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双手撑地,一跃而起,大手持刀,猛然的向裂地虎冲去。
刚才的战斗深深刺激了他那颗强者之心,浑身弥漫出丝丝惊人的气息,提着一口长刀杀向前,他眼中没有对失败的害怕,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有的仅仅是一往直前的气势。
裂地虎见项云如此的状态冲了过来,其本能的往后退了退,这完全是项云浑身散发的那丝丝气息影响到了裂地虎。
“嗷…”
裂地虎一声长啸,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杀子之痛深深的撕裂着这个母亲的心,不管如何它都要把眼前这只略显强大的蚂蚁生生撕裂,踩在脚底,碾成粉碎。
一道闪电般的刀影夹带着一股死亡气息直劈向裂地虎的眉心,混天三元斩瞬间施展而出。
见刀影如此的猛烈,裂地虎不敢与之硬憾,一个闪身至项云的一侧,举起门板般大小的手掌拍向项云的后背。
项云见此,丝毫不慌张,心中一阵冷笑,手中的长刀往边上一撩,直挑裂地虎那如柱子般的前掌。
裂地虎见此,心中一惊,连忙收回拍出去的手掌,随后其猛然一个转身,身后那巨大的尾巴直扫项云。
事发太突然,没有任何时间让项云反应,没有办法,混天三元斩的最后一击,直斩向那横扫过来的巨尾。
“砰!”
项云不断的往后翻飞着,在撞倒几颗大树后才狼狈的停了下来,而裂地虎那尾巴上的那道深深的血痕也表示着,它也没占到便宜。
“够味…”项云伸手抹去嘴角溢出的那一丝血迹,不禁大笑道。
“再来…”项云拖着长刀便冲向前去,脚踩天罡游龙步瞬间便达近前。
“混天七绝杀!”
项云一声大吼,浑身散发出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势,举起手中的长刀,便猛然的砍了下去。
“杀”
项云浑身散发出的种种气势,配合着手中凌厉的刀法,逼得裂地虎左躲右闪,不敢与其硬碰。
“杀”
项云功力不减,气势又加,继续杀向前,裂地虎被逼的没有办法,不得与其硬碰了起来。
“轰!”
裂地虎被劈的翻飞而去,非常狼狈的爬起身,对着项云狂吼不止,但一时却不但冲向前,显然是被项云此时那一往直前的气势吓坏了。
项云此时陷入了一种异常奇特的状态,仿佛心性不能自控,不惧任何危险,只知一味的向前冲去,势必要把眼前的裂地虎砍倒。
项云的双眼逐渐变得血红,右手持长刀,脚踏天罡游龙步对着裂地虎暴掠而去,气机死死的锁定裂地虎,双手紧握长刀迅猛的劈了下去。
裂地虎被项云死死的锁定住,避无可避,一声低吼便咬牙迎了上去。
“吼…”
锋利的长刀划开了裂地虎那厚厚的巨掌,强烈的痛楚项弥漫在裂地虎的心间。
“噗!”
在那强烈的冲击力下,项云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止不住的向后翻飞而去。
项云仿佛身心麻痹了一般,不知任何痛楚,举起长刀想继续冲杀过来。
就在这时,他脖子上那颗莫名石珠猛然一震,一股淡淡的金光射入其体内,随后,项云浑身一颤,双眼逐渐变得清明。
“我这是怎么了?”项云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四周莫名的自语道。
项云看了看眼前那满眼充满恐惧的裂地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随即,浑身便冒起一股冷汗。
“难道是…魔典?”项云心中惊恐的猜测道。
“应该是了,没完全掌握就轻易施展,导致灵力全身乱窜,从而失去自我意识!”
“你再一次的救了我…”项云摸着胸前的石珠叹息道。
那裂地虎看着眼前的杀星站在那不动了,随即便撒开脚丫一瘸一拐的向后跑去,裂地虎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也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死亡,那所谓的丧子之痛早被它不知抛到哪里去了。
项云收起心中的各种心情,看向眼前那跑的不算快的裂地虎,其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打了这么久,就想一走了之吗?”项云单手持刀,双眼紧紧的盯着那逐渐消失的裂地虎,看其那神态就仿佛盯着一头待宰的羔羊般。
项云刚才在那无意识的状态时,其修为完全超过初阶巅峰,达到中阶巅峰的水准,提前体验中阶巅峰修为的那种强大力量,对于项云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好处。
随着其自我意识的回归,那般强大的力量也就自然的退了回去,对于眼前这头受伤颇重的高阶裂地虎,项云有足够的信心击败它。
项云脸上露出一股兴奋的笑容,随即,拖着长刀便直追过去。
裂地虎听到后面脚步声后,头都不回,一味的低头猛跑,对于伤了一条腿的裂地虎,其奔跑的速度能有多快呢。
此时裂地虎一瘸一拐狼狈不堪的狂奔,与前面吼声如雷威风凛凛形成巨大的反差,看其逃跑的样子很是滑稽。
“天罡神魔斩”
项云一声低喝,手中长刀舞出漫天刀影笼向裂地虎,周围的树木被那漫天的刀影肆虐的寸寸断裂,犹如蝗虫过境,丝毫不剩。
裂地虎双眼充满恐惧,浑身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很是狼狈的虎脸上露出一股绝然之色。
“嗷…”
一声明显中气不足的吼叫声传出,随即,其纵身一跃便冲入了那漫天的刀影中。
“砰!”
裂地虎远远的向后翻飞而去,在空中洒下片片染血,最后裂地虎重重的砸在乱石堆里,溅起无数碎石飞射向四周。
项云长刀撑地,脸色煞白,嘴角的鲜血不停地往下淌着,站在那不停地喘着粗气,他没有想到裂地虎临死前的最后一击,让他身受如此重伤。
虽然裂地虎之前受了重伤,但等级的差距摆在那,不是项云可以轻易逾越的。
项云剧烈的咳嗽着,鲜血也随之喷洒而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拖着手中的长刀缓缓走向裂地虎。
眼前的裂地虎早已没了气息,双眼睁的滚圆,浑身上下布满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尾巴末梢和一只虎掌不知去向。
项云艰难的取出魔核后,便不加任何停留往山谷走去,此时他的处境异常的危险,随便一只初阶魔兽便可以了结他的性命。
回到山谷后,项云找了些治疗伤势的药草往河边走去,项云伤的很重,脚步蹒跚,口中的呼吸如风箱般,意识也越来越迷糊。
项云走至河边,脱下已成碎布条的衣服,把魔核和石珠都放在岸边,随后便走到河中央盘坐而下,把手上的药草一把捏碎,塞进嘴里,剩余的抹在身上,内服外用。
仅存一丝意识的项云,捏起手印,运起魔典当中的一篇疗伤功法。
项云坐在水中平静的疗伤,而岸上却发生了惊人的一幕…
………【第十二章 石珠异变】………
那被项云放在一块的魔核与石珠此时发生的惊人的变化。
两者之间本存在着一定的距离,可就在下一刻,那漆黑的石珠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金光,把那几颗魔核笼罩在内,不断的吞噬着对方的能量。
此时的石珠好似一个遇到自己最喜爱的食物般,疯狂地吞噬着。
随着时间的过去,那几颗魔核逐渐的缩小着,那颗中阶魔核率先化为粉尘随风而去,而后那颗高阶魔核也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最后只剩下那颗王阶魔核在死死硬撑着,此时项云如果看到这种情况不知会是个什么表情,那两颗魔核可是他拼了命才得来的。
半个时辰后,那王阶魔核也被石珠吸干,消散在了天地间。
吸收完这颗王阶魔核后,那石珠像打了个饱嗝般,浑身一颤,随后那浓浓的金光也逐渐的消失了。
项云依旧在静心疗伤,而那石珠似乎异变还没结束,浑身颤抖个不停,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一般。
随后整个石珠缓缓的变成红色,好似在火炭上烤一般,片刻后,石珠中的红色逐渐的渗透而出,整个石珠弥漫着一片红雾。
红雾越扩越散,方圆丈许内都充斥着这种异样的红雾,扩散到这个范围后,那红雾便不再往外扩散了,而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聚集着。
这方圆丈许内的红雾越来越稠密,仿佛快成液体了一般,任凭大风怎么刮,都不能吹散其一丝。
这时,那红雾仿佛达到了其临界点一般,不再往外渗出,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悬浮在那丈许空间内,此时此景看上去是那么的诡异。
夕阳西下。
夕阳洒遍山谷的每一个角落,整体看上去显得略有些萧瑟。
夕阳的余晖穿不透那诡异的红雾,仿佛那是一堵厚实的石墙,硬生生的挡住了夕阳的脚步。
明月东升。
苍穹上那闪烁的星辰仿佛在叫嚷着夜晚的来临。
那沉寂了大半天的红雾此时终于有了一丝动静。
那丈许空间内的红雾缓缓的向中间凝聚而去,这个过程相当的缓慢,当月上中天时,那诡异的红雾凝聚成拳头大小,漂浮在石珠上空不停地蠕动着。
那拳头大小的红雾仿佛一块柔软的泥巴在被人揉捏着,随着时间的过去,那诡异的红雾逐渐的变化成人型。
这是一道极其苍老的身影,形如枯槁,双眼浑浊,老树皮般的皱纹布满整个脸庞,全身无形的透出一股极其沧桑的气息。
此时这道苍老的身影不停地打量着四周,双眼里充满了陌生,最后他好似感觉到了什么,把目光停留在山谷的另一个方向。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当初的人儿,已化为尘埃永飘天地间…”苍老身影紧紧的盯着那个方向,眼角不禁滑落几颗泪珠,随后低声自语。
“这天,还是那天吗?”那苍老的身影把目光移到苍穹,那本浑浊无比的眼神,此时却闪过一道刺人眼球的精芒。
“天变了,我又能做些什么呢…一道残魂罢了!”仿佛想到了此时自己的状态,那苍老的身影不禁摇头叹息着。
随后,他把目光移到了项云身上,此时的项云脸色略微红润,呼气也恢复了正常,周围的灵力无声无息的向他汇聚而去。
“此子,根骨极为不错,是个好苗子!”苍老身影看着河当中的项云,口中大为赞叹道。
话语刚落,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极为的激动,那由红雾凝聚的身子,此时变得极为的不稳,不停地摇晃着。
苍老的身影大呼一口气后,才逐渐的将那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他看了看地上的石珠,又看了看正在疗伤的项云,脸上的神态变了又变,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既然它在你身上,那就你了…”
“这对于你来说或许会是一场造化…”
苍老的身影双眼露出一股莫名色彩,盯着项云,嘴中低语着。
苍老身影凭空而立,双手负于背后,看向山谷的一个方向愣愣出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情绪,浑身散发出一股极其悲痛的气息…
片刻后,项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到眼前这个古怪的老头,项云心头不禁一跳,但他并没有太过失态,这几天的厮杀深深的磨砺了他的性子。
“眼前这个奇怪的老头,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显然不是自己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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