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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男子,见了地保,急切的从怀中摸出了一张文书,一伸手递到了地保面前,仓促的说道:“我是新来上任的李浩然啊!你快问问,谁有奶水喂喂我的孩子啊!”说着,李浩然从背上解下了一个襁褓,正是他从玄尼山洞中捡到的婴儿。
要说这一路上可把李浩然给愁死喽!婴儿哭倒是没有什么,让他最愁的是,自己没奶水喂孩子。他这一路上,边走边打听谁家有奶水。
这一路上什么牛奶,羊奶,他都收集。好在身上钱财充足,谁又能和钱过不去呢?有奶水的自是乐不得的卖给李浩然了。就是那没有奶水的,见他先是塞给自己几个铜板做赏钱,也是四处张罗着,帮他打听谁家有奶牛,奶羊,甚至是谁家有刚刚产下小孩,奶水充足的少妇。叫他欣喜的是,孩子还好,一路上不是哭,就是哭。这哭总比不哭好吧。马背上颠簸,一路操劳,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儿哪里受的住呢。可就在今天,叫李浩然心里发凉的是,这孩子居然不哭了。用手指放在孩子的鼻孔,到是还有呼吸,但这也叫李浩然担心不小。难不成是病了?要不就是饿晕了?眼看就要回到太平镇了,所以今天自己可是大半天在马背上赶路了,没有顾得去管身后的孩子。要说这孩子能跟着自己跑到这个时候命也算真硬了。要是一般的婴儿,怎么能禁得住这么折腾呢?
此刻,李浩然见了家乡的这么一大群人,可算是见到了亲人。所以,人还没下马,就大喊着找奶水。而人们的默然,使他误以为是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才从怀中摸出了上任的文书,递到地保面前。
地保哪里敢去检验那文书,见了李浩然怀中的孩子,赶忙转身向着人群喊话张罗着:“谁家有刚刚产下小孩的妇人?二狗子,你家不是有头奶牛吗?三娃子,你家我记得也有几头奶羊。快,快去给李族长的孩子搞到些奶水来。”
顿时,两个人应了一声,往家跑去了。
锣也别敲了,鼓也别打了。万一吵到这位新族长的孩子,自己可是担待不起啊!
这时候,李浩然的大哥李浩明站在人群的前排望着弟弟,心里盘算着:按说这弟弟刚刚回来,现在又是族长了。自己也不该多问,可刚刚听到两个长舌妇轻声的嚼舌根子,说这是弟弟的私生子。这在外面生了个私生子的帽子,可是不那么好听啊。这也奇怪了,弟弟哪里冒出来的儿子呢。
越想越奇怪,李浩明不禁笑脸走了上来。
“二弟。”李浩明快走到李浩然身前的时候,忽然快走了两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李浩然的手,殷切地说到:“我是浩明啊!”
“呦,大哥啊!你的样子,真的变了很多。”李浩然三岁离家,后来虽然也回来过两次,但是自从十六岁,以弟子的身份进了紫霞门后,李浩然就少有回家了。这当然是由于紫霞门,门内,门规甚严,不许五级以下武者私自外出,更不要说是经常回家了。算起来,到现在四十岁,他从紫霞门回家的时日,加起来,也就是了了的数天而已。还都是因为家里有事,请假回家的。现在,这李浩然当然是不认识自己的大哥了。
“浩然,这孩子是谁的啊?”李浩明微笑着问道,声音却是很高。他诚心的想要让这太平镇的父老乡亲听听,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弟弟私生的。
“我的。”李浩然想也不想的答道。他此刻也有自己的主意,说是捡来的,等这孩子大了,难免会传到他耳中。孩子不是自己生的,那保不齐就和自己不亲了。还不如现在就咬牙狠狠心,直接使得众人猜想是自己私生的呢!于是他大声的回答着自己的哥哥:“这是我在紫霞门时候有的。”
李浩明听了,缩了缩脖子儿,咽了口吐沫,好在到底是李家的骨肉。看着自己弟弟手中的孩子,李浩明脸上一阵尴尬后,又露出了笑脸。赶忙说道:“快,快,快回家”。
回到李家的宅院,老妈子、佣人一通忙活。地保也取来了牛奶,这修罗山的孩子喝了奶水后,竟是重新有了生机。他好似也感觉到了,自己安全了似的,竟然不哭反而笑了起来。
李宅上下,见这婴儿长得极其可爱,都大为欢喜,虽然此刻都认定了是个私生子,但毕竟是李家的骨肉,谁还在意呢。尤其是李浩然的母亲,见了这孩子更是欢喜,乐的简直是合不拢嘴儿。当下老太太问李浩然这孩子的名字。在一旁高兴着的李浩然顺嘴答道:“李岩。”这也难怪,他本就是在岩石洞中发现的这孩子吗。
没过几天,李家上下就都发现,李岩这孩子也真是奇了,像是具有灵根一般。不但你冲他笑他就笑,要是你冲着他瞪眼,他也会冲你瞪眼。而要是你吓唬他呢。比如,忽然冲着他,啊的一声叫,这孩子不但不哭不怕,反而是双目中,顿时射出叫人不安的目光,那感觉,似乎是被雷劈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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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李岩习武遭阻止,被追打
十五年后的一个春天。
三月清风,万里无云,
还是那条太平镇外,还是那条进镇子的大路上。路的两边朵朵桃花挂满枝头,在**的照耀下,使人看了就感觉心情大好。
一片春季盎然的景象。
忽然,路上一阵骚乱。
顺声望去,一个白衣少年,正灰头土脸的大路上狂奔。后面还跟着几个青衣人,为首的青衣人年龄和这白衣少年相仿,一面追着前面狂奔的少年,一面口中奋力的吆喝着:“别叫这小子跑了。别叫这小子溜进太平镇!”
“对追上他,非揍死他不可。”
“在太平镇前面,堵上他。非揍死他不可。”
众青衣人跟着那为首的青衣少年一同七吵八嚷的喊叫着。
再看那白衣少年,神色慌张,一边跑,一边还不时地回头看看。就这样,一个人在前面逃命的跑,一群人在后面骂骂咧咧的追。由远及近的跑到了太平镇的镇子口。
太平镇,镇口处。另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刚刚走出镇子。忽的,看见了这迎头逃命而来的少年,不禁大喊了一声:“李岩,怎么回事?”
那逃命狂奔的白衣少年,见了同伴,面容上露出了喜色。急忙喊了一句:“铁牛,快拦住他们。”人随声到,这狼狈的白衣少年跐溜一下子,钻到了高大少年魁梧的身后。
此刻,后面的那群青衣人已经追到了铁牛面前。再看,那铁牛,挥起铁块似的拳头,东一拳,西一拳的把追来的青衣人打的是七倒八歪。随着,领头的青衣少年喊了声:“撤。”一群青衣人屁滚尿流的沿着进太平镇的大路,仓皇回逃。
铁牛也不去追,而是回过头儿来,问白衣少年:“没事儿吧。”
白衣少年则是满面通红的,看了铁牛一眼。拍拍身上的尘土,微微一笑的答道:“没。没事。”
这白衣少年正是李浩然捡来的雷灵根之子。李岩。
这十五年来,随着李岩年龄的一天天长大。李家发现他身上的与众不同之处也是越来越多。且不说李岩比其他孩子早学会说话,就说李岩八岁那年,李浩然和妻子在他屋子外几米处低声交谈,提到了他。这李岩就自己走出来了,据李岩自己说,正在屋里看书,感觉父母的声音提起了他,于是就自己出来了。从那以后,李浩然发现李岩的听力是一天比一天的好。
李岩不但听力大大的超出了常人,而且还有奇特的感应能力。九岁,李岩生日的当天,李浩然兴致勃勃地左手攥着一个金币,右手攥着一个核桃。叫李岩选,选了哪只手里面攥的东西就给他。叫一家人惊奇的是,李岩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金币,核桃。我当然是要金币了。”问他怎么知道的?李岩挠着后脑勺子,说道:“我也不知道怎的,就感觉到了。”
至于说李岩的头脑更是惊人,不但记忆力好,而且十岁以后,算账速度极快,远远地超出了账房先生用算盘的速度。
李岩喜欢大雨倾盆的日子,尤其是打雷的时候,他总是异常的兴奋。经常在狂风暴雨的时候,不拿雨伞的跑到院子外面,去听天空上响起的雷声。李浩然担心儿子,也都会拉他回屋儿;并且急切的劝阻:“暴雨天别屋外站着,小心被雷击到。”而这李岩就是不听,而且天空中一有雷鸣之声的时候,他就会兴高采烈的跳起脚来喊:“好啊!好啊!打雷啦!打雷啦!”没有办法,后来李浩然也就只好听之任之了。
要说这李岩的脾气,真的是比较暴躁。在外面,也经常和人打架。不过,他在打架这方面李岩可就没有什么特长了,和普通孩子一般无二。要说这太平镇里,打架最棒的还得算是张铁匠家的儿子,张铁牛了,这孩子,人如其名从小就是一身使不完的浑力。由于李浩然经常要叫张铁匠打些兵器,所以这李家和张铁匠来往密切。李岩和张铁匠的儿子铁牛也从小就是朋友,一起玩到大。
这一天,李岩正在房间里面读书。忽然听到正房里父母在议论着什么,侧耳凝神倾听。原来是说自己的事情。
“哎,这李岩怎么就不像我呢?从三岁开始,就到处给他请名师学习武功。可是现在却是和人打个架都不行。”李浩然摇头叹气说道。
“你也不要为儿子发愁了。”似乎是李岩母亲的声音,传入李岩耳中:“李岩虽然武功上没有什么造诣,但是聪明过人。以后叫他当个账房先生什么的,搞不好还能当个县府师爷呢!再给他娶上一房媳妇,日子不是也过的滋润。”
此刻,另一个少女的声音飘来了:“哥哥不是学武当武者的料,我看叫他当武者那可是难为他的了。”这声音正是李岩的妹妹,李翠芝的声音。自从回了家后,每天有妻妾守候在身边,这李浩然还真的四十岁以后,生了两女,一儿。这李翠芝就是李浩然的大女儿。
这时,李浩然发出一声长叹,低沉着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几年前,我本还打算走走关系,托师兄把李岩收入紫霞门。这么一来,也不用了。”
“是啊!”母亲答话说道:“不然明天就叫李岩停止习武吧。他这么和你一起练了十几年了。和没有练过丝毫武功的同龄人也差不了多少。你不如还是把心思放在他弟弟李杰身上吧。”
李浩然又是长叹了一口气,闷声答道:“也只好如此了,叫他早些和管家熟悉如何管理账目,以后拖拖韩县令的关系,看能不能收他做个师爷。再不济,到县衙里面做个账房先生,我想韩县令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李岩听了父母的谈话,心头急了。像是父亲那样长大做一个武者,受人尊重,是他从小的志向。现在不但要叫他做什么账房先生,还已经给他安排了娶妻生子的人生轨迹,能叫他不急吗!
李岩一头冲入了父母的房间,大声的吼叫着:“我不娶媳妇,不当账房先生。我要到紫霞门,长大后像是父亲那样做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