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气之法,几年之后,这支军队人人都可能突破武夫阶段,成为一阶武者!”
武夫与武者,一字之差,却差之不少,要成为武者,肯定要懂得拳术之法,武学理论,五年苦功,练得铜皮铁骨,方能称之为武者,一个武者同时对付十多个武卒不成问题。
风吹披风猎猎作响,辰凌眉宇之间一片神采飞扬,盯着自己一手打造的先锋军,朗声喝道:“将士们,铁马金戈是我们得命运,洒血疆场使我们的豪情,军人,天生以服从命令为军职,现在五国联军与秦军打得如火如荼,到了最关键时候,哪一方的成败,都看咱们的表现了,进,则名动列国,成为英雄,退,则身败名裂,成为懦夫,你们要选哪一种?”
“名动列国,成为英雄——”
辰凌微微点头,又喝道:“临行前,本将军已向丞相申请,这次我们先锋军前去执行的任务,九死一生,但是奖赏是平时的三倍,牺牲者全部被追为魏国的忠烈之士,重恤家属,儿郎们可以放心一搏!”
“大王万岁,魏国万岁——”
听到奖赏和抚恤金都加倍,而且会优待家属,让将士没有了后顾之忧,都攒足了拼劲,跟随辰将军去干一件名动列国的大事,激动万分。
“出发!”
一声令下,三军出动,骑兵开路,浩浩荡荡朝着黄河东岸的风陵渡口赶去,黄河渡口通常分东岸口、西岸口,或者南岸口、北岸口,对称搭建,世人为了好记住,因此只起一个渡口名,只能东西南北方位来区分,比如风陵渡东渡口就是指河东的渡口,风陵渡西渡口就是指河西的渡口。
东渡口先前由韩军击破,后来由魏军接手驻扎,而西渡口,仍在秦军的驻守下,要渡过黄河,从东渡口出发,横跨河面,然后从对面渡口强行登陆。
由于黄河两岸,山峡陡峭,万仞高崖,礁石嶙峋,除了渡口能大规模停船登陆外,其它地方几乎无法停泊船只,更别说大军登陆了,因此两岸守军只需在渡口设下重兵,在山崖上多设置一些烽火台,就足以捍卫住河岸线了。
黄昏时分,先锋军已经藏匿进了山峡之中,夜色将领,辰凌下令五千将士第一波登船备战。
天外挂飞川,骇浪生素幔,已过悬崖万仞山,犹有惊涛溅;溅不入春时,却把暖春唤,一任沧桑岁月多,尽在长河岸。
辰凌站在一处高崖,俯视夜色下的黄河,奔流咆哮,怒吼苍穹,惊涛拍岸,像一头脊背穹起、昂首欲跃的雄狮,如此波澜壮阔,让辰凌感到自己的渺小,历史更迭数千年,黄河依旧贯穿古今。
黄河流过河口镇后,为南北走向的吕梁山脉所阻,折向南流,奔腾于陕、晋两地边界的峡谷之间,河水从壶口瀑布泻下后,出龙门继续向南流,到潼关附近,因受东西走向的秦岭山脉其中一条支脉华山所阻,折向东流。
而风陵渡正处于黄河东转的拐角,是晋、陕、豫三地的交通要塞,跨华北、西北、华中三大地区之界,自古以来就是黄河上最大的渡口,三地连接的咽喉要道,向为兵家必争之地,魏国与秦国的古战场就在这里,厮杀无数次。
千百年来,风陵渡作为黄河的要津,不知有多少人是通过这里,走入秦晋,后世赵子贞《题风陵渡》就有一句:“一水分南北,中原气自全;云山连晋壤,烟树入秦川。”
夜幕越来越浓,河面披着一层银黄,波光粼粼,又迅猛无比,辰凌一点不怀疑,五阶武者跳下去,也要被这股湍急的冲劲给呛溺死!
“将军,二更了。”一名侍卫禀道。
辰凌点了点头,目光深远,道:“传令,苍狼行动!”
“喏——!”
苍狼行动是指苍狼特种部队,可以开始行动了,先是两只小船,如孤舟一般,横过黄河,木橹槊流漂流过去,由于在夜下,而且孤舟太小,在堂堂黄河咆哮声的掩盖下,几乎毫无察觉,在渡口上游一里处登陆,然后爬上山崖上,把随行带的铁丝绳索一端紧固在山崖上。
铁丝绳索另一端在黄河对岸,这是一条极长的青铜铁钢丝,三条绳索都拉直后牢稳住,对岸的苍狼特种兵开始滑行过去,这个速度可比划船快多了。
嗖嗖嗖——
特种战士一批批滑到山崖半腰部,开始分小组行动,抹上山崖顶的烽火台,首先解决站岗的秦兵,占据烽火台。
然后乔瑛、沈铮开始带着特种兵包抄风陵渡口岗哨,以及一里外小镇上的驻军营地。
秦军是虎狼之兵,但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三百名秦兵守卫着,巡视着河面与附近山崖,由于数十年来,罕有人偷袭过渡口,因此守军只是起到震慑作用,让敌军不敢越雷池半步,谁也想不到,胆大的魏卒敢过来袭击。
“噗!”
“咔嚓!”
匕首刺腹,割喉封血,扭断脖颈等,特种兵惯用的手法,悄无声息之下,把一些巡逻和岗哨解决掉。
小半个时辰,渡口的岗位全部被清除,竟然没有发出任何求救声和警报声,可见平时的特种训练,在这一刻显露身手,鬼神莫测之威。
“来人,发信号,让船只渡河!”
“喏——!”几名侍卫前去发信号灯。
沈铮和乔瑛带人来到风陵渡守卫营地外,嘀咕了几句,分配好行动任务,各自包抄潜伏过去,两千特种兵把营地死死围住了。
第0230章 覆灭风陵营
乔瑛与沈铮带领两千特种兵,把一万秦军营地全部围住,由于这次行动非常关键,避免让很远之外的河西军营、栎阳城守军发现,因此不能用火攻冲杀,骑兵踏营的方式,只能秘密解决掉,这个就给行动造成很大的难度。
乔瑛抽调四百特种兵,分别潜伏在四个方位,阻截逃跑的秦卒,其余特种兵,分成八个小组,每组二百人,潜伏进入营地,先把岗哨和箭塔上的秦卒斩杀,棘手的就是巡逻的队伍。
每组巡逻队由五十人到一百人不等,手持长枪,前营、中营、后营来回巡逻,每个五分钟走过一趟,因此要瞬间解决巡卫,需要两面的特种兵近乎同一时间出现在左右,手起刀过,才能得手。
沈铮暗呼一口气,到了这个时候,也豁出去了,五个小组已经偷偷进入秦兵熟睡的营帐,用匕首刺杀正睡觉的秦兵。
“啊——!”
瞬息间,四面八方的营帐内都传出了惨呼,有的被捂住了嘴,但是有的睡觉轻的,听到细微响声就猛地惊醒,特种兵只好当机立断,一剑刺死,这才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一组巡卫忽然警觉,都转过身,朝着发出惨叫的营帐望去,还未等行动,潜伏在周围的特种兵呼啸涌上,长枪一阵冲刺,噗噗噗,枪锋插入脏腑和骨骼内的碎裂声音下,秦兵巡卫倒在血泊之中。
“敌袭——”
“有人袭营——”
做的再隐蔽,手段再高明,也不可能完全不透风,苍狼特战队在营地摸黑刺杀一阵后,终于惊醒了熟睡的雄狮。
“快起床,魏兵杀过来了!”
呼啦一片兵甲撞击的声音,秦兵快速起床,正要穿衣找兵器,但是大部分营帐的兵器和衣服都被特种兵提前抱走了,就在秦兵在帐内慌张无措,四处找盔甲兵器的时候,冲进去几个特种兵,一阵砍杀,对付手无寸铁、衣甲不整、睡意蒙眬的秦军,更加容易了。
有些营帐未受到波及,穿好衣甲,手持兵戈刚出了营帐,尚未整队,外面的特种兵发现秦兵队伍之后,立即从四面八方营帐之间的夹道中,围杀过来,造成了混乱的局势。
有一些秦兵见营地完全炸开,朝着营外逃散,但被潜伏在外面的特种兵,用弩箭射杀或长枪截杀。
这风陵渡守军统帅赢琅,从中军帅帐出来,一袭铠甲,手持一柄长钺,喝道:“儿郎们,莫惊慌,都给我站住,看你们样子,还是虎狼之师的秦兵吗,老秦人战死沙场,不皱眉头,视死如归,都给我拿起武器反击敌军……”
他刚喊到一半,乔瑛就看到这个中军将帅了,带着五个特种兵,一起围攻上来。
“你就是秦军守将,受死吧!”
乔瑛背着长剑,手持红缨长枪,其它五人也是长枪在手,唰唰唰,一连刺出,赢琅喊到一半,还未等震住惊慌的士卒,就被乔瑛和特种兵困住。
赢琅挥舞大钺,劈砍斩杀,三阶武者,武师的水准,加上在沙场磨练数年,本以为他这一番本领,斩杀这些人犹如切西瓜简单,但是一交手却发现,他们的首领的武艺并不弱于他。
乔瑛也是三阶武者,经过辰凌指点枪术,又用药液浸泡,特种训练,心态磨练也好,目前形势对他有利,因此优势突出,配合着几名特种兵,十几个回合之后,一枪刺中了赢琅的大腿。
“啊!”
秦将一声惨痛,身子半倾斜的时候,乔瑛左手握枪,右手抽出长剑,斜着劈下去,除掉了赢琅守将。
这一下,秦军没了守将,如一盘散沙,更加没有组织性了,四处逃散,一旦炸了营,任凭多强的虎狼之师,也无济于事,慌了神的精锐,连庸兵都不如,只顾着惊散逃命。
这时风陵渡西岸的船舶靠了岸,五千先锋武卒陆续登陆河滩,列队也朝着小镇守军杀去,瞬息之间,秦军被围住做困兽之争,等后面第四波先锋军登陆后,守军都已被诛杀,降兵被看押起来,用绳索绑好,押上船只送到对岸魏军看守。
“辰将军,苍狼特战队,顺利完成任务,斩杀秦兵七千人,逃散数百,降军两千多,秦将首级一人,我特战队只伤亡三百多人。”乔瑛向着辰凌禀告道。
“算是一场大捷了,两千人偷袭一万守军,只伤亡三百多人,难能可贵!”
沈铮微笑道:“我们潜伏营地,秦狗们都在熟睡,我们的将士拿走了他们的盔甲和兵器,然后动手刺杀,省去很多反抗。”
“这就是偷袭的策略和计谋,不过,下个目标是枥阳城,那里有三万守军,而且城墙厚高,才是施展你们身手的大好时候,后面两万先锋军,以及函谷关外百万大军,都在看你们的表现了,不计生死,只求成败!”
“不计生死,只求成败!”沈铮和乔瑛默默读这八个字,感觉到这次任务的艰巨和悲壮,一股血腥和惨烈的气息,不成功则成仁!
辰凌回首看着身后的大军,冷喝道:“出发!”
苍狼特战队率先出发了,随后就是两万先锋军的骑兵、甲士,横穿华山山脉,向西南方位的栎阳奔袭过去。
栎阳是战国初秦献公和秦孝公的都城;秦献公二年(公元前383),秦国迁都栎阳;后来在商鞅的主持下,秦国营建了恢弘的咸阳城,秦孝公十三年迁都咸阳。
在栎阳的西面有周人的旧都岐周、丰京和镐京,东面可沿渭河出函谷关直达广阔的中原,北面可渡过黄河沿汾水到达魏国赵国,也可直接到达黄河以西远至河套的广大地区,古人称栎阳的地势是“北却戎狄,东通三晋”。
栎阳依靠在华山峻岭之间,南接秦岭,北瞰黄渭,距离函谷关只有二百里,离着黄河的风陵渡镇也有百里,辰凌派特种部队先行,快马疾奔,夜色飞驰,赶往栎阳城俺袭。
两万先锋军在后面全速前进,马裹蹄,摘响铃,不打火把,黑幕之下,红色的衣袍并不显眼,反而是身上的铠甲闪着磷光,远处望去犹如一条银龙滑行着。
“锵锵锵——”
兵甲声在山谷内穿行,这点声音与华山的雄伟,黄河的咆哮声相比,不算什么,辰凌仰望周围山形,山势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华山以险峻称雄于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