。? 

「你别傻了。郭潮龙那点事,圈里多少也是有些传闻的。」 

「原来你也不过道听途说而已。」我取笑他。 

「是呀,哪像你林大专家,亲身体验。」他吊着双白眼,又吐出一口毒水来。 

虽然我被他毒得有点免疫起来,但这方面总还是有些挂不住老脸,于是只能干咳几声,别开头去。 

「也不怕身子骨搞亏掉,大半夜的还做激烈运动,林大专家果然生猛得很呐。」他却不愿就此放过我。 

「行了吧你,有完没完!」我终于忍受不了,吼了他一声。 

被我吼了一句,他闭上嘴,一把将我猛的推到墙边,两只手撑住墙将我困住,双眼眯了眯,射出两道凶狠的光芒,两片薄唇抿得死紧。? 

「你想干嘛?」我将手挡在胸前,紧张的瞪着他。 

「亲一个。」他面无表情的说。 

我简直要吐血。 

没给我将血吐到他脸上的机会,潭新伍低头便吻上我的唇。 

真是全乱套了,两个大男人大半夜的在医院走廊里亲嘴,被人看见的话,我一世英名全毁。不过,大抵男人在清晨真的是比较动物性的,他熟练老到的舌吻竟让人难以抵抗起来。 

「和郭潮龙的比,谁厉害?」嘴一分开,他立刻就问出了倒胃口的问题来。 

「你有完没完?」我快被他气疯了。 

他撩嘴笑了笑。「要不,再来点更刺激的比比。」依然没完没了。 

「行了,给我留条命吧。你有那力气我还没那性趣。」 

「怎么?全让郭潮龙榨干了?」 

「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 

「林大专家秀色可餐,你说我能想什么?」 

「难道我赶死赶活的赶回来加班,就为了你这点色欲薰心?」? 

潭新伍呵呵一笑,正要接话,却被口袋里的滴滴声打断。 

「我潭新伍,什么事?」他掏出对讲机。 

「潭医生,ICU里出了点状况。」对讲机那头护士焦急的说。 

「我马上来。」潭新伍眉头一紧,站直了身体不再抵着我。 

关掉手里的对讲机,潭新伍看我一眼后,大步朝电梯冲去,我立刻跟上他。 



第六章 

ICU里,机器的鸣叫声让人觉得一阵紧张心烦。 

「情况如何?」潭新伍急忙问。 

「已经出现心衰。」监护医生一边取药一边回答。 

「怎么回事?」潭新伍几步跑到床边。 

「急性心排。」我看看心脏监视器说。 

「已经用了甲强龙。」监护医生说。 

「效果不怎么样。」潭新伍翻起病人的眼皮看看,又看看监视器,眉头微微一皱。 

监视器上的数字不断往上升,机器的警报声越来越急促。 

「加用强的松。」潭新伍说。 

「是。」护士赶紧跑去拿药。 

没等护士将药拿到,监视器上的数字跳到一个高度后便停止跳动,警报响个不停。我和潭新伍互看一眼,脸色颇为沉重。 

病人的心脏停止工作了。 

潭新伍二话没说,一挽袖子,拉开病人盖着的被单,立刻心脏按摩。 

「强心针,快。」我朝旁边的护士一招手,她们立刻取了强心剂注入病人的点滴里。 

心脏在潭新伍有规律的按摩下跳动着。从监视器上看,心脏除了这种被动的心跳,没有一点自主心跳。 

「加剂量。」潭新伍叫了一声,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护士急忙再扎一针,并将点滴调大了些。 

连续十几分钟的按摩之后,自主心跳依然没有。? 

「强心针。」我朝护士一伸手,要过一支强心针。 

潭新伍按摩了几下,急忙稍稍让开一些。我将针扎进小姑娘的胸口,缓缓的注入。 

拔出针,潭新伍等了一两秒,继续按摩。 

「估计要上电击。」我低声说。? 

「再试试。」潭新伍用牙咬嘴唇。 

又按了五六分钟,监视器的绿灯亮起,小姑娘有了自主心跳。潭新伍轻轻放开手,盯着监视器看了会。 

「加强的松。」他吩咐下去。 

「血压和体温都比较高。」我从旁边的护士手里拿过记录看了看。 

「先用着看看吧,希望能降下来。她的身体太弱,不得不小心用药。」潭新伍皱眉思量了一会,在记录本上嘱咐用药量。 

在ICU里等到小姑娘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些,我们俩才退了出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们两个已全无睡意,又怕小姑娘再起情况,只能坐在ICU旁边的休息室里随时待命;幸好小姑娘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虽然依然有些高热,但排异反应总算控制住了。 

等她的情况略微转好,我和潭新伍挡不住睡意,在休息室里合衣眯了会。没等我做个好梦,芬妮打电话上来通知我们招待会快开始了,让我们准备准备。 

真是无聊,做医生做到还要娱乐记者,也真够可怜的了。我和潭新伍一边打哈欠,一边歪歪斜斜的整理衣服。 

「领带。」潭新伍拉拉挂在我脖子上的那条催命索。 

「戴这玩意有什么用哦,一天到晚掐着我脖子,气都快断了。」我眯着眼将脖子上散了一半的领带解下,准备重新打一个。? 

「喂喂。」潭新伍突然拉住我打到一半的手。「你这算什么结,红领巾?」 

我低头看看。是哦,看我这半梦不醒的。不过反正我打领带也只会那种红领巾改进版而已。 

潭新伍抓住我的领带,一把将我拉到他面前,那粗暴的动作就像牵狗似的。 

「干什么你?」我翻给他个大白眼。 

他把我脖子上的红领巾解散,手指翻动几下,重新打了个领结;打完了还退开些看看,又上前整理整理。 

「比你那红领巾结可帅多了。」他在领结上整理出个漂亮神气的褶,满意的退开。 

我低头看看。 

「不就是个褶嘛!弄这些小女人玩意做什么。」我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这叫品味,这叫礼仪,这叫修养。你这种草包男懂什么!」他瞪我一眼。 

「这叫矫情。」我从鼻子里呿了一声。 

「和你这种粗人没共同语言。」潭新伍鄙视的瞟我一眼,打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 

呿,我粗人?和我没共同语言?那你还缠着我作什么?我扁扁嘴,跟上他。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已经是傍晚六点了。这算不错了,晚上还有招待酒会呢,我是断然不会参加的。奉献一个通宵,就已经够敬业的了。潭新伍原本想和我—起溜,无奈他是主角,没理由可逃,只能留下娱乐众人,气得他脸都快变形了。 

走到自家门口,掏出钥匙刚要开门,突然发觉对门有些不对劲。对门的房子是方言青的,自从我俩出了车祸以后,他一直没回来住过,今天却诡异的冒出了些许灯光。难道他回来了? 

从猫眼里透出的光不足以让我确定,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将眼睛凑到猫眼上往里望。如果现在有人来的话,必然能看到一个做贼似的家伙在门口探头探脑,形迹可疑。 

猫眼里的世界空间扭曲到像是外太空,我左看右看,什么也看不清。 

我这头睁大眼睛往里看个起劲,突然门就这么开了。我贼头贼脑的样子定在那儿僵住,半晌才回过神来。定眼一看,手拉着门把,贴我脸站在门口的,可不就是房子的主人,方言青? 

「你回来了?」我一时尴尬,找不到话题,结结巴巴的开口。 

方言青整张脸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起伏,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 

我被他看到全身起毛,忙低下头。看看自己,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呀!衣服是整齐的,鞋子也是,身上也没什么地方乱七八糟的。 

等了半晌,面前的他依然纹丝不动,一言不发。我忍不住微微抬头瞟了他一眼。 

「这一整晚的,哪儿去了?到现在才回来。」方言青淡淡的开口,听不出是生气还是别的。 

「昨晚上潭新伍有个无创心移手术,我观摩去了。」我老老实实的交代。 

方言青的眼皮垂了垂,身体微微侧侧,示意我进去;我不敢违他圣意,乖乖走进他屋子。等我走入,他便轻轻把门关上。 

「你……回来住了?」我十分熟络的在厨房的冰箱里摸了罐啤酒,跳进他客厅里那组做工考究,保养得当的真皮沙发上。 

「嗯,反正要去天雅上班,住这方便。」他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坐在另一边。 

「来天雅上班?那仁慈怎么办?」 

「仁慈没有我,那么多年不也好好的?我在天雅待惯了,不想换环境。再说你在天雅,我得看着你。」方言青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盯着我直看。 

「我又不是条狗,要你看着。」我挑挑眉梢。 

我的自我嘲讽使他的嘴角撩开一个浅笑,随即又绷得紧紧的。 

「不看着你点,你不知又会勾引上哪个男人来气我。」他有些恨恨的说。 

「我哪里勾引人了?都是你们自己黏上来的。再说了……」 

他脸色一紧,吓得我急忙将剩下的话全吞进肚子里。 

看我这副缩头缩脑的样,方言青脸色松了松。 

「罢了,也不知你这颗歪瓜烂枣哪里好了,这般让人放不下舍不掉,徒添烦恼。」他叹了口气说。 

「许是你们就好这口,皮痒得难受就等我来揭。」我半是玩笑半是得意的扬扬手里的啤酒罐。 

方言青不屑一顾的瞥我一眼。 

见他似乎心情好了些,我大着胆子挪挪屁股凑了过去。「你的手怎么样了?」 

「手术总是没指望了,我可能转内科。」他动动手臂,不紧不慢的说。 

「没你当助手了,我还真不习惯。」 

「是吗?你不是和潭新伍混的热络。」方言青瞟我一眼。 

「他哪能和你比?一个手术台上不需要两个主刀医生。」我挥挥手。 

方言青笑了笑。? 

「不过天雅多了他,我的工作量就可以减轻些了。」我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作梦吧你。」方言青鼻子里哼哼一声。「潭新伍已经和仁慈签约了,昨晚心移手术完成后,他就要去仁慈做事了。」 

「什么?他签了仁慈?天雅做得好好的,他去仁慈干什么?」我叫起来。 

方言青嘿嘿一笑。「哪给钱多就往哪去呗。仁慈给的条件丰厚,一个医院也不需要两个顶尖心脏外科医生。」 

我上下打量方言青。「你使的调虎离山计吧?」? 

「他算得上老虎吗?顶多是只猫罢了。省的他老在天雅黏着你,让我看着心烦。」 

「你公报私仇。」我指着他鼻子说。 

「那又如何?对付你,对付他,还要讲江湖道义不成?」方言青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再说了,约是他自己签的,又不是我逼的。潭新伍总是看上了仁慈给的好处才签的吧,吃亏的事他总不会做。」 

说的也是。这姓潭的,那头还嚷嚷着爱我要死不活,转头就签了仁慈要撤了。什么玩意。? 

我眉头一皱,暗自生气。 

「只有我对你才是最用心的。」方言青用手圈住我的肩,将我揽进怀里。 

「你当然用心,老在背地里玩阴的。」我瞥他一眼,不满的说。 

「明的暗的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么多年用心良苦,我为的什么?」 

「为了插我呗。」我懒洋洋的说。 

方言青揽着我的手臂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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