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体内真气的强弱判断他们的内功修为。刚才他已经感受到这壮汉体内的真气,虽远远弱于自己,但却引起了楚天舒的注意,所以对他刚才能生生拦下那一拳,也觉得不足为奇了。
周海身边的士兵待壮汉拦住那身影后,忙扑上去将他按倒在周海面前,原来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回头关切地望了那老头儿一眼,眼角湿润道:“爹,孩儿无能,不能保护您,让您老人家和姐姐受苦了!”
那周海这才缓过神来,指着那少年骂道:“大胆刁民,竟敢偷袭本官;给我打!”
“慢着——”一声洪亮的怒喝,让周海一惊,那壮汉也忙抬起头,循声望去。
众人齐刷刷转头,只见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站在众人面前,那青年剑眉大眼,一身英气,清澈的眼神中却去透露出冰冷的杀气,让众人顿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这是特种兵断送千百条生命后所特有的杀气,周海和那壮汉也觉得心头一惊。
周海毕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马上恢复平静,瞪着楚天舒怒道:“你是谁?你想妨碍本将军断案吗?你这是藐视朝廷命官,是谋反!”
果然是老狐狸,这一顶大帽压下来,周海马上变被动为主动。楚天舒心中暗骂一声,脸上却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这种表演功夫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做卧底需要他们演什么像什么,何况区区一张笑脸,,老子今天要以德服人。
“敢问这位龙行虎步,玉树临风的就是周将军了?哎呀,久仰久仰!”楚天舒嘻嘻哈哈抱拳道,没个正经。“周将军乃国家之栋梁,世人之楷模,今天亲自披甲上阵,秉公断案,我猜,这老头儿必定犯了大罪,杀人?放火?抢劫?该不会是强奸吧?哎呀,这老头儿怎么这样!恭喜周将军,再立新功啊!”
“犯罪倒没有,只是这老头儿做生意不厚道,私自克扣我金子,我今天不仅要追回我的损失,还会顺便替乡亲们教训他一下,在这建业城中做奸商,活的不耐烦了吧?”周海扯着公鸭子嗓哼哼道,示威似地向周围人群扫了一眼。
“你这是仗势欺人——”,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楚天舒扭头一看,只见那女子柳眉倒竖,指着周海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爹克扣你金子,又如何证明?”
楚天舒赞赏地看了那女子一眼,自古民不与官斗,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她有如此胆色已属不易。
“那你又如何证明你爹没有克扣我金子?你家可是做铁匠生意的,黄铜有不少,如今这金镯子成色又不纯,谁都会怀疑的!”周海眼珠子一转,狡猾地哼哼道,“除非你答应——”
“答应什么——”那女子先是一愣,旋即看见周海眼睛直勾勾地盯在自己胸前,上下打量着,不住地点头,口水都流出来了,俏脸一红,一声娇叱道:“无耻——”
这一切都落在楚天舒的眼里,他的儿童时代便是在爷爷小山村里度过的,乡亲们的淳朴憨厚让他快乐成长,在城市和军营中看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更觉得童年的单纯时光是他一生中最珍贵快乐的回忆,那里有他最亲爱的父老乡亲。他强压住自己心头的怒火,控制住自己揍扁这猪头的**,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周海道:“周将军,我们可以做个试验,看看谁是谁非!”军人天生崇拜强者,却最看不惯别人恃强凌弱,这也是楚天舒看周海极为不爽的原因之一,丫丫的,你就会欺负老实人,有种你跟我干一架!
“做什么实验?”周海狐疑地看着楚天舒问道,想想他刚才对自己的恭维,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即便说明这老头儿没有克扣我金子,我大刀一挥,谁敢说个不字!如果这小子向着我呢?那岂不是这小妞——,周海心里琢磨着,随即对楚天舒道:“你且慢慢道来,要是敢耍什么花招,本将军就连你一起办了!哼!”
“小民怎敢欺瞒将军您,我一定学习将军秉公断案的优秀品质,换老实人一个公道!”
楚天舒走到那女子面前,笑道:“小姐,能否借在下几样东西,在下给乡亲们做个试验!”
………【第四章 巧遇罗圆圆(2)】………
“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那女子瞪了楚天舒一眼,哼道。
自己刚才对周海一片恭维拍马之词,的确有与那猪头沆瀣一气之嫌,这女子不给自己好脸色看,楚天舒完全理解她的心情,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轻声道:“我什么都不做,那周海照样说你克扣他金子,说不定我的实验会给你换来一些主动,但前提是你和你爹所言非假,至于你凭什么相信我,小姐,你不觉得我长得很有安全感么?”
“噗嗤——”那女子一声娇笑,旋即明白不合时宜,立即抿住嘴唇,小脸憋得通红,想想他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于是问道:“那公子需要什么东西?”
这么快就把我升格为公子了?这公子是不是就是帅哥的意思?这怎么好意思呢?看来俺不愧是少女杀手啊!楚天舒意淫道。
“麻烦小姐,给在下一个粗瓷大碗,一桶清水,铁屑和石子各一斤,嗯,就这些了!”楚天舒答道。
一会儿工夫,所要的东西便摆在自己面前,检查无误,楚天舒冲那女子微微一笑,旋即转身向四周抱拳大声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在下要做一个小小地实验,实验做得好,大家就给点掌声,没钱的捧个人场,有钱的——也捧个人场!”喊完这不伦不类的台词,楚天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感觉自己整一个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
“在做实验之前,我想请教周将军一个问题,这也是我今天试验的前提,相信睿智无比的周将军定然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的!”楚天舒满脸坏笑地看着周海。
周海受他一记马屁,心里舒坦,笑得满脸横肉直抖,道:“快说,欲问本官何事?”
给你个杆儿你就爬啊?!挖个坑你跳不跳?越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这猪头脸皮也太厚了吧?做防弹衣都绰绰有余!楚天舒愤愤想到。
“请问周将军,一斤棉花和一斤铁哪个更重一些?”你要是答错了,我就是你爷爷!楚天舒心想道。
“当然是铁重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白痴都知道!”周海自信满满地答道。
的确很简单,也的确只有白痴才这么答!叫你猪头一点儿也不冤!周海身边那壮汉忙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周海脸色一变,讪讪笑道:“玩笑玩笑,一斤棉花一斤铁自然一样重嘛!我刚才只是和大家开个玩笑而已!”
围观人群发出一阵大笑,呵呵,现在不光是我,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厚脸皮地猪头了,哎,人怎么能这样!楚天舒同情地看了周海一眼笑道:“周将军幽默风趣,与民同乐,小民佩服之极啊!”
说完楚天舒便拿起准备好的铁屑,放在众人面前笑道:“大家请看,这是一斤铁屑,试想一下,如果用这么大的棉花去絮棉被会怎样,这位大婶,您说说?”楚天舒笑着向身旁一位农妇问道。
“小兄弟,你这是说笑么?拿这么大的棉花絮棉被,连个被角都不够,咯咯——”农妇笑道。
“是极是极,众所周知,我们的棉被也不过三四斤,却比同样重量的铁大很多倍,这是因为两者的密度不同,哦,换句话说,世间任何两种不相同的东西,当他们一样重时,他们的大小必有差异!只是差异有大有小,大的比如像铁和棉花,而小的我们却忽律了没有发现而已!”
看着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听得津津有味,楚天舒心里一阵大爽,老子的阿基米德定理没有白学啊,便接着言道:“现在我就给大家展示我的实验!”
只见他将盛了半碗清水的粗瓷大碗放在众人面前,用小刀在水面处划了一道线,然后将铁屑放入碗中,铁屑入碗,水面上升,他又用小刀在碗上划了另一道线,稍高于第一道。
接着将铁屑和水全部倒出,又向碗中重新倒入清水至第一条线处,并抬头向众人解释一句:“大家请看,我加的水和第一次一样多!”然后又将石子倒入水中,只是这次不待石子倒完,碗中清水早已溢出。
楚天舒站起身来对众人呵呵笑道:“现在大家明白这万物之间的密度差异了吧?”随即瞟了一眼周海道:“其实金属之间也是如此,例如金子和黄铜!”
众人旋即明白,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几个胆大的迫不及待的学着楚天舒的样子做起了实验,只不过这次的实验材料是那打好的金镯子和十两的金元宝。丝毫不差的结果让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自己理亏在先,用强在后,现在和老头儿一家过不去,只怕会触了众怒,周海黑着脸瞪着楚天舒道:“小子你有种,爷爷的场子也敢砸,回家准备棺材吧,咱们走着瞧!”哼了一声,转身离去。而他身旁的壮汉则意味深长的看了楚天舒一眼,一丝厉色闪过。
望着周海离去的身影,楚天舒长吁了一口气,同是当兵的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这要继续往前走,只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了一下,扭头一看,刚才那女孩儿正脉脉地看着自己,抿唇一笑,犹如绽放的莲花般清纯可爱。“小女子罗圆圆多谢公子相助,我们一家感激不尽!”
“公子,请进屋,喝些茶水吧!”那老头儿指着旁边的铁匠铺向楚天舒殷勤笑道,满脸的灰尘也顾不得擦,“我罗福德今天算是遇上贵人了,要不然圆圆她,唉——”
“对的对的,公子快请。”那少年急忙拉着楚天舒的手向那店铺走去。
楚天舒本来行了一夜路,又饥又渴,要做的事也毫无头绪,也就不再推辞。
店铺的内院便是罗老头儿一家的住所,仅仅是简陋的三间瓦房,陈旧的家具确是一尘不染,想来是罗圆圆的功劳。
楚天舒喝了一口茶,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便向罗福德问道:“大叔,那个周海为什么要找你麻烦?难道仅仅是因为镯子的事?他又是什么来头?“
“唉——”罗福德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公子不是本地人,我也就不瞒公子了,这周海乃是建业兵马都指挥使冯运国手下的一员将领,他为难我们罗家已不止十数次,一来是由于小儿罗林所在的精武门与冯运国之子冯伟创办的黑龙会素来不和,经常有摩擦发生,小儿乃精武门分舵主之一,成为他们的众矢之的也不足为奇!”
眼下国情动荡,各地帮派武馆林立,好汉云集也不是什么怪事,本质说穿了就是一些富豪大户在增强个人武装,以谋大事。历史轮回,朝代更替,楚天舒也认为很正常。令他惊讶的是,另一个空间的历史长河竟产生了一朵似曾相识的浪花——精武门。难怪罗林身手不凡,原来是精武门的分舵主。
“唉,二来,”罗老头接着道,“那周海觊觎小女的美色,想霸占为妾!”
楚天舒一口茶喷了满地,周海那猪头整一个癞蛤蟆,罗圆圆嫁给他,那真是暴殄天物!
“圆圆小姐,那姓周的若再找你麻烦,我楚天舒就灭了他的口!”楚天舒提着自动步枪将胸脯拍的“邦邦”响。妈的,毒贩杀了不少,英雄救美还是头一回,想想都佩服自己。罗圆圆抿唇一笑,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