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落斜阳[术士手札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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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落斜阳[术士手札壹]-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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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他成为了将军,抵抗住了外敌的攻击。却被家族中人出卖,皇室以他的妻子为要挟,要求他叛出义军,加入国家军。但是国家军都是一群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废物,他怎么能让来之不易的大好情势,因为一己私利毁于一旦。
  所以他选择了更伟大的利益。
  只是,那一天这个世界上的苏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苏将军。
  可惜,苏将军也是一个笑话。
  起义军胜利后,他的兄弟登上帝位。那一天,他与皇帝饮酒后归家,昏昏沉沉地在枕头上睡得无比昏沉。连他自己也不记得的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熟睡了。
  过了不知多久,他的意识惊醒了过来,是刺客!
  苏粱用力睁开眼睛,但是身体却不能动弹。
  苏粱勉强质问刺客,“当年是你!是你杀死了我的孩子!”
  没错,苏粱居然认了出来,那个刺客正是当年杀了他孩子的人。可是当年他重伤未愈,没能及时救下他的孩子。
  孩子死了,对于苏粱来说,他与这个世界的最后的牵绊也不在了。
  刺客的剑眼看就要刺到苏粱的心脏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怎么的刺客尽然留下泪来,想起了这个为了新国付出了那么多的大将军,他哽咽说道,“苏将军,此行非吾本意,乃皇命也。”
  刺客说罢别过头,挥手一剑,这剑却是砍断了苏粱的脑袋,让鲜血流满了那个白瓷的枕头,将白瓷彻底染红了。
  原来,苏粱的功绩是天下皆知的,没有他就没有外敌的败退,没有他就没有国内的安定。所以他受到万民的景仰,连刺客也会于心不忍。
  但是这却是实实在在地功高震主,所以新皇容不下他与他的血脉,这本是一个连环计。
  苏粱死了吗?早就死了,在他被家族威胁,在他妻子被杀,在他孩子被刺的时候,苏粱早就不在。
  但是也许、可能、或者世界上有一种咒语能让一个人在另一个地方新生。相传枕头是两个世界的连接,睁眼今生,闭眼来生。在梦里与梦外,虚虚实实不能分清。而有的灵魂,会借着枕头这个神物,通往异界。
  当苏粱被砍断的脑袋所流出的血染满了白瓷,冥冥之中,不知为何,已经断开多年的空间连接点就此被打开。大将军苏粱死了,但是最后他终究得偿宿愿,在异世的和平年代,另一个苏粱出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药引(一)

  “把那个梦做完之后,苏粱也就没有事情了。”云子诺把结果告诉了张欣,但是有些事情她也不明白,“可是我后来去查了那个江南博物馆的文物交流展,但是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白瓷枕头,这事情也是玄了。”
  张欣不在意地摇摇头,她家祖上是也是空间穿行的常客,所以留下的书中也说过,这样莫名的奇事不是没有前例。“追根究底就算了,不过这里面真的奇怪的是那个枕套才对,这东西也是有本事,要不然怎么能做了触动了梦境的介质。那个卖枕套的网店,是哪家啊?”
  云子诺有些无奈,她还真的上了某宝网看了这家店,“我去看了,里面什么都有卖。还有说买了他们家的符水,包治百病,邪不入体。当然这不是卖药,因为卖药是要许可证的。他们只是说卖一种符水,供人祈福用的。居然还真的有人买。”
  “那么评论呢?”张欣更加关心结果,这是有人与自己抢生意,不能不关心,“买家有什么评论?”
  “额,这到没有什么特别吧,就是图一个心安吧。”云子诺想着基本都是好评的那家店,“都是好评,说是用了之后就不不做噩梦了,脚不疼了,腿不抽经了,腰也不酸了。”
  “刷屏!绝对是刷评!”张欣愤愤不平地说,“世上哪有包治百病的符水。”
  “那你还这么关心。”陆胖纸在边上听了张欣的吐槽,忍不住说,“其实这就是一个噱头,有人相信才会去买。想来这情况就和去你店里买护身符是一样的。事实上,两者都没有什么真的功效。”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张欣立马反驳,“我卖的都是真货,不造假的。全部正品。”
  “对的,没有造假,就是符箓没有法力,法器没有灵力,放着不出事,也起不到作用。”陆胖纸不甘示弱地回答着,“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你也眼热人家了。都是小本买卖,糊口而已。”
  “这不是没事不能瞎用吗,他们真的有困难,我还是会酌情买卖的。”张欣一边已经输入了那家网店的网址,看到了其中保罗万象的产品,脸色也是一僵,还有根本没有美感的网页设置,连打光也没有的照片。看看这卖的东西,还有治疗不孕不育的,治疗老年痴呆的,治疗狂病的,一针结扎的香囊。这做工够粗糙。“呵呵,这个水平,我也是佩服了。怪不得没有成交记录,只有祈福的符水还有些人买。”
  云子诺本想要进一步一探究竟,但是这时候金瘦猴又来了电话,虽说他不在北平,但是为云子诺介绍了一单生意。
  ****
  这日,金瘦猴介绍的人,老铁头找上云子诺。
  “你好,云师傅。这次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情。”老铁头与云子诺约在一个茶室里,他慢慢解释道,“是我的一个老伙计,他最近带的一个小徒弟出了事。没有办法了,找上了我。”
  “喔?那么今天他来了吗?”云子诺并不关心到底是谁出事了,凡事找上她的多半都不是好事,多是轻则昏迷、重则身死的事情。
  说话间,就看到一个半头已经白发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形不矮不胖,算的上是标准,就是整个人缠绕着一股特别的气味,还有一股常人不见的阴气。
  “你好,云师傅。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姓张,弓长张,单一个宏字。”他自我介绍着,坐在了铁老头旁边。
  “这就是老张了。”铁老头介绍,“老张与我认识多年,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过,不想临到退休了,却出了件这个事情。”
  “我是在殡仪馆工作的。”老张向云子诺直言,“云师傅怕是也看出来了吧。”
  云子诺点点头,他身上的阴气以及那股福尔马林的味道,怕是极难忽视的。
  “我入行已经几十年了,也多少接触过一些不能解释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捞过界,也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老张回忆着,“几十年前才入行的时候,还会担惊受怕,但是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他们与你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就相安无事。”
  这个他们自然说的是鬼,具体一些,就是阴煞之物。
  “所以我也谨记着老一辈的各种训诫,不会去触碰。真就平安地这么过了几十年。但是两个月前,却是出事了。主要还是在我的徒弟身上。”
  老张长叹一口气,“一年前开始,我开始带胡亮。他要是出师了,我也就准备退了。一切本都还好,他算的上是听话。但是一个月前,清明前后的时候,就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
  胡亮与老张,在清明这几天值夜班。
  一晚,两人稍微多喝了点酒,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也不知何时就睡着了。十二点整的时候,胡亮被尿意憋醒过来,他晃晃荡荡去上了个厕所。
  整个走道,安静的连风的声音都没有。头上的白炽灯,散发着并不强烈的惨白的光。
  “踏踏、踏、踏踏……”整个空间里就回荡着他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从厕所回到值班室,他不知怎么的又觉得有点口渴,想要喝一口水。“奇怪了,记得是倒满的样子,难不成倒的是师傅的杯子。”看着迷迷糊糊地看着手里的杯子,根本没有一滴水。
  胡亮就见老张还趴在那里,而且“呼呼”地还打着呼噜。胡亮弯腰伸手拿过老张的杯子,也没有水。
  “倒霉催的,还要烧水。”他拿起电热水壶,无奈的走出值班室,去外面在接水。
  在水房里,弥漫着一股湿气。就在水龙头打开的时候,水流猛地一下喷了出来!
  “啪!啪!”胡亮的手上,居然有些生疼。
  胡亮打了个激灵,当下猛地醒了过来。
  “不对啊,我之前明明烧好水了,还想着万一喝多了酒,要喝些水缓缓的。”胡亮一个激灵,立马转身小跑回到值班室,将老张摇醒。
  “师傅,别睡了,您醒醒。”
  “什么大事啊,又有人意外送进来了。”有时候他们这里会遇到半夜送个尸体进来的事情,这是时候进来的往往不是正常死的那种,最是麻烦。所以夜班是必不可少的。
  “不是,没人进来。我就是问您,您是不是把水都喝了?”
  “水,什么水。”老张见胡亮指着杯子提问,就摇了摇头,“我没有喝过啊,你迷糊了吧,别多想啊。”
  老张却想着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如果真是有东西借了水喝,也别计较,就这样过糊弄过去吧。
  却不成想对于胡亮来说,事情才是一个开端。
  ***
  在一周后,胡亮与另一个人值夜班的日子里出事了。
  那天,胡亮与小徐一起值夜班。也是半夜的时候,小徐肚子饿了,去煮泡面吃。胡亮也要,小徐就去煮住两个人的份,胡亮一个人留在在值班室。他等等小徐不回来,迷蒙中抵不过睡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胡亮感到后脖子的地方,有人吹气。
  “小徐子,别闹。”胡亮以为是小徐恶作剧,挥了挥手想把他打开,却什么也没打到。
  谁想脖子那里的气息更甚。
  哪是活人那呼出的气息,那是冰冷的!
  胡亮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啊!”的一叫醒了过来。望了望四周,没有人。看手表,才00:15分。
  小徐子这时端着泡面,走了进来,“你鬼叫什么,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我就在走廊上听你瞎叫了,吃个饭也不省心。”
  “我这是做噩梦了,你别介意啊。”说着也就没放在心上,吃起泡面来。如果他细心点,看看后勃颈,会看到那里是被冻伤的青色。
  ***
  又过了一周,胡亮的精神总不是很好,终于不是他值夜班了,他打算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周是在是太疲惫了。总是出现幻觉。
  午夜,胡亮家。
  胡亮一个人,住在一室户中,连带厕所和厨房也就十几坪,还多满了各种杂物。
  胡亮已经入睡。
  可这时,要是有人在边上看,就会发现一个黑影,飘飘忽忽地来到他的床边,凑向胡亮的枕头。
  应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微亮光,那个黑影的身形根本看不清,就是一团雾气。但是那双眼镜却是在这个夜里格外的亮,里面是看不清楚的光芒。
  只见它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凑近胡亮的脖子,靠近胡亮的耳朵,念叨着什么。
  胡亮的耳朵被一阵冷气吹了一下,他忽然就醒了过来。就见到一个黑影凑在自己的脑袋旁!像是要吃掉他的样子。
  “妈呀!”胡亮一个打滚就翻下了床。
  “不要过来——”胡亮双手颤抖着,竭力叫着,还抄起不知道什么东西,扔了过去,打中了黑影。
  但哪知道虽然打了个正着,可是才散开的雾气又凝聚起来,再次向胡亮凑来。
  胡亮觉得汗毛直起,一整腐臭味夹着冰冷的气息,正逼近自己的身边。
  还不及逃开,只见黑影缠上了胡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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