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玉召这才松了一口气,等会自己和这群人肯定会打起来的,自己最担心的就是这些老小的安危,既然他们已经安全逃离,那就放开手脚吧。
岩玉召看着对面那些人,心里已经动了杀心。
阿季这时突然拍了拍岩玉召的肩膀,说道:“兄弟,你看那边那个老头子正挤眉弄眼的看着你呢。”
“老头?哪个老头?”岩玉召讲那抹杀戮藏在再眼底,顺着阿季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先前那算命帮助自己的老头子正在朝着自己支支吾吾的说些什么,他的嘴里塞了块抹布,根本听不清楚。
岩玉召先前承了他的情,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只是微微的朝着他点了点头。那老者似乎察觉到了,脸上居然有一丝喜色。
那边辛大当家的还在交头接耳,根本没注意这大仙师的表情。
又过了一会儿,那辛大当家的朝着岩玉召笑道:“这位小兄弟,刚才我们哥儿几个商量了一下,最多最多只能出五千个大洋。”
岩玉召已经准备动手了,于是便笑了笑说道:“好,五千个大洋就五千个大洋,拿来吧。”
辛大当家的眼珠子一转,笑道:“钱好说,但是兄弟你得给我看看货吧,那药人呢?”
“药人自然是有的。”岩玉召呵呵笑道:“不过那药人已经被我转移了,而你们是再也找不到他了。”
“什么!你小子敢耍老子!”辛大当家的这才知道自己被岩玉召给戏弄了,急叫道:“臭小子,你到底把那药人藏哪里去了,刚才不是还在你身边的吗。”
说着他看了看岩玉召身后的官道,冷笑道:“我知道了,他们肯定是顺着官道跑了。小三子,快带三四个兄弟去追!”
“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岩玉召冷笑着对他们说道:“今天你们一定得死在这里!”
听着岩玉召的话,看着他的眼神里瞬间充满的杀意,辛大当家的心中突然一跳,暗想道这就是那老头子先前说的什么血光之灾了吗?老子才不信自己会死在这个小鬼的手上。
也由不得他多想,岩玉召突然动了起来。辛大当家的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叫道:“快开枪!”
可还没他举起枪来,便感觉眼前突然一花,身上感觉一道微风吹过,脖子上的头颅居然飞了起来。 此话一出,老者也顿时语塞了。收人钱财为人办事乃是天经地义,既然这些人不听自己的劝告一心求死,那么自己也就没必要再罗嗦了。
“但是有一点我得说清楚,卜完这一卦我与你们再无瓜葛。”老者冷着脸说道。
辛大当家的点了点头,答应道:“好!就依你,快算吧。”
要是活捉药人,自己可就是洛老西全力支持的人了,到时候普洱城还不全都是自己的,想到这里辛大当家的不由得激动了起来。血光之灾的说法瞬间就被他抛诸脑后,哪里还记得半分。
老者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罗嗦了,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金黄色龟壳,排出了四枚铜钱塞了进去。
随着铜钱在龟壳中缓缓地摇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老者默不作声,突然手中一抖,龟壳中的铜钱就掉在了地上。三反一正,一边是三个品字形,另一边却是一个孤零零的散落在一旁。
老者掐指一算,片刻就有了答案:“这是坎挂,意指东南方,想必那些人是朝着东南方逃去了,你现在就可以派人去追了。”
所谓的东南方,正是先前那喽啰捡到火把的方向。
辛大当家的一听这话,心头不由得一喜,立刻安排了手下要去寻找。
那老者面色一沉,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咱们后会有期了。”
“慢着!”辛大当家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这老者,脸上满是奸猾之色,呵呵笑道:“大仙师慢来,您就这样走了,我们若是抓不到人上哪里去找您老。不如抓到了那些人,再走不迟。”
此话一出,那老者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他思索片刻冷笑道:“看来辛大当家的是不相信老夫了,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吧。”
说着,便负手而立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的马踱了过去,不再理会他们。只是眼角的余光朝着岩玉召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岩玉召顿时感觉心惊肉跳,那老者朝着自己看的时候,嘴角还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这让他感觉到一丝诡异,仿佛那老者已经发现了他。
可这老者为什么要把下面这群追击者引到相反的方向去呢?岩玉召对此感到困惑。
他哪里想得到,这老者不过是不想趟这滩浑水罢了,刚才他看着那辛大当家的和那群手下面上都显现出了血光之灾的征兆,心中立刻就打起了退堂鼓。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自己的老命比较重要。但事情巧就巧在这里,若今天辛大当家的带其他的算士前来,也不会有此顾虑。
可这老者精通麻衣相术,几乎能参透前因后果,对于因果之事最是看重,以此才能趋吉避凶,颐养天年。
因此老者就算是用龟壳占卜找到了岩玉召等人的藏身方位,也不言不语,愣是指了个相反的方向,想避过这群人。
辛大当家的不疑有他,喜滋滋的命令手下去那个方向寻找。
老者却皱眉说道:“现在耽搁了这么多时间,想来那些人也已经走了有一段路程了。但是范围太大了,咱们还是一起追赶吧,坐下马匹的脚力总比那几人的速度来得快。”
辛老大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当下就同意了老者的说法,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往林子里走去。这片林子哪里是能骑马进去的,老者清楚的很,骑马就是要让这些人困在林中不能自拔。
这些鸟人平日里在普洱城中明争暗斗惯了,丛林生存经验虽然也有不少,可在这关头居然都忘记了。
这片林子别看道路边树木比较稀松,还能打马进去,过不了十来分钟便寸步难行。
那老者又暗暗看了看岩玉召的方向,心中唏嘘道:树上几位大爷,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还想多活两年,你们可千万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了。
很快树下的追兵就走得干干净净,岩玉召吃惊的看着那群人顺着自己迷惑的方向走入密林之中,心中也是惊疑不定。
很明显那老头子是在帮自己,可他明明跟那群人是一伙的,为什么会突然帮自己呢?
难道这是个圈套?岩玉召顿时警觉了起来。
他的心中思绪万千,一时间居然愣住了。过了几秒钟之后,岩玉召便问雨师爷:“师傅,您老看这是个什么情况?会不会是个局?”
雨师爷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不妨先下去看看。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阿季也附和道:“师傅他老人家说的对,大不了咱们和那伙人拼了,不过十来二十个人,你浪猪爷爷我还没放在眼里。”
老米身子弱,在这大树上时间长了双腿都在打抖,哭丧着脸问道:“几位大爷,我们现在可以下去了吗?我这两只脚可都已经不听使唤了啊!”
岩玉召思索了一下,大手一挥,说道:“下去,胖子说的对。就算那群人回来了,咱们也不怕他们。”
岩玉召本就身手敏捷,一个打十多个再正常不过了。他不过是怕雨师爷和齐铭受伤,才一直东躲西藏委曲求全。现在这一下子却是激起了他的血性,第一个从大树上爬了下来。
待到众人都平安落地,岩玉召看了看四周居然连一点异样都没有,此时天上的月亮倒是出来了,照得地下一片亮堂,不需要火把也能看清楚附近的情况。
可越是平静,岩玉召越是感觉危险。
“还愣着干什么呢?赶紧离开这里啊。”阿季招呼着众人,拍了拍岩玉召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
岩玉召再仔细审视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便对阿季说道:“你们在前面走,我来断后,快点!”
阿季不明白岩玉召是什么意思,挠了挠后脑勺带着几人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声粗犷的笑声突然在众人身后响起:“几位好手段啊,还好我及时反应了过来,否则还真让你们给跑掉了!” 虽然如此,但五人没有敢停下来休息,目前实在是太危险了,距离元江城不过十多公里,范围太小,非常容易被人给抓住。
依照现在的速度超前赶,大约天亮时分能走出个三十公里的距离,这才有把握能歇息片刻。
危机的紧迫感越来越强烈,让岩玉召的步子越发的快了三分。
其他人倒是不怕,就是那乞丐老米身子孱弱,走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最后索性岩玉召把他扛着走,速度倒是更快了。
大约行至凌晨三刻,就听身后传来阵阵策马之声。
岩玉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赶忙熄灭了火把,带着众人躲进了官道旁的老林子之中。
不过十分钟,便有十一二人的小队赶到了五人先前所在的位置。他们喝停了马匹,四处查看起来。
“不对啊,我看见这里有火光来着,怎么没了!”马上一个张着鹰钩鼻子的年青人皱眉说着。
旁边一个大胡子哈哈笑道:“老二,怕是那些人发现了什么,躲起来了吧。”
青年人问道:“大哥,你看这些人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大胡子也有些犹豫,脸上突然堆笑问身边一个白须白眉的老者:“大仙师,您看呢?”
那白须白眉的老者脸上满是孤傲之色,微微点头道:“我看**不离十,辛大当家的,估摸着那些人还未走远,你可以抓紧时间派人搜寻。”
大胡子面露喜色,立刻吆喝手下:“你们都听见了吗?都按大仙师说的办,都给我四处去找,肯定有蛛丝马迹,千万不能让这群兔崽子跑了!”
这老头子脸上一片怡然自得,他本是普洱街头一个算命看相的,祖传了一些麻衣相术的本事,再加上他外表打扮的仙风道骨,在昆明城里混口饭吃还是绰绰有余。
自从那药人的生辰八字出来以后,包括他在内,普尔城里几乎所有算命测字的都被那些大大小小的帮派给瓜分了。
洛老西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这些算命的沾了他的光,基本上都赚了个满盆满钵。
这老者原本在街边摆挂摊,直接就被飞龙帮的辛大当家的拉到了阵营之中,好在他的本事也算是不小,通过那药人的生辰八字居然能掐算的如此之准,丝毫没有停留直接就尾随上了岩玉召他们的脚步。
岩玉召带着雨师爷几人,躲在不远处的高树上,大气都不敢喘气,生怕被这些人给发现了,引火烧身。
不一会儿,那派出去搜寻的喽啰骑着马回来了,其中一个喽啰手上举着两根还未燃尽的火把说道:“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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