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交易:二嫁豪门长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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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交易:二嫁豪门长媳完-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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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景天那小子就欠揍,上次不也被暮少打的么……”

    一阵轻蔑与鄙夷的笑传来,这些话如果放在从前,言馨一定以为这帮人在故意抹黑宗源,可那天在看守所,宗源宁可舍弃她,去追求能给他带来官位与前途的乔莹,她彻底明白,她与他再也不可能。

    暮澄转头对着言馨,眼神黯淡,微微一笑,“馨儿怎么不吃?”

    她抬起脸朝暮澄笑笑,拉了拉他的手,,“暮澄,你放心,我只是觉得可惜,以前的夏宗源不是这样的,他变了,他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夏宗源。”

    暮澄不由得心情大好,美滋滋地握住她的,你想太多了,馨儿,我哪可能会觉得你还想着他呢,你是我的妻子,我会对你给予充分信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石阳朔在说,“啧啧,今儿个我算是见识到了,小橙子是怎么把言大美人骗到手的,满嘴全是肉麻话,听得我全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碜得慌。”

    暮澄斜过来一眼,气咻咻地说,“嗳嗳,话你有意见?”

    石阳朔抿了口白酒,直咂嘴,“没意见,有热闹可瞧,你想说多久我们就看多久。”

    一个钟头后,席英彦、石阳朔、尤晗煜、华荣,一大帮男人全倒在酒桌上,甚至连暮澄都烂醉如泥,言馨推了几次一点动静都没有,愣了半晌才转开目光看向一旁沉默的谢承勋。

    谢承勋面无表情地靠在椅子里,似乎是睡着了,事实上从他自罚第一杯起,他就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她更没兴趣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她犹豫半天,这才从手袋里掏出电话,想拨给谢家司机,过来接人。

    不想手机被人夺抢过去,“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被我妈知道,就别打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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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七章 恍然大悟

    一想到事事讲究家法的婆婆,言馨有点忐忑,好象出门前婆婆交待过的,让她盯着暮澄少喝酒,这样回去,少不得被婆婆一通责怪。(##最快的站)

    言馨还没想明白,谢承勋轻松架起暮澄往外走,“我送你们回婚房,记得我妈打电话问就说今儿个你们住外面,不回去。”

    看他把暮澄一路架到外面的车里,然后跟会所里的经理交待了几句,估计是让经理派人把那帮醉倒的家伙一个个送回去。这家会所与N市那家是连锁型的,全是尤晗煜手中的产业。

    她坐进后车座,掏出纸巾给暮澄擦嘴边的酒渍,看向开车的谢承勋,一下子想起来他所说的婚房是哪里,应该就是她和暮澄订婚那晚住的独栋别墅。

    臼不久后车子果然驶进他们曾在订婚夜住过的别墅,看着他自顾自地把暮澄架进屋,又自顾自地把暮澄弄进卧室,给暮澄脱去鞋,再帮暮澄把外套和领带脱掉,然后拧来毛巾,细心地给暮澄擦脸,最后拉上被子,让暮澄舒舒服服地睡觉。

    言馨跟在后面看傻了眼,从来不知道这么个大男人如此懂得照顾人。

    看着暮澄睡过去的脸,谢承勋直起腰松了口气,露出红血丝的黑眸若有似无地瞄了眼言馨平坦的腹部,头也没回扔下一句话,“你好好休息,照顾好暮澄。”

    咎她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楼下传来车子引擎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内心突然涌出一种难又言喻的感觉,他之所以做这么多事,恐怕就是照顾到她有身孕,这才抢着把本该是她这个妻子要做的事全部做完,而且一丁点没剩。

    不知道迈/巴/赫是怎么开出别墅的,谢承勋紧紧地皱着眉,耳边一直徘徊着在会所席英彦那帮人的话,心脏仿佛被细细的长线紧紧勒住,几乎全身的血管都在爆裂,有大股大股的鲜血在身体里奔腾翻涌。

    车子驶上热闹的北京街头,他才想起来,竟然把她和醉得不醒人世的暮澄扔在别墅。

    害怕见到她,在今天以前没有这个感觉,但在听到关于夏宗源在派出所蹲过一段时间的那段话之后,他头痛欲裂。

    有什么线索闪着火花在脑海里渐渐拼接起来,其实越是跟言馨相处,就越是发觉她不如他所看到的那样,是个利欲熏心的拜金女。如果她真的拜金,泯灭良知,当初在他以言语露和言甜甜做要胁的时候,她大可以一走了之,毕竟他之前给她的帐户里打过二百五万的巨款,这些钱足可以令她过上一段挥霍的日子。

    可是她没有,她留了下来,并乞求他不要对妈妈和妹妹下手,她甚至忍受他给她最残忍的一场场性/爱,在他身下忍着疼痛与屈辱以求得亲人的平安。

    那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想法,有可能她不是他认为的那样,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昏了头,不去做调查,一昧去伤害她,用最野蛮最残酷的方式去伤害一个女孩。

    从席英彦提到“夏宗源”这三个字开始,他神经质性地眼皮一跳,接着又听到“薛景天”的名字,电光火石间就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再想到夏宗源曾经因为打过薛景天而蹲过派出所,陡然间一个猜想在脑海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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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是为了救关在派出所里的夏宗源,言馨去求薛紫妍,刚巧薛紫妍正在为和他开房间的事苦恼,于是把言馨拉来做替身,承诺事成之后把夏宗源放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喉咙干哑难忍,一颗心霍然往下沉,第一次感到自己的一无所知,当初明亮说过要调查她为什么出现在他床/上的事,是他执意不听,如今他发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大错误,一个滔天大罪。

    于是,一帮人还在喝酒的时候,他踱步出去给明亮打电话,要求明亮把事情查一遍,哪知道明亮说他一早就查了,只是没把结果给他。

    谢承勋把车停下来,掏出一支烟,可是打火机怎么打都打不着,调查结果与他猜想的几乎一模一样,她是为了夏宗源才甘愿与薛紫妍做交易。

    他前思后想,想了一万种她爬上他床的动机,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倘若发生关系的人不是他,或许她可能会献身给别的男人,一思及到这个可能性,胸口燃烧起一把怒火。该死!她有这么爱夏宗源吗?居然肯用女人宝贵的第一次去救夏宗源。

    真想把她拉过来,发了狠地摇,一个见利忘义的夏宗源值得她那么去做吗?看看现在的夏宗源,不仅没有对她半分感激,反而和乔莹搅和在一起,再过几天来还要结婚。夏宗源早把她记得一干二净,她还可笑地去替对方做牺牲。

    其实可笑的不止她吧,应该还有他才对,算起来他才是最可笑的一个人。

    自欺欺人了这么久,其实有好多疑点一直摆在眼皮子底下,可他就是看不见,仍然固执地相信她是个有心机的女人,仍然固执地以为她是带有目的和他发生关系。

    明明是他蛮横无理,硬逼着她和暮澄交往,却认为是她耍手段,装可怜装无辜,其实骨子里一心想要攀上暮澄这只金龟婿,从而嫁进谢家;明明是他恼羞成怒,甩手给她耳光,却还对自己说是因为她不知好歹。

    他没有想过,他所谓的不知好歹是指什么?是指她没有对他阿谀奉承,还是没有跟别的女人一样懂得讨好他?

    她凭什么要喜欢你,凭什么要讨好你,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却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去对待她,占有她,惩罚她,毫无人性地去摧残她。

    明明是他亲手把她逼上与暮澄订婚的地步,却忘了不了她的美好,催眠似的告诉自己她是狐狸精,是她勾引在先,所以他泯灭良心,蒙住双眼不去看不去想暮澄,只一昧地去强迫她,从一次次的性/爱中得到短暂的肉/体享受,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甚至连她下-体撕裂,都觉得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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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八章 忏悔

    说那么刺耳难听的话,下那么狠毒的手,如今回想起来,每一点都他/妈混帐到极点。(站 )

    面对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孩,他怎么下得了手,还不止一次动手甩她耳光。

    她说得一点没错,他除了仗势欺人,以权压人,欺负她一个弱质女流,还会什么,什么也不会。

    他怨恨自己,更厌恶瞎了眼的自己,怎么会那么糊涂,怎么就那么心狠手辣。

    臼她骂得好,他就是个衣冠禽兽,就是只披着羊的恶狼,就是他/妈的没人性,没有廉耻之心,这样的人渣早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按下按钮,车顶慢慢向后退,仰头看到乌云密布的天空,想起几天前,他去N市看到她和暮澄结婚后在一起的情景,两个人站在一起多么登对啊,怎么看都觉得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他又想起她靠在暮澄怀里,被暮澄吻时的甜蜜与羞涩,笑容是那么动人心弦。

    咎他曾经也在梦中偷偷幻想过她对自己笑,自从她和暮澄结婚以来,这已经变成一种镜花水月的奢望,她的笑,她的吻,还有她香甜的身体从此以后与他无关。

    甚至连她的哭,她的悲哀与她的泪水,以后都与他毫无关联。

    婚礼当晚暮澄喝醉,他扶暮澄回别墅时暗自期待,他不知道期待什么,只隐隐觉得心口既疼又憧憬,是的,他想再看她一眼。

    她不理他,完全拿他当空气,目不转睛盯着醉倒的暮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然后扶住暮澄当着他的面把卧室的门关上。

    如果他够聪明,如果他够理智,应该马上离开,因为他知道这样站在人家新婚夫妻卧室门外是多么一件令人觉得厚颜的事。

    他的脚步没有办法移动,牢牢钉在原地,卧室的门似乎没关牢,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声音,暧昧不清的粗喘与甜美的清浅呻/吟。

    心疼得如同被人拿刀一下下割开,倘若可以,他想什么也没听到,更或许那一霎时听力消失,怔怔地搬动脚步,他在想暮澄已经发现她不是处-女,会不会不要她,会不会觉得她水性杨花,一怒之下离婚,然后把她扫地出门。那样他就可以接手,就可以重新拥有她。

    不,不能这样想,他握紧拳头失魂落魄地往楼下走,他听得到心跳,很清晰,很缓慢,仿佛垂死挣扎中的跳动,一下一下撞击胸膛,那里真的很疼。

    疼到整个内脏全在搅动,又似乎有个针锥在体内最柔软之处刺下去,血流淌出来,还在刺,还在疯狂地刺,刺出千疮百孔的血窟窿,疼到抑制不住,疼到整个人失去知觉,疼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痛不欲生”这四个字。

    这种痛带着深深绝望让他即刻想闭上双眼,什么也不想,或许这只是梦,只是一场比较难以醒来的梦,忘了那个女人,忘了她。

    他还是那个谢承勋,还是那个心无杂念的谢承勋,但他的大脑却在疯狂地想,想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想她楚楚可怜的娇美脸庞,想她眼角挂着的晶莹泪珠,想她粉唇吻上去的美/妙与销/魂,想她在他身下轻吟的千娇百媚。

    他没有办法不去想她,只要一想,疼痛就如无数虫蚁爬上背脊,然后从心口开始啃噬,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想起她,他就疼……这么专心,仿佛痛楚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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