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派出去搜寻的喽啰骑着马回来了,其中一个喽啰手上举着两根还未燃尽的火把说道:“大当家的,在那边的林子里发现了两根火把,但是没看见人啊。”
这两根火把是岩玉召故意扔的,他把这些火把扔在与自己相反的方向,企图混淆视听,迷惑敌人的判断。
辛大当家的接过那两截火把,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说道:“不错,这火把是刚刚熄灭不久的,上面还有火炭味道,那些人应该没有走远!”
他看了看捡火把的方向,都是茂密的黑色森林,树木密密麻麻的层叠,让他有些犹豫,半晌对着那白眉白发的老者拱手道:“大仙师,劳您老再算算,看看那几人到底在何方。”
白眉白发的老者这时微微一笑,看着辛大当家的脸,刚要说话,突然轻轻“咦”了一声,眼睛不动了。
辛大当家的被这老者盯着心里发毛,奇怪道:“大仙师,您老怎么这么看我,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怎么会?”老者的嘴巴越长越大,突然说道:“怎么会!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辛大当家的被他弄糊涂了,问道:“大仙师,什么意思啊?什么血光之灾?”
那老者又走上前几步,仔仔细细的看着辛大当家的面庞,最后很肯定的说道:“从你的面相上看,你已沾染灾祸,不用多时你便会血溅五步,轻则断手断脚,重则身首异处。可是,奇怪啊!刚才明明还没事的,怎么这会儿便会出现这么个情况?”
看着老者低头思索的样子,辛大当家的心里不由得也开始打鼓了。这老头子虽然被他恭维作大仙师,可一身本事还真不是盖的,现在冷不丁被他说自己有血光之灾,心里还真有些发虚。
“那我该怎么办才能化解呢?”辛大当家的颤声问着,他现在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了。
老者摆了摆手,沉思道:“容我想想。”
熊熊的火光之中,几十个人骑着马围在那老者身边,一动不动。
半晌那老者突然抬起头来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啊?那请大仙师明示。”辛大当家小心翼翼的说着。
老者叹了口气说道:“还是不能不信服于因果啊。咱们还是走吧,带走药人的那些人不是一般人,你们的血光之灾就应在此劫之上,若想化解只能避其锋芒了。”
一听此话,辛大当家的立刻叫道:“大仙师,您老是在开玩笑吗?我们几十号子人快马加鞭,赶了这么长的路才到这里,眼看着就要抓住那药人了,您老怎么打起了退堂鼓呢?再说我们这么多人,怎么会怕那几个不开眼的狗东西。”
老者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老眼昏花在蒙骗你咯?我不客气的告诉你吧,不光是你又血光之灾,你手下这些兄弟各个都染上了。别怪老头子不给你指路,若是逼急了那几人,你们必死无疑。”
在树上躲在的岩玉召把那老者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有些惊讶,他原本就做好了拼命的准备,没想到这老者居然劝说那十几人撤退。心中不由暗想道难道这老者真有这么厉害的本事,能趋吉避凶不成?
可对于老者的话,辛大当家的还是心有不甘,眼中神色复杂,沉思了片刻说道:“大仙师,兄弟们干的本就是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营生,这血光之灾什么的还吓不倒我们。您老可是拿了我不少钱财的,这道上的规矩您老不会不懂吧。” 就在孔雀发怒的同时,已经有无数身怀异术的所谓高人正在朝着元江城的方向狂奔而来。
第一波到达元江城的人马赫然是一线天的虎爷,他的身后是一群汗流夹背的大老粗,脚下全都骑着高头大马,显得威武不凡。
倒是有一匹雪白小马在这群马的最后,马上坐着一个面带黑纱的女子,秀眉微促看似非常不高兴。
虎爷勒住缰绳,看着高大的元江城城墙,脸上露出了一抹轻视的笑容。
“都打听清楚了么?”那面带黑纱的女子冷冷的开口了。
听着这声音虎爷顿时一惊,这黑蛇奶奶他可不敢得罪,连忙陪笑道:“都打听清楚了,那小药人被人带着从元江城逃走了,估摸着是往玉溪的方向去了。”
虎爷眼珠子一转,陪笑道:“您看您是先在元江城休息一晚还是?”
经过长途跋涉,众人都有些疲惫了,黑蛇奶奶也不例外。女人家一般都是爱干净的,听到虎爷的话,心头不由得有一丝犹豫。
虎爷又说道:“您放心,今晚这守城的士兵是我手下的兄弟,等会咱们就偷偷进城,吃饱喝足之后,换上快马,不消两三个时辰就把那小药人抓到您面前来。”
黑蛇奶奶身上也出了一身汗,黏黏的非常难受,她虽然对虎爷的话嗤之以鼻,但也不想再受这颠簸之苦,思考了一会儿便娇声笑道:“好啊,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要是没抓来那药人,我可要罚你们哦。”
虎爷拍着胸脯道:“您放心,我就是拼着把坐下这马累死,也要把那药人抓来给您。”
前几日这几人杀了酒和尚,虎爷也夸下了海口,却连人毛都没看见,这回他可是赞足了力气,想将功赎罪的。
自己这些人说惨一点,小命可在黑蛇奶奶手里攥着呢,要不是伺候好这位主,回头她一发火,就连自己都得玩完。
放出暗号,让自己的手下将城门给打开,黑蛇奶奶一人进入城中。
目送着黑蛇奶奶渐渐消失的背影,虎爷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淡了下去。
旁边的一个喽啰小声的问道:“虎爷,现在咱们怎么办啊?”
虎爷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对手下一个獐头鼠目的小喽罗说道:“土坨坤,都安排好了吗?”
那獐头鼠目的小喽啰猥琐的一笑,说道:“虎爷放心,事情都安排好了,您放心我找的人懂事的很,药也是最好的,包您畅快。”
这话一出,后面几个人都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神情。
虎爷眉毛一挑,喜滋滋的问道:“下的什么药?”
土坨坤笑道:“下的是神仙倒,用的是烈女吟。您放心,这两种药都是无色无味的,绝对不会被发现!”
虎爷点了点头,脸上满是笑容居然有些激动。心中暗想着:可恶的臭娘们,爷们忍你多时了,等会就让你在爷们的胯下****。
这虎爷存的心思,居然想对黑蛇奶奶不利。说来也是,虎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拉屎拉尿,隐忍了许久就是为了今天。
想到这里,虎爷满脸的淫笑,对手下人说道:“再等十分钟,咱们进城。”他是想避过黑蛇奶奶的耳目,在她附近躲着等消息。
想起黑蛇奶奶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黑纱下面隐藏着的那若隐若现的绝美容颜,虎爷顿时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炙热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元江城的城门再一次悄悄的打开了,虎爷让手下马蹄裹布,马嘴衔枚,悄无声息的进了城。
就在虎爷进城之后不久,陆陆续续又有三四波人马到达了元江城外,他们人数都不多算是轻装简服,把马放在城外,各用各的办法都涌进了元江城中。
这些人都是为了药人而来,洛老西的支持对于他们来说,充满了危险同时也充满了机遇。
如果能做普洱城的土皇帝,就算是人家的走狗又有什么可惋惜的呢。要知道普洱城可是一块肥的流油的大肥肉啊!
也正因为如此,普洱城内帮派林立,关系错综复杂,这个也就不在这里详说了。只知道钱定龙把药人的生辰八字一放出来,普洱城几乎就算是炸了锅了。当然也有不为所动的帮派,但是绝对不多。这些个出头鸟若是没有称霸的心思,也就不需要成立什么帮派了,加入别人就行了。
据最新的情报,药人在元江城出现了,这些帮派里的探子立刻飞奔而至。就在这一夜,元江城四处都有些奇怪的响动,胆小的人躲在屋里根本不敢露头。
在顺着官道疾行的五个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原本想着追自己的人,不外乎就是那些个降头师或者是龙运飞的细作等等,怎么也没想到后面居然跟着普洱城的大小帮派,长长一串。
岩玉召看着四周黑漆漆的景致,心中其实在暗暗的担心。现在人家拍出来的追兵,居然有精通幻术之人,还有先前遇见的那些个降头师,让他瞬间明白自己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了。
普通人若是遇上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心里总会有三分畏惧。岩玉召自由跟随岩吉大和尚修行佛法,又得了雨师爷传授的《黑暗传》,眼界早已大开。
怕他倒是不怕,只是觉得麻烦罢了。想想自己身后有几只豺狼尾随,不论是谁心情都好不了。
五人沉默的在路上走着,气氛渐显压抑。
只有阿季和老米不时说几句话,才显出了一点生气。老米也是被阿季吓怕了,说话说不过三句,最后把阿季郁闷的索性也闭了嘴。
但他天生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又想去和齐铭说话,齐铭没理他。
这会儿又找上了岩玉召,岩玉召直接叫他闭嘴。
至于雨师爷,他想找没敢找。最终只能索性撅了撅嘴,闷头赶路了。
连夜赶路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一件事,火把虽然能照亮前面十来米的距离,但眼睛也会非常的不适应,而且疲惫带来的困意不时的会拖慢行动的脚步。 “居然是他?”小和尚阿茶远远的看见那降头师的相貌,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的转身就走。
他一眼就认出了此人,这人满头白发,脸上有三道刀疤,面貌虽苍老却还是一脸的凶相,按辈分来说是他师傅那一辈的人。
这降头师姓麻,行事非常毒辣,喜怒无常,一身降头功夫诡异无比,几乎可以杀人于无形。小和尚心中暗道,自己还是赶紧躲开为妙。
可是想走哪有这么容易,他刚一转身,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苍老的呼喊:“对面那个谁,赶紧过来,别逼老子动手。”
一听这话,小和尚心里咯噔一响,知道是走不了了。不得已,只能堆满了笑脸,恭恭敬敬的转过身来,双手合十道::“南无七世佛,原来是麻大贡师,小僧这厢有礼了。”
“嗯。”那降头师微微的点了点头,冷着脸说道:“你是哪家的和尚,怎么看见我就走,好不懂礼数。”
小和尚心里叫苦,面上却是笑容不变道:“家师龙婆鬼,想必麻大贡师应该有所耳闻吧。”
小和尚心中忐忑,他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不得已只好把自己师傅的名头搬了出来,希望能够镇住他。
果然,那降头师一听这话,思索了片刻说道:“原来是那老骷髅的徒弟,那你走吧,我不为难你。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透露了我的行踪,天涯海角我也要让你死无轮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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