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底都会有一段挥不去的情,每个人心底都会有一场忘不掉的梦,我可以让我的人飘然远去,可我却管不了我的心要去哪里。纵使徐进有千般万般的好,可我的心却是先入为主的盛下了靳宇,挥之不去。我不想对不起我的心,我就只能对不起徐进……
暖暖的阳烤得大地滚热,这一天是周末。手机倏地响起,“你在哪?”徐进说。
“寝室,怎么了?”
“那你五分钟之后下楼。”他说。
“啊?喂!喂!”
徐进挂断了电话。
没有刻意的去换衣服,我只是对着镜子隆了隆头发,踩着那双寝室里穿着的拖鞋,满心疑惑的下去了。
寝室楼门口,徐进提着个礼品袋子站在那,“生日快乐。”他说。
我没头脑的看着他,生日快乐?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怎么不知道呢!可正当我莫名其妙的想着他究竟要干什么的时候,我却猛然想起我空间的资料是瞎填写的。而那的生日,恰是今天。
他竟能如此用心的待我。
“徐进,我不……”
“拿着!”他把袋子塞到我的手里,看着寝室楼门前那片空地,他说,“非要让我晚上在这点上蜡烛你才肯收么?”
我愣愣的瞅着他,而他的话,着实提醒了我。我真的不想到最后,等到他真的在女寝楼下摆满蜡烛的时刻,弄得人尽皆知我却毅然拒绝。即使我不担心别人说我些什么,可他的面子,要往哪搁?
“徐进,其实……我早就已经有男朋友了。”我说。
“是吗?”他面露怀疑的神色,“要是真的有,让我见见他。见到了他,我就会离你远远的。”
“好,”我些许迟疑的说,“我带他来见你。”
“那……这个……”我递给他我手中的袋子说。
“生日礼物,不许拒绝。”徐进淡淡的说。
其实我知道,对于我的话,他不是怀疑而是根本就不相信,大学三年,我有没有男朋友,即使我们寝室的人不说,别寝的女生还会没有推测吗?他也该是打听清楚才会来追我的。
实在是不知道怎样才好,我便只好求了镜子找穆狄来救场了。交代了寝室的亲亲姐妹,大家一定要帮我兜住了。可总归是我带了男生回来的,寝室的一帮最佳损友们当然没能轻易的放过我。当是封口费了,学校西门外的烧烤店,穆狄请客。
当然本该是我做东的,但穆狄,他是从来不会让女生花钱的。只好暗暗的记下镜颜的这个情了。
“沈诺,怎么你认识的都是帅哥!我说你怎么就不同意徐进呢!原是有下家了啊!”婷姐没个正经的说。
我用筷子狠拍了婷姐的手背,“别瞎说!朋友夫,不可欺!你懂么!” 我说。
时间还早着,不过七八点钟的样子,穆狄和我们寝室的姐儿几个在校园里闲荡,徐进,却迎面走过。
纵使见面,也本不该是这样的……
徐进和穆狄对视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底微茫的寒。穆狄的手紧握着我,徐进没再多说……
“沈诺,你不觉得你今天……有些过了。”大姐几许替徐进不平的样子的说。
“可若不是这样,真等他在寝室楼下摆满蜡烛的时候我才拒绝,那才是真的过了……”我几许愧疚的说。
而那天之后,他再没出现在我寝室的楼下过……
寝室人都说我,你的心太狠了。徐进寝室的人也曾对我说,他生平第一次追女生,怎么就碰到你了!可除了这狠之外,我还能怎么做?如若真的答应了他,这怕才是对他更残忍的。如果我终还是放不下靳宇,对谁这都是不公平的。你的女朋友心里住着的却是另外的一个人,难道这不是伤人最深的么?
长痛不如短痛,或许于他与我,这份抉择都是最好的。
大四毕业,早已飘然远去的徐进来和我照了最后一张相,淡蓝色帽檐的博士服,留下了我和徐进最后的一刻。
“你会记得我么?”徐进淡淡的说。
“我……我……”我不知道该要如何去说。
我会记住你?或许这句话信息量太多。
我会忘记你?或许这句话伤人太多。
“好了,”他拍拍我的肩,“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那一刻,我会和那个穆狄来一场公平的对决……”
那一刻,那一刻……
如今,这一刻……
徐进送我回家,在我家楼下伫立着说,“上了楼,开了灯,在窗前招招手给我。”
“好。”我说。
趴在床上静静回忆有过他的印记,朦胧、清晰,挥之不去。
叶琳,叶琳!
“叶琳!”
“哟,好长时间没打过电话了,宝贝儿怎么了?”叶琳一丝惊一丝喜的说。
“徐进,他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公司在哪?”我们寝室的人向来说话都很直白,一向切入主题,大家都不喜欢酝酿这个词语。
“就这事?”叶琳漫不经心的说,“我是实在同情他才和他说的,不是我说你,沈诺你心也太狠了吧!反正你又没有男朋友,有个人追你就当饭后消消食了。”
“叶琳!”
“好了好了,沈诺儿,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么!”扬起的那声儿字,一副八卦的语气,“你就真不能给他一次机会?你就真没有一丁点的喜欢他啊?”
“再见。”我啪的一声挂断电话说。
叶琳,叶琳,我就知道一定你!
不作就不会死——这是我给叶琳最中肯的评价。
但,她确实不知道还有个靳宇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错信
挂断手机默默瞅着屏幕发呆,叶琳,大姐,婷姐,这三个曾和我的生命紧系在一起四年的伙伴已有多久没有聚过?大学是场缘,把五湖四海的浮萍聚到了一起,可大学毕业,那一刻的分别,对于多少人来说,会是永别?
往昔的点点滴滴还历历在目,而今朝睁眼时却再没了你们的欢笑。那种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旷课,一起打小抄的日子,逝去湮没。
屏幕倏地亮起,爸。
“阿扭哈塞呦!”我用相当不准确的韩语说着。
“姑娘!”妈说。
我看了眼墙上的挂表,“这都几点了?还没睡?”
“想你了呗,睡不着。”妈话里有话的说。
“打住!有事说事,你一想我肯定没什么好事!”我说。
“就我这个手机铃声,不知道怎么了,它只震动,不出声呢?”
“就这?”我十分不理解妈的世界的回答着,“你按一下滑盖上右下角的那个关机钮,出来了一排东西是不?往下调,选标准那个!”
“完事了?”
“完事了。”我说。
“那没事了!”
妈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不容我再说什么。
妈总是这样风风火火的,尤其是挂电话!每次都是这么着急,记得有好几次,都是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啪的一下撂下。
手机铃声接着响起,爸。
“又怎么了?”我说。
妈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你逗我呢!没变,还没声!”
经过妈把她的手机状况接着描述,原是把一个没人说话的录音,弄成手机铃了。
“你倒挺厉害,还会改铃声呢!你有本事改过来,你有本事改回去啊!”我说。
“我弄老半天了,不会改啊!”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会改么?”我说。
“……”
妈没有言声,“因为你笨!” 我接着说。
“我才不笨呢!”
对于妈的超萌,我实在是无话可说。她的手机是我一年前用的诺基亚,后来,我换成安卓的,诺基亚便给了妈了,手机在她手里至少能鼓捣一年了,我就实在不明白她有什么可不明白的!指挥来指挥去,深表无语,因为我发现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频道上的。
“要不你上小区里找个小孩让他给你改!”我说。
“我找人家干什么!明天你回来给我改来!”妈说。
“我明天又不是周末,我下班都五点了!”
“那没事,我明天让你爸拿手机找你去!”妈说。
妈你能别作了么!!!
“别别,妈,你狠,我回去我回去。”我说。
“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泪水化成雨霞满天……”
一首《想起》把我从睡梦中狠狠的拽起,我摸索着枕旁的手机,五分钟后重响。闹铃,是摧毁一个超爱曲目的最强工具,还记得曾经的最爱,周杰伦的《菊花台》就是这样被毁灭的。在经历了神奇的鬼压床之后,我终于战胜了睡虫拔床而起。洗脸刷牙等公交,循规蹈矩。
“亲们好,我回来了!”我扬着双手喜气洋洋的说。
薇薇姐忸怩的走到我面前,摆了一副请安的姿势,“夫人您回来了?”
“平身。”我说。
最美的节奏还是自己办公室里的节奏,全然不似整个十三楼都把我当成傍款的女人了,一个个对我都是面和心不合的。
“最近几天,公司有关你的风言风语挺多啊!”关美人一副八卦的样子说。
“既然是‘疯’言‘疯’语,我要理会他们做什么!”我一个步子迈到美人面前,卖萌的说。
“话说,本宫不在的时候,各位小主有无想我?”我把提包甩在办公桌上兴兴的说。
美人把手中转着的笔塞进笔筒,“你我倒是不想,就是臣妾想皇上了!”
“可皇上不翻你的牌子呀!”我眨着眼睛把脸凑到她眼前笑着说。
老大一声令下,“行了行了,都闭嘴吧!”
美人嘟着嘴的看着我,一下子把我拽到了她的身边,摆着口型对我说,“企划部那边又有一笔账对不上号了!老大烦着呢!”
“又怎么了?”我在纸上写着。
“谁知道呢!别是又出了个周冀海了!薇薇这不去了么!”美人在屏幕上敲了给我。
我和美人深深的对望,然后重重的点头,好吧,老大心情不好,都闭嘴吧!
处理的结果差强人意,唯一值得一提的话——我们部自己去和靳总说。
“爱自己去自己去吧!”老大听过薇薇的报告说。
“说走咱就走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老大嘴里轻声的哼唱着!
“怎么老大,心情好了?”关大美人的语气几分挑衅。
“有人愿意担责任我心情还能不好!”老大反问着,但在他的言语里,我听得出他的些许生气,纵使是有人愿意担责任,也没有人愿意被这么忽略。
没人没有接着说,任凭谁都看得出来老大此刻的心情,最好还是别惹。
“最近就是特别闲,特别闲,特别闲……”老大拿着手里的喷壶边给窗台的花喷着水边用最近比较烦的调子哼唱着,抬眼要看看几点了,却不想一眼瞄到了靳宇,他正站在门口看着我。
“靳总。”老大赶忙放下手里的喷壶说。
“嗯,”靳宇严肃的点点头,“我找一下沈诺。”
这人要是点背就怎么都是背,小小放松了一下,还被总经理给看到了,而那句“最近就是特别闲”,也不知道靳总究竟听到了么。
跟着靳宇到走廊,“怎么了?”我说。
靳宇温柔的看着我,“快到中午了,要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说。
和靳宇出去早已不是第一次了,但他下楼到办公室找我还是第一次的。我静静的望着眼前的靳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