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二脉,已被打通。”柳如眉不由满脸喜色道:“真的?”“老身岂会骗你。”朱玫含笑接道:“照这情形,你何止增添二卜年的面壁之功,至少已增加半甲子功力啦!”柳如眉兴奋得星目中异彩连闪地喃喃自语着:“这位老人家,真好……”朱玫笑道:“也真怪。”“是啊!”柳如眉笑逐颜开,接道:“怪得使人莫测高深。”朱玫注目问道:“柳姑娘,你没问过他的来历?”柳如眉苦笑道:“我同他事先订有君子协定,不过问他的一切。”朱玫略一沉思之后,又注目问道:“那么,今宵又怎会赶来救我们的呢?”柳如眉道:“我也弄不清楚,事实上,一进入梵净山区,他就把我撇在一边,自己单独行动。”朱玫呆了呆道:“那么,对于我们如何中毒的情形你也是不知道了?”柳如眉蹙眉沉思,道:“这个,我倒听他老人家约略地说过。” 。’话锋略为——顿之后,才轻叹着接道:“总而言之一句话,毛病出在那个老仆纪忠所送的那包解药上。”“就是那包树叶子?”“不错。”朱玫恨声说道:“该死的老贼,哪天犯在我手中……”柳如眉截口苦笑道:“老夫人错怪人了。”朱玫一愣道:“怎么说?”柳如眉正容说道:“那不是真正的纪忠,而是百里源的次徒吴化文所奉命乔装,那些树叶子,能解毒是假,其中暗含桃花瘴毒才是真……”说到这里,朱玫已探手怀中,似乎想搜寻些什么。柳如眉入目之下,含笑说道:“老人家,那些带毒的树叶子,当我替诸位喂下解药时,都搜出来埋掉了。”朱玫长吁一声道:“怪不得……”柳如眉由怀中掏出一些形状与那带毒的树叶颇为近似的叶子,双手递与朱玫道:“老人家,这才是真正的解药,不但能预防和解除桃花瘴毒,对其他瘴毒,也同样有效,是通行苗疆所必备的随身之宝。”“谢谢你!”朱玫将那些解药揣人怀中之后,又注目问道:“这也是那位神秘的老人所赠?”柳如眉点点头道:“是的。”朱玫忍不住苦笑着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此行,不但一事尤成,反而背了一连串的人情债……”她的话声未落,邵友梅的话声,已遥遥传来。“老夫人巾帼英豪,怎会有此迂语?”朱玫回身笑道:“恭喜邵大侠,已经康复了。”接着,又正容说道:“邵大侠,大丈夫理当恩怨分明,老婆子虽系一个女流,却也懂得施恩者可以不望报,但领受者却不能不耿耿于怀。”邵友梅缓步行来,许双文、双城姊妹,也鱼贯地相随。邵友梅飞快地接道:“可是,人家连一丝线索都不给你,这个恩,又如何报法呢?”朱玫苦笑道:“方才老身与柳姑娘的谈话,邵大侠都听到了?”邵友梅含笑点首道:“是的。”这时,柳如眉才向邵友梅行礼,并同许双文姊妹交谈起来。但邵友梅却向柳如眉笑道:“丫头,你好幸运!”柳如眉正与许双文谈话间,闻言之后,不由—愣道:“师公,什么么事啊?”邵友梅道:“我是指你这几天的遭遇,这是多少武林人物梦寐以求,却是一辈子也未必能碰得到的好事啊!”朱玫也正容点首道:“柳姑娘,这话倒是一点也不算夸张。”接着又向邵友梅注目问道:“邵大侠,对那位神秘的青衣老人,你能猜想到一点他的来历吗?”邵友梅苦笑着摇摇头道:“想不起来。”朱玫长叹一声道:“只好以后再说了。”扭头向许双文姊妹挥挥手道:“双文、双城,咱们走吧!”紧接着,又向邵友梅、柳如眉二人点点头道:“二位,咱们后会有期,老婆子就此别过……”目送朱玫等三人的身形,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邵友梅向柳如眉注目着问道:“如眉,那位老人家,是否还有什么特别交待?”柳如眉点点头道:“有特别交待,师公,我们边走边谈吧!”邵友梅讶问道:“为何要边走边谈?”柳如眉道:“那位老人家的第一个特别交待是:当我们与长春谷的朱老夫人分手之后,必须赶快离开这梵净山山区。”邵友梅若有所悟地道:“难道说,百里源夫妇并未真正撤走?”柳如眉笑道:“他老人家说,这梵净山是他们的根基重地,怎会轻易撤离?”“那么,”邵友梅正容接道:“为了营救志强那孩子,我们更不应该走呀!”柳如眉苦笑道:“他老人家也想到您会这么说的,但他老人家一再叮嘱,请您冷静地多加考虑,不可意气用事。邵友梅略一沉思之后,才长叹一声道:“好!走就走吧!”说完,已展开脚程,向山下走去。邵友梅有意考察柳如眉这几天来所获奇遇的成就,竟以五成左右的轻功,有若行云流水似地向前迈进着,一面并苦笑着接道:“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要走到哪儿去才好哩!”柳如眉笑了笑道:“我们先离开这梵净山再说,也许那位老人家还另有指示哩!”邵友梅冷眼旁观,察觉到柳如眉虽然显得吃力,却还能勉强跟得上,这情形,自然使他既惊奇,又欣慰,一面很自然地减低速度,一面笑问道:“那位老人家,是否曾经这么说过的?”柳如眉道:“说是没说过,但有过这种暗示。”邵友梅接口提问道:“好了,现在说第二个特别交待吧!”柳如眉沉思着说道:“那位老人家说,目前局势,是更趋复杂,也许短期内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至于这变化对这一方面的影响,是好还是坏,目前没法预料,所以,他老人家要我转告您:稍安勿躁,静以观变。”邵友梅苦笑道:“他老人家,倒真能沉得住气。”柳如眉呆了一呆道:“师公,您已经知道他老人家是谁了?”邵友梅点点头道:“是的,我心中有这么一个猜想,不过,目前我还不敢肯定。”柳如眉接问道:“您以为他老人家是谁呢?”邵友梅正容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他老人家可能就是你的师祖。”“师祖?”柳如眉蹙眉接问道:“既然是师祖,就是—家人,他老人家,为何要如此神秘呢?”邵友梅长叹一声道:“孩子,你还没机会知道本门渊源,等你全部明白之后,就不会有此一问了。”柳如眉道:“难道他老人家有甚难言之隐?”邵友梅蹙眉说道:“孩子,目前,你最好是不要过问这些,同时,我还要特别提醒你:不论他老人家是否是你师祖,今后,有机会再遇上时,可不许直接问及这些。”柳如眉点点头道:“徒儿记下了。”说话之间,两人已不自觉地走出梵净山主峰三十里外。柳如眉于一顿话锋之后,又扭头转问道:“师公,我们是否先奔荆州?”邵友梅沉思着道:“是的,不过是我个人去荆州,你,却必须先回赤城山庄去。”柳如眉一愣道:“为什么?师公是不要我这个徒弟了?”邵友梅神色一整道:“丫头,别跟我搅缠,你回到赤城山庄去,对我们这一方面来说,有很多好处,你明白吗?”柳如眉嘟着小嘴道:“我明白,可是,我回到赤城山庄之后,有谁指点我的武功呢?”邵友梅笑道:“当然是你师父和我,来指点你的武功。”柳如眉目光一亮道:“那是说,帅父和您,都会暗地前来?”邵友梅点点头道:“是的,另一方面,也是听取你所获的消息,算得上是一举两得呀!”柳如眉笑道:“好,好,我这就回去。”邵友梅接道:“而且,咱们还可以同行一程,在这一段时间中,我当尽可能多多地指点你。”接着,抬头观察了—下星斗的位置之后,才正容蹙眉说道:“现在,距天亮已不过个把时辰,而且,前面不远处,已有村落,所以,我们必须重行改装,就近调息一下,再继续赶路。”且说梵净山桃花坞那边的百里源,自那青衣老者离去之后,也脸含冷笑,回身走向桃林深处。这一片桃林,占地足有五里方圆,桃林边缘,也就是这一峡谷的尽头,那高耸峭壁之下,有着一列整齐的精舍,那就是百里源夫妇的秘密巢穴。严格说来,这桃花坞不算怎么隐秘,也没什么天险可言。但那经年累月积聚的桃花所造成的瘴毒,却成为这儿最可靠的天险,不但普通人望桃林而却步,即使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来,如无预防瘴毒的灵药在身边,也绝对不敢轻易涉险。夜,是一片灰暗,这一列精舍中,不见—丝灯光,这情形也就怪不得方才邵友梅不能不中计啦!百里源像一个幽灵似地到达那一列精舍前面,却并未进入任何一个房间,径自由一旁绕过,向那排峭壁之外下去。沉沉暗影中,传出一声娇语道:“参见山主。”百里源的语声,似乎不带一丝感情:“夫人呢?”那娇语声答道:“回山主,夫人正在行功。”一阵轻微的“轧轧”之声后,那娇语声又接道:“山主请。”这情形,显然是峭壁内还另有秘密巢穴。不过,也许是他们感到今宵情况特殊,此刻,尽管已打开了峭壁上的机关,却依然是不曾开灯。百里源走进密室,沉声道:“将门关好。”应“是!”声中,门已关好。“燃灯。”又一阵机关开动的“轧轧”声中,火光一闪,已亮起一支松油火把。有了灯光,已能清晰地看出,这是一个经过人工整修的天然石洞,入口处并不大,仅能勉强容两个人并排出入。但越深入却越宽敞,并且还有着天然以及人工开辟的支道和石室。虽然有些石室内,也有灯光透出,但却是不闻一丝人声。那个打着松油火把的,是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垂髫小婢。百里源就在这个垂髫小婢前导之下,拐弯抹角地到达一间重门深掩的石室前。百里源抬手在铁门上轻轻叩了三下,室内传出另一个娇甜语声道:“谁?”那垂髫小婢连忙代答道:“是山主。”“格”地一声,铁门上出现一个三寸见方的小方格,露出一只水汪汪的媚眼,向外面瞄了一眼之后,才“哦”了一声道:“山主请等一等。”说完,方格子又关上了。瞧这情形,不但显示出这里布防之严密,也显示出百里源这个山主,不过是徒拥虚名而已。真正的实权,还是操在他的夫人公冶如玉手中!半晌之后,铁门才打了开来,一个双十年华的青衣艳婢,迎着百里源媚笑道:“山主,夫人有请。”百里源进入室内之后,铁门又关上了。这是一间宽敞、豪华兼而有??的小客厅,在这种山腹密室之中,还有这种排场,公冶如玉平常生活之奢华,也就不难想见了。穿过小客厅,才是起居室,起居室中陈设的讲究,自然更是不在话下。当百里源进入起居室时,公冶如玉正穿着一袭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褛,斜倚太师椅上,一双勾魂摄魄的媚眼,斜睨着百里源,浪劲十足,似笑非笑地道:“山主辛苦啦!”百里源径自向床沿一坐,讪讪地笑道:“劳而无功,惭愧得很。”公冶如玉笑道:“我早就得到报告,这情形,也早在我的意料之中。”百里源一愣道:“怎么?你早就料定我会失败?”公冶如玉披唇一晒道:“你呀!除了玩女人有两手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长。”百里源苦笑道:“照你这么一说,我是一文钱也不值啦!”公冶如玉道:“本来你就是一文不值嘛,你自己想想看,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哪一点是凭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百里源涎脸笑道:“我能有这么一位美艳而又能干的贤内助,我自己当然乐得清闲啦!”公冶如玉侧目一哂道:“男子汉,大丈夫,亏你好意思!”百里源涎脸如故地道:“夫妻一体,在自己夫人面前,有甚不好意思的。”公冶如玉俏脸一沉道:“别肉麻当有趣了,这时候跑来,总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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